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喆 王紫陽
摘要:所謂藝術觀,即是用何種性質的認識活動來看待藝術的觀點。原創性藝術觀,則是在此觀點上加了特有的原創性限制,其方法、出發點、落腳點都以原創為中心。這其中,何為原創性、何以形成體系成為觀念及最終形成的方法都是環環相扣且息息相關的。我的原創性藝術觀,首先闡述我眼中的原創性為意識發展之源,為意識與精神相作用的結果。其次是藝術的觀念,藝術是直覺、是情感、是表達、是經驗多方的體現,最深刻的理解是藝術即直覺。文章以我對原創性看待藝術的觀點來闡明進行原創性藝術的方法,包括直覺與非理性的原創性方法和流動性精神為導向的原創性藝術方法。
關鍵問:原創、直覺、意識、流動性
一、意識與精神相作用的創造
通常,人們都把意識與精神混淆起來看待,認為意識就是精神。實際上,精神是“智”,是潛意識的最高點;精神也是“慧”,是集體潛意識的最高點。意識體由理想的概念向下達到本能、直覺的深淵,途經感性的潛意識和集體無意識,也就是經驗和先驗。從本質上來說,人類從實踐活動中得到的經驗處于意識體的中堅位置,我們向下探導,在意次體的深淵之中,慢慢形成一種潛意識的狀態,這種狀態非理性,更偏向于直覺與本能;而向上,則到達理性的真理的彼岸,此時的理性懸于意識形態的最頂端,成為高懸的明燈照耀著黑暗的深淵。但是精神的所在指的是,它存在于世界核心的內在連結一切的生命體系,陰光子流體團內核梯度層次的物質層面之中,表達事物表層質的形狀、狀態、大小、冷暖、明暗、軟與硬、輕與重、味與性、溫與冷物質表現的內容,屬于事物內在結構的范疇,由內在陰光子速度所表述的染色特性向場中進行自我反映所構成的內在功能。綜上,精神、表述事物陰光子流體用內在物質層面上的物質表象,是內在物質層面在場中能見條件下的自我對外界反映。所以,這種精神表象的外在反應屬于被動的能動性。也就表明,意識與精神的作用實質上是能動與被動的作用。而原創,作為從無到有的、非現有的的東西加以結合形成的東西,它是有層次的。這種層次是真空的,非摹仿的。通過主動的意識活動和被動的精神狀態相互作用,由我們的親身體驗與感知得到理性與非理性相互作用而結成的果實。此時的原創,首先是有跡可尋的,是由科學的經驗而來,且是無可追蹤的,由天形的意識作用探尋得到。藝術的原創性,正是來源于此,即是那個未解的地方,懸而未決,泛濫著的情緒,卻很少有人到達的地方。
二、真覺引導的原創性藝術觀
在這里,首先,提到直覺我們不由自主會想到本能,這二者是個物體的兩個面。直覺并非感覺,直覺的器官是神經系統、交感、主神經系統。直覺雖然類似于本能,但其差別僅在于,本能是執行某種高度復雜的行動,如流淚與歡笑,本能更多是一種沖動,并且是不假思索的反應,而直覺卻更側重于情景的領會。直覺是一種特殊的形象思維,它的突出特點是直觀與思維的二重性。首先是直觀性。直觀性包括兩方面的含義:其一是“觀”察,它對事物是一種感覺和知覺;其二是“直”接即當下的觀察。光是直觀,那只是感知,感知是認識的低級階段,它所取得的成果只是對事物的感性認識,不具思維性。直覺,雖取感知的形式,卻取得了對事物本質把握的效果,它是認識的高級階段,具有思維性。直觀與思難統一,則為直覺。這里,我們用“對事物本質的把握”取代“對事物本質的認識”,是有深意的。我認為,直覺雖然達到了理性認識的水平,但直覺者并沒有形成對事物的本質的較為完善的知識,它只是一種感悟,不一定明確地意識到,只是在客觀上達到了罷了。因此,直覺帶有潛意識的色彩,直覺的確切表達,應是“覺悟”。直覺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感覺,而是最原始或最基本意義上的感覺、感受或感應,或如人們常說的超感覺的“第六感”。交感神經是自主神經系統的一部分。由背髓胸、腰部側發出神經纖維到交感神經節,再由此發出神經纖維分布到心肌平滑肌和腺體,調節心臟和其他內臟器官的活動。交感神經系統的直覺功能是生命的天賦之本能。榮格說:“直覺類似于本能,其差別僅僅在于本能是執行某種復雜的行動時的沖動。”在藝術創作中,通過直覺而來的情況比比背是。那些奇異的比喻、獨特的感受,往往找出根據,“燕山要花大如席”“黃河之水天上來”;在現代派畫家蒙克的筆下,太陽是黑色的,月亮是紅色的;在服裝藝術設計大師的創作中,裙子是折疊折疊再折疊的。這些都是藝術家對生活的一種獨特的直覺,從這直覺的產物來看,是包含理性內容的,是深刻的。
誠然,對于藝術家來說,僅僅運用感官的膚淺地看是遠遠不夠的,真實的情感來自“觀”,如老子言說的“觀”: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微。生命本身就是直覺,“只有直覺才把我們引入生命深處”。
三、流動性、非理性的原創性藝術方法
藝術不外乎一種抽象化具象的表達方式,“當我們面對一幅畫的時候,我們其實給出的是現實的幻覺,外表的幻覺,一個人物在某種姿態、某種氣氛下的幻覺。并且,我們并不能將這個人物從這種氣氛中剝離出來。”因此,藝術的參照對象又是直覺品,藝術創造的直覺品,是直覺與摹訪決裂的結果。這樣的原創性藝術方法是非理性并且流動性的。首先,我們不自主張怎樣畫,而是畫什么才有意義,也不再追求畫中物與所見一樣,我們不再追求復刻與摹寫,而是創與作。其次,我們的創作是具有流動性的,意識的流動性在起作用,由此及彼,通過一物的理解來轉變它原本的形式,由這種轉變得到直覺中的創作。以此得到的結果必然不是對情景,對對象的還原,而是我的意識、我的非理性,我的情緒與直覺互相渲染的結果。最后,我追求的甚求是以實踐為前提的此在作為虛無中的被拋者實現成為真理的通道,真理得以“自行設置入作品”,實現以生命完成使命。藝術直覺在創作中的作用是多方面的,但有局限,雖作為不平常的創造,但也需要有清晰的嚴密邏輯思維去鑒明;且需靠形象思維、抽象思維、扎實的理論基礎認識來完成。更重要的是,它之源,它之本,不是冥冥中的注定,而是我們的艱苦創作與實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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