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申
陽光。
橡樹。
音樂。
動靜有致的內涵,意蘊無窮的組合。
白云,咀嚼鼓浪嶼的濤聲,反反復復地回味,典雅跳躍的平仄。
日光巖眺望天空贈予的遼遠,和風一起痛飲,孤獨而蒼茫的美好。
但是,我還是要用比字為鼓浪嶼造句:
石頭比星星還明亮,
泥土比靈魂更干凈,
海水比火焰還溫暖,
生活比詩更詩意。
包頭。
草尖上的城市。
一個無法復制的動詞。
空闊的長天不需要形容,希拉德仁草原不需要形容,承載歲月風雨的紅山不需要形容,而需要形容的是月亮上的篝火、我的心情。
在拉薩齊建筑前,在阿善溝門的格膝蓋溝,一縷風,就是一縷歷史的長發;一株草,就是一個民族的氣節。
一排黃色的巨浪,浸潤和剛毅了這片血性的土地。
包頭,包頭。
真的不需要贊美。
露珠和草,就是驕傲的翅膀。
烏鎮,水濾過的烏鎮;柔媚,如嬰兒的面龐。
烏鎮,火淬過的烏鎮,風雅,如留白的隸書。
千年時光不老,我把自己還原成不老的杏樹下那匹不老的棗紅馬。
用不老的眼神,打著不老的噴嚏。
花開寂寞深處,女人一笑傾城。
又有誰能夠風情萬種地浣洗故國山河?
一滴水珠,抵得上千軍;切開水珠,車溪的月亮,是一枚方形的酒具。
小船輕搖,駛向掛滿紗燈的門洞,心情,把黑夜越磨越亮。
聽風誦經,望月讀史。
水中的云朵,以及我的影子,都是縮小和放大的讓人愜意的姿勢。
當月光碰落我的目光,我長長的相思也落在了明月島上。
在明月島,在明月島的夜晚,月光用一發發溫柔的子彈,色彩斑斕地把我的情感一次次穿透。
疼痛,可以復活記憶;水,可以堅韌思想。
一條大江,一條不老的嫩江,以開闊的懷抱,袒露每一處的花團錦簇。
望著脊梁一樣的江橋,滾燙的血液,是綻放的光榮與夢想之花。
扎龍濕地里傳來的陣陣鶴鳴,讓一座城市在燈火里閃亮。
鶴鄉的風有意境。
無法說出來。
鶴鄉的風有色彩,
無法畫出來。
想象鶴鄉,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花開有聲,是天籟般的七孔魔笛。
坐在鶴鄉的風中,歲月卷著歷史的云雨,在天空與大地之間,和我一起聆聽。
仙鶴飛翔,追風,追月,追萬里河山,只為尋找一條心路。
曠野蒼茫。
一個人親吻無邊的綠浪,思想的果實,在草尖上閃亮。
孤獨,是一種虔誠;
孤獨,是一種高貴。
靈魂與鶴鄉,無法破譯的感召和皈依;精彩,不需要舞臺。
坐在鶴鄉的風中,鶴鄉的風不老,翱翔的仙鶴就不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