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香
(六盤水師范學院,貴州 六盤水 553004)
該評價體系首先通過對國內外相關文獻的查閱和分析總結,在對有關旅游扶貧效應評價指標體系進行總結研究的基礎上,主要參考了APJ和CROMPTON JL的旅游影響評價體系,向延平的旅游扶貧績效評價指標體系以及焦克源、楊建花的民族地區旅游效益評價體系等,并在此基礎上綜合考慮村寨旅游扶貧的實際情況、特征及國家政策發展方向,充分考慮數據的可獲得性,通過實地調研和訪談收集相關信息和建議,結合專家意見,最終確定選取了16項評價指標,包含經濟效益評價、社會效益評價、生態效益評價和文化效益評價的村寨旅游扶貧評價指標體系[1]。
該研究獲取數據來源于2009—2018年《國家民委政府信息公開工作年度報告》《貴州省統計年鑒》《黔西南州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以及貴州省、黔西南州扶貧辦、教育局、環保局、林業局等政府工作報告[2]。
本文采用層次分析法與熵權法相結合的方式,通過主觀與客觀組合確定權重來評價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效益,使得測算結果更加科學合理。
AHP法主要是指用量表將人們的主觀判斷,根據問題的相關要素分解到不同層次,并在此基礎上進行客觀量化的一種分析決策方法。通過專家打分的方式,對準則層和要素層的相關指標進行指標賦權,以確定主觀權重[3]。
第一步:構造重要性判斷矩陣。通過對評價體系中各層因素相對上一層因素的重要性進行兩兩比較,采用1~9級尺標法構造判斷矩陣C=(Ci)jn*n,Cij表示因素i相對于因素j對其目標的重要程度。
第二步: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檢驗。計算判斷矩陣的最大特征值λmax,再通過最大特征值計算一致性指標CI,進而計算隨機一致性比率CR,具體計算公式為:

RI為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屬于具體數值,m為矩陣階數。
第三步:計算權重。公式如下。
先求矩陣各行元素的幾何平均值為:

再把bi歸一化即得到指標權重為:

熵值是用來反映被評價指標的變異程度,根據數據的變異程度來反映信息量的變化[4]。如果指標數據分布得越分散,指標提供的信息就會越多,綜合評價中的權重相應越大。
設x(iji=1,2,...,n;j=1,2,...,m)為第i個系統(被評價對象)中的第j項指標的觀測數據。用熵值法確定指標權重的步驟如下。
第一步:計算特征比重。

第二步:計算第j項指標的熵值。

式中,k>0,ej>0。如果xij對于給定的j都相等,那么pij=1/n,此時ej=k/lnn
第三步:計算指標xj的差異性系數。gj的值越大,越應該重視該指標的作用。

第四步:確定權數。

wj為歸一化了的權重系數。
組合賦權權重是指將AHP(層次分析)法與熵權法相結合,運用科學的計算方式將二者所確定的相關權重再次組合,得到組合賦權權重的值,最終使村寨旅游扶貧效益評價的結果更具科學性和說服性。主要步驟如下。
設xi為組合賦權權重,則:

式中,Zi為主觀權重的值,hi為客觀權重的值,α為AHP主觀權重系數,1-α則為客觀權重系數,α∈[0,1]。本文以組合權重分別與主、客觀權重的最小偏差平方和為目標,建立函數如下:

聯合組合賦權公式如下:

求得α=0.5,因此,各指標組合權重為:

本文按照上式計算出了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評價體系中的各指標組合權重值(表1)。

表1 基于AHP-熵權法的評價體系權重確定
本文運用綜合評價指數法作為評價合成模型,因此,村寨旅游扶貧效益評價公式為。

Vj表示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效益評價得分;χij表示組賦權合權重值;表示要素層指標的標準化數據。
將經濟效益各指標的組合賦權權重和各指標相對應的標準化數據代入式(7)中,即可求得經濟效益評估的測度值,如表2。

表2 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經濟效益評估得分
將社會效益各指標組合權重和其相應測度對象的值代入式(7),求得社會效益測度值得分結果(表3)。

表3 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社會效益評估得分
將生態效益各指標的組合權重和各指標相應的標準化數據代入式(7)中,即可求得生態效益測度值(表4)。

表4 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生態效益評估得分
將文化效益各指標組合權重和各相應評價對象的標準化處理值代入式(7)中,即可求得文化效益測度得分結果(表5)。

表5 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文化效益評估得分
以上已完成對各一級指標效益的測度,由此,便可實現本研究的總目標扶貧效益綜合測度(表6)。

表6 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綜合效益評估得分
根據以上效益測度過程與結果,本文首先對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效益評價指標體系中各一級指標相對于總目標的重要程度進行比較與分析,從而科學衡量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所取得的成效[5]。
據表7的結果顯示可以看到,在AHP法主觀權重中,在熵權法客觀權重中,其經濟效益權重值相對接近并稍高于主觀權重,社會、生態、文化效益的權重值低于經濟效益權重值,與主觀權重的對應值略有不同[6],生態效益的客觀權重高于主觀權重值,而社會和文化效益均低于主觀權重值。根據表3至7的顯示可以觀察到,各一級指標對綜合效益的重要程度由高到低依次排序為:經濟效益(占比50.75%)、生態效益(占比18.35%)、社會效益(占比16.17%)和文化效益(占比14.73%)。通過主、客觀賦權組合結果,可以看出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明顯過于重視經濟的發展,因而經濟發展的效益也更加突出。其次,通過生態效益的得分比重結果可以看出,黔西南州對于生態環境的建設也十分重視,社會效益和文化效益則相對較弱[7]。

表7 一級指標主、客觀權重值及組合權重值
從圖1的綜合績效來看,黔西南州在2009—2018年10年間的村寨旅游扶貧綜合效益得分在2010—2011年間得分受到2009年9月—2010年4月特大干旱災害及其他自然災害影響,造成2011年重大經濟損失的波動影響扶貧效益出現明顯下滑,但除了2010—2011年外其余各年綜合效益均呈現上升趨勢。由于政府對農村貧困的高度關注和政策傾斜,再加上黔西南州旅游業的快速發展,近幾年黔西南州的村寨旅游扶貧效益增長更為明顯[8]?!笆濉逼陂g黔西南州已高度重視村寨旅游的發展,58個民族村寨納入省重點扶持項目參與發展,并取得了一定成效?!笆濉逼陂g,黔西南州更是重點規劃了144個民族特色村寨大力發展旅游業,村民們通過參與旅游業收入大大增加,使得村寨旅游在扶貧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最終村寨旅游扶貧效益呈現持續的大幅度增長[9]。

圖1 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綜合效益測度得分情況
通過對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效益的科學測算,可以看到黔西南州村寨旅游扶貧取得了很大的效益,但更傾向于經濟效益的提升,而生態效益、社會效益和文化效益相對較弱。不可否認,通過村寨旅游扶貧的長期實踐發展,在解決區域的經濟問題尤其是對絕對貧困的消除方面起到了非常顯著的作用。然而,雖然生態環境方面隨著村寨旅游的發展走向良好的發展趨勢,但卻僅僅是生活環境的優化、基礎設施的提高等自然生態的發展,那些因為旅游發展而利用民族文化以商業化形式進行旅游開發,使得傳統民族生態逐漸走向衰亡的案例不乏有之[10]。在傳統的村寨旅游扶貧之下雖然實現了脫貧,但仍面臨貧富差距逐漸拉大、貧困人口被剝離在產業外部以及扶貧質量尚需提升等問題,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到來將有利于規避原有扶貧思路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