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
凡在高處的事物
都有一個不太確定的結局
凡有光之物,皆有陰影,皆有與之對應的
邊緣和芒
凡我們所愛,皆是人間至美的
當日頭西斜,大地蒼茫而哀傷
當我歸去,烏云深處有人家
(選自本刊2021年第四期“江南風”欄目)
趙衛峰品讀:
有時,換個角度看,會另有所思,這詩言簡意賅,也言之有物,明顯的屬于主觀表達較強的作品,“我”對世界的審視及判斷,當然也是對“自我”的定位。然太主觀,難免武斷——主觀性和自我感,如果含蓄婉轉——這本來也是詩歌的常規表現方式,會否更有藝術效果?當詩縮如枯枝結構狀,一方面它對應于枝葉紛紜的茂密狀,可以另成風景,同時亦會導致某種枯燥。命名的前提,需要解釋說明,過于主觀,難免絕對,隱約的“詩意”會顯得板結,一首詩就會成為一種理性覆蓋感性的教條式僵局,有形,卻欠缺了豐潤。就此首,這么看:日(月),高處(低處),有光之物(無光之物),所愛(所恨),以及歸去(離開)……它就成了另一首詩。而當日頭西斜,大地蒼茫而哀傷,詩人這么以為,鳥倒不一定這么想???這里,只是有感而發,并非說這詩“不好”,只是我也提醒了自己,主客平衡,審美或會有新的拓展,一首詩的抒情度、共情力或也變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