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構建及運行機制研究

摘要：[目的/意義]科技創新智庫為我國創新型國家建設提供了重要的智力支持，構建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有助于提高科技創新智庫咨詢服務的能力和效果。[方法/過程]基于信息生態學理論，在分析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內涵與特征的基礎上，本文構建了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結構模型，并探討了系統運行機制。[結果/結論]研究表明，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是由智庫生產者、組織者、傳播者和消費者等信息人種群與信息環境相互作用形成的知識生產系統，其運行機制主要包括協同與共享機制、競爭與共生機制、循環與平衡機制。

關鍵詞：科技創新智庫? ? 信息生態系統? ? 結構模型? ? 運行機制

分類號：G203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21.04.07

1? 引言

2015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發布了《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明確提出建設高水平科技創新智庫。各省市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出臺地方性科技創新智庫建設與管理辦法，為科技創新智庫的建設帶來巨大機遇。如何利用新的理論和方法，使科技創新智庫充分發揮決策咨詢和知識服務的作用，為中國科技創新強國的建設提供智慧支撐、貢獻思想力量，是科技創新智庫在發展中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目前，關于科技創新智庫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智庫的建設機制、發展路徑和區域智庫建設等方面。袁海瑛[1]分析了科技創新智庫的內涵、運行機理和建設特征，研究了科技創新智庫建設機制。Tchilingirian[2]探討了智庫建設過程中知識可信度的問題。夏婷[3]以中國科協創新戰略研究院為例，從管理體制、科研活動和決策影響途徑三個方面指出了科技創新智庫運行機制。梁煒等[4]提出了特色新型科技智庫建設的基本路徑，包括建設目標、價值取向、基本特征、體系構架和支撐條件。梁正[5]研究了中國科技創新智庫成長的現實道路，并以清華大學中國科學技術政策研究中心為例進行了分析。姜春林等[6]從智庫建設的目標、意義和建設框架三個層面并結合大連市實際情況，對科技創新智庫的建設進行了分析，并對推進地方科技創新智庫建設提出了對策建議。學者們還對廣東[7]、安徽[8]、山東[9]等地科技創新智庫建設進行了針對性研究。這些針對科技創新智庫的研究為科技創新智庫的建設和發展提供了理論基礎和實踐方法。但是科技創新智庫建設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受到系統內人、資源、環境等各種要素的影響與作用，而從系統視角對科技創新智庫的結構、功能和運行機制進行深刻剖析研究比較少見?？萍紕撔轮菐焓菍萍夹畔⑦M行采集、處理、分析和應用，從而在政府、企業等用戶需求分析的基礎之上，實現科技信息生產和共享服務的決策支持機構[10]。信息生態學為科技創新智庫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論及方法，有助于更好地理解科技創新智庫的信息生態過程，并利用這一信息生態過程把科技創新智庫建設提升到新的高度。

因此，基于信息生態理論，在明確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內涵和特征的基礎上，系統分析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組成要素，構建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結構模型，并研究其運行機制，對于有序推進科技創新智庫的持續與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2?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內涵和特征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是在特定的信息時空內，以專業的研究人員為基礎，以政府、企業和社會大眾的需求為導向，以科技創新思想、理論和咨詢建議等知識產品生產為目的，通過信息資源的流轉和共享，實現信息產品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動態平衡系統。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具有如下特征。

從組織方式來看，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具有顯著的自組織特征[11]?？萍紕撔轮菐煨畔⑸鷳B系是由不同功能的信息要素構成的復雜生態系統，各系統要素之間通過協同共享、競爭共生以及循環平衡等機制調節種群內部和種群間的相互關系，從而形成新的結構、產生新的功能，以適應信息環境的變化，并不斷推動系統向更高級演化。

從系統結構來看，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具有耗散結構特征。系統從形成、進化到衰退的演化過程中，一直處于復雜多變的信息環境，信息資源生態因子、信息技術生態因子、文化生態因子、制度生態因子和市場環境生態因子的不斷變化，推動系統遠離平衡態。此時，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通過信息人種群之間的相互作用，與信息環境進行物質、能量和信息的交換，通過漲落涌現出新的有序結構，使系統達到新的平衡[12]。

從系統功能來看，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具有創新性知識生產的特征?？萍紕撔轮菐煨畔⑸鷳B系統主要具有知識產品的生產和專業的咨詢服務兩大功能，最終實現系統經濟收益和社會收益的最大化?？萍紕撔轮菐旒纫a滿足社會大眾信息需求的普及性的科技知識，又要生產滿足政府和企業咨詢需求的專業性的政策建議和解決方案，在收獲經濟收益、實現系統“自我造血”功能的基礎上，實現對產業和經濟發展的重要智力支持。

3?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結構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是由信息人群落與信息環境組成的相互聯系、相互作用，持續進行信息采集、分析、生產和共享的開放系統，其系統結構如圖1所示。

3.1?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組成要素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中，其各組成要素及主要功能如表1所示。

3.1.1? 信息人群落

（1）智庫生產者

智庫生產者是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核心要素，其依據智庫消費者的信息需求，采用一定的程序和方法，進行信息收集、整理、分析研究工作，并形成創新性的智庫產品，為智庫消費者提供專業咨詢和知識服務。智庫生產者包括高校智庫、社會智庫、官方智庫和半官方智庫。高校智庫一方面從事科技創新領域基礎性研究工作，為社會大眾提供科技創新的新理論、新思想和新知識;另一方面進行針對性的研究工作，為政府和企業提供咨政建議和解決方案，是科技創新智庫最活躍的生產者[13]。社會智庫是盈利性的智庫組織，以咨詢公司、事務所和設計院為代表，通過為政府和企業提供信息型或經驗型的知識產品獲取收益，實現自身的可持續發展。官方智庫，如政府政策研究室和發展研究中心，受政府直接領導，參與科技創新、產業發展等領域的決策咨詢和政策制定。半官方智庫，如社會科學院、黨校以及各級政府部門，與高校研究機構合作共建的智庫，既可直接接受政府委托進行針對性的科技咨詢，也可以進行科技領域的學術研究。

（2）智庫組織者和傳播者

智庫的組織者和傳播者是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中的輔助要素。一方面，其為智庫消費者和生產者構建信息交流溝通平臺，組織智庫生產者進行創造性的信息產品生產;另一方面，其對智庫產品進行過濾篩選，并通過各種途徑實現智庫產品的傳播。智庫組織者和傳播者包括各級科學技術協會、行業組織和媒體。科學技術協會（以下簡稱“科協”）是非營利性科技創新智庫的主要組織者和傳播者，在充分了解政府需求的基礎上，確定智庫課題，并將課題分布下去，組織高校智庫、社會民間智庫和半官方智庫的專家學者和輔助人員進行課題研究，并定期進行檢查，將咨政建議和研究報告等智庫成果反饋給政府部門，同時，也通過傳統媒體和新媒體傳播智庫成果。行業組織是營利性科技創新智庫的主要組織者和傳播者，為企業用戶和智庫組織搭建橋梁，促進其溝通和合作，以及智庫產業化發展。媒體機構是科技創新智庫的主要傳播者，包括廣播、電商、出版社、期刊、報紙、網絡等各種傳播媒體，面向社會大眾傳播智庫生產者的新思想、新觀點、新理論和新知識。

（3）智庫消費者

智庫消費者是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中的動力要素，通過有償或間接有償的方式獲取智庫產品，輔助自身決策，實現智庫產品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智庫消費者包括政府、企業和社會公眾。政府是科技創新智庫產品最主要的消費者，通過各種渠道與智庫組織合作，獲取專業咨詢和知識服務，從而制定科技戰略、政策規劃等。企業是科技創新智庫產品最迫切的消費者，由于自身人力資源的限制，企業迫切需要獲取外來高端智力支持，通過與高校智庫和社會智庫的合作，可以解決企業的智力短板，實現企業管理、技術、產品等方面的創新發展，提高企業競爭力。社會公眾通過媒體機構發布的新聞、學術論文、研究報告等了解科技創新領域的新知識、新思想等，并將其運用到學習和工作中。

3.1.2? 信息環境? ?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必然包含所有影響其生存和發展的信息環境要素，對科技創新智庫信息活動的軟硬件環境進行系統剖析，主要歸納為以下5類生態因子。

（1）信息資源生態因子

信息資源生態因子是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生存和發展所需要的基礎性資源要素，包括文獻信息資源、產業數據資源、政府數據資源等[14]。信息資源生態因子有兩種功能：一是作為信息生態系統中信息人之間的黏合劑，通過在信息人之間不斷傳遞、交換維系信息生態系統內各類信息人種群之間的相互作用;二是作為信息生態系統研究和開發的對象，是保證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順暢運行的最重要的資源，體現出系統的整體功能。

（2）信息技術生態因子

信息技術生態因子是科技創新智庫信息人管理、開發和利用信息資源的技術設備及相應的使用方法和操作技能，是保證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正常運行的環境因子，包括智庫組織的實驗設備、網絡設施、數據平臺等信息基礎設施，以及數據的采集、處理、組織、傳遞、利用和反饋等信息技術和方法。信息技術生態因子是信息生態環境中重要的生態因子，對其他信息生態因子和信息人均具有較大的影響。

（3）文化生態因子

文化生態因子是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在發展過程中體現的信息人的價值觀、理念和行為準則，以及智庫組織賴以生存與發展的人文生態環境，包括內源性組織文化和外源性生態文化[15]。科技創新智庫內源性組織文化，表現為客觀中立的價值定位和研究立場、學以致用，以及高質量地向政府、企業和社會公眾提供科技創新智庫產品、發揮務實有效的社會影響力?？萍紕撔轮菐焱庠葱陨鷳B文化反映著一個國家在特定的社會經濟發展階段對于智庫定位及其認同和接納程度。

（4）制度生態因子

制度生態因子是為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發展提供穩定性的規制性、規范性環境因子，包括宏觀的科技創新智庫的相關政策、科技咨詢的法律基礎和規則，以及微觀的智庫組織的管理機制?？萍紕撔轮菐斓南嚓P政策，是指國家和各級政府制定的智庫建設和發展相關的支持型和扶持型政策?？萍甲稍兊姆苫A和規則主要指與科技咨詢相關的法律、法案、規則和程序，指導和規范實際的決策咨詢活動?？萍紕撔轮菐旃芾頇C制主要包括組織章程與組織紀律、各部門成員職能與責任、個體行為規范、權力實施范圍與監督、獎懲機制等。

（5）市場環境生態因子

我國科技創新智庫發展要依據國情走中國特色的智庫發展道路。強化智庫的“自我造血”功能，走產業化發展道路是我國科技創新智庫必然選擇[16]。因此，市場環境生態因子成為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運行和發展的拉動力。市場環境主要通過市場競爭、市場需求、市場秩序等方面影響科技創新智庫行為。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要想高效率、高質量的進行智庫產品生產，必須有合理的市場結構、適度的市場競爭和健康的市場秩序作為保證。

3.2?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要素關系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是一個開放的有機系統，系統內各智庫種群之間通過信息流轉相互聯系、相互作用，并不斷與信息生態因子保持著物質、能量和信息的交換，推進科技創新智庫產品的不斷生產和傳播。在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運行過程中，一方面，信息人群落從生態因子處獲取資源、技術、政策等支持，通過系統消費和分解，生產出新思想、新知識和新產品，形成新的產業業態（智庫產業），影響和改變信息生態因子;另一方面，信息人群落受信息生態因子的影響，通過改變自身的結構、數量和規模來適應生態因子的變化。在這一過程中，3類信息人種群及信息環境之間的關系如圖2所示。

3.2.1? 信息人種群關系? ?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人群落存在三大種群，分別是智庫消費者種群、智庫組織者和傳播者種群、智庫生產者種群。以信息流轉為紐帶，存在信息人種內關系和種間關系。信息人種內關系，是指同種信息人之間相互作用關系，例如，智庫生產者種群內不同智庫組織存在競爭和合作的關系，在用戶、信息資源和技術等方面進行競爭，為了增強創新能力和收益，也會進行資源交換、共建和協同工作。信息人種間關系，是指不同種信息人之間相互作用。智庫生產者種群在智庫消費者種群需求的引導下，在智庫組織者和傳播者種群的組織和支持下，進行科技創新知識的研究和應用，提高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信息生產和服務能力，促進智庫產業的發展。智庫組織者和傳播者種群是信息人種群之間的紐帶和橋梁，通過了解智庫消費者的需求，可有效地進行信息規劃和篩選，組織智庫生產者種群進行智庫產品研發，并通過各種渠道傳播智庫產品。智庫消費者種群需要根據自身的需要提出咨詢需求，借助智庫組織者和傳播者種群或直接與智庫生產者種群溝通發布需求，或以智庫生產者種群的針對性智庫產品，解決自身發展中的難題。

3.2.2? 信息人與信息生態因子關系? ? 信息生態因子是影響信息人種群相互作用的各種環境要素的綜合，是科技創新智庫的信息環境系統。信息人種群生產、分析、傳遞信息，從而形成新的信息資源生態因子，同時信息資源生態因子改變信息人的知識結構、提高產品生產能力，加強信息人之間的溝通。信息人種群能夠提出信息技術產業發展政策，解決信息技術企業技術難題，影響信息技術發展，信息技術能夠提高信息人的信息能力，拓展信息人獲取和傳遞信息統計，活躍信息交流。信息人種群在工作和生活中形成智庫文化，并被智庫文化影響指導智庫的組織、管理和生產方式。信息人種群可以在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建設和運行過程中完善各種管理制度機制，協調政策機制生態因子和規范信息人種群行為。一方面，信息人種群不僅能夠適應智庫市場環境、遵守市場規律，而且能夠充分利用和改善市場環境，使市場環境更適合智庫生產和發展;另一方面，市場環境制約著信息人的活動范圍，影響信息人信息活動的效率和效益。

4?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運行機制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運行是信息人與信息環境在不同機制作用下的運轉方式，其運行機制主要包括協同與共享機制、競爭與共生機制、循環與平衡機制，如圖3所示。

4.1? 協同與共享機制

協同與共享機制是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中最重要的運行機制?？萍紕撔轮菐煨畔⑸鷳B系統協同機制，是指系統內智庫信息人主體相互匹配、優勢互補，形成系統內部驅動力引導信息資源高效流轉，從而促進科技創新信息生態系統功能的增強。協同機制表現為不同信息人種群在智庫組織者有意識的協調下，形成系統內有序的鏈式結構，以及同種信息人內部中各信息主體自發的協同合作形成的系統內穩定網狀結構，從而實現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中信息資源的協同運動、信息人種群的協同發展和管理機制的協調配合，最終形成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動態的、完整的、科學的運行模式。

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共享機制是協同機制的核心，是指系統內不同種群之間以及種群內不同信息人之間在信息資源、信息技術等方面實現資源共享。共享機制是智庫信息人種群之間關系調控的方法和手段，是促進系統內智庫主體協同的內在方式和途徑，有益于智庫主體間信息的公開、透明和暢通，以及信息主體競爭優勢的發揮與保持?？萍紕撔轮菐煨畔⑸鷳B系統為信息的流轉和共享建立了最佳的平臺，使智庫消費者準確獲取專業咨詢信息，智庫的組織者和傳播者準確獲取智庫生產者和消費者的各類信息。智庫生產者準確獲取智庫消費者的需求信息的同時，也給信息環境帶來信息存儲、管理和利用的機會，有助于整個系統結構有序和功能優化。

4.2? 競爭與共生機制

競爭與共生機制在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運行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系統內智庫組織之間的競爭與共生，促進了系統的演化和升級。競爭機制主要表現為智庫生產者種群的種內競爭，為了爭取智庫消費者，獲得有限的信息資源和資金，智庫生產者必須不斷創新，不斷變革智庫文化理念，不斷采用先進的技術和方法進行智庫產品的生產，提升自身的影響力和創新力。經過激烈競爭后，處于有利地位的智庫組織得以生存和發展，處于不利地位的智庫組織或被淘汰或優化自己的決策咨詢的能力以適應信息環境。無論何種結果，競爭機制都有效地提升了智庫生產者種群內信息人的創新能力和知識服務能力，從而促進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穩定有序的運行。

共生機制既存在于智庫種群內部，也存在于智庫種群之間，是智庫信息主體之間信息流轉之后形成的共生共存、相互依賴的關系。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共生機制主要分為偏利共生和互利共生兩種模式?？萍紕撔轮菐煨畔⑸鷳B鏈上的智庫種群之間形成互利共生關系，智庫生產者、組織者、傳播者和消費者共同生存、協同進化，獲得自身更大的效益與發展空間，形成激勵相容。智庫生產者種群內部存在偏利共生和互利共生的關系。如果智庫組織之間實力相當，那么在共生關系中獲得滿意的收益，從而形成互利共生關系。如果智庫組織之間實力不等，那么在共生關系中有一方掌握主動權，收益更大，從而形成偏利共生關系?？萍紕撔轮菐熳稍兡芰头漳芰Φ奶岣呤窍到y內各智庫主體通過合作、聯盟等共生方式發揮作用的結果。因此，競爭與共生機制不斷地促進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成熟和發展，推動系統的生命周期從低級向高級進化。

4.3? 循環與平衡機制

循環與平衡機制是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運行機制的中樞神經，使各類機制能夠協調、連續地互動運行。循環機制是指在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內部，信息資源在智庫種群之間以及智庫種群與信息環境間循環傳遞。在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中，信息分別在智庫生產者與消費者兩端產生，通過智庫組織者和傳播者的橋梁作用，實現無障礙地交流循環，實現信息資源的有效增值。循環機制可以促進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可持續發展，使得各種資源循環利用，減少了信息浪費現象，為智庫種群的進化和系統的升級提供條件。

平衡機制是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各組成部分之間相互適應、協調互補，形成一種結構優化、功能良好的相對穩定狀態。當系統受到內外環境的影響時，則會出現擾動，而這種擾動沒有超出“生態閾值”范圍時，信息主體的價值追求和行為自律促使系統進行自我調節，達到相對穩定狀態，保證動態平衡。當系統擾動超出“生態閾值”范圍時，則系統失衡，需要通過改造信息環境和協調智庫種群關系來恢復到平衡狀態。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平衡是系統有序的重要標志，維護系統平衡對于發揮智庫社會和經濟效益、促進信息資源有效利用具有重要意義。

5? 結語

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政府面臨來自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的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越復雜，迫切需要科技創新智庫的決策引導和智力支撐。如何利用新的理論和方法，提高科技創新智庫決策咨詢服務的針對性和有效性，是科技創新智庫建設過程中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本文基于信息生態理論，在分析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的內涵與特征的基礎上，構建了科技創新智庫信息生態系統結構模型，并分析了系統運行三類機制：協同與共享機制、競爭與共生機制、循環與平衡機制，以期為科技創新智庫的建設提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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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ction and Operation Mechanism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Think Tank Information Ecosystem

Zhang Xiaonan

Government Management School，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29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think tanks provides important intellectual support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an innovation-oriented country in China， and building an information ecosystem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think tank helps to improve the capacity and the effect of the consulting service of the think tank. [Method/process] Based on information ecology theory， the paper analyzes the connot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formation ecosystem， constructs the information ecosystem structure model， and discusses the operation mechanism of the system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think tank. [Result/conclusion] The results show the information ecosystem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think tank is a knowledge production system formed by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ink tank producers， organizers， disseminators and consumers and the information environment. Its operation mechanism mainly includes cooperation and sharing mechanism， competition and symbiosis mechanism， circulation and balance mechanism.

Keyword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think tank? ? information ecosystem? ? structure model? ? operation mecha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