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征


每當看到這封特別的航空信封,就令我想起投稿《英語世界》及發表一首漢語詩歌英語翻譯的往事。從大學期間閱讀《英語世界》,到工作后自己訂閱。常常想,能否有一天?自己的翻譯文章發表在這份刊物上。課余時間,選取英文原稿,再加以翻譯并投稿。但收到的都是退稿函。失敗不可怕,只有堅持,就有希望。轉機終于出現在了1993年2月17號,我工作單位教務處的一位老師,交給我一封航空信封的掛號信件,信封已經拆開(見圖片)。我急忙打開,抽出來信,閱后得知詳情。原來是1992年8月份所投的一篇漢語詩歌于右任先生的詩《葬我于高山之上兮》的英語翻譯的問題。大意是說,該詩內容符合刊物要求,但英語翻譯問題不少,并請了當時的北京大學的許淵沖教授進行了校改,而且已于去年的9月10日和11月26日,兩次給我來信,征求我的意見,以便及時退回編輯部,安排發表。但苦于遲遲未見回音,萬般無奈,故才給學校的教務處來信,以求得到組織的幫助。在該信中,特別講明了校改權問題(見圖片中的加點字)。隨后,我立即回信說明,去年9月和11月兩封來信確未收到,并懇請編輯和許教授諒解。再按照編輯來信要求,將自己所留存的該詩和英譯的底稿謄清,掛號郵回編輯部,再重請許教授于百忙中抽暇校改。一個月后的3月17日號,收到了編輯部郵回的由許教授校改的該詩。在來信中重述“如同意請抄清后連同原校稿一并退回為荷”。隨后,按要求謄清,又寄回編輯部。至七月二十日,收到了編輯部七月七日郵來的許教授的校改稿的打印的該詩及英譯的清樣,信中要求“于接信后即撥冗核改并于二日內寄校對組”。匆忙看后,感覺沒有問題,就把清樣抓緊寄回了編輯部。這樣,該譯詩終于刊發在1993年第5期上。收到樣刊后,仔細閱讀原詩和英譯,發現錯把該詩第一段中“只有痛哭”抄成“只有痛苦”,以致譯文成了“Only bitterness that remain...”。隨后,也陸續收到編輯部轉來的讀者來信,說明上述錯誤,以及注釋中的一處錯誤。其中的更正:譯詩中的“bitterness”,應改為:“cries”,(已刊登在《英語世界》1995年第1期第128頁著譯者欄上);注釋中的1962年元旦,應該是1962年元月,(該詩具體寫作時間為1962年元月24日)(這一更正刊登在《英語世界》1996年第12期第128頁,為貴州省讀者陳明學先生)。圍繞這首詩歌的翻譯,從投稿之初的1992年至1996年12月,前后達5年之久,我和編輯部往來信件有9封,收到編輯部轉來的讀者來信2封,至此,終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但細思,卻不難看出,編輯所付出的勞動確是巨大的,所花費的心血更是難以估量;許教授的兩次校改,雙倍付出,每讀此信都有一種負疚感。對他們,油然而生一種敬意,這種敬意就是編輯精益求精、一絲不茍的敬業精神和提攜后學的真情,都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也激勵著我不斷學習和進步。通過該詩的翻譯和發表,也敦促自己在學習和工作過程中更須認真仔細,更使我真正體驗出如何做人和怎樣做事?,F謹記于此,并再次致謝編輯部的所有工作人員和該詩校改者許淵沖教授。
《英語世界》,為中國打開了一扇了解西方社會的窗戶;同時,
《英語世界》也向世界敞開中國的大門。講述當下中國好故事,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