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佳楠
(溫州商學院 傳媒與設計藝術學院,浙江 溫州 325000)
在電影史上,電影在敘事情節上隨著每一代導演的審美不同而發生變化,不斷地對電影敘事本身進行創新,通過炫酷的戰技對中國本土的電影進行改編,吸引觀眾的眼球,可以說,“本土化電影敘事改編”一直伴隨著整個中國電影中的成長之路,經歷從啟蒙時代到后現代審美創新時期,在敘事景觀上呈現出多元形態。中國本土導演在劇情敘事設置和演員形象上企圖與世界接軌,選用不同文化背景的演員和拍攝技巧,企圖通過跨文化的本土改編來達到與好萊塢大片相同的地位。相反,跨文化的敘事改編并不會走通,相比之前電影的敘事改編中存在許多漏洞,特別是在電影審美表達情節上,中國本土電影雖然把大量的價格和精力花費在演員上,但無論什么影片題材,導演在電影的敘事表達中都會將人物關系的愛情情節凝練在其中,通過主人公之間情感的不斷糾結代替整個敘事主題的發展。以此,本土化的電影敘事改編實質上為了愛情進行服務,這與后現代觀眾在審美上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電影高昂的成本在觀眾的內心當中得不到認可,以此,本土化的網劇也越來越走向沒落,除了電影中的皮肉演員之外,文化振興的精神內涵無從可見,這顯然與電影的創作初衷是相互違背的,本土電影在敘事中沒有被觀眾所接受,電影的創作也就無從談起。
電影之所以能夠成為一部電影,相比于單純的文本敘事來看具有視覺和聽覺之間的共振效應,能夠給觀眾帶來極大的震撼和情感的感知,敘事性是電影創作中最鮮明的傾向,是決定電影內涵基調和呈現方式的關鍵所在,也是表現電影文本審美傾向的關鍵,那么電影的導演就必須具有電影敘事文化的參與性和感知性,通過電影導演對文本敘事情節的二次創作,將文本敘事的審美呈現給觀眾,通過觀眾對電影圖像和音色的再次審美,以此來牽動觀看者內心的審美基調。
以此看來,國產電影在敘事改編中主要是通過演員的置換、環境的構想和多重敘事的情節來滿足觀眾的需求,以此來塑造出滿滿的英雄形象,讓英雄形象來代替整個電影在敘事表達中的情感方式。具體地說,就是通過影片的敘事化表達構建一個血淋淋的現實,通過現實達到道德教化的目的,在現實社會中觀眾往往不具備這樣的知識認知,而是通過導演的傳達來完成的,這就給導演提供了一個自由發揮的契機。通過對文本敘事情節的感知進行虛構情景現實,以此來達到一種社會教化的目的,通過對現實性的創造來完成一種精神空間的創造,通過精神空間的塑造尋找到與現實對應的形象,導演想讓觀眾將現實感受移情到電影形象上,以此來感知電影在敘事中所表達的情感基調。故而,電影在敘事改編中主要集中的焦點就在于對現實因素的形象改編。觀眾對每一個形象的改編都帶有明確的傾向性,每一個觀眾都對現實中不同的形象有著不同的理解,無論是相同的形象改編還是不同形象的改編,都可以影響整個電影在敘事中的情感基調。比如電影《倩女幽魂》中,本來這部電影描繪的是黑山老妖在山村中專吃人以提供自己長生不老,一方面敘寫的是黑山老妖常年吃人的可怕情節,另一方面是人與鬼之間的差距懸殊,人只要不修煉法術,在黑山老妖面前瞬間死亡。很明顯,這部電影的敘事主題是“鬼片”題材,但導演就是將聶小倩與寧采臣之間的愛情故事無限地放大,以至于全面蓋過電影中本來想要表達的主題,讓觀眾提起這部電影就一下子想起了電影中人鬼之間的愛情故事,但是很明顯,這種人鬼之間美好的愛情故事是導演根據文本進行虛構的,我們在這里不討論鬼到底存不存在的問題。單純從二者之間的愛情關系來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與現實是完全背離的,試想一下,鬼是以吸收男人的陽氣來增加自己的功力和壽命,二者之間是吃與被吃的關系,這兩種角色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但文本敘事中就是這種很明顯違背常理的情節,通過影片敘事呈現出來之后就顯得那么理所當然,很少有人去懷疑這種故事情節的真實性,而是沉迷于這種故事情節帶給觀眾內心的心理感應,或者說觀眾不愿意對敘事情節現實性進行考究,只追求這種虛無縹緲的美好效應。
本土電影在敘事改編中,電影的文化內涵都是沉迷于敘事情節的無他性,無獨有偶,導演也在觀看文本敘事中奠定了一個基調,不同文化的碰撞能夠將影片的邊界進行無限的擴大,這不僅表現在金錢上而且表現在敘事審美的表達上。如電影《狄仁杰系列》,影片在文化認同上完全是中國本土文化,整個敘事文本與西方文化沒有任何關系,但在這部影片中導演硬生生地加入了西方的文化信仰和功法,并且妖怪形象的選擇也借鑒西方的妖怪,并且演員中英雙語。雖然這樣安排可以讓這個影片在宣傳上容易推廣,但文化審美上就已經沒有任何中國本土文化的影子,而技術上又相比西方好萊塢來講差了一截,在審美體現上就顯得不論不類了。由此,電影在敘事改編過程中文化內涵的正確把握非常關鍵,其奠定著整個電影的審美準則。
從近十年的電影產量上看,中國無疑是電影產地大國,但是無論從電影的敘事性來看,還是從電影的市場量來看,中國電影都不算是電影強國。這不僅局限在電影的原創方面,而且在電影的敘事改編中都存在許多問題,導致整個電影在市場中良莠不齊,觀眾在觀看中沒有任何觀看下去的欲望。部分電影為了追求文本敘事的真實性,在劇情和敘事審美上與文本幾乎一致,通過吸收原作引起的口碑,將其觀眾粉絲聚集起來,增加影片在宣傳過程中的影響力。但由于演員的基本功和形象的契合上出現很大問題,漏洞百出,在敘事性表現上無法引起現實觀眾觀看的欲望,逐漸成為各大影城角落的爛片。有的影片則正好相反,為了迎合廣大消費市場,在前期宣傳上引起了廣大觀眾觀看的欲望,但由于過分的宣傳和引起的效果,導致部分電影盲目地追求觀眾的喜好問題而忽視了電影在敘事中的文化特色,導致整個電影敘事及其相似,沒有任何的新意,出現兩種不同文化的碰撞,沒有達到電影在敘事中的正確心理,出現水土不服現象。通過這些不同電影的情節改編,我們發現國產電影爛片有一個共同現象。無論電影是什么題材和敘事,導演都喜歡通過美化主人公形象和男女之間多重戀愛關系來維持整個電影的敘事,將電影的敘事主題表達成一種情感集中下的敘事模式,很顯然,這種敘事的情感集中模式是不合理的。
本土電影改編當中的“多元愛情”從美學上來講實質是一種快餐式的美學方式。電影敘事中好像除了愛情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亮點。如最近剛出的電影《蟲族》,電影中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一個鏡頭是描寫“蟲”的,相反地從電影開頭敘事的槍戰,從特洛伊到生化基地都是圍繞著主人公幾對男女之間的愛情展開的,特別是最后的結局,一顆炸彈將整個電影結束,告訴觀眾什么都結束了,世界上再也沒有怪獸了。很顯然這與電影的主題和題目是完全背離的,甚至電影的表達中心都是空洞的,留給觀眾的只是正派槍戰中的愛情關系與肌肉模特,這與電影敘事主題教育功能沒有任何關系。從敘事性上來講,這種講述愛情情節的電影與其他不同文化進行接軌顯然是不成功的,電影的敘事主題也沒有得到體現,違背了電影創作的本質。由此,觀眾在敘事中就沒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電影在情感敘事中的表達,電影由此在改編與創作中走向偏離。而在后現代語境中,電影的敘事呈現并沒有因為電影在表達中就已經得到重視,而是在后現代多元審美中,隨著觀眾審美的多元化,電影在敘事性呈現上也隨之多元,伴隨著情感模式的上線,以此呈現多元化趨向,這與電影本身又是相矛盾的。
文本從敘事情節的改編從本質上講是為了給當下的觀眾一個友好的交代。文本敘事從片面的角度上看并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體系,在很多時候文本的敘事苦于題材的限制,不能很清楚地將人物的形象準確地傳達給觀眾,但電影的敘事經過導演對其進行創作之后,觀眾的視知覺能夠很清楚地捕捉到人物形象。似乎每一個導演都能夠很清楚地將文本中的人物形象再現給現實,導演在審美上既要對上面的審美進行解讀,同時又要對底層敘事的人民進行回歸,雙重審美促使中國的電影行業在市場中前進很快。但從目前的電影改編現狀來看,這種快速化的審美已經從根本上與當下時代的觀眾背離了,當代觀眾已經在后現代美學中影響至深,不會沉迷于之前的“英雄主義”和“主人公形象”,而是處于多元化的審美語境下,主張在電影審美中有不同的意見和觀點,但這種審美觀點卻被改編電影中的“多元情感”所干預了。
“多元情感”在電影中成為替代主題表達敘事的另一個核心點,無論什么時候電影的情節表達都是電影的核心,并且敘事性為觀眾服務,而“多元情感”顯然與這一目的進行背離了。在后現代電影中,電影如果想占據大量的市場,就必須讓電影在敘事中符合觀眾的審美標準,任何一種電影都不可能覆蓋所有現實中的人群階層,這是電影普遍的規律,但電影敘事的質量佳,就可以將觀眾整個市場的吸收能力最大化,而且作品在敘事性上改編的價值越高,其視覺效果越好,因此,電影在敘事情節表現上一定要對現實中的人群有一個清晰的把握,對他們的審美接收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并不是所有的觀眾都喜歡關注電影主人公的臉面與情感關系,而對電影的敘事情節進行強有力的否定。電影的敘事根本還是通過文本敘事的情景再現,對現實社會進行邏輯批判以此來回歸到對現實觀眾的教育作用,觀眾能夠通過電影這種審美消費模式來發泄一下自己的內心情感,在影片中尋求到與自我現實關照的人群情感,通過這些情感來參與到社會之中,從而形成社會效應。
本土改編電影在敘事方式上非常令人反感的最大原因是“多元情感”的大量使用,這種敘事手法將審美情感極大地縮小了,而情感模式是影片抒發情感的表達方式,是電影與觀眾建立情感共鳴的關鍵橋梁。但本土改編電影卻直接使用“多元情感”代替了電影敘事表達的方法,直接以表面的情感為線索,這種直白的敘事形式是當代觀眾最反感的。電影的情感模式是通過人物形象敘事性表現,觀眾通過故事情節用理性的思維進行邏輯判斷,以此來獲得整個影片表達的故事情節。以此解決這種局面的方法就是讓電影建立社會倫理價值和道德功能的要點,通過這樣建立具有思想水準的國產電影。
本土電影在敘事化進行改編中,無論是對原作內容還是對藝術制作技術方面都有很大的改變,但對于當代觀眾來講,本土電影改編中的“多元情感”一直是電影走向世界的詬病,極大地消減了國產改編電影市場。電影在敘事中通過對電影文本情節的把握,讓電影建立一種社會倫理價值和道德功能要點,遵循這一模式,保證電影作品中對內容質量的肯定,摒棄“多元情感”模式,讓其更能創作出中國模式的國產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