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筠
漁火曖昧,只只喜鵲
用同一種姿勢
架起望汐坊通往上天的橋
你拈過的桃花還在
你釀的那壇燒酒
已旋入深潭
汐社被鍍成宇宙
潮汐,以及無字的石頭
浪成一個個禪
天涯何懼?
只是讓時光鑄成了扁擔
一頭掛著桂花樹,一頭挑起葡萄園
時光何懼?
淚水早已浸泡成一條天河
你在那頭張望,我在這邊誦讀你的墨香
風霜何懼?
承諾已成為一生的疼
有時捂在心頭,有時掛在臉上
為了赴這個約
你用八萬個光陰在那里守候
我把整個天空當作見面禮
用整個東江灌成“七姐水”
將春天做成“擺七姐”
還有那不敢示人的牽手與鮮花
比如那本薄薄的詩集
比如,寫進人生的書吧
到那個小鎮的時候,是一個黃昏
清澈的河流,橫在河中央的小船
立在河畔的黃牛,耳根直指天空
在望汐坊,駐足了曾經的糧倉
聽他們講那些來來往往的故事
去了改造過的畫院
里面掛有幾個朋友的畫作
而我,舍不得那條河水的清波
想還原那個眼神
葡萄架,支在望汐坊的上方
一群喜鵲剛剛在河邊掛上彩虹
我摸了摸黃牛的頭
看到滄桑,看到幸福
看到遠方的那盞燈
故事的眼睛已聳立著一座山的承諾
虛無與虛晃,只是一個詞語的界定
而劍指南橋,拱起一道道光的影子
潮起東江,端出各種珍藏的浪花與
誦經聲、槳聲、淘米聲
穿越世紀的誦讀
內心深處,湛藍的湖泊徐徐展開
寞,在時光里,寂,在時空中
顧盼生輝的空靈
走在一個節點,又走向一個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