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曉芳 張丹丹 嘉興南湖學院 商貿管理學院
2005年,中國小額信貸聯盟首度提出普惠金融的概念;2013年,我國正式提出要大力發展普惠金融,發揮其帶動傳統金融改革、激發金融潛力等多方面的積極作用。2016年,國務院印發《推動普惠金融發展規劃(2016-2020年)》,成為我國普惠金融領域的第一個五年規劃。新冠疫情沖擊下,數字普惠金融線上化、便捷性、快捷性的優勢充分凸顯,政府、金融機構等均加大了在數字普惠金融領域的投入。數字普惠金融正逐步成為擴展金融服務領域、提升金融服務效率的利器。
Honohan(2004)研究發現,通過拓寬金融市場的服務面積、延伸金融服務范圍能夠較大程度地縮小城鄉居民在收入上的差距。Beck et al.(2007)指出加強金融服務力度,能夠顯著地影響相對弱勢群體的收入情況。Mellor et al.(2017)綜合分析了巴基斯坦的農村與農業發展現狀,研究發現通過完善貧困地區的金融體系,有利于拓寬貧困地區的收入途徑,增加收入,從而有效發揮減貧效應。焦瑾璞等(2015)研究指出地區的數字化水平與金融覆蓋面越廣,經濟效應越明顯,一定程度上能夠直接或間接地增加農民收入。張曉燕(2016)研究表明,現代信息技術與金融行業的融合發展能夠較大程度地拓寬金融覆蓋面積,從而使得農村地區與較貧困地區能夠公平地享用金融資源與相應的金融服務。宋曉玲(2017)研究指出,數字化普惠金融能夠多途徑地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這表明可以通過深化農村地區的金融發展與配套金融資源來達到農民增收的目的。
本文引用北京大學互聯網金融研究中心發布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2014-2018年)中浙江省各縣市的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指數為解釋變量,被解釋變量是浙江省48個縣市的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以經濟發展和收入分配為中介變量。此外,分別從經濟、政府、文化和社會四個維度選取4個控制變量。
本文選定的中介效應檢驗模型如下所示:

(1)~(3)式中,Y為農民收入,X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指數,M為經濟增長和收入分配,W為控制變量,回歸系數為θ、a、b、c、c′,ρ表示截距,ε表示隨機擾動。
首先,如表1的回歸結果所示,經濟增長率對農民收入的促進效率為0.114,這說明經濟增長率與農民收入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此外,收入分配與農民收入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收入分配對農民收入的邊際產出為-0.636(見表2)。以上結論說明選取經濟增長與收入分配這個中介變量是存在合理性的。

表1 經濟增長對農民收入的影響分析

表2 收入分配對農民收入的影響分析
其次,浙江省數字普惠金融發展與農民收入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其產出系數為0.439(見表3)。此外,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的估計系數c′為正,回歸系數為0.306,這可以看出,說明了除去經濟增長對農民收入的影響,數字普惠金融發展與農民收入之間存在顯著的正向關系影響。

表3 經濟增長中介效應分析
最后,表4的結果顯示,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的估計系數c′的回歸系數為0.340,顯著為正,這表明控制收入分配對農民收入的影響后,數字普惠金融發展與農民收入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

表4 收入分配中介效應分析
根據本文的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數字普惠金融發展與當地農村居民收入之間存在正向影響。其次,其中介效應表現為兩方面:一是數字普惠金融發展帶動經濟發展從而拉動農民收入同步增長;二是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促使城鄉收入分配比降低從而拉動農民收入同步增長。
基于本文的分析,本文在如何促進數字普惠金融深化發展方面提出以下四點建議:一是厘清發展思路,明確發展戰略,推動相關金融產品設計的合理化,深化優質金融產品的營銷推廣,促進金融覆蓋面提升;二是提升金融發展的針對性和包容性,金融產品和服務的設計要對目標群體有精準定位,以實際需求為抓手,促進金融發展路徑橫縱延展;三是圍繞數字普惠金融持續開發金融產品,打造全方位、多元化、有層次的金融服務體系;四是重視金融與教育、對外開放等因素的協調發展。教育、對外開放水平等因素不僅與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息息相關,也是促進農村居民收入持續增長的重要因素。因此在相關政策制定與實施中需重視多因素的協調發展,全方位推動經濟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