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對城市天際線造型規劃設計的研究

苗巍

（浙江經濟職業技術學院，浙江 杭州 310000）

天際線，顧名思義，是指天地相連接的交界線。城市是由大量相對集中的建筑組成，城市建筑天際線是由城市中的高樓大廈頂部構成的，連接天地之間的整體或局部的造型線條，又稱城市輪廓或全景線。有時亦被作為城市整體結構的人為天際，因此在許多大都市被叫作“城市名片”，是一座城市的代表性標志。

天際線是西方城市規劃設計的理念，也有譯為天空線的。他們認為，城市若是一個人的肌膚，天際線則是服飾包裝，因而，在天際線的定義里，就格外地賦予了美學的最大化內涵。天際線應該表達海市蜃樓般的美輪美奐，展現一座大都市的城市風光，詮釋一座城市的精美風采。天際線扮演著每座城市給人的獨特印象，如今的世界上，還沒有兩條一模一樣的天際線，所以，每座城市的天際線都是獨到的。

城市天際線具有直覺直觀的人文特點、審美特點、標識特點和造型特點，是城市發展進程中一個時代化的理念，也是城市規劃設計理論中一個重要的理念。這種理論最早被應用于沿海的城市，譬如：較為知名的有中國上海的浦東、香港的維多利亞灣、日本東京灣……，沿海城市的天際線由于面向大海，視域遼闊，人們最易觀賞天際線的美麗舒展的造型，其線條的多姿多彩、豐富變幻，展示了人類的規劃設計能力、物質材料性能、經濟發展水平和文化藝術魅力。

傳統的城市規劃設計思想，突出了城市的中心街區性和政治、經濟、文化的集中輻射性。一些知名的古都和舊城，最繁華的地段和最精美的建筑，幾乎都在這一城市的中軸線上，譬如：中國北京的長安街、西安的鼓樓大街、南京的新街口……。天際線由于沿街道展開，更加顯得古樸典雅，歷史文化氣息彌漫，遠觀細品相得益彰。城市的人文關懷、文化精神、古典建筑藝術和現代規劃設計藝術盡顯其中，讓人美不勝收、流連忘返。

從理論上講，一座城市可以擁有許多的城市天際線，從不同的建筑群或建筑可以獲得天際線，從同一組建筑不同的角度也可以獲得不同的天際線，這些天際線的造型各不相同，正可謂是一街一景、一物一景、一步一景，以供人們從不同的審美角度去理解和欣賞。但是代表一座城市的天際線一般只有一條，集中地體現一座城市的經濟、文化、歷史、地域、精神面貌等綜合狀況。所以，天際線不是一條普通造型的線，它是一條融規劃、設計、審美、城市功能、自然環境、人文精神于一體的十分復雜的線條造型。

其實，一座城市的天際線不僅是由建筑或建筑群構成，也有不少情況之下是由一些自然存在構成，譬如：江、河、湖、海、山、樹及森林構成天際線。我國有很多的山水城市就是這樣，著名的杭州、桂林、貴陽、昆明、肇慶、泉州、香港、蘭州、青島、大連等山水城市中就有許多由大自然而構成的城市天際線。也有像北京、西安、洛陽、承德、開封、濟南、蘇州、大同、平遙、大理、麗江等歷史文化名城中的古建筑群而構成的城市天際線。還有比較廣泛的一種情況，那就是一種比較普遍的處于綜合情況的天際線，天際線中包含自然存在及古今建筑，雖然談不上多么現代時尚，倒也因為有眾多元素構成，很耐看耐品。

一座城市天際線的形成并非一蹴而就，尤其是一條有代表性的城市天際線的形成，絕非易事。著名的上海浦東城市天際線，從1990 年4 月18 日黨中央國務院制定了“開發浦東、振興上海、服務全國、面向世界”的開發方針之初，到我們目前看到的浦東，歷經了三十年的開發建設，始得從陸家嘴的角度建成一條造型優美的天際線，的確來之不易。陸家嘴天際線的特點是位置在黃浦江的大轉彎處，視野距比較遠，立于江的對面，天際線委婉折轉，連綿起伏，藍天白云之間，天際線猶如仙境，若明若暗，輕松舒展，給人以騰空而起、飄忽蕩漾之感。目前來說，高樓的密度還有點不夠。廣州這座城市大體有24條比較好的天際線，其中著名的是天河CBD天際線，具體來說，就是從廣州站到廣州塔的一條城市景觀帶，經過多年的建設，沿線的建筑、道路與綠化有著嚴格而精細的秩序安排，穿行其間，能感覺到強烈的節奏感和韻律感以及軸線感和秩序感，這里的空間被營造得像一首樂章，高低起伏、錯落有致、主次分明、前后響應。當然，廣州的天際線也有它的不足，其中一個就是親水面不夠，沒有充分地運用好珠江的水元素，所以，廣州天際線的最佳觀賞角度不是珠江南岸，而是沿中軸線欣賞。中國最年輕的城市深圳，從1980 年成為中國的第一個經濟特區，在40 年多點的時間里快速成長，而今滿城的摩天大樓鱗次櫛比，各式樓頂魚貫連接，勾畫出許多好看的城市天際線，其中錯落有致的深南大道天際線，近景、中景、遠景層次感十足，充滿著朝氣、魅力與活力，給人一種熱情向上、挺拔進取、堅韌自信之感。值得提出的是，登上深圳香蜜公園觀景臺和蓮花山公園山頂廣場，環視深圳的城市風光，你能感覺到深圳的樓很高很多，天際線格外漂亮，更能感覺到深圳的綠化很好，到處是春意盎然，生機勃發，田園味道十足，天際線就像座落在大草原上的起伏曲線，翩翩舞動，姿態動人。如果尋找一點不足的地方，那就是高樓多但不夠集中，有一些高樓的設計感不足，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天際線的整體觀感。

天際線的營造是不易的，需要超前的、立意高遠的規劃設計思想，也需要占位國際、領先潮流及時代、符合科學規律及人文精神、尊重歷史和展望未來并重的理念，還需要堅忍不拔、持之以恒、不畏艱難的創業精神，才能經歷一個較長時期的打造，逐步達到規劃設計的目標。天際線是精彩的、經典的，是一座城市智慧、才情、能力的集中展現，也是一座城市的精神所在。優秀的天際線的影響是巨大的，能夠對一座城市產生巨大的凝聚力、號召力、輻射力，產生現實的和深遠的影響，對一座城市的文化和經濟建設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從這個意義講，好的城市天際線也是一座城市的生命線。

然而，有的城市卻對天際線的規劃設計、營造開發、調整保護缺乏應有的理性認識和思想重視。主要表現是：

（一）城市規劃設計理論思維缺失。一些城市，尤其是一些中小城市規劃設計至上的理論樹立不夠清晰明確，對這個至關城市發展方向和定位城市功能的重大問題認識不夠，甚至是嚴重缺失。以致使城市在發展方向和城市定位上搖擺不定，不夠明確堅定。不知道自己的城市要往哪里去，不清楚自己的城市今后是一座什么樣的城市，不清楚自己的城市將來有什么樣的功能和作用。導致一座城市上一屆要以保護名城促發展、這一屆要工業振興、下一屆要以旅游帶動，城市建設經常調頭、方向迷失、規劃設計常改常新，各項工作及建設混亂，城市建設形不成主格調和主旋律，形不成有自己特色和風格的天際線。

（二）城市天際線的造型理論的基礎研究工作不夠系統。天際線是城市規劃設計理論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一項理論性及實踐性、綜合性極強的基礎理論研究工作，涉及多部門和多學科，是一項比較前沿的邊緣性新興學科。但是，目前我們的規劃設計理論研究還比較薄弱，對天際線的運動變化原理、規律、規劃設計原則、建設周期及調整方法還缺少研究，沒有相應的指導性理論，導致目前城市天際線自發、自然形成的多，有規劃有步驟建設形成的少之又少。雖然不少大都市形成了一些所謂的天際線，但不乏毛病甚多，漏洞和不足百出。

（三）城市天際線沒有納入規劃設計和城市建設審批之中。大多數的城市近年以來重視規劃設計，不少城市的人大機構還以立法的形式對城市規劃設計的原則方案進行立法。但是在實際的工作之中，城市的規劃設計只是包含城市中片區的規劃設計，雖然也有詳規，也只是片區中容納的人數、服務設施、學校醫院、賓館飯店、公共機構、園林綠地、道路交通、各種設施……，但卻忽略了對這些構成元素的外觀、材料、色彩、風格、人文、天際線等問題的研究、規劃設計和實際審批。經過一個時期的建設之后，驀然回首，發現其中存在許多不協調、不美觀、不如意、不先進、不經典的地方，使城市這些流動的音樂出現不和諧音符，以致于縮短城市建設維持和使用周期，不得不進行調整和完善，造成一座城市優美的天際線始終難以形成。

（四）城市天際線的評價體系指標尚未建立及保護意識淡漠。在很多城市，自然和人文的著名歷史遺存都比較豐富，成為城市自古以來特有的歷史文化名片。但是，隨著城市高大建筑的不斷增高和增多，城外的高塔看不見了，城外的山脈看不見了，人們的城市視線落點也僅僅只能是水泥和鋼筋堆磚的建筑天際線，這是一種城市之美的嚴重缺失，也造成了城市無法挽回的美學損失。春城昆明，十幾年前，還能看到滿城喬木與參差不齊的屋宇相互掩映，四周山色青翠，一湖凈水清澈，西山睡美人舉首可見，而今必須站在昆明市的制高點上，才能一睹睡美人的芳容。西安城市原有的建筑以低層為主，市中心鐘樓、鼓樓、城樓以及城外大小雁塔等均突出于城市輪廓線上，成為城市的標志性景點，而今市內中高層建筑破壞了傳統的城市輪廓線，“通觀走廊”受阻。長沙市妙高峰地處城南高地，是唯一能夠看到“山水州城渾然一體”的地方，但長期以來，整個山峰都完全淹沒在了建筑后面。如今，實現“青山、碧水、綠地、藍天”是很多城市要達到的生態目標，但是如果人們淡化了天際線意識，城市缺少了生態的天際線，那么，再綠的山也看不到，再藍的天如果沒有合適的視角去欣賞，人們依然會因為視覺量不夠而遺憾。

（五）城市天際線的營造時機不斷丟失。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和城市人口的快速增加，許多城市的建設重點轉入大面積的征地，用于產業的建設和居住社區的開發。一時間，城市面貌日新月異，占地幾十畝的單體建筑到幾百畝的社區如雨后春筍般在城市四處開花，一些地標性建筑、時尚建筑讓人眼花繚亂，花園式洋房區、幾十層的高層建筑群社區比比皆是。當激情沉下來以后，人們遙望星空，細思慢品我們工作和生活的空間，忽然發覺自己生活在一個狹窄的空間里，視距變短，仰望高樓頭暈目眩，美麗的天空被分割成不同的幾何形狀，單調乏味。其實，一座城市的開發及所有的擬建建筑，都是構筑美好天際線的契機，問題在于我們的規劃設計，還有城市決策者的意識、理念，以及在實際審批中的標準及要求。營造美麗城市天際線的機遇，在我們準備不足、理論研究缺失、處置方法簡單之中悄然失去。

（六）城市天際線的營造比較單一。從大都市和許多的發達城市推出的城市天際線來看，幾乎都是由高樓大廈組成的，以此來表現城市的實力和現代輝煌。給人一種強悍、發達、時尚的感覺，得到人們的羨慕、贊許。可是，細細打量，似乎發現不同大都市的天際線相似度很高，其構成中都有地標性的摩天大樓，有高高聳立的電視塔，有粼光閃閃的幕墻玻璃，還有一些柱形、圓球形或特殊雙曲線造型的建筑，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一條由簡單幾何形狀連接而成。其間充斥著濃烈的人為氣息，不知不覺之間，美好的印象和記憶開始模糊，視覺審美開始疲勞，似乎這張城市名片已經深深地烙印在頭腦中，似乎透過這張名片已經熟讀了這座城市，似乎已經不需要再去了解這座城市的其它。可見，名片用久了，也就僵化了，這座城市在人們心中也已經凝固了，盡管城市在迅速地變化和發展中。

上述種種表現確實是影響了一座城市的天際線的形成，究其原因，大致有：一是現代的規劃設計基礎理論的研究起步較晚，城市規劃設計理論中的諸多邊緣問題、新興問題、發展問題尚未列入專題研究，還不能以理論引導規劃設計，以規劃設計指導實際工作。二是實用主義嚴重，規劃設計城市發展和建設，以解決現實問題為主，以實際、實用、實在為目標，忽略其它相關問題的思考、研究和解決，以致于未將城市天際線、城市色彩等納入規劃設計。三是城市決策者追求政績，急于抓面子工程建設，盡快地改變城市面貌，完成任期之內的各項任務和指標，片面地認為樓越多越好，建得越高越好。四是城市決策者及市民的審美需求不高，在集中反映市民訴求的各項人大、政協提案中幾乎沒有涉及到天際線及相關審美事項的。市民呼聲不高，決策不予考慮。五是城市天際線的營造需要在建筑群的高低、樓宇間距、樓頂端造型等諸多問題提出要求，勢必會牽涉到樓的高低、密度的取舍問題，涉及到樓頂的高端材料的使用問題。這樣就會加大建設的開支，對于目前財政收入并不富裕、企業實力還不夠強大的狀況，增加了好的天際線的營造難度。六是城市天際線的實現周期過長，往往需要多年的建設積累，其間，面臨的可變性因素很多，譬如：連續投資的經濟問題，先建建筑與后建建筑的風格一致性問題，天際線的造型銜接問題，決策者對城市建設的調整問題……，都會影響到天際線的形成。七是在城市建設中存在的隨意性問題，一座城市在建設和規劃設計中，由于招商項目困難、建設資金短缺、行政干預等情況的出現，就會影響到原來的規劃設計，以致于委曲求全改變當前的建設，這種情況的出現，往往會對天際線的形成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

城市的輪廓既天際線是人類城市建設成果最為表象的體現。對此，天際線的規劃設計原則主要是：一是動態性。城市天際線并非局部地從某一點或某一時間所行列的城市面貌，而是城市在動態發展中的靜態展現。應該依據城市整體的風貌規劃設計，著眼城市總體空間布局，優化土地配置，協調建筑形態，引導城市的健康發展，才能將城市的總體發展成果以天際線的形式展現出來。二是整體性。空間上，城市天際線應該是城市基地、建筑物、構筑物及自然風貌的有機綜合。時間上，城市天際線是城市不同歷史時期、不同發展階段的沉淀，而不能被某一個時段的建筑流行趨勢所主導和掌控。科學正確的天際線，應該是容納不同時期、各有特色、相互說明，通過線條造型反映城市發展軌跡和脈絡。三是美學性。城市天際線需要遵循美學的一般規律，既按照一定的造型規律將色彩、線條、塊面等元素組合起來的具有審美理想和審美情趣的藝術作品。由此看來，天際線是一條藝術性極強的線條造型，既包含線條本身的造型，又包含不同建筑物的遠近透視關系及在天際線中各種形狀建筑所占面積的合理性，以及近距離建筑物的色彩。所以，優美的天際線有自己的美學規律，必須按照天際線組成的各種美學元素來打造。四是綜合性。天際線的控制性指標、規劃性圖紙和設計性工藝，往往掩蓋著城市天際線形成背后的多方利益訴求、歷史及現實原因。科斯塔夫說：“誰有資格和能力去設計城市天際線？誰能代表公眾去決定城市在地平線上的形態？這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規劃設計人員需要在公共調查的基礎上，尊重城市發展規律，反映人民的意志和城市的風貌，充分體現城市利益和居住人民的利益，將決策者、居住者、建設者和歷史性、現實性有機地綜合在一起，完成天際線的建設。五是多樣性。正常人的可視距離為300 米到500 米，而遠視眼睛的分辨距離可以達到700 米至800 米。所以，在大都市能夠直接觀察到的能代表城市形象的天際線的人數不多，大多數人因為視覺距離問題而看不到代表性天際線。從理論、歷史、視覺和審美的方面，一座大都市應該同時擁有很多條有價值、有意義的天際線。可以有反映城市歷史的天際線，如：北京故宮及頤和園、承德避暑山莊和蘇州的拙政園、留園、網師園。可以有反映城市地理地域的天際線，如：杭州西湖及周邊、山城重慶環球金融中心、青島沿海邊天際線。也可以有反映一個歷史時期的城市天際線，如天津的五大街及意式風情區、大理的城區街道、湖南的鳳凰古城。還可以有表現城市風土人情的天際線，如成都的寬窄巷子，開封市的雙龍巷，南京的夫子廟。還可以有展示城市實力和活力的現代建筑群構成的都市天際線，羅列起來，天際線可謂五光十色，琳瑯滿目，以充分滿足人類生產、生活和休憩。

城市的規劃和設計工作是一門綜合性極強的邊緣學科，涉及政治、歷史、人文、風俗、民族、地理、氣候、人口、交通、科技、審美等眾多因素。由此可見，城市的規劃設計工作十分龐大復雜，那么，我們現在僅從城市的審美功能中選擇出其中的天際線要素一項加以探索，尋找搞好天際線建設的方法和路徑，促進建設生態、時尚、宜居的城市。筆者認為：一是加強學習研究，建立新型理念。《都市天際線》是Colossal Order Ltd開發，Paradox Interactive發行的一款城市經營模擬游戲，于2015 年3 月10 日發行并登陸PC 平臺，2017 年4 月21 日發行XBOX 版本，2017年12 月19 日發行PS4 版本。可見，這是一個嶄新的城市建設理念和命題，北京的專家和學者在匯集多方智慧最終面試的《北京城市總體規劃（2016 年—2035 年）》中，提出勾勒一個新時代新北京的輪廓，規劃中提到“保護老城的城市天際線，整體保護長安街、通惠河等沿線城市天際線，加強CBD、副中心等重要功能區的天際線管控。這應該是中國城市規劃設計中最早用到天際線詞匯的城市。所以，城市決策者和規劃設計研究單位應當加強對這一新的理念的學習、研究及應用，才能把城市規劃設計得更好。二是深入實際調查，制定規劃方案。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閱讀城市的現有資料，深入城市的大街小巷，城里城外、江河湖海、草原海島、大山森林之中，深入察看城市的現狀和資源，廣泛召集座談會、調查問卷、論證會、研討會，聽取各族各界人士意見和建議，匯集民智，就保護現有天際線，完善修改哪些天際線，建設哪些天際線，開發哪些天際線形成方案，合理汲取到城市天際線的規劃設計之中，形成各方滿意，符合歷史實際又著眼長遠建設的城市規劃設計藍圖。值得注意的是，開發和保護我們的天際線同樣重要，并不是說為了保護一味不建設高樓，那樣也不符合現代化城市的要求。如果說城市是一個巨大的美的容器，那么保留的天際線的美更是一座城市美的底線象征。如何在城市既能夠保護好人文歷史的天際線，又能夠營造出合適的體現現代化意識的天際線，并且在兩者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這才是城市決策者應該思考的一個重要話題。另外，對于那些影響天際線造型的、敏感性強的高層建筑，對其建筑之間的距離、高度和體量必須經過嚴格的科學論證及專家評審。三是從嚴要求掌握，保證規劃實施。諾大的一座都市，人口上千萬，各種建筑林立，而影響天際線的既有宏觀空間布局，又有細枝末節展現，既有決策及人民的意志，又有各方利益隱匿其中，抓好城市天際線藍圖的描繪絕非易事。這就要求我們以對城市、歷史和人民負責的態度，堅持原則，以法以規辦事。規劃審批部門要對用地建設情況嚴格審核，不允許超越控規規定的項目，詳細規劃階段規劃師和建筑設計師要從規劃方案及建筑工程所處的環境出發，挖掘深層的人文精神，立足長遠發展，使得新生事物與其所處的空間和睦協調。決不允許在城市建設上的隨意性，在建設過程中的任意變更，改變投資規模，調整改進建筑外觀，以及城市中的亂拆亂搭亂建，切實維護規劃設計的法規性和嚴肅性，堅持一張藍圖繪到底。四是加快理論研究，提高專業水平。城市天際線是一個比較嶄新的理念，國際上提出的時間比較短，對其進行深入系統的理論研究很少，是一個比較新穎的課題。由于它在城市建設和發展中的重要性所在，所以，我們需要重視起來，盡快建立研究機構和專業隊伍，開展專項研究，取得初步成果，用以指導城市規劃設計，推動和保證城市建設質量和水平。五是樹立優秀典型，盡快推廣經驗。我們應該清醒地認識到，目前各城市推出的天際線，還都是自發形成的，而不是自覺形成的，應該盡快地改變這種現狀，以提高和保障城市天際線的質量及水平。有關部門抓住當前城市迅速發展的機會，培養和樹立一批不同歷史文化背景、不同自然環境狀況、建設水平較好的城市作為先進典型，介紹這些城市的理念、規劃設計方案、實現的路徑方法，將天際線確立為又一項評判城市審美的標準，用以推動城市建設的健康發展。

“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裝點此關山，今朝更好看。”天際線以美好的姿態、委婉的風采、優美的韻律、豐富的氣息、耐品的情調、激越與奔放裝點著城市，引起人們的關注和熱愛。我們相信在未來的城市規劃設計之中，天際線一定會有自己的席位，去綻放更加美麗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