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時期黑龍江省加快構建現代產業體系的思路與方略

張 偉，韓 平

(1.哈爾濱商業大學 經濟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8；2.黑龍江商業職業學院，黑龍江 牡丹江 157011)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著力加快建設實體經濟、科技創新、現代金融、人力資源協同發展的產業體系。”2020年，《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指出，要“加快發展現代產業體系，堅定不移建設制造強國、質量強國、網絡強國、數字中國，推進產業基礎高級化、產業鏈現代化，提高經濟質量效益和核心競爭力。”認為應該“加快發展現代服務業、統籌推進基礎設施建設、加快數字化發展。”

綜上，建設現代產業體系是轉變發展方式、實現高質量發展的現實需要，是我國在新形勢下提出的重要戰略，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2020年11月27日，黑龍江省委十二屆八次全會在“十四五”時期經濟社會發展主要目標中也提出：“到2025年，在現代產業體系建設方面取得新突破。”作為東北老工業基地和“北國糧倉”，黑龍江省能否從自身的實際情況出發，構建現代產業體系，對黑龍江省經濟的高質量發展至關重要。

一、黑龍江省現代產業體系標準與產業體系現狀

1.黑龍江省現代產業體系標準

根據學者們對現代產業體系的定義與內涵的研究發現，“現代”是一個動態的與時俱進的概念，與以往的產業體系相比，其“現代性”主要體現的是要符合產業發展規律，與我國經濟發展相適應、與人民需求相適應，產業結構合理、具有競爭力、綠色化發展、區域協調發展、有完整的產業鏈、有先進技術支撐的產業體系，根據現代產業體系的定義與內涵，嘗試構建現代產業體系的評價標準，如表1所示。

表1 黑龍江省現代產業體系評價標準

2.黑龍江省產業體系發展現狀

(1)產業結構發展情況

第一，產業結構趨向合理化

產業結構升級是發展現代產業體系的重要舉措，1978—2018年，黑龍江省產業結構發生了重大變化。圖1顯示的是1978年以來，黑龍江省三大產業在地區生產總值中的構成變化。從圖1可以看出，黑龍江省改革開放以來GDP構成發生了幾次較大的波動，三次產業結構演進曲線呈雙向“剪刀差”走勢[1]，結構嚴重失衡，GDP構成經歷了從第二產業占優勢到第三產業占優勢的轉變。1985年以前，三大產業的排名為“二、一、三”；1985—2013年，三大產業的排名是“二、三、一”；2013年，黑龍江省第三產業在GDP中的占比首次超過第二產業，并在2015年以后所占比重超過了一半。三產占GDP比重呈現“三、二、一”的態勢，工業的主體地位逐漸下降，第三產業比重不斷增加。截至2019年，黑龍江省三次產業在GDP中的占比分別是23.4%、26.6%、50%，這一變化說明黑龍江省的經濟發展進入了新時代。

圖1 1978—2019年黑龍江省地區生產總值構成變化資料來源：歷年《黑龍江省統計年鑒》，并經作者整理。

第二，三大產業就業結構波動明顯

圖2顯示了改革開放以來黑龍江省三大產業就業人員構成情況。總體趨勢是第一產業的就業人口在1998年以后逐漸縮小，第二產業所占的比重逐步降低后趨于穩定，第三產業的比重逐步增大。其中，從1978年到1988年，黑龍江省第一產業就業人員所占比例一直較高，1982年占比達到68.1%，這表明當時黑龍江省是一個典型的農業大省，大多數就業人員在第一產業就業。第二產業占比在1992—1996年之間逐年提升，但都未超過第一產業；從1996年以后，第二產業吸納就業的能力逐漸下降。第三產業就業人數逐年穩步上升，并在2012年超過第一、第二產業，開始成為吸納就業的主力，黑龍江省就業結構呈現出“三、一、二”的格局。

圖2 1978—2019年黑龍江省三產就業人員構成變化資料來源：歷年《黑龍江省統計年鑒》，并經作者整理。

從以上兩項分析可以看出，黑龍江省的產業體系顯示出一種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不相匹配的非典型性特征。當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后，經濟服務化的趨勢日益明顯，生產性服務業也逐漸從第二產業中分離出來，成為第三產業的一部分，未來黑龍江省勞動力轉移的趨勢將是從第一、二產業轉移到第三產業。

(2)三次產業對地區生產總值增長的拉動

圖3反映了2001—2019年黑龍江省三次產業對地區生產總值的拉動情況。

圖3 2001—2019年黑龍江省三次產業對地區生產總值的拉動

從圖3中可以看出，2001—2013年，黑龍江省的地區生產總值主要受到第二產業的拉動，二者的增長趨勢基本趨同；而2013年以后，地區生產總值主要受第三產業的拉動，三產對地區生產總值的拉動呈現“三、二、一”的趨勢，第一產業對地區生產總值的作用較為平穩，基本保持在1個百分點左右。隨著第三產業的發展，其對地區生產總值的拉動作用將日益凸顯。

2.產業綠色化發展情況

“十三五”期間，黑龍江省控制溫室氣體排放工作成效顯著，2019年單位地區生產總值二氧化碳排放比2015年下降18.7%，提前達到“十三五”預定目標。2017年，黑龍江省就提出了碳匯經濟，2019年，黑龍江省多部門聯合編制了國內第一個以碳匯經濟為主題、省域范圍的《黑龍江省林業碳匯經濟發展規劃》，《規劃》首次構建了碳匯經濟的發展框架，提出了發展碳中和的理念，建立了整個碳匯產業鏈的體系[2]。黑龍江省還充分利用生態優勢，打造旅發大會品牌，深度開發全域旅游，形成具有較高知名度的“北國好風光·盡在黑龍江”旅游品牌。

3.產業基礎優劣勢并存

黑龍江省為提升科技創新能力，推動科技強省建設，先后出臺了《黑龍江省人民政府關于加快科技創新體系建設促進科技成果產業化的若干意見》《黑龍江省“十三五”科技創新規劃》《黑龍江省新一輪科技型企業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年)》等政策措施引導科技創新。“百千萬”工程深入實施，本籍兩院院士達到41位，國家級創新平臺68個、省級創新平臺1161個，高新技術企業1932家。黑龍江省的R&D經費投入強度2006—2013年期間呈上升趨勢，之后，除2015年外開始連年下降，2019年下降到1.08%，低于遼寧的2.04%、吉林的1.27%，更低于全國2.23%的水平。2019年高技術研發機構48個，研發人員3898人，遼寧省分別為99和9280人，排名第一的廣東省研發機構為6848個，研發人員277561人，差距明顯。

4.“補鏈強鏈”舉措不斷推進

2021年開始，黑龍江省將打造產業集群，實施全產業鏈謀劃，石化、玉米加工、生物醫藥、石墨、汽車、航空航天、新型智能裝備制造等7條重點產業鏈將由省政府主要領導擔任總鏈長，副省長擔任鏈長，同時，依托“鏈長制”，加快15個千億級產業提檔升級，將食品和農副產品精深加工打造成支柱產業、培育汽車等高端制造業集群、推進石墨等碳基材料向中高端邁進、支持哈爾濱新區建設戰略性新興產業集聚區和航空航天產業基地。

為加快經濟發展，黑龍江省先后出臺了《黑龍江省新一輪科技型企業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年)》《黑龍江省工業強省建設規劃(2019—2025年)》《黑龍江省冰雪旅游產業發展規劃(2020—2030年)》等多個產業行動計劃,隨著政策的出臺與實施，黑龍江省產業體系穩步發展，但距離現代產業體系的標準仍有差距，在“十四五”期間，應理清思路，制定具體策略，加快構建龍江現代產業體系。

二、“十四五”時期黑龍江省加快構建現代產業體系的基本框架與思路

1.構建黑龍江省現代產業體系基本框架

根據龍江現代產業體系標準及黑龍江省產業發展現狀，結合黑龍江省產業資源情況，借鑒浙江、江蘇、廣東等發達省份的產業體系發展經驗，構建黑龍江省現代產業體系基本框架[3]，如圖4所示。

圖4 黑龍江省現代產業體系框架圖

通過夯實基礎產業，為黑龍江省現代產業體系的構建提供支撐。大力發展先導產業，帶動其他產業有序發展，通過技術創新，實現瓶頸產業轉型發展，為主導產業提供發展動力。根據目前發展現狀，集中力量發展主導產業，以滲透、融合、帶動其他產業創新發展。大力發展生產性服務業，促使其高端化、數字化發展，為主導產業發展提供必要支持。當然，隨著產業發展，也要對現代產業體系中各類型產業的組成部分進行相應的調整。

根據基本框架進行精準定位，通過布局產業集群、夯實基礎產業、發揮龍頭企業的帶動作用等明確構建思路。

2.黑龍江省現代產業體系的具體定位

《中共黑龍江省委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中提出：“‘十四五’時期現代產業體系建設取得新突破。先進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現代服務業提質擴容，工業增加值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達到30%以上，新的均衡發展的產業結構基本形成。”

據此，結合黑龍江省產業體系發展現狀和區位條件、資源稟賦、比較優勢，借鑒浙江、江蘇等發達省份的現代產業體系建設經驗，建議將黑龍江省“十四五”時期現代產業體系的目標定位如下。

(1)以“農業現代化”立省

黑龍江省是農業大省，截至2020年，全省糧食播種面積1443.8萬公頃，耕地面積位居全國第一，全省糧食產量7540.8萬噸，連續10年位列全國第一,是我國第一大糧倉，是國家糧食安全的“壓艙石”。

“十四五”期間，黑龍江省應進一步加強農業現代化建設，擴大農業優勢，加快農業規模化、機械化、生態化建設，保證糧食安全、食品安全，充分發揮黑龍江省農產品的比較優勢，發展綠色農業，加強三產融合，做好綠色食品加工，發展農業旅游，建設“一村一品”現代農業體系，提高農產品特色化、品牌化水平，依托互聯網和現代物流提升農業智慧化水平，打開農產品市場，拓展農民增收途徑，建成農業強省。

(2)以“工業智慧化”強省

黑龍江省作為國家重要的老工業基地，經過70年的發展，目前已能生產40個大類、162個中類、364個小類的上千種工業產品，基本形成了門類齊全的工業體系，成為國家重要的能源、原材料和重型裝備生產制造基地。而在第二產業內部，仍以裝備制造業、石化工業、能源工業和食品工業等資源依賴型重工業占主體[4]，輕重工業比例嚴重失衡，資源短缺問題日益凸顯。

“十四五”期間，黑龍江省應保持制造業比重基本穩定，出臺相應政策加強對實體經濟的扶持力度，制定專業規劃，發展5G、大數據、工業互聯網、全面實施數字技術賦能，加強新舊動能轉換，做優做強自主可控、安全高效的標志性產業鏈，推動制造業企業加入云平臺。

(3)以“服務業多樣化”富省

黑龍江省近幾年服務業發展態勢良好，以旅游業為例，黑龍江省游客人數與旅游收入呈連年增長態勢，2019年，全省共接待國內外游客2.16億人次，實現旅游收入2683.8億元。同年，省旅游投資集團成立，當年超額完成投資任務指標，營業收入增長9.1%，利潤指標增幅28.66%。2020年，全省推出文旅重點招商項目61個，21個項目建成投用。黑龍江智慧旅游平臺——“趣龍江”上線運行，實現了“全省旅游‘一張網’，一部手機游龍江”。

“十四五”時期，黑龍江省應以提高服務業的品質化和多樣化為目標，進一步深化改革、擴大開放，打破行業壟斷和地方保護，加快發展生產性服務業，推動生產性服務業向專業化和價值鏈高端延伸。加快服務業數字化發展，推動跨界產業融合，培育一批省級現代服務業集聚發展示范區。加快生活性服務業向高品質和多樣化升級，促進健康、養老、文化、旅游、體育等產業提質擴容，推動服務標準化、品牌化建設，培育一批具有較強市場競爭力的黑龍江服務品牌。

3.構建龍江現代產業體系的基本思路

在目標指導下，建議黑龍江省根據各區域的資源稟賦和產業基礎，確定東、南、西、北四個區域的優勢產業群，通過頂層設計、數字經濟、招商引資、交通設施建設等先行促進各產業穩步發展[5]。

(1)加強頂層設計，確定優勢產業，發展產業集群

將國家賦予的“五個安全”戰略定位與“六個強省”目標緊密結合，按照發展戰略總體要求，根據省內各區域的產業基礎和優勢資源，依據地理位置、經濟聯系度、產業結構、產業走向等因素，根據龍江產業體系框架，選取新興產業和綠色、特色、高技術產業，優化全省13個市(地)的區域布局，有效避免各區域同質化惡性競爭和低水平發展，形成各具特色、差異化發展的產業發展格局，積極發揮比較優勢，發展優勢特色產業，不斷優化產業內部結構帶動當地經濟的發展，構建現代產業體系。建議根據各地區現有的產業發展情況，確定優勢產業集群，如表2所示。

表2 黑龍江省優勢產業集群布局情況

(2)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實現數字經濟賦能

“新基建”是擴大有效投資，實現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的基礎。“十四五”期間，黑龍江省應進一步夯實和推進以信息基礎設施、融合基礎設施和創新基礎設施為主的新型基礎設施建設，積極培育新業態、新模式，實現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6]，促進三大產業快速發展，優化產業體系。

(3)招商引資，發揮龍頭企業引領作用

黑龍江省缺少優勢領軍企業，“十四五”期間，省政府應統籌規劃，引導各市(地)根據區域產業發展情況制定“產業招商圖譜”，優化營商環境，分批次引入戰略投資者、新興產業的龍頭企業、研發機構落戶黑龍江，鼓勵地方政府根據當地經濟社會發展需要，自主靈活地采取相應政策招商引資，樹立先進典型，發揮榜樣作用，引導鼓勵民企、特別是大型民企“投資必過山海關”。

(4)多措并舉，積極融入“雙循環”格局

“十四五”期間，要多措并舉，積極融入“雙循環”發展格局。在省內，要圍繞優勢產業集群，推進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形成區域內大中小城市互聯互通、出行便捷的交通體系，打造1小時經濟圈[7]。在本區域，要加強與吉林、遼寧、內蒙古的合作，優化跨省域資源配置，實現協同發展；加強與京津冀及廣東省的對接合作[8]，通過產業集群、產業生態體系管理建設，構建聯系區域的產業鏈、價值鏈、創新鏈等暢通內循環，通過構建現代分工協作形式，實現多類型、多領域的區域分工協作，擴大對外開放，提高產品國際競爭力，增強產業競爭優勢，實現“雙循環”。

三、構建龍江現代產業體系的具體策略

“十四五”期間，應系統梳理黑龍江省現有產業體系存在的“短板”和“長板”，通過做強做優實體經濟、加大科技創新力度、加快培育現代金融、加強高素質人力資本支撐，補齊短板、激發新動能。以加強新興產業發展、促進產業升級、發揮數字經濟的乘數效應、除去機制體制弊端等策略來補短板，構建現代產業體系。

黑龍江省的“短板”主要表現在產業創新能力不足，人力資源流失嚴重，特別是高技術產業從業人員數一直低于全國平均水平。產業競爭力逐年下降，《財富》中國企業500強排行榜中，黑龍江省企業數量寥寥無幾并逐年減少，企業自主創新能力有待加強，產業普遍缺乏核心關鍵技術。國有企業占比較高，但普遍生產率較低，不利于民營企業的發展，民營企業處于企業規模和融資身份受歧視的雙重劣勢，產業持續發展動力不足。

相對于“短板”，黑龍江省的優勢也比較明顯，如農業現代化建設成效顯著，農產品加工轉化率大幅提升，作為生態資源強省，“北國好風光，盡在黑龍江”的旅游品牌涵蓋了黑龍江的旅游資源，在國內已有一定的知名度。做好“三篇大文章”，抓好“五頭五尾”，“百千萬”工程深入實施，石墨、鋼鐵、銅等礦產資源開發產業加快發展，加速向萬億級產業集群跨越。有較強的科技創新資源，“十三五”期間，本籍兩院院士達到41位，國家級創新平臺達到43個、省級創新平臺達到1146個，高新技術企業總數達到1250家，轉化落地高新技術成果1518項，新產業新業態集群式成長，新舊動能高質量轉換。深化“放管服”改革，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的營商環境大幅改善。新基建也加快布局，建成5G基站1.89萬座。

1.“四化協同”補短板

(1)做強做優實體經濟

要做強做優實體經濟，首先要深化國有企業改革，大力培育民營企業，尤其是促進中小微企業的發展，打造一批“專精特新”企業，要了解民營企業的困難，從政策層面提供幫扶措施。其次，制造業是實體經濟的重要基礎，要以產業園區為載體，以項目為依托，以龍頭企業為引領，加快發展先進制造業，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完善產業鏈，推動產業鏈上下游合作，提高產業競爭力。最后，要大力發展新興產業，繪制新興產業發展的時間表和路線圖，加快關鍵技術研發，推動科技成果轉化。

(2)加大科技創新力度

科技創新是構建現代產業體系的驅動力，在“十四五”時期，黑龍江省要加大科研經費投入，研發經費投入強度要達到全國平均水平。同時，要加強產學研合作，充分利用黑龍江省的現有研發平臺與科研院所等基礎條件，瞄準一批關鍵技術，加快建設重大科技創新平臺[9]，實現科技成果高質量就地轉化。此外，還要從市場需求角度提升創新投入的針對性，培育一批創新企業，加大對創新企業的政策支持力度，實行稅收優惠、用地用電優惠等政策以激發企業活力，提高企業技術創新能力支持力度，發揮大企業技術創新的引領支撐作用[10]。

(3)加快培育現代金融

加快構建完備的科技金融生態體系，構建科技企業金融扶持機制，深化科技金融融合，加強科技金融服務體系建設，突出優質企業在產業發展中的領頭雁作用，逐步形成社會重視創新、金融機構支持優質企業、優質企業加快自身發展的“三頻共振”，持續培育科技金融生態體系[11]。積極發揮資本市場、綠色金融、證券保險、并購投資等現代金融工具的功能，將技術、人才、資金等要素進行有效組合與優化配置，協同投入到實體經濟。鼓勵各市(地)搭建金融服務平臺，建立完整的中小企業信用信息數據庫并定期出具征信報告，通過金融資源引導與聚合互聯網、大數據等新技術的應用，有效破解中小微企業融資難題。

(4)加強高素質人力資本支撐

省內各地應制定相關優惠政策，根據當地產業發展所需人才開辟人才綠色通道，提高人才待遇水平，減少人才外流。改革對科研人員的評價體系，破除“唯論文、唯職稱、唯學歷、唯獎項”的制度，健全以創新能力、質量、實效、貢獻為導向的科技人才評價體系，打造高素質人才隊伍。建立人才柔性流動機制，暢通數字化人才跨所有制流動渠道，建設數字化的人力資源市場服務體系，制定人才流動與社會保險相銜接的政策，解除人才跨地區、跨單位流動的后顧之憂[12]。

2.“加減乘除”拉長板

(1)做好加法，加強新興產業發展

要加大對新一代信息技術、高端裝備、生物醫藥、云計算、石墨新材料、機器人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扶持力度，提升戰略新興產業規模，延長產業鏈，培育新的增長點。根據省內產業集群布局，推進產業園區建設，制定相應的產業發展規劃，設立專項基金，以重大項目為引領，加大招商引資力度，在各區選取優勢新興產業進行重點扶持，對引進的重點企業給予政策支持和財政金融扶持。

(2)做好減法，促進產業升級

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大力破除不適應市場需求、污染嚴重的低端和無效供給的產業，推動資源依賴型產業轉型升級。綜合運用市場化、法治化手段，依法依規引導企業化解過剩產能、淘汰落后產能。綜合運用破產重組等方式，加快推動“僵尸企業”出清，創新市場化債轉股交易模式。做好產業降本減負，重點圍繞固定資產投資稅費減免、主導產業鏈群項目用地成本減免、高端人才引進優惠與服務、工業用電價格優惠、企業融資服務與優惠等方面精準發力，減輕企業負擔，提升企業供給能力，增加企業獲得感。

(3)做好乘法，發揮數字經濟的乘數效應

加快布局新基建建設，充分利用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通過跨界融合，實現產業發展的乘數效應，形成產業發展的新業態、新模式，助力“拉長板”，形成現代產業體系。面向黑龍江省的糧油、果蔬、乳制品、木耳等特色產品[13]，建立農產品溯源機制，依托農村電商，實施“互聯網+”農產品出村進城工程，打造知名農產品品牌，實現全產業鏈數字化。培育一批面向特定行業、特定場景的工業APP產品、工業互聯網整體解決方案，加快企業“上云用數賦智”。以5G、人工智能、增強現實(AR)和虛擬現實(VR)、大數據等技術手段為依托，開發并推廣一批新型優質的數字文旅產品，促進服務業現代化。

(4)做好除法，除去機制體制弊端

破除制約現代產業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優化政府服務，推動政府轉型，在行政審批、投資審批等方面深入推進簡政放權，推進政府數字化治理，優化政府服務流程，加快制定營商環境評價指標體系，對各市(地)進行營商環境考核，打造“清親”營商環境。全面推進體制機制創新，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更好發揮政府作用。切實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充分激發企業的活力和創造力，加強和完善政府經濟調節、市場監管、社會管理、公共服務、生態環境保護職能，營造良好發展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