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華 陳全順
摘要:在系統論視域下,生態意識是一個深入到人類社會各個層面并包含著諸多要素與結構的復雜系統。從其生成來看,生態意識立足于生態存在,伴隨著人類歷史的進程不斷演化并展現出其層次性特質,但同時也面臨著失穩與偏離的障礙。從其構成來看,生態意識囊括了生態認知、生態思維、生態意志等諸多要素,時空混合結構、深表層混合結構、耗散結構等復雜結構及其各類外部環境。從其維生來看,應從整體涌現性、層次秩序性、目的指向性、邊界開放性等層面著手,進而實現人類在生態層面的意識革新。
關鍵詞:生態意識;系統論;建構;維生
中圖分類號:Q98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2991(2021)04-094-006
生態危機將人類社會帶入到一種危險的境域的同時,也在某種程度上使得人類意識經歷著更深層次的瓦解與重建。在思想層面,生態危機的根源可以理解為人類對自然價值的虛設進而產生利益沖突的關于生態意識建構的問題。這里的生態意識是指人類在將自然秩序與主體利益兩者相契合的基礎上產生的一種共同體發展意識。系統論作為一種分析范式的有效參與,能夠為生態意識的價值審視提供一種整體性思維。
一、生態意識的系統生成論
在系統論看來,一切系統都是生成的而非既定的,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生態意識作為一個完整復雜的系統,同樣有著自身的生成過程,就整體而言,生態意識生成于生態存在,在伴隨著人類歷史的進程中不斷演化并展現出其層次性特質,但也面臨著失穩與偏離的障礙。
(一)生成基礎:生態存在
生態存在作為與生態意識相對應的重要范疇,本身就構成了生態意識的現實根基并對生態意識起著決定性作用。從其內容構成來看,生態存在主要包括以下四個方面。一是自然生態環境。自然生態環境作為生態存在的主要構成,不僅充當了人類展開物質生產和生活實踐的重要載體,給人類提供了豐富的自然資源、物質能量等必需的生存條件,也在進入到人類社會歷史的過程中催生了人的思維能力即生態意識的誕生。二是人類本身。作為生態存在的重要因素,人類在參與自然活動的進程中不斷與自然環境產生愈加深刻的聯系,在不斷實現自身進步的基礎上催生了自身意識在生態層面的蛻變。三是生態實踐。人類改造自然的過程是實踐的過程,反過來講也是自然的人化過程。也就是說,通過人類的物質實踐活動,一方面實現了人類改造自然的目的,另一方面也使得自然不斷地進入到人類社會的領域,實現人與自然之間的雙向交流。正是在不斷交流的過程中,人類的生態意識不斷地具體化與豐富化。四是生態現狀。生態危機無疑構成了當下生態現狀的表征。自然資源的浪費與生態環境的破壞,揭示了具有嚴重沖突性質的生態危機的現實性,也為人類的思想意識革新提供了某種契機。
(二)生成過程:歷時性與層次性的統一
人類生態意識的系統生成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源于對自然的持續性、深入性探索,也體現了歷時性與層次性的統一。在工業社會以前的諸多社會形態中,自然科學并沒有得到突破性發展,“自然界起初是作為一種完全異己的、有無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與人們對立的”[1](P161),很多無法改變的自然現象使得當時的人類對自然充滿著未知的恐懼與敬畏,人類對自然的認知處于模糊狀態。人們的“意識起初只是對直接的可感知的環境的一種意識,是對處于開始意識到自身的個人之外的其他人和其他物的狹隘聯系的一種意識”[1](P161)。當時的人類雖然對自然的認識不斷深入,但在生產力的限制條件下,人類對自然的改造能力存在著一個固定的“天花板”,改造空間也在一個可視的固定的范圍。可以說,當時的人類尚未全面認知自然狀態,仍然處于“懵懂”時期。而人與自然的關系同樣處于一種較為原始的穩定狀態。
以工業革命為重要標志,人類對自然的大規模開發開始展開。“人是自然的主人”“人為自然立法”等一系列思想開始深入人心并付諸實踐,自然科學得到迅猛發展,自然界的神秘面紗被人類層層揭開,人類對自然的實質性行動自此真正開始。在現實利益的驅使下,自然界失去了曾經的主宰地位進而淪為人類的現實性工具。“啟蒙運動所確立的現代性價值體系把人類與自然對立起來,并把二者的關系歸結為利用和被利用、控制和被控制的工具性關系,科學技術被看作人類控制和利用自然的中介和工具,在此基礎上形成了以無限經濟增長追求為目的的發展觀”[2]。人類歡呼對自然界的勝利,殊不知大規模的開發伴隨著嚴重的破壞,人類社會此時的高速發展是以過度消耗自然資源為巨大代價的,一系列的生態危機接連爆發。生態危機所隱匿的正是人類貪婪的物欲與資本逐利的本性。大工業時期崛起并延續至今的自我意識,是主張表達自我的意識,也是希望周遭的一切服務于自己的唯我意識,這種意識一直延續到當下。
(三)生成障礙:失穩與偏離傾向
在系統論視野中,生態意識在危機的映照下呈現出失穩的特質與偏離的傾向,表現為暫時平衡狀態的破壞和不合乎目的性的發展趨勢。
一是失穩特征的顯現。“正是因為系統中存在不穩定的因素,這種最初是個別的、局部的不穩定的因素,在一定條件下得以放大,超出了系統在原先條件下保持自身穩定的條件,系統保持自身穩定的能力遭到破壞,才得以使得系統整體上失穩”[3](P267)。人類在自然層面的合理性偽裝與絕對化控制的隱蔽事實被生態危機的現狀一步步揭露出來,生態意識的生成也逐漸開始背離自然價值,一種表現為失穩形式的非秩序化階段逐漸顯現,生態意識自身的系統穩定性遭到破壞。
二是偏離傾向的顯現。在系統論中,偏離即為突變中的分叉過程。“分叉就意味著獲取新質的不確定性”[3](P257),“既可是新的進化,成為系統向上發展的創造性的源泉,也可能是系統走向崩潰、系統走向退化的前途”[3](P259)。過往發生的一系列生態危機透露出一種消除自然范疇的色彩。自然成了純粹的人的理論和實踐智慧征服的對象或領域,在錯誤的角色定位下,生態環境因為人類的過度干預而受到其自身不可承受的破壞,人類社會也因此面臨更加深層次的生存危機。在這種背景下,自然范疇開始逐漸脫離人類社會的組織生產模式,人類的生態意識展現出一種偏離生命共同體意識的傾向。
二、生態意識的系統構成論
系統論認為,一個系統是由要素、結構、環境等諸多條件共同構成的復雜集合體。從生態意識的構成來看,它囊括了生態認知、生態思維、生態意志等諸多要素,時空結構、表深層結構、耗散結構等多種復雜結構及其各類外部環境。
(一)構成要素的系統展開
一是生態認知。所謂認知,是指認識和知識,是意識對客觀世界的主觀映像。從具體內容上來看,生態認知包括人類對自然科學理論知識的掌握和對自然價值的理解。自然科學的各個歷史發展階段已經清晰地展現出人類對自然認識運動的圖景。在這種意義下,人類對自然展開的不同類型和秩序的思考,既包含著人類對自然存在的認知與珍視,又將這種認知與珍視建立在一種自主構建的自然與社會秩序之上。可以說,生態認知是對自然科學最直觀最普遍的反映,并以此進入到人類的思想視域中。
二是生態思維。生態思維是由人類在不斷踐行生態理念的過程中產生的深入到人類基本價值觀中的思想形態,能夠內化于人類自身并轉化為人類的內驅力。在生態思維的影響下,“人的生命力量本質的發揮、人的需要的滿足、社會經濟的發展,首先受制于自然界及生態環境狀況可能提供的條件及其容允的程度,即是把人類實踐活動限制在生態環境容許的限度內”[4](P57)。此時的社會狀態,“要求人類實現對內在自身實踐的生態化,從人類內心深處生發出源源不斷的內生動力來規范人類的行為舉止”[5]。
三是生態意志。作為帶有一定目標指向性的主觀狀態而存在的意志,在進入到生態層面后便具體表現為一種對生態穩定狀態的傾向性。具體而言,生態意志的基本具備標志著人類尊重與順應自然的基本價值觀的定型,同時也意味著人類與自然的關系在人類覺悟提高的狀態下進入到一個更加和諧的層面。生態秩序的局面形成,正是以人類對自然更具生態意志的改造活動為重要依托。“事實上,我們一天天地學會更正確地理解自然規律”[6]。人類在不合理開發自然界的實踐中會逐漸吸取經驗教訓,形成一種生態保護意識,這種轉變正是人類生態意識從自發到自覺的表現。
(二)內在結構的多重闡釋
一是時空混合結構。生態意識系統的組成要素具有不同的時間、空間分布形式,進而決定了生態意識系統的結構呈現出一定的時空混合性。首先是時間結構。生態意識系統的結構之所以呈現出時間性特征,就是因為生態意識本身就是一個伴隨著人類歷史進程與自然進程不斷發生變化的集合體。在它的內部,包含著諸多歷史節點所產生的關于自然的思維觀念與基本理解,是自然秩序與歷史進程在實現某種契合后在人類思想層面的投射。在時間結構的影響下,生態意識系統中的諸多要素如生態認知、生態思維等相互作用和相互改變,在限制與約束要素本身的自由度與隨機性的同時,也使得它們之間形成一種更加穩定的結構模式,進而更加有規律有秩序地運行并與其它系統區分開來。其次是空間架構。從空間構成主體來看,生態意識經歷了從個人到集體再到國家,最后到全球的空間范圍逐步擴增的過程。這一過程呈現出空間結構的兩種特質,即量和質的雙重規定性。從量的規定性來看,生態意識首先是個體意識。在個體的作用下,生態意識逐漸深入到集體場域,蛻變為集體意識中的一部分。依照空間秩序的構建,生態意識的范圍進而擴大,并衍生為國家層面的意識及其全球全人類的意識。從質的規定性來看,生態意識的系統結構在空間要素有序排列與層次分布的作用下,逐漸突破量的規定的范圍,呈現出質的規定性特征,即生態意識是一種關系到整個人類根本生存與發展的意識。
二是深表層混合結構。系統中的要素由于數量分布不均,在發生相互聯系與相互作用時會產生不同的效果,有的具有實質性,有的具有非實質性。對應的,系統的結構也呈現出表層與深層兩種特征。首先是表層結構。生態意識系統的表層結構表現出一種具體性,即它是對自然最直接最現實的思想反饋。例如,在當下環境危機的面前,人類首先表現出對自身現實與未來生存的一種擔憂,是一種憂患意識;人類在看到環境破壞的種種現實后果后,會反思自身的行為模式進而產生保護意識;人類在保護自然的過程中,會逐漸意識到它是一種責任與情感。其次是深層結構。生態意識系統的深層性意味著生態問題不僅僅是反思生態環境本身與人類本身,同時也要深入到人類價值、文明層面展開討論。具體而言,主要包括生命共同體意識、生態價值意識、生態文明意識等。
三是耗散結構。耗散結構是相對于平衡結構而言的,平衡結構指的系統中不需要與外部環境進行物質能量交換的結構。與之相反,耗散結構則是一種“必須通過不斷耗散能量,即跟環境交換能量才能實現的結構”[7]。生態意識系統就是一個耗散結構。這一結構一方面是指生態意識在諸如其他意識的侵襲、經濟發展模式對環境的忽視等外部環境的影響下出現一定的耗散與消失的傾向,另一方面是指在諸如生態破壞現象、制度、文化等外部環境的干預下成為更具有穩定性的動力系統。換言之,耗散結構本身就意味著系統與環境之間會源源不斷的發生交互與作用,其中必然包含有利因素與不利因素,因為有序漲落是耗散結構的特征之一。正是在耗散結構的作用下,生態意識系統才能夠通過外部環境的刺激進一步優化,實現更深一層的升級,進入到新的穩定態。
(三)外部環境的系統介入
“所謂系統的環境,指的是與系統組成元素發生相互影響、相互作用而又不屬于這個系統的所有事物的總和”[8]。系統與環境通過交換物質、能量、信息實現相互作用與相互聯系。從本質上而言,環境構成了系統的外部規定性,對系統主要起著催化與約束的雙重作用。生態意識系統的環境主要從制度、文化、社會、法律等層面展開。
首先是制度環境。有效制度的介入能夠為生態意識系統提供一個更加合理和公正的關系秩序。以當今人類社會存在的兩種最主要的制度即社會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制度所要闡釋的生態意識的差異性為例。“作為共產主義發展的初級階段的社會主義社會,是自然界的真正復活,為實現經濟社會與自然生態環境的協調發展,提供了社會條件和光明前景”[4](P116)。社會主義制度從根本上保障了人類生態意識的本真性,是適應于生態意識系統的良好影響因素。反觀資本主義制度,在資本主義社會中,自然界是服從人的需要的工具,是其有用體系中的重要環節,資本不斷展開對自然界的利潤化過程及其破壞程度的深化過程。在資本主義制度的影響下,生態意識處于一種畸形狀態。
其次是文化環境與社會環境。作為嵌套在生態意識系統周圍的文化、社會環境,本身也具有一定的系統性。從文化、社會環境的組成部分來看,它不僅包括了生態文化產品、生態公共服務等因素,同時與人類消費理念、節約與保護意識、綠色生產生活方式及其生態文明建設的社會氛圍與認可度有著密切關聯。
最后是法律環境。法律環境在更多層面上對生態意識系統起著制約與規范的作用。從形成過程來看,法律環境主要依賴于生態立法、生態執法及其生態監管三個層面。從具體內容來看,包含了諸如大氣污染法等具體的法律規定,不同形式的生態執法與監管措施等等。生態意識與法律的互動互塑,在提升生態意識系統穩定性的同時,也加強了生態意識系統的整體涌現性,并使之更加適應生態建設與人類歷史的進程。
三、生態意識的系統維生論
“在現實世界中生成的系統都有一定的自我保持能力,或稱維生能力”[9]。系統生成過程的結束意味著系統整體的定性,但同時也面臨著維生的壓力。從整體而言,系統的維生依賴于系統的要素、結構及其環境三個部分的相互作用。具體應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
(一)增強系統的整體涌現性
一是要增強系統與要素、結構的相互作用。具體來說,在考察生態意識系統這一整體時,應該更加注重其要素如生態認知、生態思維、生態意志等在時空混合結構、表深層混合結構中的新的表現形式與特點,進而提升生態意識系統在根本上的前進性。二是要進一步協同與整合生態意識系統中的多樣性與差異性。在生態意識的形成過程中,出現了與之相關的價值意識、發展意識、文明意識、共同體意識等諸多意識,在多樣性呈現的過程中既要考察其差異性,同時也要將其進行更深層次地差異整合,進而實現協同發展。三是選擇與塑造更優環境。系統的整體涌現性依賴于外部環境的作用力,環境的選擇與塑造對系統結構的優化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從具體要素上來看,生態意識系統的外部環境不僅僅包括制度、文化、社會、法律等,同時也與經濟、政治、歷史等因素息息相關,因此,在環境選擇與塑造中存在著很大的空間。而越是充滿差異性、豐富性、復雜性的環境塑造出來的系統越能呈現出多樣的整體涌現性。
(二)提升系統的層次秩序性
“層次是指系統內在組織結構有序的間斷和連續,或是系統要素有機結合的等級次序”[10]。生態意識作為一個系統,是由低級層次向高級層次不斷發展而形成的。
從層次上來看,生態意識起初只是一種生態憂患意識與生態認知意識,所包含的僅僅是對自然界基本的了解。隨著人類對自然與人類社會認識程度的加深,便逐漸完成了生態道德意識、生態價值意識、生態文明意識等更加深層次的進化。加強層次的有序遞進,能夠使得整個系統形成整體的差異協同運動,進而實現整體的進化。生態意識的變革經歷著從渾濁到有序的蛻變過程,其內在架構的逐層演變是一個完整的系統。在生態意識的層次秩序化過程中應注意兩點。一是將層次性與遞進性相結合。生態意識內在架構的層次遞進依托于人類對自身與自然的深入洞察,是人類內驅力與外在壓力共同作用的結果。只有將層次性與協調性相結合才能推進生態意識的革命性變革。二是將動態性與有序性相結合。生態意識的變革作為一個完整的系統應始終保持一個動態的變化過程。在這一變化過程中應同時兼顧不同層次遞進過程的有序性與系統諸要素的有序性,通過與現實環境的動態交流而不斷調整,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生態意識的真正蛻變與發展。
(三)明確系統的目的指向性
生態意識系統的建構目的首先指向自然的價值及其意義。“自然界在本體論意義上的本原性與優先地位,就從根本上規定了自然界是人類及人類社會存在的根源性基礎”[4](P86)。人類的出現只是豐富了自然的特征,但自然界并不會因為人類的出現而改變其內在規律,人類所充當的僅僅是自然界的參與者角色。其次,生態意識的建構呈現出這樣一種深層目的。通過人類的干預與自然本身的自愈,將生態恢復到適應其長期發展的狀態,將人與自然的關系恢復到本真狀態。在這一狀態下,人類在通過實踐改變自然界的過程中將自身需要與自然界內在變化規律保持一致性,使人類的實踐保持在自然界的承受范圍之內。總之,只有時刻注重系統的目的指向,克服系統進化過程中的偏離傾向,才能有效增強生態意識系統的系統性與實效性。
(四)促進系統的邊界開放性
系統的邊界則是指將系統與環境分開來的某種界限。促進系統的邊界開放性意味著系統與外部環境的更深程度的互動與協同。
生態意識作為一個耗散系統,只有在不斷與外界交換物質、能量和信息的過程中才能維系本身的穩定性。具體而言,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提升生態意識系統與意識系統中的各個子系統的互動。意識系統不僅包含著生態意識這一子系統,同時也囊括了價值意識、共同體意識等各種子系統。這些子系統同時也構成了生態意識系統的外部環境。提升生態意識系統與這些系統的相互交互,能夠更大程度地促進生態價值意識、生態共同體意識等生態意識的進化。二是提升生態意識系統與整個系統環境的協同。從整體而言,生態意識系統的外部環境包含自然界與人類社會的諸多現實存在要素。它們在構成生態意識系統的外部基礎的同時,也為生態意識的生成與進化提供了充足的動力。而加強兩者的協同,能夠在提升生態意識系統的整體涌現性的同時,使得生態意識系統進入到更高一層的進化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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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ction and Maintenance of Ecology: An Examination of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stem Theory
Tang Xiuhua, Chen Quanshun
(School of Marxism, Lanzhou University, Lanzhou Gansu, 730000)
Abstract: According to the system theory,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is a complex system that penetrates into all aspects of human society and consists of various elements and structures. From the viewpoint of its generation,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is based on ecological existence, and evolves with the process of human history, which shows unique hierarchical feature. But at the same time, it also faces obstacles of instability and deviation. From the viewpoint of its composition,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involves many elements such as ecological cognition, ecological thinking, ecological will, and complex structures such as spatiotemporal hybrid structure, deep-surface hybrid structure, dissipative structure, and various external environments. From the viewpoint of the maintenance of ecology, we should start from the overall emergence, hierarchical order, goal orientation, and boundary openness, and so on, so as to realize the consciousness innovation of human beings at the ecological level.
Keywords: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System Theory; Construction; Maintenance of Ecology
責任編輯:孟? ?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