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芳,馮偉華
泉州醫高專附屬人民醫院內分泌代謝科,福建 泉州 362000
糖尿病腎病作為終末期腎臟功能衰竭的病因之一,對其治療尚停留在初期階段的加快[1]。隨著糖尿病患病率的增加以及人口老齡化進程致使該疾病的發病率逐步升高,嚴重影響國民生命健康安全。如何盡早預防并延長或抑制其發展進程成為臨床醫學研究人員關注的重點。早期糖尿病腎病也就是患者疾病進展處于微量蛋白尿階段,起病十分隱匿,且進展較為緩慢,極容易被忽視。患者處于早期糖尿病腎病階段盡早發現,給予針對性治療能夠逆轉疾病發展,一旦不予以重視進入臨床蛋白尿階段,其腎功能的損傷會逐步加快,腎損傷將不可逆轉。那么如何在早期對蛋白尿進行有效控制,是逆轉腎功能衰竭的重要手段也是關鍵步驟[2]。血清超敏C反應蛋白(high-sensitivity c-reactive protein,hs-CRP)作為一種具有高敏感的非特異性炎癥反應性指標,是糖尿病腎病的重要預后觀察指標[3-4]。培哚普利作為新一代的血管緊張素轉換酶抑制劑,使用后可迅速發揮效果,持續時間長,但是針對糖尿病腎病早期階段患者采取該藥物治療的研究多注重患者腎功能改善,對患者血清超敏C反應蛋白的影響尚未有對應研究。基于此,該研究選取2018年1月—2019年12月該院診治的60例早期糖尿病腎病患者,就培哚普利治療該疾病早期患者的效果及對hs-CRP水平影響進行分析,取得理想效果,現報道如下。
選取該院診治的60例早期糖尿病腎病患者,隨機數表法將其分為對照、研究兩組。對照組30例,其中男22例,女8例;年齡45~70歲,平均年齡(60.4±5.7)歲;體質量50~71 kg,平均體質量(65.3±4.8)kg;白蛋白尿均值(264.3±25.8)mg/24 h;收縮壓均值(135.3±10.5)mmHg。研究組30例,其中男20例,女10例;年齡46~70歲,平均年齡(61.2±5.9)歲;體質量50~70 kg,平均體質量(65.5±5.5)kg;白蛋白尿均值(259.1±25.4)mg/24 h;收縮壓均值(133.9±10.2)mmHg。兩組一般資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該研究納入的患者均知情同意,研究通過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核。
1.1.1 納入標準 ①年齡處于45~70歲;②參照美國糖尿病協會1997年制定的該疾病診斷標準;③患者均處于糖尿病腎病Ⅲ期階段。
1.1.2 排除標準 ①患者確診為原發性腎功能障礙;②合并發熱或者泌尿系統感染、前列腺炎患者;③重度高血壓、嚴重心血管疾病、肝臟疾病患者;④對研究所用藥物存在嚴重過敏反應患者。
1.2.1 對照組 該組患者行常規健康宣教、飲食控制、運動療法。飲食控制中需注意蛋白質攝入量需控制在0.8 g/(kg·d),采取皮下注射胰島素的方式對血糖進行控制,控制標準:空腹血糖控制在6.0~8.0 mmol/L,餐后2 h血糖控制在7.8~10.0 mmol/L,糖化血紅蛋白控制在7.5%以下,血壓低于130/80 mmHg。
1.2.2 研究組 該組患者在對照組治療基礎上聯合培哚普利(國藥準字H20103382),口服,8~16 mg/d。兩組均干預12周。
①干預效果評定參照美國糖尿病協會于1997年制定的糖尿病腎病診斷標準以及分期診斷標準,患者各臨床癥狀及體征消失,24 h白蛋白尿排泄情況降低70%以上判定為顯效,患者各項臨床癥狀及體征好轉,24 h白蛋白尿排泄情況降低69%~30%判定為有效,患者各項癥狀及體征分值降低,但是24 h蛋白尿排泄情況降低30%以下判定為無效。治療有效率=(顯效例數+有效例數)/總例數×100.00%。
②干預前后分別取患者晨空腹,抽肘靜脈血,不需抗凝,20 min內分離血清,并將血清置4℃待檢。血清Cys-C采用免疫比濁法進行檢驗。
③干預前及干預12周后抽取清晨空腹及餐后2 h肘靜脈血對患者FBG、2 hPBG、HbAlc、hs-CRP水平進行檢測。
采用SPSS 20.0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以(±s)表示,組間差異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n(%)]表示,組間差異比較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研究組治療效果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治療效果對比[n(%)]
干預前患者Cys-C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研究組患者Cys-C水平明顯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Cys-C水平對比[(±s),mg/L]

表2 兩組患者Cys-C水平對比[(±s),mg/L]
組別干預前 干預后對照組(n=30)研究組(n=30)t值P值1.21±0.30 1.23±0.24 0.081 0.776 1.19±0.28 1.01±0.21 7.934<0.01
干預前兩組患者的hs-CRP水平、FBG、2 hPBG、HbAlc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研究組患者hs-CRP水平明顯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hs-CRP、FBG、2 hPBG、HbA1c水平對比(±s)
組別對照組(n=30)研究組(n=30)t值P值FBG(mmol/L)hs-CRP(mg/L)HbAlc(%)2 hPBG(mmol/L)干預前干預后干預前干預后干預前干預后干預前 干預后12.4±5.3 12.7±5.8 0.044 0.835 11.7±4.2 8.6±4.3 7.980<0.01 11.7±2.03 11.5±1.91 0.154 0.696 7.2±1.28 6.9±1.21 0.870 0.355 15.7±2.35 15.3±2.46 0.415 0.552 9.6±1.76 9.5±1.67 0.051 0.822 10.3±1.51 10.1±1.43 0.277 0.600 7.3±1.33 7.2±1.25 0.090 0.765
糖尿病腎病在腎病中屬于繼發性疾病,患者微血管發生病變,也是糖尿病最為常見的慢性并發癥[5]。就研究數據顯示,全球范圍內該疾病已成為糖尿病及處于終末期腎病患者死亡的最主要原因之一[6]。往往是糖尿病發病多年后糖尿病腎病才會發作,其病理主要表現為患者機體腎小球的系膜細胞增生,腎小球濾過功能異常,以至于基底膜逐步增厚,腎小球結構硬化[7]。糖尿病腎病發生、疾病的進展過程需考慮多因素影響。而機體內的糖、脂代謝,腎臟血流動力、多細胞因子紊亂、腎素-血管緊張素分泌異常均會對該疾病的發生發展產生嚴重的影響[8]。另外糖尿病腎病患者還合并較為嚴重的凝血纖維異常,這一指標的變化也會加速糖尿病腎病發展速度。微量白蛋白尿作為糖尿病腎病處于早期的主要標志性指標,這一指標的出現也就意味著患者將可能會逐步發展成為臨床糖尿病腎病,一旦成為臨床糖尿病腎病,腎組織損壞將不可逆轉。那么如何延長或者逆轉早期糖尿病腎病的發生和逐步發展成為臨床研究重點,早期階段也將成為腎臟保護的關鍵時期[9]。患者以往治療中只是注重血糖控制,忽視早期糖尿病腎病的治療,接受治療時已進入臨床階段,錯過最佳治療期。
糖尿病腎病作為臨床終末期功能衰竭的主要也是首要病因,就目前醫療水平,治療非常棘手。血管緊張素轉換酶抑制(ACEI)劑在糖尿病腎病的治療中已得到推廣應用,用藥后可減少尿白蛋白排出量,保護患者腎臟功能[10]。國內研究人員就培哚普利進行了長達7年的臨床研究,數據顯示該藥物能夠長時間保護患者腎臟[11]。國內針對該類藥物對糖尿病腎病患者的干預效果雖有一定的研究,但是長期臨床觀察資料較為少見。培哚普利作為臨床認可的長效血管緊張素轉換酶抑制,可明顯提升患者的整體干預效果,該研究數據顯示,研究組治療效果優于對照組(P<0.05)。
ACEI能夠降低患者尿白蛋白,改善腎臟組織血流動力學,目前已廣泛應用于糖尿病腎病的治療中,但是該藥物的作用機制尚處于研究狀態,分析可能與以下幾個因素有關,首先ACEI能夠刺激腎小球周圍小動脈擴張,以至于降低腎小球內部高壓,緩解處于早期的糖尿病腎病患者處于高尿白蛋白狀態。其次處于早期的患者受疾病影響,自身腎小球系膜細胞、血管壁肌細胞合成和分解物質的能力降低,硫酸類肝素物質隨之降低,以至于腎小球基底膜自身負荷降低,電荷屏障隨之消失,腎小球透析性增加,使用ACEI能夠幫助患者恢復腎小球系膜細胞等組織的合成分解能力,增加硫酸類肝素物質的合成速度,幫助患者恢復自身的電荷屏障[12]。最后研究發現藥物除了能夠幫助患者恢復電荷屏障外,還可刺激患者細胞因子以及血管內部的活性物質,血管在藥物刺激下恢復持續有力的收縮功能,腎小球內的壓力增加。血清胱抑素是機體有核細胞產生的蛋白質,在生理條件下,胱抑素C的重要功能是抑制內源性的半胱氨酸蛋白酶的活性,升高血漿同型半胱氨酸濃度,并與組織蛋白酶等相互作用,在血管損傷過程中起重要作用。其產生率恒定,循環中的胱抑素僅經腎小球濾過而被清除,不受年齡、性別、肌肉、大多數藥物及炎癥的影響[13],是反映腎小球濾過率的理想內源性標志物之一。程創業等[14]指出Cys-C作為早期腎功能損傷的敏感度達70.8%,而特異度達83.3%。研究表明,早期糖尿病腎病患者血清Cys-C與尿微量白蛋白(mAlb)之間具有一定相關性,尿微量白蛋白升高組的CysC水平顯著高于尿微量白蛋白正常組和健康對照組[15],該研究數據顯示,干預前兩組患者的各項指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前患者Cys-C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研究組患者Cys-C水平明顯低于對照組(P<0.01)。
研究數據顯示,干預前后兩組患者的hs-CRP水平、FBG、2 hPBG、HbAlc等指標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研究組患者hs-CRP水平明顯低于對照組(P<0.05),分析發現,患者使用常規治療能夠確保血糖處于穩定狀態,hs-CRP作為炎癥反應的實時對應蛋白,主要是因機體內部的白介素-6等細胞因子在內部物質誘導和刺激下,經由肝臟產生的一種特殊物質[16]。hs-CRP與白細胞介素-6、腫瘤壞死因子α等炎性因子能夠刺激血管內皮因子釋放,導致微血管基底膜增厚[17],損傷微血管內皮細胞,導致微血管病變的形成[18],最終損傷患者血管。hs-CRP水平升高表示患者機體內部的動脈血管均處于炎性反應狀態,自身組織受到一些列損傷。這不僅能夠加重腎臟周圍血管自身壓力,嚴重時還可能引發其他嚴重性疾病。該指標具有一定的特異性目前已是臨床常見的炎癥標志物之一。ACEI、β-受體阻滯劑以及常見的抗血小板藥物均能夠對hs-CRP起到抑制作用,患者使用培哚普利后能緩解患者炎性反應。研究數據顯示,血管緊張素轉換酶抑制中的培哚普利能夠幫助患者調節機體內部血脂代謝異常,穩定腎臟周圍血壓,恢復腎臟周圍血流動力學,降低周身炎性反應及hs-CRP的分泌水平[19]。
綜上所述,早期糖尿病腎病患者在常規降糖、降脂、降壓基礎上給予培哚普利輔助治療可顯著減少早期糖尿病腎病患者白蛋白尿的排泄,延長患者疾病發展周期,降低hs-CRP的分泌水平及周身炎癥反應,對患者治療具有積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