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管理團隊是中小企業最重要的技術創新驅動力

周智恒 郭露西 易小明

一、導言

中小企業在規模和資源的完備性方面，與大型企業存在較大差距，可供選擇的競爭策略會受到市場條件和自身資源的制約。但中小企業的業務流程相對簡單和高效，業務聚焦能力強，客戶響應速度快，運作起來具有組織管理成本低和決策快等比較優勢。

在具體的競爭戰略選擇方面，特別是前期的企業成長階段，由于中小企業可以做到業務方面的專，以及成本控制方面的精，所以他們在自己聚焦的業務領域采用成本領先策略具有先天的優勢。但是否意味著中小企業選擇差異化戰略，特別是通過在某些聚焦的產品領域進行技術創新而實現差異化優勢就一定不可行呢？不同產業的企業發展實踐證明，技術創新對于中小企業來講，不但可行，而且必要。不論是華為，還是大疆等科技企業，其發展前期都是堅持在自己的業務領域進行不斷的技術創新，才能夠快速發展并成長為具有自主核心技術的大型企業。

“對于規模較小的企業來講，創新是彌補其規模較小劣勢的最顯著的因素。但不幸的是，資源的緊缺導致規模較小的企業不能夠將資源投入到將創新的主意變成新產品的活動中，多數的資源都被投入到日常的運作里，比如生產和銷售?！保?］即使是某些行業中發展較好的中小企業，其專業的技術研發人員總數，也只占企業總人數的4%左右，而且這4%的專業技術研發人員，還要花費50%以上的時間去為生產和銷售提供日常技術支持。在當前的創新浪潮中，以創新意識淡薄或者說對創新的重要性認識不足作為理由，去解釋為何現在依然有大量的中小企業的技術創新工作舉步維艱，是不合理的，也沒有實際作用。本文認為，部分中小企業的技術創新工作做得不夠好，不是技術創新的方法不足（可以通過學習等方式進行加強），也不是創新的機會不夠（可以通過分析和咨詢等方式進行發掘），更不是創新的外部環境不好（宏觀政策如高新技術方面的優惠力度越來越大，行業競爭壓力越來越激烈也對創新有推動作用），而是企業內部的創新驅動力不足所致。這種驅動力是內生的，其秘鑰掌握在中小企業的高層管理團隊手里。

二、企業技術創新的概念和方法體系綜述

1.創新和企業創新

創新對于經濟領域的巨大作用和相關的理論研究，目前被廣泛認為始于1912年的美籍奧地利經濟學家熊彼特。他將創新和經濟生產結合起來討論經濟的發展方式，并明確將創新定義為生產要素的“新組合”，這種“新組合”包括五種情況（①引進新產品的產品創新、②采用新的生產方式的工藝創新、③打開新市場的市場創新、④開拓新供應鏈和⑤新工業組織的管理模式創新）。［2］在后面百余年的理論和實踐發展中，關于創新的定義、作用和方法體系逐漸成型。創新具有創造性、適用性和相對的新穎性等特點。創新思維是相對于習常性思維而言的思維方式，習常性思維講究思考的確定規則、清晰的方法和一定的步驟。創新性思維強調開拓性和前瞻性的方式，講究思維的新穎性和不連續性，是跳出某種現有界限的思考。常見的創新性思維方式包括：發散性思維、靈感和頓悟、逆向思維、比較性思維、移植性思維和新組合性思維等。

創新對于企業的發展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在某些競爭激烈的行業，不創新就意味著企業的存續有大的風險。企業創新包括技術創新、管理創新、戰略創新和文化創新等類別。在發展戰略目標既定的前提下，企業發展最主要的支撐是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德魯克（1984）系統地論述了企業家和創新的關系，“創新是企業家特有的工具。憑借創新，他們將變化看成是開創另外一個企業或者服務的機遇?！保?］另外，他還將創新的來源歸結成七個方面：①沒有預期的情況（不管是成功亦或失敗，也無論是內部還是外部）；②不協調（指客觀事實與個人主觀想象直接的差異）；③過程需要（指各種經濟和社會活動的工具性解決方案，屬于市場需求為導向）；④產業和市場的結果（指它們的變化，比如產品的替代）；⑤人口統計數據（指社會人口結構和其分布等的變化）；⑥認知的變化（包括群體性的偏好變動等）；⑦新知識（基于新知識的創新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創新）。

企業的創新具有技術本身成熟度的不確定性、市場接受度的不確定性、投入大和耗時長等特點，企業需要做基于風險分析和投資回報分析等系統方法輔助的科學決策。

2.技術創新的定義

技術創新是指由技術的新構想，經過研究開發或者技術組合，到獲得實際應用，并產生經濟、社會效益的商業化全過程的活動。［4］

技術創新概念有其獨特的內涵以及規律性的發展軌跡，在所有的企業創新品類中具有無可替代的重要性?！凹夹g優勢的能力是企業創新能力的核心所在，不僅包括漸進的，積累性的技術創新，還包括根本性的技術創新?！保?］按照美國經濟學家Carolyn Shaw Solo（1951）的觀點，技術創新成立應該包括兩個條件：①新思想的來源；②后階段的實施發展。對于企業來講，技術創新必須包含前期的新的思想，以及將這些新思想變成可供銷售的產品。通常前期的技術研發相對于后期的產品實現，具有更大的不確定性。

技術創新最主要目的是提供自主創新能力，實現技術創新的可持續發展。［6］核心技術創新的重要性，不論對于企業還是國家，在競爭性的市場環境下，具有普遍認同的重要性。技術創新從不同的角度可以分成不同的類別，如漸進式創新和根本性創新，還有產品技術創新和工藝技術創新，以及局部性創新、模式性創新、結構性創新和全面性創新等。不論是產品還是工藝方面的創新，都可以采用“買入”式的快速引進方式，或者是“自主創新”式的自主可控方式。中小企業由于可控的資源更加有限，適當利用外部環境中的技術創新資源（比如產學研、政府支持、共同研發、產業鏈垂直分工合作和適當的引進等），也是常見的選擇。

3.關于企業技術創新的現有研究成果的綜述

經過幾十年的理論研究和實踐經驗總結，企業技術創新本身的一般性規律得到了很好的認知，這些研究成果包括：技術創新與企業成長、技術創新的模式、能力的影響因素和評價、驅動力和激勵機制、創新的績效評估、要素及其之間的關系、支撐系統、創新的技術來源、與市場結構的關系、擴散機制、與制度創新的關系和管理體系等方面。表一匯總了企業技術創新的主要研究成果。

表1 企業技術創新的現有研究成果總結

三、技術創新的動力機制研究的探討

技術創新的動力機制，也稱為驅動力機制，是企業進行技術創新的直接作用力，是對技術創新激勵因素產生的響應。技術創新并不會自然而然地發生。即使是同行業的不同企業，其技術創新的成果和由此導致的企業成長結果，也存在巨大的差別，這說明企業的技術創新需要適當的管理?？紤]到技術創新全過程存在的不確定性和風險，企業（特別是中小企業）需要對技術創新項目進行權衡利弊和作出選擇，并進行全過程的項目管理。促使企業進行技術創新投入并產生預期的商業成果的驅動力因素，包括外部因素和內部因素兩種類別。

1.外部動力機制的描述

外部動力機制中，普遍的驅動力因素包括：①科技發展帶來的產業應用機會，如航天技術帶來的新材料和控制技術，就可以應用于許多看起來不相關的產業；②市場客戶需求和競爭會迫使企業的高層管理團隊進行企業競爭性策略的選擇和實施；③在知識產權保護機制比較健全的經濟體，企業進行技術創新獲得收益的確定性將增加，這也會對企業進行技術創新提供動力；④政府的產業創新激勵政策（比如高新技術企業的認定和高新產品的獎勵），會推動企業進行技術創新。

從辯證關系上講，外因必須通過內因才能起作用。在競爭性較強的行業，單個企業并不能主導外部環境。處于相同外部環境的同行業的不同企業，其外部動力因素大同小異。所以，外部動力因素固然重要，但同行業內不同企業間的長期競爭的重點將取決于內部因素。

2.內部動力機制的描述

企業技術創新的內部動力機制，最主要的目的是調度企業內部資源，激發相關人才的積極性，選擇創新源，最終產生創新成果。

在所有的動力機制理論中，人的因素是最重要的。從技術創新的職責分工看，企業內部人員至少可以分成三個層面：①高層管理團隊（具有企業家精神從而可以策劃并驅動創新）；②中層管理者和技術人員（知識創新、產品開發和實現，是技術創新的直接責任者）；③基層管理人員和基層作業人員（技術創新活動的分解執行者）。

依據關于企業技術創新的現有文獻，本文從系統的組成角度，將企業技術創新的各種內部驅動力要素歸納為：①企業中長期戰略目標和短期發展目標（涵蓋企業成長目標和某些運營指標的改善）；②企業家精神（不斷尋找改變的機會，并推動內部協作以獲得所需的創新結果）；③企業創新文化；④激勵機制和人才配置；⑤團隊協作氛圍（技術創新需要分工和團隊協作，團隊協作氛圍差的，會導致技術創新舉步維艱）；⑥技術資源積累的程度（積累程度低的，創新意愿低）。圖一演示了這種內部驅動力要素的結構。

圖1 企業技術創新內部驅動力組成

3.企業家精神對于創新的驅動

在關于企業技術創新的內部和外部驅動機制中，企業家精神被賦予特別重要的作用。管理學家德魯克（1984）在其著作中專門論述了“企業家精神”這一概念，并認為創新是企業家精神的核心。經濟學家艾伯特?赫希曼則認為創新和合作是企業家精神的兩個同等重要的因素。也有將企業家精神和創新的企業文化定義為技術創新的核心驅動力因素，［16］以及將企業目標、企業家精神、企業文化和激勵機制定義為技術創新的驅動力的內部因素。［17］考慮到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是企業創新的最主要內容，因此可以認為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是企業家精神的基本要求，企業家需要承擔技術創新的發起者和領導者的角色。

主要驅動力因素的好處是：給企業（特別是中小企業）管理實踐者提供可以進行具體操作的實用技巧，而不是復雜而又精致的抽象理論體系。

4.現有驅動力機制的不足及發展需要

現有企業技術創新驅動力理論，側重于將“企業家精神”這一抽象概念定義為最重要的驅動力因素。但目前學術界對于“企業家”這一定義還存在不同的解釋。本文認為，另外一個包含“企業家”在內的高層管理團隊（TMT，Top Management Team）的概念在企業技術創新的管理中，特別是中小企業的管理實踐中，更加具有可操作性。

現有企業技術創新驅動力理論，對內部驅動力和外部驅動力的關系沒有進行邏輯上的聯系解釋。從辯證關系上講，內因是事物發展的根本原因，外因通過內因而起作用。所以企業創新的外部原因需要通過內部原因才能起作用。明確企業技術創新的最重要的驅動力因素（從企業家精神到包含“企業家”的高層管理團隊），對于技術創新的理論發展和管理實踐都具有重要的意義。另外，對于各種驅動力因素的作用機理，也需要進一步的研究。

四、高層管理團隊在中小企業技術創新中的主要責任

1.高層管理團隊的定義及其在中小企業中的作用

高層管理團隊理論起源于高層梯隊理論（Hambrick& Mason，1984）。高層梯隊理論認為，組織的產出、戰略選擇和績效水平可以部分地通過經理層的背景特征得到預判。［18］高層管理團隊（TMT）通常包括：CEO、總經理、副總經理、廠長或者直接向他們匯報的經理。企業管理實踐中，中小企業對于高層管理團隊的界定會按照自身的需要，界定的依據通常是其作用而不是名義上的職銜。一些中小企業的部門經理因為對企業的決策和業績具有重大影響，有時也被企業定義為高層管理團隊成員。

“企業家從事創新，而創新是展現企業家精神的特殊手段。創新活動賦予資源一種新的能力，使它能夠創造財富?！保?］企業家精神的本質是尋找變化并管控好包括創新在內的風險以實現企業的發展。企業家精神并不只限于“企業家”所擁有，高層管理團隊在管理實踐中對企業的決策和各種運營實施具有重要的影響，也可以具有企業家精神中的核心要素（創新精神）。

2.高層管理團隊在技術創新管理中的作用

“企業家視變化為健康的標準。通常，他們自己并不引發變化。企業家總是在尋找變化（這一點也定義了企業家和企業家精神），對它作出反應，并將它視為機遇加以利用（德魯克，1985）。”［3］企業家，或者更加具體來講，是具有創新精神的高層管理團隊，需要從決策層面，審視企業的內外部機會并進行戰略部署，進而推動具體的技術創新項目的實施。本文認為，運用只強調企業家這個精神層面的“領袖”的方法，對于廣大中小企業來講，不具有可操作性。因此，考慮到中小企業內部的實際管理情況（通常是高層管理團隊掌握企業內部具體的資源決策和運營實施），用包括“企業家”的高層管理團隊代替“企業家”更加具有實際意義。

圖一總結的六個企業技術創新驅動力要素，其構建力量和管理責任人，都是企業的高層管理團隊，所以高層管理團隊才是企業技術創新最重要的驅動力因素。圖二演示了這種驅動力因素的邏輯關系。

3.建立配套系統和協調不同職能之間的協作

擔負中小企業技術創新主要驅動責任的高層管理團隊如何建立技術創新的配套系統并加強系統中各模塊的協作，是解決技術創新從決策到產生成果的關鍵。高層管理團隊的必要特征（是良性互動，認同共同目標，優化資源整合的高效能的領導班子［19］）決定了其在企業技術創新管理實踐中的主導作用。華為創始人任正非對技術創新路線的影響力，以及小米公司CEO雷軍對手機產品研發方向的親自參與，都說明了高層管理團隊成員在企業技術創新中的重要作用。

技術創新（特別是產品實現）需要各種資源和管理流程，資源的管理和協作將直接影響技術創新的目標實現。特別是在資源緊張和管理流程不夠規范的中小企業中，建立良好協作的企業創新文化和資源優先的配套系統，是解決中小企業技術創新是否可以切實落實的關鍵。如果高層管理團隊在技術創新與企業生產運營的資源利用協作上沒有共識，技術創新項目將一再拖延，還會嚴重挫傷技術創新人員的積極性。

圖2 技術創新的驅動力因素和高層管理團隊

五、高層管理團隊驅動技術創新的方法

1.計劃的方法和工具

企業的經營目標（通常為年度）需要包含技術創新方面的考量，而且這些規劃相對運營方面的具體指標，應該更加靈活一些。中小企業的技術創新，還必須落實到開發具有市場潛力的產品為導向的軌道。不同類型的新產品開發項目，涉及到的技術創新程度可能是不一樣的?；镜男庐a品開發類型包括：①突破性的產品開發；②改進型的產品開發；③衍生類產品開發；④定制類產品開發。［20］其中涉及到突破性產品開發的技術創新是最有挑戰性和高風險的。不同類型的新產品開發項目，涉及到的技術創新程度也可能會有差別。

技術創新管控應該體現不同的層次，如企業總體的規劃與具體的項目的計劃，就是兩個不同的層次，企業總體的規劃屬于高層管理團隊的討論范疇，而具體的項目計劃應該是項目團隊和分管的高層管理團隊成員的職責。對于中小企業來講，技術創新的備選項目和資源投入之間的矛盾，可以通過前面提到的開放式創新模式來緩解，充分利用產業鏈的縱向和橫行寬度，甚至非本產業鏈的外部技術資源（比如學校和專門的研究機構）。圖三框定了企業層次的技術創新目標、產業研發目標和項目管理的關系。

2.資源配置的技巧

圖3 企業技術創新規劃的要素模塊

所有的企業活動均需要在資源約束的前提下完成。對技術創新面進行適當的資源配置雖然面臨不確定性和風險，但作為戰略投資依然是必須的。技術創新需要的資源包括專用資源和共用資源，多次應用資源和一次性應用資源。高層管理團隊需要進行調研，參加有關的展覽，進行針對性的考察，利用互聯網技術檢索技術創新資源，實時掌握這些必要的資源清單。

資源配置的矛盾經常出現在共用資源的處理上。高層管理團隊的創新理念也由此得以體現。如果高層管理團隊成員之間不能做好資源共享的協調工作，那么中層工作團隊的積極性就會受影響。所以，資源配置的首要原則是高層管理團隊成員要樹立精誠合作的理念。

3.過程管控的要求

中小企業技術創新項目過程管控必須注意的問題包括：①互相監督與制約不能演變成破環協作和推卸責任。不同部門和人員在質量保證和風險控制等方面適當的互相監督和制約是有益的，但監督和制約也往往會伴隨沖突，進而可能導致破壞協作和推卸責任，高層管理人員要努力避免這些情況發生。②適當平衡放與收的尺度，避免“一放就散，一收就死”。要依據技術創新項目的難度和主要成員的特征，掌握好管控的尺度。③管控的目的是提供支持，而不是“長官意識”、“唯我獨尊”。被尊重是人的基本需求，高層管理團隊在管控中要真正做到“以人為本”，尊重人才，遵守技術。

4.結果導向和輸出控制

企業的技術創新需要以結果為導向。企業對技術創新的輸出定義應當在項目初期就明確并讓所有成員知曉。企業高層管理團隊可以實行項目分管制，做到前期有討論、中期有參與、后期有評審，確保技術創新的輸出結果滿足預期的目標。

結果導向要求企業將關注重點放在創新項目本身的輸出結果上，而不是對創新人員的績效考核上。因為技術創新既需要分工又需要協作，并存在風險，這將導致績效指標具有局限性，績效考核并不能反映創新成果的所有方面。

5.可以預計的問題和對策

（1）信任問題

技術創新工作需要適當的信任。這種信任可以體現在：不必“為了批準一筆去試驗某個新想法的很小的開支，而設立苛刻的正式的審批流程?！保?］不應該基于不信任而將某些技術研發資源掌控在不使用的部門手里?；谛畔踩目紤]應當建立適當的規則和制度共同遵循，不應以信息安全為由設置破壞信任的障礙。對技術創新的逐級風險評估需要體現支持創新而不是粗暴干涉的態度。

（2）溝通和協作效率

溝通和協作效率是企業的基礎能力，技術創新活動將直接考驗企業的這一基礎能力?！敖M織內部溝通效率越高，互相依存的包容性越強?！薄疤岣呓M織對相互依存包容性的另外一種方法是提高溝通效率。”［21］高層管理團隊要對組織的溝通和協作效率進行不斷的改善，促進不同部門和人員的高效溝通和協作。

（3）以人為本

技術創新的管理需要加強企業內以人為本的管理理念，甚至需要深化為“以人才為本”的理念創新。中小企業，特別是中小民營企業，往往在用人方面存在忠誠度管理的迫切意愿，如何做到家族成員和非家族成員平等，將直接影響“以人才為本”的技術創新管理的效果。

“以人才為本”還需要破除傳統的長官意識，樹立知識和業績為上的理念。

（4）研發、工藝與市場的職能關系

技術創新的結果，需要進行市場接受度的評估。在生產性的企業內，其工藝技術能力也會制約產品研發的實現。其中常見的爭議是“以市場為導向”中的“市場”該如何預測？以及由誰進行預測？另外，產品設計和工藝技術的統籌考慮，應該由誰負責？在協作性和包容性差的企業組織中，無休止的類似爭吵，無疑將直接降低技術創新的效率和效果。企業組織存在的價值就是用行政手段解決市場機制所導致的“交易成本”問題（科斯，1937），所以，產品研發、工藝和市場等不同職能部門在整個技術創新活動中的合作效率，體現了整個企業的管理水平。

六、總結和建議

中小企業通過技術創新來獲得競爭優勢和增強發展能力是必要且可行的。中小企業的高層管理團隊是最重要的技術創新驅動力。

技術創新管理需要非常專業的知識和工具，如何驅動技術創新是中小企業高層管理團隊必須掌握的技能。中小企業在資源完備性和核心技術方面的短板，迫切需要高層管理團隊掌握技術創新所需的管理技能，運用技術創新去提升競爭優勢。

所以，高層管理團隊需要不斷提升自身的能力并帶領企業進行管理創新，建成有利于技術創新的平臺，才能真正做到具有企業家精神并推動企業的技術創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