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時智
(海南師范大學,海南 ???571158)
當前,在法學界關于刑法學的研究有很多,而如何正確理解刑法學的語言,并與其他法學內容保持良好的協調關系,是需要重點研究的一個問題。因此,刑法并不是孤立存在,而是普遍聯系的,以立體的形式來存在。刑法的立體化如何克服“碎片化”傾向問題則是本文研究的重點內容,為實現“平面刑法學”向“立體刑法學”轉化提供一定的內容創新。
韋伯曾說過,現代法律的發展規律主要指形式上是合理化。換句話說,法律的專業化發展是指邏輯的合理性和系統性,從而可以實現法律邏輯得到有效凈化,訴訟技術逐漸趨于理性化[1]。然而,理性化的背后必然存在非理性化。在不同的法部門中由于職業的分化不同、功能的不同,各法律部門會在各自的領域中規定界限,使法律的發展呈現日益分化的狀態,導致最終的結果是法律技術含量逐漸增加,各部門的法律專業化程度逐漸上升。因此,如今的刑法學面臨著“整體性”與“碎片化”之間的張力。
當前,我國法學界學者在研究刑法“碎片化”問題時,經常表現出一種無力感,原因在于他們所研究的刑法是平面化、靜態化的,從正義的司法理念作為研究出發點[2]。另外刑法規范與生活事實是以對應關系呈現,高度重視對刑法文本含義的解釋和規則研究。因此,在對刑法展開研究時必須要解決過度重視專業帶來的封閉問題,把生活事實放置于專業之外。總之,刑法必須要處于刑法專業之外才能真正洞察刑法的真諦,而刑法研究也可以從單一維度向多維度轉化,從靜態向動態轉化,從平面向三維轉化。最終,實現刑法研究的內容和方法的創新。
1.溝通作為刑法子系統的基本單元
關于社會的理解,傳統社會理論家把社會認為是由多個人共同組合而成[3]。然而,在現代社會發展中,人類個體基本是以匿名的形式存在,生存背景、數量等非常復雜,而社會如何從構成角度把人類聚攏在一起,則需要通過很多的子系統來共同組成。從系統理論來看,社會是一個大系統,通過溝通與交流把兩個獨立的人聚集在一起,如有人在超市買了一個巧克力則視為產生了經濟交流;有人看電視追劇則視為一種媒體交流[4]。因此,在社會這個大系統中通過溝通與交流,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社會的復雜性,進而使社會可以長期存在。而刑法的存在與社會在本質上也是一樣的,刑法也由多個子系統共同組合而成,通過溝通來確保刑法這個大系統可以長期生存下去。
2.系統與環境的區分作為刑法子系統的基本架構
在社會大系統中,內部子系統的劃分是依據功能,子系統在功能基礎上通過溝通產生不同的結果[5]。因此,系統中的二元符碼是可以依據功能自主識別自身可以處理的溝通,并在此基礎上構建系統界限,把與系統無關的溝通進行排除。另外,在刑法系統中,子系統的基本架構可從系統和環境兩個方面來區分。刑法系統可以與其他系統構架一個環境關系,其他系統把刑法系統也認為一個環境,所以系統與環境之間的關系可稱為“結構耦合”。
1.立體刑法學在運作上的封閉性
從系統的理論角度來看,法律與法制的關注重點在于封閉性[6]。因為,法學與各部門的法學子系統需要通過封閉的邊界把與該系統無關的事件進行分割。三維刑法與刑法子系統構建的邊界就是一個例子。三維刑法表現的封閉性主要體現在刑法系統使用的二元符碼。隨后刑法子系統在這種形勢下把自己與其他環境進行分離,將自身封閉起來。因此,三維刑法系統的封閉性只是在操作上進行封閉,刑法子系統的二元符碼為刑事法律利益與非法利益,并在此基礎上進行溝通。
2.立體刑法學在認知上的開放性
立體刑法在操作方面具有一定的嚴密性,但在實際運用中還具備開放性這一關鍵特征,刑法子系統可以依據其他的子系統變化合理調整自身的內部結構。因此,立體刑法在認知上所變表現的開放性與平面刑法有著一定的區別。
1.立體刑法學的真正含義
在整個社會制度下,刑法是法律制度中的一個子系統,且與民法、商法、行政法有著一樣的特征,都屬于現代法律制度功能分化的產物[7]。各法學子系統依據不同的功能,對系統進行了規范行為的限制,構建系統結構,且每個法律子系統都有一個獨立的運行機制,通過二元符碼對系統中的通信內容進行識別,并合理分布二元符碼的子系統內容。
2.違法一元論與多元論之爭的無意義性
在法律用語中,統一性與違法的一元論和多元論有著一定的爭議,但這種爭議其實是一個偽命題[8]。在任何社會系統中都會使用的語意有:符號、文字等,這些語意媒介是專門限定、調整系統中的內容的。在每一個法律子系統中,結構與期望有著不同,且法律術語在不同的子系統中表現的語義也會有著不同,因此法律術語作為法律系統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將法律語言進行強制性統一都會導致法律子系統出現癱瘓。
1.前瞻犯罪學
刑法學與犯罪學之間的排序,在不同的領域中也會不同。在刑法學中犯罪學排在刑法學之后,但是在犯罪學中,犯罪學則排在刑法學前。隨著時代的發展,這種矛盾問題進行了合理的調整,在確保刑事處罰和預防有效性的情況下,必須要充分理解犯罪的原因,且制定適當的刑事政策。因此,刑法子系統和犯罪子系統可以在刑事政策結構上構成耦合。
2.后望行刑學
自改革開放40年以來,我國刑事犯罪案數量以上升的趨勢發展。刑法所表現的反應是盡可能地進行擴張和加碼,通過實施監禁刑來控制犯罪行為,但是從實證案例來看,這種做法的效果并不是很好。從行刑學的最新發展來看,行刑的目的不再是以簡單懲罰為主,而是通過“辯證”的手法對犯罪進行預防。在這種綜合狀態下,報告懲罰是懲罰的上限,注重的是一般預防,而在特殊預防中需要首先考慮罪犯是否能夠重新社會化的問題。
1.左看刑事訴訟法
關于國家在什么樣的條件背景下才可以行使刑罰權,這些問題都是由刑法子系統解決。而刑事訴訟需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把刑罰權真正落到實處。因此,在刑法子系統中,刑罰權與刑事訴訟之間可以構建結構耦合點。另外,刑法與刑事訴訟中的“證人”不能進行統一理解,必須從補充性方面來理解,這樣就不會阻礙刑法與刑事訴訟法之間的交流。
2.右盼其他部門法
關于刑法學子系統如何與其他部門法構建良好的環境關系,需要對立體刑法學系統進行分析。通常情況下,民法子系統與刑法子系統之間是通過財產來連接。在對刑法子系統開展深入研究時,發現刑法與民法之間是可以構建良好的結構耦合,但這一現象并不代表判斷刑法與民法的違法性的條件具有一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