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潔
摘要:近年來由生物因素引發的生態安全和人類健康問題頻發,關于加快推進生物安全立法進程的討論引起廣泛關注,構建法律體系,以保護生物安全勢在必行。本文從當下的生物安全管理問題出發,分析生物安全防御能力建設的需求現狀,并從可行性和有效性等方面闡述生物安全立法的未來展望。最后,兼取國內外立法經驗,探尋我國構建國家生物安全法治體系的優化路徑。
關鍵詞:生物安全;法治體系;優化路徑
中圖分類號:D920.0 文獻標識碼:A
一、生物安全立法的現實背景
近年來國內外的生物安全問題均日趨嚴峻,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更印證了其對社會秩序和人類健康存在巨大的殺傷力,頻繁發生的生物安全問題亟需法律的規制和調整。只有構建更加嚴密的國家生物安全法治體系,才能行之有效的維護生態平衡,保障國家長治久安,保護人民身體健康。
(一)生物安全問題頻發
據世界衛生組織公布的有關數據,進入20世紀以來,在世界范圍內多次爆發影響全球的生物安全問題。首先,伴隨世界范圍內各國交往日益密切,危及人類健康的大型傳染性疾病影響范圍進一步擴大,例如2003年影響波及全球范圍的“非典”事件,病死率更是高達10%左右。再看如今當下來勢更猛的新型冠狀肺炎疫情,以極高的傳染力迅速席卷世界范圍,由此可見生物安全問題的巨大危害性和影響力。其次,針對生物安全問題難以建立有效的預防機制,一經發生便難以控制,也是產生重大生物安全問題的原因。最后各國管制體系存在漏洞也是原因之一,外來生物入侵也給生態環境和經濟發展帶來巨大危害,例如互花米草由于管制不嚴在我國濱海灘泛濫成災,給濱海濕地帶來威脅。以上事例足可見生物安全存在亟待解決的隱患,生物安全立法勢在必行。
(二)我國生物安全立法現狀
習近平總書記數次談到生物安全理念,強調“要盡快推動出臺生物安全法,加快構建國家生物安全法律法規體系、制度保障體系。”2019年我國生物安全法草案首次提交人大審議標志著我國立法領域已取得重大進步,但著眼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正在進行的背景之下,現行法律體系的不足也逐漸顯現。“生物安全”概念近年來才逐漸為人所知,與其他日漸成熟的國家安全法治體系不同,目前法學界對生物安全立法領域的重視程度不高,由于數據搜集和對比分析難度較大,堪稱突破性進展的研究成果也寥寥無幾,相關學者在明確生物安全性質,建構法治體系等方面也尚存較大爭議。綜上,我國生物安全立法調整范圍有限,且尚未形成完善的法律體系,生物安全立法工作任重道遠。
以上社會現狀表明,生物安全問題存在危及生態安全和人類生存的巨大隱患,在上述背景之下,生物安全立法必須提上日程。
二、生物安全立法的未來展望
法律的價值要在指導社會實踐的過程中才能實現,立法只有符合當前社會現狀的需要,具有可行性和必要性,有利于規范社會秩序,調解社會矛盾,立法才具有價值。
(一)生物安全立法的可行性分析
1.社會可行性
社會可行性是指我國推進社會主義法制建設的制度優勢,以及公眾對于生物安全立法普遍接受的整體態勢。疫情之下暴露出生物安全治理能力的不足,加速推進生物安全立法工作更是迫在眉睫,且立法具有的緊迫性和時效性更強。一方面,疫情中暴露出的缺陷和短板必然有利于在構建法律框架中精準定位,補齊短板。近年來,我國一貫重視在健全公共衛生服務體系方面開展研究工作,因此在生物安全立法領域具有獨有的優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另一方面,新冠肺炎疫情的發生給國家安全,經濟發展,人民健康帶來威脅,但同時也使公眾知悉保障生物安全的重要意義,在社會層面上為提高公眾對生物安全法的接受程度奠定堅實的基礎。
2.技術可行性
技術可行性包括生物技術和立法技術兩方面內容,兩者均對推動生物安全立法工作大有助益。生物技術的發展進步使立法的相關內容更具針對性,人大代表白春理說及,“生物技術立法應當順應新興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一方面要加強監管,嚴禁反人類的活動;一方面對人類健康有益的工作,也應允許探索”。生物技術的發展一方面為實踐帶來風險,另一方面也能幫助生物安全立法準確界定監管的程度和范圍。除此以外我國立法技術的進步和法律體系的不斷完善也為生物安全立法奠定了基礎。
(二)生物安全立法的有效性分析
進入20世紀以來,我國先后爆發“非典”和“新型冠狀肺炎”等兩次大規模傳染性疾病,影響范圍幾乎遍及全國,暴露出我國應對由生物因素引發的重大公共衛生事件的法律規范尚未完善。“現有法律規范對象只是生物安全的某些方面,相關的法律規范不成體系,缺少宏觀的整體規劃和事前因應”,學者彭本利所言正是我國現行生物安全立法現狀的痛點。只有補齊短板,找準漏洞,才能真正達成預防和控制傳染病,保護國家安全的立法目的。
三、生物安全立法的優化路徑
關于生物安全立法的優化路徑,應結合我國具體實踐,并借鑒國外先進立法模式和立法精神,提出較為科學可行的方案。首先基于我國立法現狀,完善法律體系刻不容緩,此外,應注重事前響應,事后追責,以防范和化解生物安全風險,保障生物安全法的有效落實。
(一)完善立法體系
我國與生物安全相關的法律規范大多呈現明顯的分散性,目前尚未形成嚴密完整的法律體系。例如與傳染病防治相關的規定散見于《傳染病防治法》《動物防疫法》《安全生產法》《治安管理處罰法》等中,野生動物保護的相關規定分散于《野生動物保護法》《漁業法》《森林法》等中。由于法律規范的分散性,使得突發性公共衛生事件的處理缺乏整體規劃。在生物安全立法工作中,應理清各立法角色間的連接和媾和關系,著力建設完整的立法體系。可以《生物安全法》主體,統領其他相關法律規范和行政規章,擴大調整范圍,形成法律體系。
(二)明確責任主體
生物技術迅速發展,生物安全問題已經成為關乎國家安全的戰略問題,應給予生物安全立法更高的重視。生物安全問題發生后,規責往往成為矛盾點,建設權責明確的行政管理機構是保障法律規范落實的必要環節,主體不清,責任不明。國務院生態環境主管部門應當負責統一協調和管理全國范圍內的生物安全工作,其他有關行政主管部門應配合其開展工作。必要時可借鑒澳大利亞立法經驗,設立國家生物安全委員會,負責協調公眾、企業和公家機構之間的關系,共同促進生物安全法的實施。
作為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生物安全立法具有無可比擬的重要意義,通過對我國生物安全立法現狀,未來展望以及優化路徑的梳理,能夠更加清晰的認識到我國生物安全立法的優劣勢和急需解決的重難點,以期對立法和普法工作有些許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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