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詩是詩人的一種尋常行為。生活中,我的頭腦偶爾會冒出一些莫名的句子,它猶如火山上綻放的花束,稍縱即逝。眨眼間,我抓住了它,并無限放大成為詩歌。若相反,我將為它的夭折而感到悲傷。所以,我經常面對落日,或穿過落日,行走在無盡的黑夜中苦思,究竟要什么樣的詩人才配留住它?
一縷晚霞,悄無聲息地爬進了我的窗戶。當我看向它的時候,它卻像墻壁上的秒針,劃到了其它地方。我堅持詩歌的誠實,斬斷了以往束縛的枷鎖,我心由我地以詩歌的形式,把那一瞬間表現了出來。透過那輪落日,我又幻想事物與人類、親情、故鄉、自我掛鉤,然后設身處地,盡情創作。從某些程度上來說,這組詩歌于我而言,我似乎只是執筆者,而不是創作者。因為,是落日孕育了這組詩歌的生命力。所以,這組詩歌是落日贈送給我的禮物。落日也使我明白,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詩人,不需要留住靈感,有那么一瞬間的靈感便是萬幸,因為,這是萬物的饋贈。
沒有萬物,就沒有詩歌。時常有詩友問:“你是不是靠天賦創作,會不會江郎才盡?”我總是不予回答,因為我相信沒有誰是靠天賦去創作的。在這一點上,我始終牢記詩人語傘對我說的“多寫”二字。至于所謂的江郎才盡,我就交給落日時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