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三生”協調的渝水區鄉村空間格局優化研究

喻淞瀚，蔡海生，2*，張學玲，張 婷，陳 藝，劉雪乾

(1.江西農業大學 鄱陽湖流域農業資源與生態重點實驗室/江西農業大學 富硒農業產業發展研究中心，江西 南昌 330045；2.江西旅游商貿職業學院，江西 南昌 330100)

國土空間作為人們生產、生活及生態系統的基本載體，是社會經濟發展運行的重要基礎[1]。近年來，隨著中國經濟的飛速發展，工業化和城鎮化的不斷推進，大規模的開發建設使城鄉生態環境問題、城鄉發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問題日益顯著。作為國家以及學者重點關注的熱點問題，如何“優化國土空間開發格局”已然成為解決國土空間開發秩序混亂等問題的重要抓手。2019年5月，國家在頒布的《關于建立國土空間規劃體系并監督實施的若干意見》中明確提出了“三類空間”劃定的基本要求，標志著國土空間開發格局從以生產空間為主導轉向生產、生活和生態“三生”空間相協調的開發模式[2]。而“三生”空間作為社會經濟活動發展的基礎，是鄉村居民生產、生活活動的空間承載和實踐結果，是鄉村實現協調發展的重要基礎。因此，科學地進行鄉村空間布局以實現鄉村“三生”空間的協調與有序發展，將有利于推進鄉村實現生產空間集約高效、生活空間宜居適度、生態空間山清水秀，也將為我國鄉村振興戰略奠定堅實的基礎。

近年來，學者關于“三生”空間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論內涵與框架[3-6]、“三生”空間用地分類體系[7-10]、“三生”功能空間識別[6，11]、“三生”功能空間優化[12-14]。目前“三生空間”的研究尺度側重于城市群[15]、省域[16]、城域[17]、縣域[18]、村域[19]，研究的尺度覆蓋了從宏觀到微觀尺度。但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一方面研究尺度以縣域及村域的研究不多；另一方面對鄉村空間功能的研究視角還處于某單一視角，例如居民點適宜性評價、國土開發建設適宜性評價、鄉村發展潛力研究等，但是，缺少從綜合視角通過空間重構以實現“三生”空間平衡協調發展。

鑒于此，本文以江西省新余市渝水區為研究區，通過構建縣(區)域鄉村“三生”空間功能指標體系，對渝水區鄉村“三生”空間功能綜合發展水平進行了測算，同時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計算出其協調度并進行分析，根據綜合評價結果和協調度揭示渝水區鄉村“三生”空間發展格局及特征，劃分功能區并提出了優化策略，以期為鄉村規劃編制及美麗鄉村建設提供參考。

1 研究區概況與數據源

1.1 研究區概況

渝水區位于江西省中部偏西，新余市東部，袁河中下游，新余市城區所在地。東界樟樹、新干，南連峽江、吉安，西接分宜，北鄰上高、高安，距省會南昌160 km。地理坐標為北緯27°35′～28°05′，東經114°44′～115°24′。轄10鎮6鄉6個街道辦事處，總面積1781 km2(圖1)。本研究所指鄉村不包括城市建成區，故將城北街道、城南街道、城東辦事處、袁河街道等街道辦事處劃入中心城區，排除在研究區范圍以外，共選取16個鄉鎮進行鄉村空間布局優化研究。渝水區作為新余市所轄區，是江西省重要的工業重鎮，雖然土地利用程度、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較高，但新余市作為江西省土地總面積最小的地級市，未來可用作新增建設用地的空間十分有限，加上近年來，城鎮化的進程加快，對土地資源特別是建設用地產生巨大需求，在建設用地侵占下，鄉村生產空間發展勢必受限；另一方面，城鄉差距過大導致大量農村人口外出務工，農村宅基地被大量閑置，導致“空心村”的出現，人口較少的“空心村”往往會出現村莊公共基礎設施配備不足、生態環境破敗等鄉村人居環境問題，生活空間發展也勢必遭受限制；隨著城鎮化的不斷發展，渝水區的工業污染逐步由城市轉向農村，鄉村生活和農業生產使用的化肥農藥造成的污染也使鄉村生態空間不斷惡化，加之人們對鄉村生態環境的重視程度不足，鄉村生態空間的發展也遭受一定限制。

圖1 研究區示意圖

1.2 數據來源與處理

研究所涉及的數據主要包括2018年渝水區土地變更調查數據、新余市土地利用總體規劃(2006～2020年)、渝水區土地利用總體規劃(2006～2020年)、30 m空間分辨率的渝水區高程圖、新余市統計年鑒(2018年)、渝水區統計年鑒(2018年)。

利用現有的數據，通過Arcgis 10.2提取出渝水區土地利用現狀圖，根據“三生”空間劃定分類，提取出各類“三生”空間圖斑。隨后利用空間分析功能，對道路網密度、坡度指數、最大生產半徑、離中心鎮距離等指標進行分析計算。通過Fragstats 4.4分析計算斑塊的景觀格局指數，用于進行景觀格局分析。

2 研究思路與方法

2.1 研究思路

主要步驟：(1)在城鄉空間層面，依據主導功能以及城鄉用地分類標準分別劃定生產、生活、生態空間，并對鄉村“三生”空間進行特征分析；(2)基于鄉村多功能評價指標與方法，結合AHP法和熵權法，構建鄉村“三生”空間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計算渝水區各鄉鎮“三生”發展水平得分，通過Arcgis 10.2的自然斷點法將“三生”空間初步劃分為弱、中、強3個等級；(3)通過協調水平計算公式，測算生產、生活、生態三者之間的協調發展水平，并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將渝水區“三生”功能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為低級、中級、良好三類；(4)最后，根據綜合評價結果和耦合協調度來探討渝水區鄉村空間調控方案與優化策略。

2.2 研究方法

2.2.1 “三生”空間劃定 鄉村空間是集生產、生活、生態功能于一體的動態綜合系統[20]。本文根據主導功能類型劃分“三生”空間。以2018年國土利用變更調查數據作為基礎，在參考相關文獻資料[10, 18, 21-22]的基礎上，本研究從城鄉規劃層面考慮，以各類用地主導功能為原則，通過渝水區第二次土地調查成果數據得到渝水區土地利用數據，并以此為基礎，結合城鄉用地分類標準，劃定鄉村區域“三生”空間(表1和圖2)。

表1 “三生”空間分類體系

圖2 渝水區鄉村“三生”空間格局分布

全區生產空間、生活空間、生態空間面積分別為73286.53、22136.12、82715.16 hm2，分別占全區總面積的41.14%、12.43%、46.43%。生產空間主要分布在東部與北部地區，生活空間主要分布在城鎮所在地以及城市周邊地區，生態空間主要沿丘陵山地還有水域分布。

2.2.2 指標體系 在國土空間中，生產、生活、生態空間存在交織和重疊、相互影響、相互依賴、相互制約的緊密關系。從人地關系視角看，“三生”空間之間存在著如下的關系(圖3)：生產空間為人們提供生產資料及所需物資，是“三生”空間中最重要的環節；生活空間除了為人們提供基本的居住場所，還輔以休閑、娛樂、消費等公共服務功能；生態空間主要提供人居生態、休閑系統以及為生產空間提供物質生產基礎，是生產、生活空間發展的前提條件。

圖3 “三生”空間關系示意圖

因此，本研究從生產功能、生活功能、生態功能3個方面構建渝水區鄉村“三生”功能評價指標體系。在“三生”空間劃定的基礎上，遵循全面性、科學合理性、可代表性和可獲取性原則，結合鄉村振興戰略的目標及渝水區鄉村發展現狀和前人的研究成果[3, 23-25]，選取了33項指標構建鄉村“三生”空間功能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由于指標間的量綱不同，有必要對數據進行無量綱標準化處理；運用熵值法計算各指標的權重，再結合AHP法得到的權重，經修正后得到各指標的綜合權重，各指標的權重詳見表2。

表2 渝水區“三生”空間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2.2.3 綜合評價分值計算 由于統計指標的量綱不同，數據的指標屬性和單位也不相同，需要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公式如下：

(1)

(2)

公式(1)、(2)中X1和X2為指標標準化后的分值，Pi為指標原值，Pmax和Pmin分別代表各指標的最大值與最小值。

定義H為發展水平計算得分，Xj為每個指標的標準化得分，Wj為對應的指標權重，其中j=1，2，3，…，33，H計算公式為：

(3)

2.2.4 協調水平計算模型 為了進一步分析生產空間、生活空間和生態空間發展水平之間的相互協同促進關系，引入耦合度模型進行分析研究[3, 26, 27]，具體公式為：

(4)

公式(4)中：C為鄉村“三生”空間的耦合度。V1、V2、V3分別為鄉村生產、生活和生態空間的發展水平得分。

由于耦合度只能反映鄉村“三生”空間功能之間相互作用程度的強弱，無法反映其協調發展水平的高低，因此，本文引入耦合協調指數以構建鄉村“三生”空間功能耦合協調模型，具體計算公式如下:

(5)

同理，為進一步分析鄉村生產-生活功能、生產-生態功能、生活-生態功能兩兩之間相互作用程度，耦合度模型可以演化如下式：

T1=αV1+βV2或T2=αV1+λV3或

T3=βV2+λV3

(6)

公式(6)中：生產空間、生活空間和生態空間在鄉村發展過程中起同等作用，因此取α=β=λ=0.5。

3 綜合評價與協調度分析

3.1 “三生”空間綜合評價

在對綜合評級分值計算完成后，通過Arcgis 10.2自然斷點法，將“三生”空間初步劃分為弱、中、強3個不同的發展等級，各鄉鎮生產、生活、生態空間各自得分和綜合評價分值及發展水平等級見表3，可視化表達見圖4。

表3 渝水區“三生”空間評價結果及評級

圖4 渝水區鄉村“三生”空間評價得分分布特征圖

根據綜合評價結果，渝水區各鄉鎮“三生”綜合評價分值處于0.3406～0.4939，其中水西鎮最高，為0.4939，良山鎮最低，為0.3406，平均值為0.4200，整體評價分值較低，各鄉鎮“三生”空間發展差異性顯著。生產空間平均評分>生活空間平均評分>生態空間平均評分，說明渝水區鄉村生產空間和生活空間發展水平相對較好，生態空間發展水平相對落后。

從空間分布來看，發展強勢鄉鎮分布在新余市市區中心外圍區域，發展中等的鄉鎮均衡分布在區域內西部和東部的平原地區內，弱勢鄉鎮嵌入在區域邊緣南部和北部丘陵山地。

3.2 生產空間評價

渝水區鄉村生產空間的發展主要受生產條件、地形地貌、交通區位等因素的共同影響，其中發展水平為強的5個鄉鎮為處于東部地區的姚圩鎮、鵠山鄉、新溪鄉、羅坊鎮、水北鎮。該區域地勢平坦，耕地資源十分豐富，生產聚集程度高，農產品生產能力較強，從業人口較多，生產空間高度發展。發展水平弱的鄉鎮位于南部和西北部區域，該區域地處山地丘陵，森林植被資源豐富，但地勢復雜，生產空間分布較為零散，農用地面積較少，不利于進行大規模生產經營活動，生產空間發展相對滯后。全區生產空間分布呈東高西低、依次遞減的特征。

3.3 生活空間評價

渝水區鄉村生活空間的發展主要受區域區位、聚居條件、經濟發展水平、交通路網等多因素的共同影響。生活空間發展水平強的鄉鎮有河下、珠珊、水西、下村、羅坊、觀巢這些城鄉聯通性好的鄉鎮，分布于新余市中心城區周圍，地勢平坦。其中憑借著較多的從業人口，完善的公共服務設施及便捷的交通路網，作為中心城區重點向東拓展的水西鎮具有絕對的發展優勢。河下、珠珊、下村有著密集的路網相連，城鄉聯通性強，生活功能發展突出。生活空間發展較弱的有南安、新溪和北部的人和，這些鄉鎮距離市中心較遠，路網連通性不強，導致村民出行不便，常住人口少，居民點少而分散。從整個渝水區來看，全區鄉村生活空間表現出市中心周圍強，區域邊緣弱的分布特征。

3.4 生態空間評價

渝水區鄉村生態空間的發展主要受地形地貌、生態資源、城鎮開發強度等多因素的共同影響。生態空間發展強的鄉鎮有九龍山、良山、河下，均位于研究區的南部，其中河下、九龍山內分布著仙女湖國家級名勝風景區，雖離市區不遠，但作為風景名勝區受到了保護，開發相對較少，加之森林植被和水資源十分豐富，因此生態空間發展水平較高。良山鎮屬丘陵地帶，群山環繞，氣候宜人，生態優良且生態調節能力強，該鎮遠離市區，受干擾程度小，生態空間功能突出。生態空間發展弱的鄉鎮分布在區域東部，該區域地勢平坦，農作物播種面積較廣，影響林地草地等生態資源的發展，加之化肥農藥的使用量較大，導致生態環境遭受一定程度的破壞。全區鄉鎮間的評價分值差異不大，其中市區周邊、平原地區生態空間評價分值普遍較低?？傮w來看，全區生態空間表現出依山傍水、西高東低的分布特征。

3.5 渝水區鄉村“三生”空間協調水平分析

根據耦合協調度模型，計算出各鄉鎮分維度的協調度水平，并通過Arcgis 10.2的自然斷點法將耦合協調等級劃分為低級、中級、良好3個不同的等級，如表4所示，可視化表達見圖5。

表4 渝水區“三生”空間協調度水平及等級評定

根據渝水區鄉村“三生”空間的協調度水平及等級評定分析結果，在生產-生活協調度上，各鄉鎮差異較大。其中水西鎮協調度最佳，該鎮位于市區周邊，交通便利，經濟發展活力強，產業資源優勢顯著。相對不協調的鄉鎮有良山、九龍山、南安、新溪、歐里、人和，這些鄉鎮地勢以山地丘陵為主，土地資源較難利用，農業生產條件相對較差；有的遠離市區，生活空間發展較為弱后，導致生產-生活相對不協調。在生產-生態協調度上，各鄉鎮較為平均，整體差異不大，其中鵠山鄉協調水平最好，良山鎮協調水平最低。發展較好的鄉鎮在生產或生態空間上具有相對優勢，在積極發展生產的同時注重生態空間的保護。而協調水平較差的鄉鎮分布在東部平原地區，這些鄉鎮的生產空間發展水平高，開發強度大，且多以生產空間為主導，因此導致生態空間發展受限，生態空間發展水平較弱。在生活-生態協調度上，各鄉鎮差異較大，其中協調度較好的鄉鎮圍繞在市區周圍，以及區域南部。協調度較差的鄉鎮主要分布在東部平原區，這些鄉鎮的生活空間除羅坊鎮發展較強外，其余發展水平等級均為中或弱，生態空間發展也處于中或弱水平。由于遠離市區且位于重要的東部平原農業生產區，這些鄉鎮的生活、生態空間發展受限，導致生活-生態空間不協調。

4 渝水區鄉村“三生”空間優化

在通過自然斷點法對“三生”空間發展水平和協調度評定等級的基礎上，結合部分學者的研究成果[7, 15, 28]，以及各鄉村的發展特征，將鄉村分為主導功能優化型、均衡協調型兩大類，共7種核心發展類型功能區。根據表5可知，如果鄉村在生產、生活、生態空間中有某一空間發展較為強勢，則可劃分為主導功能優化型。如果該鄉村生產、生活與生態空間之間存在優勢均等情況，則看其協調度等級水平，若協調度評級為良好，則為均衡協調型，核心發展方向為兩協調功能方向；若協調度評級較差，則將相對較好的一個作為主導功能核心發展方向?；谝陨洗_定的原則，對渝水區鄉村發展類型進行劃分，對核心發展方向進行確定，結果如表6，可視化表達結果如圖6。

圖6 渝水區鄉村核心發展類型功能分區圖

表5 渝水區鄉村“三生”空間協調度水平及等級評定

表6 渝水區鄉村發展類型及核心發展方向

4.1 主導功能優化型鄉村優化策略

(1)生產功能主導區：以鵠山、水北、新溪、姚圩地區為主要區域。該區域位于渝水區東部平原，地勢平坦，土壤肥沃，耕地資源較為豐富。未來可考慮結合“產業興旺”的要求，建設現代化農業經營示范區，打造優質商品糧基地、蔬菜基地、蜜桔產業基地。此外，為積極促進三產融合，宜大力發展新業態農業、特色農業、綠色加工業以及果品采摘等為主題的鄉村旅游休閑產業。以生產功能主導核心區建設為契機，在實行最嚴格的耕地保護制度下，通過土地整治、制定土地利用規劃等手段擴大有效的耕種面積。利用現代化的耕種技術，全面提高耕地質量，依托現有資源優勢，壯大農業產業規模，完善延伸優質農業農產品產業鏈。積極推進糧食生產區域化、專業化、規模化，帶動當地農民增產增收。

(2)生活功能主導區：以觀巢、水西、下村、珠珊鎮為主要區域，該區域圍繞中心城區呈團簇式發展。該區域部分已成為新余市中心城區重要組成部分，正積極融入中心城區發展。該區域基礎設施發展、交通路網、公共服務等鄉村生活功能相對完善，人均收入較高，但離城鄉一體化的目標還有一定的距離。因此，結合鄉村振興的目標，在保持現有發展資源優勢的同時，積極開展與當地人口相配套的道路交通、教育醫療等基礎設施建設，提高農村公共服務設施水平，積極推進農村廁所革命和城鄉供水一體化建設，改善鄉村人居環境，打造宜居宜業宜游的優質農村生活空間，增強村民的獲得感、幸福感。

(3)生態功能主導區：以九龍山、良山為主要區域，該區域地勢較高，以生態保護和生態調節為主導功能，未來宜依托現有自然條件，嚴守生態紅線，繼續優先保障生態空間的發展。具體做法要加強土地開發利用管控，重點治理家畜養殖場糞尿、工業廢氣廢水、化肥農藥污染。山塘水庫要全面實施動態化監管，全面推廣河長制、林長制，提高水源涵養生態功能；大力開展植樹造林，提高整治農村環境衛生水平，通過努力打造綠水青山的生態環境，依托生態環境優勢吸引游客前來觀光，合理引導旅游業等優勢產業發展。

4.2 均衡協調型鄉村優化策略

(1)生產生活均衡協調區：以羅坊鎮為主要區域，位于新余中心城區東部約20 km，表現為生產功能為主導，生活功能發展較強，生態功能發展較弱的特征。作為渝水區第一大鎮，羅坊鎮的各項生活功能指標均處于優勢，基礎設施與公共服務水平在全區處于領先位置，宜繼續打造宜居美麗鄉鎮。在生產空間方面，這里屬河谷平原，地形平坦，土壤肥沃，土質疏松，河網縱橫，地下水資源豐富，發展農業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是渝水區最重要的農業區。宜加強耕地資源保護，嚴格遵守耕地保護邊界，確保耕地面積不減少。未來羅坊鎮的發展宜在現有優勢的基礎上，壯大產業規模，延伸產業鏈，鼓勵一、二、三產業融合，增加農民經濟收入，打造宜居宜業的生活生產均衡區。

(2)生產生態均衡協調區：以南安、人和為主要區域，多分布在生產功能主導區附近。這些區域地處山地丘陵地區，地形起伏大，耕地資源、林地資源較為豐富，蒙山和百丈峰分別位于兩鎮區的北部和南部，因此兼具發展農業和生態旅游業的條件。未來宜在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提升生活空間發展水平的同時，大力發展現代農業、特色養殖業，拓展生態旅游，打造成以特色農產品以及蒙山、百丈峰為休閑度假區的特色生產休閑區。

(3)生活生態協調均衡區：以河下、歐里鎮為主要區域，分布在渝水區西部。其中河下鎮是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仙女湖核心景區所在地，已納入新余市城市總體規劃，作為城市的西翼來建設，是新余市規劃建設的現代旅游休閑度假區，即城西旅游休閑區。該區域交通路網完善，生活設施配套齊全，生態環境良好，未來宜在不違反生態紅線、城鎮增長邊界下適度加強旅游配套設施建設力度，吸引游客并提升游客體驗。做大做強仙女湖旅游品牌，爭創國家級七夕文化旅游度假區，打造成全區全域旅游大度假區，助推全域旅游大變樣。

(4)生產生活生態均衡協調區：以界水為主要區域，其中仰天崗國家級森林公園處于觀巢鎮南部，旅游資源豐富，該區域以發展生態農業為主，加之臨近市中心城區，是市民的后花園，建議以人文生態宜居地建設為主，打造成新余城西北生態旅游的農莊。

5 結論與討論

本研究構建了“三生”空間視角下渝水區鄉村“三生”空間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并對其協調度進行測算，根據評價結果，對“三生”空間發展水平及協調度進行等級劃分，最后依據劃分結果提出“三生”空間優化策略。結果表明：(1)渝水區鄉村“三生”綜合評價分值處于0.3406～0.4939，平均分值為0.4200，整體評價分值較低，各鄉鎮發展不均衡。(2)渝水區鄉村生產空間發展格局呈現出顯著的空間分異特征，生產功能發展水平較好的基本位于東部平原區，較弱的位于西部，呈現出“東高西低”的空間格局；生活空間發展格局與中心城區分布、人口及交通路網分布基本一致，呈現出“市中心周圍強，區域邊緣弱”的空間格局；生態空間格局與生產空間基本相反，發展水平較強的鄉鎮位于區域南部山地丘陵地區，發展水平較弱的鄉鎮位于東部平原及中心城區附近的鄉鎮。(3)渝水區“三生”空間發展總體呈現平原區以生產功能主導、圍繞中心城區以生活功能主導、湖泊山地丘陵區以生態功能為主導的特征。根據空間主導功能類型，針對性提出了差異化的鄉村格局優化策略，對促進渝水區鄉村發展布局具有實踐意義。

本研究主要以江西省渝水區為研究對象，在通過對鄉村“三生”空間發展水平及協調水平測算的基礎上，探討國土空間規劃背景下的鄉村空間格局優化策略，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是受資料可獲取性的影響，指標的選取不盡完善，研究的尺度僅以鄉鎮作為評價單元，不能夠從微觀層面反映鄉村實際發展情況等，這些均有待于做更深層次的研究與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