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霞,田建華,倪 希
(1.商洛學院 經管學院,陜西 商洛 726000;2.中共商洛市委黨校,陜西 商洛 726000)
十八大以來,城鎮化成為我國經濟增長的新引擎。截至2020年末,全國常住人口城鎮化率為63.89%,較2010年的49.68%提升14.21個百分點,年均提升1.42個百分點。盡管我國的城鎮化進程發展迅速,但是城鎮化發展不平衡、東西部地區城鎮化發展差異大,存在“產業落后”“貧富分化”“逆城市化現象”等[1]。而這些問題的主要原因是城鎮化與產業結構未能協調發展,兩者之間整體的耦合性偏低。本文以經濟欠發達的陜西省商洛市為對象,采用耦合協調模型,使用2015~2019年商洛市的城鎮化和產業結構數據,分析商洛市城鎮化與產業結構的系統關系。以期通過分析兩個系統之間的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關系,促進產業創新升級和轉型發展,優化產業結構,為商洛市城市轉型提供可行性的建議。
商洛市位于陜西省東南部,秦嶺南麓,與鄂豫兩省交界。總面積19292平方公里,轄商州、洛南、丹鳳、商南、山陽、鎮安、柞水1區6縣,常住人口為204.1231萬人。地理和氣候條件獨特,生態環境良好,礦產、生物和旅游資源豐富。近年來,商洛市城鎮人口快速聚集,但由于人口凈流出增加,導致了城鎮化率發展緩慢,城鎮化率未超過50%(詳見表1)。

表1 商洛市城鎮化發展情況(單位:萬人、%)
自2015~2019年期間,商洛市始終堅持綠色發展和可持續發展戰略,推動本市產業的高質量、平衡發展,三次產業結構及從業人員結構逐漸趨于合理(詳見表2)。

表2 商洛市產業結構發展情況
本文所使用的數據主要來源于2016~2020年陜西省統計年鑒、商洛市統計年鑒和2015~2019年商洛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本文采用熵值法建立耦合協調模型分析商洛市城鎮化與產業結構的協調度。
熵值法是用于辨別系統中特定指標的分離情況,系統指標的離散程度都是用熵值進行判斷[2]。
達到指標計量單位不一樣而致使的量級和量綱差距沒有任何問題。我們從一開始就需要把性能函數作為評價指標來達成標準化數據。接下來,參照信息學中熵的定義,對于指標使用熵值法,根據指標變化的情況確認權重是熵值法,系統中指標的重要性可以實際反映[1]。功效函數標準化與熵值法賦權過程如下:
步驟1:對功效函數標準化,其計算公式是式(1)、式(2):

式中:Xij為第i個指標,第j樣本標準化值,maxxij為xij的最大值,minxij為xij的最小值。
步驟2:確定每個指標的權重,其計算公式是式(3)、式(4):

式中,Wij是新矩陣i的指標權重,調節系數式k,樣本數是n。
根據城鎮化與產業結構系統各指標標準化的值和權重,計算兩個系統綜合水平,見式(5):

式中,Ui是i系統的綜合水平,i=1、2,U1是城鎮化綜合水平,U2是產業結構綜合水平。
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程度的高低根據耦合度來區分,但是系統間發展的協調水平的高低不能根據耦合度來區分,所以在反應系統之間發展過程中的協調水平的高低就用耦合協調度來劃分[3]。耦合協調度計算過程如下所示:
步驟1:計算城鎮化和產業結構間耦合度,見式(6):

式中,C為城鎮化與產業結構耦合度。
步驟2:綜合評價指數能夠反映系統間的協同效應,綜合評價指數計算公式如式(7):

式中,T為綜合評價指數,α、β為待定系數,為不失一般性,取α=β=0.5。
步驟3:計算城鎮化與產業結構間耦合協調度,見式(8):

式中,D為耦合協調度。把耦合度、耦合協調度計算出來的數據進行整理,進行階段性劃分,如表3所示。

表3 耦合協調度階段劃分
本文構建城鎮化和產業結構結合的協調發展指標體系,包括城鎮化的7個指標和產業結構的6個指標,共13個具體指標(見表4)。

表4 商洛市城鎮化與產業結構系統指標說明
將數據標準化后,根據耦合協調模型計算得出商洛市城鎮化與產業結構綜合水平、耦合度、耦合協調度,具體結果見表5。
從圖1可以看出,2015~2017年商洛市城鎮化綜合水平從0.032上升到0.375,產業結構綜合水平從0.698上升到0.733,說明系統之間綜合水平的差距逐漸縮小。2017~2018年商洛市城市化綜合水平從0.375下降到0.155,產業結構綜合水平從0.733下降到0.599,則表明商洛市的鎮化發展和產業結構發展沒有同步,商洛市的產業結構綜合水平的發展比城鎮化綜合水平還要先進。
從城鎮化系統來看,近5年商洛市的城市人口、城市化率、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加權較高,人口、消費水平和城市公共基礎設施的完善,有助于促進商業洛市城鎮化水平的發展。其中人口數量指標上升為2019年的0.099,每萬人衛生技術人員數也增長至2019年的0.047。這表明商洛市在城鎮化發展中提升城市在人口集聚中發揮的作用,想要在人口規模不斷擴大的基礎之上,提高城市的經濟發展水平。
從產業結構系統來看,2015~2019年商洛市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占比、第三產業GDP增加值的權重遠遠高于其他的方面,二三產業發展極為迅速,從事二三產業的人員逐步上升。而第一產業人員的比重比較穩定,產業的增加值增速比較緩慢,說明在經濟進入新常態之后產業結構得到了優化升級,重心逐漸由一二產業轉向第三產業。因此,產業結構系統綜合水平領先于城鎮化水平。
由表5可知,商洛市的城鎮化和產業結構耦合度從2015年的0.209上升到2017年的0.581,從2018年的0.454上升到2019年的0.599,經歷了低水平結合到良性耦合階段,商洛市城市化與產業結構體系之間的相互作用逐步加強,耦合協調度從2015年的0.276中度失調到2019年的0.607初級協調,經歷了中度失調、瀕臨協調、不合理的協調、瀕臨協調、初級協調的階段。通過圖2比較變化趨勢,可以-于耦合協調度表明,商洛市的協調發展程度優于系統間的相互作用程度[4]。

表5 2015~2019年商洛市城鎮化與產業結構耦合協調結果
根據表5數據,繪制出商洛市近5年城鎮化與產業結構耦合度、耦合協調度折線圖(見圖2)。根據商洛市城鎮化與產業結構耦合協調度的演進過程分為三個階段:一是2015年至2017年,商洛市城鎮化和產業結構耦合協調度由中度失調發展為勉強協調,處于上升階段,商洛市的城市化綜合水平的發展和產業結構的協調發展水平不斷上升。二是2017年至2018年,商洛市城鎮化和產業結構耦合協調度由不合理的協調面臨失調,失調階段產業結構綜合水平高于城鎮化綜合水平。究其原因是商洛市工業的大規模發展,第二產業增長迅速,同時城鎮化速度的放緩,從而導致了商洛產業結構水平顯著高于城鎮化綜合水平。三是2018年至2019年,由瀕臨失調發展為初級協調。主要是商洛市堅持可持續發展戰略,培育和發展新興產業,促進產業結構優化和升級,推動區域經濟發展,城市化發展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相互促進發展,城鎮化和產業結構的綜合水平實現了同步提高。
通過以上分析商洛市城鎮化和產業結構的協調關系和綜合水平指數表明,一方面,2015~2019年的5年里商洛市城鎮化與產業結構未實現同步發展。另一方面,產業結構發展略不平衡,轉型升級緩慢,第三產業還處于初步發展階段。
為了進一步提高商洛市城鎮化與產業結構的耦合協調發展水平,提出以下建議:(1)深化戶籍制度的改革,消除戶籍造成的人口待遇差異,擴大人口城鎮化規模。完善基礎設施提高公共服務的水平,同時完善社會保障體系,使城市居民享受同等公共服務,提高城市居民生活質量,實現商洛城市化水平的高質量發展。從而與產業發展相匹配,實現城鎮化與產業結構相互促進用,實現互利共贏[5]。(2)堅持以科技創新為核心的全面創新,鼓勵本地大型企業積極與高校建立合作,推動高新技術的產業化。發展壯大優勢產業,推動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3)加快商洛市與“一帶一路”的互動,充分利用“一帶一路”經濟中的資源和政策優勢,合理規劃城市發展,推進商洛市建設,促進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向高級化和現代化方向發展。實現產業發展帶動城市發展,從而推進城鎮化發展,最終實現共同協調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