薛業忠


為了心中的音樂夢,他棄醫從藝,一步步踏上樂壇,唱出了“介乎童音與女聲之間的,溫柔細膩、優美柔軟的魔音”,被譽為“嗓子里住著幾個人”。從《中國好聲音》到《聲入人心》,再到央視春晚舞臺上一曲《燈火里的中國》,他的星途坎坷而堅實。他就是歌手周深,談到自己的人生歷程時,也總是和他的歌聲一樣:細膩流淌的韻律之中有著深深的自信。
活出自我最為重要
音樂人祁辛問周深:“以前的你是一個內向不愛說話的人,現在的你卻變得很活潑很開朗。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轉變?”周深誠懇地說:“十三四歲的時候,同齡的很多男生開始變聲了,但我仍然是孩童一般的聲音。加之我身材矮小,這讓我飽受譏諷與欺凌。很多同學公開或背地里對我指指點點,說我不男不女,甚至給我起了‘人妖‘偽娘等侮辱性的外號。這都讓我陷入自卑、痛苦的深淵,我也變得日漸內向起來。我也渴望蛻變,擁有渾厚粗獷的聲線,成為一個不再被人肆意嘲笑的歌手。慢慢地,我懂得了我的生命是屬于音樂的,唱出自己的特色有何不好?何必在意他人的想法呢?從《歡顏》的技驚四座,到《藍色降落傘》《大魚》等歌曲的收獲滿滿,我終于明白了,活出自我最為重要。也許《過盡千帆》這首歌的歌名,可以算是我堅持到現在的寫照吧!淺喜似蒼狗,深愛如長風。‘深愛二字,才是我走向成功的密碼。”
“天若無霜雪,青松不如草。”確實如此。周深面對祁辛的問語沒有回避,而是直面陳說,將自己人生歷程中那段黑暗抖出來,可謂是毫無遮掩之痕,而且情感飽滿,有痛楚的回憶,有滿心的渴望,更有理智的覺醒。此番話語不由讓人想起一段話:“大海里沒有礁石激不起浪花,生活中經不住挫折成不了強者。”周深之所以有今天,這坎坷曲折的人生路,就是他成長的基石。
我要讓大家接納我
有記者問周深:“在高分綜藝《聲入人心》上,你坐了一陣子冷板凳。這對你的打擊大嗎?你想過放棄嗎?”周深笑著說:“有打擊,這是肯定的。曾經一度,我對自己都不自信了。但我要感謝那一陣子的冷板凳。在這個過程中,有兩位老師的教導讓我受益匪淺。廖昌永老師告訴我,站在舞臺上不是浪費機會的,應該抓住每一次機會去綻放自己,去表達自己。鄭云龍老師教導我,站在舞臺上就要勇敢地告訴大家,我是與眾不同的,我是獨一無二的。我要讓大家接納我,自信心有了,那壓力就化為了動力,身上所有的包袱也卸下了。于是,一曲《孤獨的牧羊人》讓我的小宇宙終于爆發了。”
卡耐基說:“沒有比認為自己是有用之材的自信對人更有益的東西。”初入樂壇的周深,坐了一陣子冷板凳,這對一般人來說肯定是受不了的,甚至會選擇放棄。但他不但不泄氣,反而要感謝這一人生歷程。特別是兩位人生導師的教誨,讓他明白了音樂之路怎么走,也更堅定了他的從藝信念。此番話語,真誠而自信,讓我們看到了周深骨子里的那股子韌勁。
我的骨子里有著對音樂的摯愛
有記者問周深:“你在烏克蘭的‘棄醫從藝的選擇,是不是太渴望成名了?”周深說:“是我對音樂執著的愛。2013年,我高考失利,聽從父母的安排,踏上異國他鄉之路,來到烏克蘭就讀醫學專業。我不是不聽話的孩子,但我在醫學院感覺越來越掙扎,簡直就是煎熬。每天都要面對枯燥生澀的醫學術語和高深莫測的理論知識,而且老師的講課節奏又特別快。特別是那密集的考試頻率,讓我的學醫生活越來越吃力。這時候,解剖學老師找我麻煩,他看我身材矮瘦而且說話聲音像女孩,就處處找我的不是,讓我每天上他的課時都要去背那比我還高的干尸,沉重而恐怖的干尸幾乎把我壓垮。而那些同學在一旁幸災樂禍,看我的笑話。我不喜歡學醫,那只是父母為我進行的人生設計。最后,我不顧爸爸媽媽的強烈干預,毅然退學并考入利沃夫國立音樂學院。違逆父母期許的結果是,我連學費和生活費都沒有了。我只能選擇勤工儉學。我在烏克蘭教中文,一個小時30元錢。去掉各種開銷,有時候我連方便面都吃不上,好在,烏克蘭的土豆是真便宜,我只能每天吃土豆了。這段日子很艱難,但我從來不后悔我的選擇。我的骨子里有著對音樂的摯愛。”
宋丹丹說:“人生都有拐點。每一次仿佛都源于偶然,其實是必然。順應內心,是唯一的選擇。”周深的棄醫從藝,不是一時心血來潮。他一開始也遵從父母的期許,也想好好學醫。但面對自己摯愛的音樂,還是讓他做出了選擇。雖然這一選擇是艱難的,但他順應了內心,還是值得點贊的。此番話語,讓我們看到了周深面對人生拐點時,那種勇于選擇的可貴品質。
有人這樣解讀周深這個名字:“顧曲周郎,靜水流深。”可謂是恰切而深刻。舞臺上的周深,不炫技,不討巧,只是靜靜地唱,忘我地沉醉;生活中的周深,如他的名字,蘊藉悠遠,執著追求著屬于他的音樂境界。
(責任編輯/劉大偉 張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