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鵬
(樂山市人民醫院血管小兒外科 四川 樂山 614000)
發育性髖關節脫位(DDH)是臨床發病頻次普遍較高的兒科髖部畸形疾病之一,是致使嬰幼兒落得終身殘疾的危險因素。對于18 個月以內的DDH 患兒來說,其軟組織攣縮情況還未發展至嚴重地步,同時由于其肌肉纖維密度較低,因此肌肉強度不高,同時關節柔順度較強,可采取手法復位或外固定等方法予以糾正,其中外固定方法是糾正小兒DDH 的主要方式,以蛙式石膏和人類位支架外固定兩種方法最為常用,兩種方法均有固定髖關節的技術優勢,前者受損部位的聯銜和穩固功能較強,后者的透氣性和操作靈活性較強[1]。現研究結果報告如下。
選 取 我 院2019 年1 月—2020 年1 月 收 治 的70 例DDH 患兒,隨機數字法分為觀察組和對照組各35 例,兩組基線數據差異無統計意義(P>0.05),可比較,見表1。

表1 兩組基線數據
納入標準:①患者及家屬知情同意,愿意參與研究;②符合小兒DDH 的診斷標準[2];③手術前拍攝兩側髖關節3 個位置的DR 片,完成三維CT 重建。
排除標準:①凝血功能障礙;②嚴重心血管系統疾病;③明顯誘因或外傷引起的DDH;④其他類型的病理脫位。
觀察組患兒給予蛙式石膏:處于全麻閉合條件下給予復位處理,采取石膏繃帶彎曲雙膝90 度,采用合適長度的木棒固定患兒的兩條小腿,(1)如患兒為單側脫位,則需要以木棒再坐固定大腿,避免產生滑脫,如雙側脫位,則固定兩側;(2)如患兒的內收肌群因應激性緊張無法伸展至90 度,需根據實際情況行內收肌切斷術,避免內收肌裂傷或股骨頭損傷過重,引發缺血性壞死;(3)內收肌群應激性緊張且脫位較高者,應切斷內收肌牽引患肢到髖臼水平的股骨頭位后,采取復位固定。(4)每2 個月更換一次石膏繃帶,定期拍片復查,密切觀察髖臼發育情況,通常需要4 ~8 個月左右。(5)記錄髖臼指數,如指數正常則改為外展內旋固定法固定2 ~3 個月,然后拆除,開展功能鍛煉[3]。
對照組患兒給予可調式人類位支架,于全麻下,實施手法復位后,切斷皮下內收肌,以人類位支架外固定5 ~6 個月后,以貝氏石膏固定3 個月。具體方法:(1)取仰臥位,屈曲90 度髖,外展60 度,佩戴人類位支架固定,固定期間可囑咐取蹲位行走,以此促進股骨頭與髖臼的摩擦刺激,幫助骨骼發育塑形。(2)六個月后去除人類位支架,實施雙下肢伸直位骨盆X 線檢查,如頭臼包容性良好,關節穩定,則更換外展支架,固定3 個月。(3)頭臼包容性差,關節缺乏穩定或有半脫位現象,需延期佩戴人類位支架三個月,再更換外展支架,固定3 個月。(4)如患兒在接受支架治療后仍有頭臼包容不良者,可墊高健康側鞋2 cm 繼續治療,堅持治療3 ~6 個月[4-5]。
比較兩組患者的臨床效果(以X 射線檢查評價髖臼和股骨頭發育情況,分數越高說明恢復和發育情況越好)、足底壓力變化(采取FOOTscan 型平板式足底壓力測量儀測量足底壓力,壓力感受板200×40 cm,配置4 個傳感器,取樣頻率為126 Hz,需要測量5 次平均值確保準確性)和殘余畸形發生率(股骨頭壞死、再脫位和髖臼發育不良)。
治療后,觀察組(94.29%)的治療優可率與對照組(91.43%)相比差異不顯著(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兒的臨床效果比較(例)
治療前,兩組足底壓力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觀察組各項足底壓力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兒治療前后的足底壓力變化比較( ± s)

表3 兩組患兒治療前后的足底壓力變化比較( ± s)
最大壓強(N.cm-2)治療前 治療后 治療前 治療后觀察組 35 32.55±3.44 18.36±0.74 3.57±0.25 1.43±0.25對照組 35 32.47±3.16 27.24±0.15 3.55±0.27 2.34±0.32 t 0.101 69.578 0.322 13.258 P 0.920 0.000 0.759 0.000組別 例數最大壓力/N沖量(N.s)治療前 治療后觀察組 35 8.25±0.24 4.27±0.14對照組 35 8.34±0.34 7.22±0.25 t 1.279 60.909 P 0.205 0.000組別 例數
治療后,觀察組(5.71%)的殘余畸形發生率與對照組(8.57%)相比差異不顯著(P>0.05),見表4。

表4 兩組患兒的殘余畸形發生率比較(例)
在臨床治療小兒DDH 時,需根據不同患兒的年齡階段和脫位程度做出系統判斷,同時早發現早治療尤為重要,是治療DDH 的重要前提,臨床治療DDH 普遍多采取早期復位療法和外固定療法,可有效減輕局部神經血液供應,且不良反應較少,甚至在長期堅持治療下,可大大降低未來開展骨盆截骨術的風險[6]。其中,外固定療法又可細分為蛙式石膏和可調節式人類位支架,前者以閉合復位后蛙式體位為基礎開展的蛙式固定,具有較強的髖部穩定性而被臨床上持續采用至今,而后者通過吸收人體力學原理,制造出符合人類位線條的支架護具,該支架護具能夠有效地維持復位后的頭臼同心的解剖關系,有利于促進股骨頭和髖臼相互摩擦,可充分促進骨骼生長。
在本研究中,觀察組的殘余畸形發生率與對照組差異不大,具體分析如下:可調節式人類位支架的透氣性較好,可有效減少皮膚瘙癢和局部皮膚不適的情況,同時支具在固定的時候,由于重量較輕,可充分放松肢體和固定位置,可合理減少肌肉勞損,避免其他組織部位出現勞損和損傷情況,另外支具還具有靈活的操作性,如患者自覺不適,可由醫師幫助解除;合理減少股骨頭壞死等并發癥,降低殘余畸形發病率[7]。而蛙式石膏雖然缺乏靈活性、透氣性,但石膏在固定后,能夠充分且牢固地維持骨折斷端、韌帶受損位置,可合理避免骨折斷端移位以及軟組織和韌帶拉傷,對于臨床治療小兒DDH 有著不可忽視的重要意義。同時,為驗證患兒的關節恢復效果,本組研究還采取步態分析作為測試指標,通過測量足底壓力來判斷小兒DDH 的恢復情況,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各項足底壓力均顯著低于對照組,究其原因在于:DDH 發病后會導致患肢縮短,臀中肌功能受損等多種病理改變,而蛙式石膏可以穩固地銜接骨折斷端、韌帶損傷和肌肉損傷區域,能夠盡快將損傷組織聯銜成較為穩固的狀態,可促進關節功能快速恢復,同時配合復健鍛煉,增強運動能力,提升預后水平。
綜上所述,在DDH 患兒治療中,無論是采取蛙式石膏還是可調節式人類位支架,均能取得同樣的效果。但在減輕足底壓力方面,蛙式石膏更具有優勢。而可調式人類位支架透氣性好、可操作性強、靈活度高。因此,具體選擇哪一種固定方式,需根據具體情況和醫生建議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