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提升專利質量的合作機構管理探索

王寒枝 張彥奇

摘? 要：科研組織專利管理通常傾向于集中、柔性模式，并在符合行政管理要求的條件下，開展專利運營相關工作。科研組織的專利成果擁有量大，技術領先優勢、成熟度、應用前景卻各有差別，對專利分級管理是平衡投入產出、優化管理模式的必由之路。各科研院所對專利服務機構的核心訴求各異，如何識別出適宜合作的高水平專利代理機構并簽約合作、保障一定專利質量在實踐中有很多難點。本文結合專利分級等實踐工作提出專利服務機構選擇及相關管理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科研組織? 專利質量? 專利分級? 專利代理? 服務機構

中圖分類號：G306?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1674-098X（2021）05（c）-0183-06

Exploration of Management on Cooperative Patent Agencies to Improve Patent Quality

WANG Hanzhi? ZHANG Yanqi*

（Technology Transformation Department， Technical Institute of Physics and Chemistry of th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China）

Abstract： The patent management of scientific research organizations usually tends to be centralized and flexible， and carry out patent operation related work under the condition of meeting the administrative requirements. Scientific research organizations have a large number of patent achievements， but their technology leading advantages， maturity and application prospects are different. Hierarchical patent management is the only way to balance input-output and optimize management mode. Various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es have different core demands on patent service institutions. There are many difficulties in practice on how to identify high-level patent agencies suitable for cooperation and sign contracts for cooperation to ensure certain patent quality. Combined with the practice of patent classificatio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n the selection of patent service institutions and related management.

Key words：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organization; Patent quality; Patent grading; Patent agent; Service agency

科研組織為提升以專利為核心的知識產權質量，通常選擇在分級管理基礎上優化資源配置以開展特色工作。在現行的《科研組織知識產權管理規范》中，在知識產權運用部分寫明知識產權應分級管理，目前在中國科學院研究所中，已有30余家按照該標準部署貫標并通過認證。于2021年1月，作為1號文件的《國家知識產權局關于進一步嚴格規范專利申請行為的通知》發布實施，不以保護創新為目的低質量非正常專利申請行為將上升至申請人及專利代理機構的信用高度進行公示懲處。現行政策下，科研主體對于合作專利機構以及專利質量管理不到位，不僅影響了專利成果的產業化市場估值，甚至可能對聲譽、獲獎、爭取項目等產生不可預估的負面影響。本文結合工作實踐，在研讀現行法律法規政策基礎上，提出科研組織在當前專利服務機構行業環境下，為保障與提升專利質量及對專利服務機構的選擇與管理提供參考思路。

1? 科研組織管理特點

1.1 集中、柔性模式

科研組織[1]知識產權管理集中程度通常介于高校和企業之間，即設置專職的管理部門和管理人員，采取統一出口披露成果，統一管理要求，具體流程會授予研究單元或課題組一定的決策自主權，即統一管理，但帶有柔性或彈性[2]。對外采購服務需要滿足審計及上級機關相關規定，如中國科學院各研究所屬于中國科學院的二級法人，接受上級機關管理指導，并按要求報送統計數據。而內部管理不能單憑“一刀切”，為充分尊重并調動科研人員對專利工作的認同和投入而賦予發明人團隊一定的自主權。

科研組織的科研成果擁有量大，專利申請量通常也較為可觀，直接負責專利事務工作的管理人員一般是1～2人，工作量飽和。在制訂宣貫專利管理運營相關的體系文件、規章制度、流程記錄的同時，很多科研機構的管理部門有意識地建立并培養研究單元或課題組的兼職專利管理人員團隊，并通過信息化管理系統及流程節點的把控，落實專利管理要求。通常專利文本或交底材料的撰寫主體是各個發明人主導，大部分情況下研究單元或課題組內部也是向下授權，僅是重要的專利進行內容審核或者檢索布局，因此僅僅對于發明人培訓或者借助專職專利管理人員輔助管理整體可控程度不足，專職管理人員往往還通過管理專利代理機構間接實現管理規則有效運行，發明人團隊則負責專利交底書撰寫以及與專利代理人的技術溝通。特別是對于簽訂總委托書的專利代理機構，許多專利官方流程無需委托方再辦理蓋章，結合本單位管理特點和業務需求去甄別、持續管理合作專利服務機構顯得尤為重要。

1.2 專利服務要求差異化

在科研組織中不可避免地存在并非以轉化為目的的專利申請[3]，如現有科研、人才評價體制中仍存在以專利申請或授權數量作為分項指標，為了項目結題、研究生畢業、職稱評定、人才落戶等目的，在特定時間內達成計劃數量成為相關人員最先考慮的因素。

科研組織優勢方向的成果往往是“1個核心技術+N個產品形態”，某些關鍵共性技術或者源頭核心技術可以延展到諸多應用領域，在引入高水平專業機構開展專利布局時，發明人團隊的產業化意愿是否強烈，也會決定對專利撰寫質量或者挖掘布局工作的重視程度。對于缺乏申請專利經驗的科研組織，如從未申請過專利的軍轉民技術團隊，發明人會期望專利代理人在完成高質量工作同時給予充分咨詢指導。對于產業化前景廣闊、需要高質量專利或者專利布局幫助在市場競爭中實現“排他”或者“保駕護航”的先進技術，發明人團隊、負責專利或者成果轉化管理部門會主導選擇合作意愿強烈或者看重自己品牌及工作質量的專業化服務團隊早期介入研發工作、全程跟蹤項目執行全過程，對標遠期的各種市場戰略考慮提前做好專利等相關知識產權工作。

1.3 技術內容披露管理存在難度

學術交流、項目路演、文章發表常常是科研組織的“剛需”工作，培養研究生等因素導致一定的人員流動量，充分覆蓋發明人進行知識產權宣貫培訓存在操作難度。科研人員做出最新成果，通常是希望盡快首發，學術交流中的“無意之舉”可能導致了后申請專利的新穎性喪失，即便有意識、及時地將核心方案提前申請專利，若首次申請專利時倉促進行，沒有考慮到后續改進或者外圍應用專利的創造性門檻階梯設計，也會降低技術整體專利價值。

2? 專利服務行業環境

2.1 服務機構

經修訂的現行《專利代理條例》與《專利代理管理辦法》，放寬了從事代理業務的公司門檻，同時加大對無資質“黑代理”的懲治力度。按照2019年4月統計數據，在2000多家專利代理機構中10人以下代理所占76.86%，成立時間5年以內的超過50%[4]，品牌聲譽沉沒成本高的專利代理機構成為少數。優質服務機構與非合作客戶接觸渠道有限，無資質“黑代理”、以極低價格競爭、直接聯系客戶夸大宣傳搶奪業務的情況仍有存在[5]。

近年來，為了提升行業服務質量，我國出臺了國家標準《專利代理機構的業務規范》[6]和《專利導航指南》[7]指導專利業務服務要求，也不乏關于代理機構評價指標的學術研究[8]。專利服務機構的區域發展并不均衡，如北京地區的代理機構背靠審查員轉行等資源集聚優勢，部分沿海城市整體機構水平強于西部地區，在上述地區尋找專業合作機構時有更多選擇空間[9]。對于服務機構來說，解決公司營收和利潤是首先考慮的，在業務穩定的基礎上才能追求質量。利益因素導致行業內“黑代理”和不正當競爭難以杜絕;對追求服務品牌的機構來說，公司經營管理良性運轉是長期存續的基礎[10]。

2.2 從業人員

高校的研發方向分散，從技術對口、專利質量滿足要求的角度適用于鎖定代理人團隊的全過程服務模式[11]。根據學科方向組建的科研組織研發方向相對集中，如中國科學院物理研究所、中國科學院化學研究所等;而以功能定位的如中國科學院理化技術研究所（以下簡稱理化所）、中國科學院深圳先進技術研究院等，研發成果同樣是多個技術方向，對代理機構的選擇傾向于下沉到代理人團隊層面。復雜的專利服務對實踐經驗要求較高，雖然目前很多高校設置了知識產權專業，培養人才側重于法學研究，實踐培養不足[12]。在2019年度的統計數據中，執業超過5年的專利代理人僅占三成[4]。隨著資深代理人受認可度提高，若非代理機構的重要合伙人，流動可能性變大，隨著項目經驗的積累，也會根據客戶條件調整工作方式和投入時間，還可能減少或者不再直接承擔具體業務，與優秀專利代理人等知識產權高端人才達成深度合作并非需方市場。

3? 供需匹配分析

目前，高校和科研院所因為專利申請量大、申請方案的技術創新程度高、大量發明人會按照專利遞交文本的形式撰寫且并不要求仔細打磨專利申請，因此在與專利代理機構成交價格遠低于行業協會指導價的情況下，由于科研單位一般不會出現倒閉欠款情況，對于許多代理公司來說仍是優質客戶群。但對于能夠解決復雜知識產權問題的專利代理人所在公司，由于不缺業務來源，本著質量信譽原則，可能會根據業務承接能力和業務偏好拒絕指定代理人的合作。

專利代理工作對個體的專業水平要求較高，通過代理公司的通用簡介并不能直接判定是否能在合作后配備符合要求的代理人團隊。考慮到資深專利代理人的潛在流動問題，獲得行業內大量優質公司的最新信息需要長期多渠道去收集及相互印證，不容易在短時間內實現。科研組織受內部采購流程及相關行政規定所限，專利代理費用若支出金額偏高會存在審計壓力，一定程度上并不能完全按需選擇優質代理人團隊;另外專利管理人員與發明人的專利意識和水平也會影響到對合作伙伴的識別及合作后的工作效果。

4? 專利分級與合作機構管理

4.1 概述

為了專利整體質量保持在水準之上，保證專利官方流程按時處理，同時將更多精力投入到有轉化價值的專利導航及布局工作，中國科學院已貫標研究所采取了對專利分級管理的模式，并采取關聯代理機構對應不同費用標準等優化資金配置措施。

理化所將高價值專利培育目標融合在內部知識產權管理手冊，按照“一般、重要、高價值”3個依次提高的級別進行專利管理，相應的投入成本和工作要求有所區別。對于產業化前景比較清晰并且有產業化意愿的專利，或者未來對行業可能產生顛覆性影響的前瞻技術，級別定為“重要專利”，要求指定資深代理人處理;對于其中需要形成專利組合布局的技術包，會采取專家組評審、內部立項論證后，按照“高價值專利”的項目管理模式，即設定工作目標、工作方案及時間節點進行過程監控，并引入外部專家監理及評審驗收。

科研組織形成的前瞻性創新成果，即使專利定級不高，無論專利申請出發點是否為了后續市場競爭中的排他效果，在提交申請時，對未來市場判斷及后續研發進展不可能完全預知，至少要保證從技術交底書“轉化”到專利提交文本的工作質量達到中等水平[13]，尤其不能出現非正常申請。這個過程實現可以通過選擇戰略合作的專利代理機構并加強管理，設定其準入條件，采取長期合作、動態調整的方式。

4.2 加強個案委托服務管理

以國內申請為例，雖然單件專利代理業務的費用總金額不高，然而先進技術方案本身蘊含的價值會高出上述代理服務費用1～2個數量級。不合格的專利代理工作會嚴重損害技術的市場價值，沒有按時監控繳納官費也會失去專利權利。專利撰寫質量過低不僅損害技術轉化實施時成交價格或者產業化階段的市場競爭能力，科研單位如果選擇資質、信譽有問題的合作單位還會影響到外界對其管理水平的整體評價，并成為不良機構擴大宣傳的客戶案例。

對于專利申請量大的科研組織，出現與代理機構個案委托服務常見于兩種情況：一種是擬引入新合作代理機構的嘗試性委托，另一種是聯系發明人推銷合作或者發明人不了解管理流程自行尋找的合作機構。科研組織會有服務采購的相關制度和內控流程，對于單件專利代理業務，由于合作總金額不高，內控條款很可能覆蓋不到，這也給了通過電話聯系發明人推銷“專利轉案”的不正當競爭提供了生存空間。知識產權管理部門有必要根據實際管理需要，補充制訂相關的節點管控措施，例如核實代理資質、查詢公司信用信息、不良記錄，根據代理公司成立年限、代理人規模和注冊資金快速評判公司;通過簽訂代理合同并進行條款審查，對服務效果進行跟蹤或抽查實現管理追溯;甚至可以根據管理需要，對于采取欺騙、偽造等不擇手段的合作機構或關鍵人員建立本組織的服務供方“黑名單”。

4.3 選擇戰略合作服務機構

4.3.1 準入評審

除國防專利之外的專利代理業務，代理公司現行慣例是負責專利撰寫、答復以及監控官方流程。有的科研單位出于各種原因，更看重采購流程合規審查，會選擇委托招投標單位全權負責篩選專利代理機構，而對于希望更多掌控主導權的科研單位，一般會自行組織專利代理合作機構的準入及考核。專利代理機構信息是動態變化的，已長期合作機構也有必要定期采集信息并對其進行考核評議。再通過適當補入優質新機構參與競爭，避免長期合作機構心理懈怠。

（1）代理機構背景調查。

要求代理公司提供的書面信息，包括公司成立時間、公司資金、人員規模等基本情況，對于合作后擬配備的對口專利代理人提供工作履歷。還要關注公司經營管理狀況，比如流程監控機制，列入“大客戶”的業務量標準及其對應的價格和服務等，并由代理機構指定一位接口人，負責協調客戶單位各項合作要求，接口人優選部門經理或者合伙人等能夠理解客戶專業要求并且能夠調動公司資源的資深人員。

通過與接口人面對面交談，了解其理解、溝通和協調能力，成員間如何共享信息及其工作接口，通過何種渠道保持對審查政策等知識更新，公司代理人分級標準和對專利內部質檢的操作流程。通過與資深代理人交流，了解其對公司企業文化的認同，談及某項較為復雜專利問題時的思路、經驗。初步判斷服務公司是否業務可靠、本單位是否可能列入重點客戶、以及對復雜專利工作的處理意愿及處理能力，當前經營狀況以及優秀員工的流動概率。

其他的信息獲取途徑包括網絡查詢、熟人推薦或發明人反饋、來自單項委托工作試點效果等。存在與本單位有激烈競爭關系的同行時，還要關注業務量較大的專利代理公司是否也是該同行的合作單位。

（2）專家組評審。

通過前述調研，確認潛在合作代理機構屬于正規、平穩運行的公司，且有合作意愿，可以組織專家組現場會議評審。評審專家優先選擇科研組織內部熟悉專利工作的科研人員，作為未來直接“用戶”會更加認真對比評判。對于內部專家無法覆蓋全部專業背景時，輔以外部專家，最終按照擬簽約的機構數量準入評分靠前的公司。

對代理公司評審可參考以下幾個維度，根據當前階段重點需求賦予不同的權重：①機構實力，對公司整體進行評定，判斷潛在可為科研機構提供優質服務的空間和專業保障能力;②代理人團隊，根據代理人各學科領域的分布和工作年限分布及核心代理人履歷評判，注意排除名譽指導等信息干擾，關注一線代理人;③特色優勢，為單項服務能力突出而規模不大的機構提供展示機會;④運作經驗，公司介紹成功案例，判斷處理復雜問題的實力和經驗;⑤流程規范，公司介紹管理人員及管理機制，評價該機構的流程、時限監控以及內部專利質檢等管理是否規范、不易疏漏;⑥個性化服務，考察對于客戶提出的加快申請、費用結算、質量要求、統計要求等訴求的響應能力和落實意愿。

4.3.2 工作質量評價

對專利代理機構的工作評價分為發明人評價和外部專家評價兩種情況。理化所發明人評價在知識產權線上管理系統中完成，評價分數自動計算并保留至各專利項下，設計采用分值區分較大的勾選項以突出優秀機構。完成撰寫定稿以及答復階段的評價包括5個維度：（1）稿件撰寫質量（占30%），評價專利權利要求書及說明書等稿件的技術特征描述完備性、專業性、準確性及一致性;（2）案件專業知識（占15%），評價案件相關領域專業知識的掌握程度，有利于進行服務質量的提升;（3）業務水平（占15%），評價專利業務的稿件撰寫、官方申請、OA答辯的處理及專業工作經驗;（4）稿件響應時間（占20%），評價從委案開始到完成稿件終稿的時間滿足業務需要的程度;（5）服務態度（占20%），評價代理機構服務人員在工作過程中體現的專業責任意識和工作態度。在專利結案后定性評價：非常滿意、滿意、一般或不滿意，起到一致性校驗的作用。

需要委托外審的專利質檢，為了兼顧保密要求，可考慮在專利受理后委托外部專家審核，有問題的及時做出撤回、修改專利申請等操作。外部評審內容可綜合專利申請目的，從專利審查規則出發審核文本質量，包括是否容易回避設計及侵權判定難度，如涉及組合布局還要綜合考慮關聯專利等。

4.4 優選專業團隊開展專利專項

理化所的專利導航及高價值專利培育工作按照項目管理[14]，專利服務團隊與發明人團隊定制執行方案對口推進全過程工作[15]，在項目立項、結題階段以外部專家為主進行評議。通過任務目標及合同條款約束、督促項目過程管理，促進服務團隊發揮出專業水平。知識產權管理部門組織專家評審后確定資金支持的立項項目及對應機構，在立項評審階段通過審查承接機構的知識產權工作方案考查團隊能力，包括對專利項目要求的專業知識儲備、類似項目經驗是否充足，是否充分理解項目需求，工作方案及其工作目標是否邏輯自洽等。要求合作機構應配備本公司“最強團隊”并保持團隊成員深度參與項目時間，且不允許“轉包”現象的發生。

根據知識產權項目工作需求，爭取“結盟”專利工作經驗豐富且“一專多能”的實戰專家，如擅長專利挖掘布局、撰寫保護、專利復審無效、訴訟，產業分析、成果運營等多個領域，或者是積極學習相關領域知識案例的高成長型業務骨干，通過專業人員多維視角助力科研組織做出正確知識產權決策，提高專利布局質量。

4.5 對專利服務機構的信息披露考量以及保密管理

對工作質量要求越高的專利服務，對于從業人員工作經驗、技術背景契合度匹配程度要求也越高，換言之，越高端專利服務往往越面向細分客戶。這其中隱藏了兩個方面的風險，其一是優質專利服務機構很可能會是強勁技術或市場競爭對手的合作單位，其二是為本單位完成的優質工作很可能作為詳細案例成為“招攬”同行業新客戶的手段。

從管理成本出發，為降低此類風險可能帶來的單位損失，除了對于服務機構的盡職調查、簽訂明確有效的保密協議及保密條款，具體合作過程中不斷強調相關保密內容和保密要求外，特別重要的工作還是要提前考慮好對于服務機構信息披露的程度及形式。例如，已知競爭對手的生產工藝或者應用領域是什么，如果競爭對手未申請專利或者專利薄弱，為了合作需要，告知合作機構具體關注擬申請的保護點即可，不必強調商業意圖，如果競爭對手已申請專利需要回避設計，也是僅強調工作要求即可。在簽訂涉及工作任務及要求的合同亦是如此，既要明確任務及質量要求，在不影響執行效果的前提下，不必分享最終工作意圖，甚至必要時將任務分解分別委托。

5? 科研組織管理保障

科研組織為提升技術成果轉化工作，結盟優質的專利代理團隊、完成高質量知識產權保護對技術實現市場價值非常關鍵。內部管理體系建設水平，直接影響到與優質機構的合作效果，例如知識產權經費預算是否充足，內部知識產權專、兼職管理人員以及科研骨干人員的知識產權專業化水平如何，委托服務合同條款是否能夠維護科研組織合法權益[16]。科研組織應營造重視知識產權及成果轉化的組織文化，加強專利基礎管理。保證不因外部機構的變化影響流程時限的監控，形成適合落地本單位的專利分級管理及轉化激勵機制，以形成內外部專利工作人員水平與默契不斷提升的正向積累，并通過集中優勢資源投入知識產權工作促進技術價值變現，形成良性反饋。

6? 結語

技術由創造到轉化的鏈條較長，將專利保護工作與研發活動緊密結合形成高質量專利，再到專利價值釋放并非一蹴而就。專利專業化服務委托費用通常遠少于科研組織優勢領域的技術研發投入及潛在轉化價值，適宜采用專利形式保護的技術成果值得投入精力、資金選擇稱職的服務機構及其團隊，并做好質量管理。科研組織人員對知識產權的重視程度及專業化水平關系到與優質機構的合作效果。隨著科研單位的專利基礎管理水平提高，變更代理機構對流程管理影響會越來越小，可以擴大范圍選擇服務機構并及時調整。專利服務機構在開拓業務的同時，對新從業人員系統培訓及實踐指導也要跟上發展步伐，使更多知識產權專業人才活躍在業務一線，助力科研組織等主體培育高質量專利。

參考文獻

[1]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科研組織知識產權管理規

范：GB/T 33250-2016[S].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16：1.

[2] 崔靚.彈性管理在事業單位人力資源管理中的應用研究[J].科技創新導報，2020，17（17）：167-168.

[3] 胡榮春，潘啟勇，王曉蘭，等.淺析專利質量及提升路徑——專利產出過程視角[J].科技視界，2019（33）： 72-73.

[4] 楊瓊.基于客戶視角提升專利代理機構顧客讓渡價值研究[D].鎮江：江蘇科技大學，2019.

[5] 沈國慶.“高價值專利”培育環境問題與調整[J].合作經濟與科技，2018（23）：134-137.

[6]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專利代理機構服務規范：GB/T 34833-2017[S].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17：3-4.

[7] 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專利導航指南 第7部分：服務要求：GB/T 39551.7-2020[S].北京：中國質檢出版社，2020：1-3.

[8] 馬翔，丁堃，楊陽，等.專利代理服務質量綜合評價體系及實證研究[J/OL].科技進步與對策：1-8[2021-05-18].http：//kns.cnki.net/kcms/detail/42.1224.G3.20210425.1034.002.html.

[9] 黃鵬飛.淺析專利代理機構培育高價值專利策略——以上海市為例[J].情報探索，2021（1）：56-62.

[10] 來小鵬.規范我國專利代理服務的法律思考[J].法學雜志，2017，38（7）：60-66.

[11] 顧志恒，董玨，姚禹.新時期高校專利質量提升機制與路徑研究[J].中國高校科技，2020（9）：75-78.

[12] 崔汪衛，胡天雨.我國知識產權人才培養的現實困境與破解路徑[J].河南科技學院學報，2020，40（6）：52- 57.

[13] 巴曉艷.從高價值專利的需求反觀專利申請撰寫水平的進階[J].中國發明與專利，2020，17（10）：17-21.

[14] 張亞輝.淺談專利代理中專利項目的精益化管理[N].中國知識產權報，2017-05-17（5）.

[15] 顧志恒，董玨，姚禹.新時期高校專利質量提升機制與路徑研究[J].中國高校科技，2020（9）：75-78.

[16] 孫悅.專利代理合同違約責任研究[D].天津：天津商業大學，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