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郁馨 李志敏



摘要:采用《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量表》與《學習焦慮量表》,選取河南省某高校的大學生共計1200名(單親大學生109名),進行問卷調查,結果顯示:(1)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在是否為單親家庭上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2)大學生學習焦慮在性別、是否為單親家庭和年級上的差異具有統計學上的意義;(3)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以及管理生氣、管理沮喪和表達自豪這三個分維度與學習焦慮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關系。
關鍵詞:單親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學習焦慮
引言
大學階段是個體進行社會化的重要階段,在這個階段大學生開始建構自我人際關系網,而人際關系問題也就凸顯出來。家庭環境是個體成長過程中的重要環境,家庭關系對個體的心理健康尤其是人機關系有著重要影響[1]。近年來,隨著我國離婚率逐步上升,單親家庭數量也隨之增加。我國大學生中單親大學生的數量不在少數。已有研究表明,家庭功能不良、家庭結構缺失能夠導致大學生同伴交往受挫,從而引發負性情緒,比如焦慮、抑郁、孤獨、無助、憤怒、自卑等,負性情緒如果不能適當的解決則將導致人際適應問題進一步惡化[2]。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是指個體對情緒調節能力的認知和由此產生的自信程度,影響著個體的情緒調節[3]。Caprara發現不同的個體在日常生活中,對情緒感受和調節過程的體驗是有差別的,他認為可能是由于每個人管控和調節情緒的技巧掌握不同,導致其對情緒調控的能力感知有或高或低的差別。這種差別的本質在于我們對自身情緒調節的能力這方面形成的認知和評價,以及由此產生的自信感,也就是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4]。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對個體情緒調節能力有著重要影響。本文旨在研究單親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和同伴關系現狀,以及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對單親大學生同伴關系的影響。
1.研究方法
1.1 研究對象
在河南省某高校采用隨機取樣的方式選取2200名大學生進行調查,篩選出單親家庭大學生109名。對109名單親家庭大學生及120名非單親家庭大學生發放問卷229份,回收229份,其中有效問卷220份,回收有效率96.1%。
1.2 研究工具
1.2.1 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量表
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的量表采用由Caprara編制,文書峰等人修訂的中文版問卷[5]。該量表共24道題,分為管理生氣、表達快樂、表達自豪和管理沮喪四個維度。采用Likert5點計分法,1代表“一點也不像我”計1分,2代表“有點像我”計2分,3代表“有一半像我”計3分,4代表“非常像我”計4分,5代表“完全像我”計5分,沒有反向計分題目。該問卷的整體內部一致性系數是0.848,在本研究中的克隆巴赫α系數為0.89,量表信效度符合心理測量學要求[5]。
1.2.2 同伴關系量表
同伴關系的測量采用的是鄒泓的《同伴關系問卷(修訂版)》,一共30個項目,分為同伴接受和同伴恐懼、自卑兩個維度[6]。本量表采用4點計分方式,從“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四個選項,依次從1分到4分計分,其中第1、3、7、11、17題為反向計分。計算每個維度的總分,同伴接受維度得分越高,表示自我接受度越高,同伴關系越好;而同伴恐懼、自卑維度得分越高,說明自我感覺越不良,同伴關系越不好。該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數為0.939,具有良好的信度。
1.3 數據處理
數據的處理在計算機上完成,使用SPSS24.0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與處理,其中包括描述性統計分析、獨立樣本t檢驗、Pearson積差相關分析和一元回歸分析。
2.研究結果
2.1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在是否為單親家庭上的差異分析
如表1所示,管理沮喪這個維度在是否為單親家庭大學生上的得分差異不顯著(P>0.05);而表達自豪、管理生氣、表達快樂和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在是否單親家庭大學生上的差異具有顯著性(P<0.05)。
2.2 大學生同伴關系在是否為單親家庭上的差異分析
如表2所示,大學生在是否單親家庭上的得分存在顯著差異,單親家庭大學生同伴接受得分顯著低于非單親家庭大學生(P<0.05),同伴恐懼、自卑得分顯著高于非單親家庭大學生(P<0.05)。
2.3 中高年級小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和學習焦慮的相關關系
如表3所示,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中的管理生氣、表達自豪、管理沮喪以及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總分與同伴接受之間均存在著顯著的正相關關系(P<0.05),而與同伴恐懼、自卑呈顯著負相關(p<0.05)。
2.4 單親家庭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對同伴關系的預測作用
基于以上研究結果,為進一步探討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與學習焦慮的關系,將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作為自變量,將同伴接受和同伴恐懼、自卑作為因變量,進行回歸分析,結果見表4。由表4可知:單親家庭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能夠顯著地正向預測同伴接納。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對同伴接納的決定系數R2為0.04,可解釋學習焦慮4%的變異。建立回歸模型為Y=-0.21X+12.60,對該模型進行F檢驗,所得F值為19.25,在0.01水平上顯著。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對同伴恐懼、同伴自卑具有負向預測作用,決定系數為0.03,建立回歸模型為Y=-0.16X+4.56,對該模型進行檢驗,回歸模型顯著。
討論
研究表明,單親家庭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顯著低于非單親家庭大學生,這與以往研究結果中,家庭功能會破壞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結果一致[7]。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是屬于一般的自我效能感,家庭結構的不完整使得個體在成長過程中很難獲得良好的情感支持與情感溝通。因而也缺少獲得情緒調節技能的渠道,當大學生出現情緒問題,尤其是抑郁、焦慮等負性情緒問題時會不知所措,從而降低了個體對情緒調節能力的認知,降低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8]。結果表明,單親家庭大學生同伴接納能力顯著低于非單親家庭大學生,同伴自卑、恐懼顯著高于非單親家庭大學生。這可能時由于個體長期地處在充滿家庭沖突的環境和氣氛中,會更減少個體對他人的信任度和依賴性,因此會降低其同伴接納度,增加同伴自卑、恐懼等負性同伴關系。
單親家庭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能夠正向預測其同伴接納,負向預測同伴自卑與恐怖。這說明單親家庭大學生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越好的個體其同伴接納度越高,同伴自卑、恐怖越低,同伴關系越好。家庭結構完善的個體在溝通、情感反應和情感參與方面有更多的積極經驗,能夠獲得較高的情緒調節能力認知,會更了解如何處理師生關系、同伴關系,從而促使他們在社會適應方面有更好的表現[9]。而對于單親家庭大學生而言,由于家庭結構的不完整,缺乏積極的情緒管理經驗會導致其產生較低的情緒調節認知,缺乏管理自己的情緒的信心,降低與他人交往的信心,降低同伴關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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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152.
莊郁馨,1968,女,漢族,遼寧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114051,大學生心理健康
基金項目:本文系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思政專項),“基于情緒調節視角提升單親家庭大學生心理健康水平的干預研究”(編號:L19ZSWT08)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