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玉
(大連外國語大學,內蒙古 通遼 100024)
引言:在對文學史具有的故事性進行探究時,要對其具有的含義應該予以重點關注,簡單來說,要將文學史涵蓋的內容予以明確,文學作品、文學時間、作家生平等均在其內,和文學存在緊密關系的社會環(huán)境、時代背景等同樣也是不可忽視的,而且要了解史料敘說過程中出現的差異。除此以外,文學史文本在構建時是按照一定順序展開的,但是現實世界卻存在無序的狀況,兩者間的差異同樣要加以關注。正因為敘說呈現出差異性,所以其在張力方面具有明顯優(yōu)勢,這也是對文學史故事性進行構建的前提所在。無論采用的敘述方式是哪樣的,都是“述”有著緊密關聯,只要對其進行深入探析,必然能夠對其具有的故事性有更為深入的認知。
從文學史敘事的角度來說,除了能夠構建多個故事,而且可以構建不同類別的故事,而且這些故事均存在于敘事框架之中,相互間存在一定關聯性,這樣就可以形成故事鏈。可以這樣說,故事鏈、敘事框架間是緊密相關的,而文學史敘事框架涉及的內容是較多的,寫作思路、篇章結構、文學史分期等是主要的內容,除此以外,事件甄別、作品考證、文學肇始、流變認知等也是不可忽視的。通過其能夠將文學史作者的基本認知清晰呈現出來。對文學史敘事框架予以分析可知,其構建采用的是分級方式,也就是將總體框架予以確定之后,將其劃分為一定數量,且相互間具有關聯的小框架,其和文學作品故事情節(jié)是較為相似的,如此就可使得故事鏈真正形成。文學史敘事框架具有的功能集中在兩個方面,即支撐性、約束性,但是這兩者卻呈現矛盾特征,而這就是文學史故事性真正得以形成的關鍵所在。在對文學史敘事框架進行研究時,“分期”問題是必須要重點關注的,其能夠將文學史作者內心中認定的文學史本質直觀呈現,同時可以將其價值取向折射出來。從現實角度來說,文學的發(fā)展并不是中規(guī)中矩的,因而在研究的過程中除了要關注作家、作品,同時要對社會現實、時代背景等加以重視,因而在對不同時域發(fā)生的文學事件進行研究,并確定相互間存在的關聯時,如果采用固定模式是難以實現的。就算文學事件發(fā)生在同一時域中,想要真正厘清關系,也不能只是將其視為因和果。另外來說,文學事件所處層面是不同的,其中的一些可看作是“屬”,也就是根本性事件;一些可看作是“種”,也就是衍生事件;甚至有些事件不在這兩個層次之內。因此說,在對某些文學事件進行歸類時,如果納入同一類中,而且按序排列的話,從表面來看可以將故事情節(jié)呈現出來,然而文學史的系統性卻不強,想要真正對文學史予以全面反應是不太可能的[1]。
從文學史寫作這個角度來說,不少的作者在對性質存在差異的文學事件、文學思潮、文學作品等進行匯集時會采用類別方式,這樣做能夠構建起實踐統一體,而且在進行寫作的過程中,歷史總體化這種思想也可清晰展現。此種文學史觀形成是將民族文化傳統作為依據,也就是認為文字是對作家、作品的統合,文學思潮、文學流變也在其中。秉持此種思想的文學史作者認為文學流變是時代、文化互動下的產物,因而在對文學變化進行理解時往往是將時代變形作為出發(fā)點,對時代變遷形成的認知也是建立在文化變化認知之上的。
對當下常見的文學史寫作方法進行深入分析后反響,思路包括下面兩種,其一是傳統文學史寫法,我們國家的文學史寫作通常在歷史朝代的基礎上進行斷代,也就是在對文學史時間予以劃分時會直接依據各個朝代存續(xù)的具體時間,此外就是將文學發(fā)展脈絡予以確定,在此基礎上針對時代劃分進行適當調整。此種類型的文學史所展現出的是在時代變遷這個大前提下來對文學變化進行理解。其二是按照文體類別展開劃分。此種文學史遵循的思路是在了解文學變化的基礎上來對時代變遷進行理解,在文學史作者看來,社會因素并不會對文學發(fā)展產生影響,但由實際效果來說,此種編寫方法并未真正和時代維度完全脫離,從文化演變這個角度來看,時代烙印依然是非常清晰的[2]。
文學史作者在獲得了相關的史料之后,會依據自身選擇的方式來對其進行重組,雖然采用的方法是存在差異的,然而史料劃分、組建依舊是有關聯的,均可將虛構、史實間存在的關聯性展現出來,這樣就能夠了解文學史本質、現實社會存在的互動性。將朝代作為依據來進行劃分時,作者會將文學、現實結合起來,在其看來,文學在社會、文化等方面有著極大的價值;將人類發(fā)展規(guī)律作為依據進行劃分時,作者秉持的是理論建設,在其看來文學呈現出自理特征;采用編年形式進行劃分時,作者受到思潮的影響是較大的,其對文學史基本原則完全無視,期望通過混搭這種方式來將文學發(fā)展過程中存在的偶然性、不確定性展現出來,此種方式可以看作是對文學史的撰寫,同時也是對后現代理論予以踐行的途徑。
在展開文學史寫作的過程中,需要關注的因素是較多的,文學事件、文學人物、文學思潮等均要納入其中,除此以外,文化傳統、社會變遷等也不可忽視。而要真正做到這一點,則要寫作者必須要有深入地了解,對含混性、不確定因素更要有清晰的認知。這對文學史敘說會產生直接的影響,使得文本世界更為多元,并呈現出不確定性。由此來說,在對文學史進行書寫、閱讀時,雙重開放是現實存在的,也就是文學史作者、讀者均呈現出開放性。這里需要指出的是,對其雙重開放性期待決定作用的因素是較多的。由認知這個角度來說,在對文學史進行書寫、理解、闡述的過程中,概念化是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作者在正式書寫之前必須要對大量史料進行閱讀,并形成全面的理解,在此基礎上進行甄選,確保遴選出所需的史實、作品等。整個過程當中,采用的標準應該要統一起來,同時針對史料、文學作品予以概念化處理,簡單來說就是在既定標準下完成價值判斷。進行書寫時則要選擇合適的文字來將個人的概念化認知展現出來,并對其進行修正,這樣就能夠形成最終的文本[3]。舉例來說,想要在文學史當中對文學事件進行完全再現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文學史作者對事件不是親歷的,只能夠通過其他渠道獲取相關信息,在對文學事件予以敘說的過程中,也就不可能以觀察者身份予以表述,其只能夠將自身擁有的文獻史料作為基礎,并對預設理念予以調整,進而實現重構目的。事件構成涉及的因素是較多的,而且在對細節(jié)重構時會出現改變,這就使得原有基礎受到破壞,如此一來,文學事件的本來面貌也就會出現變化,甚至會有較大轉變。當然,文學史概念化存在另外一種狀況,那就是將特定的思想、理論作為基礎對文學史予以構建的話,那么其主體就是提前確定的思想、理論,而文學作品則呈現出附庸狀態(tài),此種文學史的本質就是對思想進行傳遞,和文學歷史是背道而馳的。文學史需要針對很多的文學作品進行闡述,如果利用現實中存在的思想、理論來對虛構的作品世界予以分析的話,導致的結果就是真實、虛構會發(fā)生混淆。當然,在對文學史予以書寫時將文學發(fā)展作為唯一依據的話,也會使得文學脫離實現,處于“真空”當中,如此一來,文學和外部世界就會喪失聯系,文學史中的虛構成分就會大幅增加。對于文學史讀者而言,其在進行閱讀的過程中同樣存在概念化精力,作者提供的只是文本系統,讀者則要在此基礎上構建起個人認知,而且在相關因素影響之下會對此種認知予以適當調整。這里需要指出的是,寫作時代、閱讀時間、個人觀念等方面是否存在差異的,這就使得讀者、作者的認知有明顯的不同。文學史文本具有明顯的開放性,由此可以得知,其想要表現的并非是作品客觀結構,更為重要的是再欣賞關系機構。作者、年代、環(huán)境等帶來的限制被打破,如此就可產生全新的,而且是很難直接明確的意義,有的時候,新的意義和作者初衷甚至是相背離的[4]。由此就可以得出結論,文學史的作者、讀者在開始之初就沒有在相同的結構關系當中。正因為有此種差異存在,所以文學史文本呈現出明顯的故事性特征,此種特征可由不同方面直接展現。在文學史當中是存在人物、事件的,除了指向文學史中出現的相關人物、事件外,文學作品當中的各種人物、各類事件也在其內,另外來說,還有一些人物、事件并未進入到文學史當中,因此說,文學史當中的相關人物、事件本就處于兩個世界,即文本內世界、文本外世界。對于讀者來說,其所秉持的認知展現出明顯的多重性,具體來說,首先是會對文本人物、現實人物予以比照;其次是對文本人物、事件進行判斷時,會將其視為作者主觀意識的展現;三是將文學作品當中出現的人物、事件視為虛構,和現實并不存在關聯性,又因文學作品與該作品作者和文本外現實之間一定程度上存在某種關系,而給予該人物、事件等以同情或理解,認為這些人物、事件等均具有一定的價值。為了更好說明以上問題,我們試以文學作品中常見的與概念化相關聯的“意象”構建,來說明這種因其開放性而“與生俱來”的故事性。在漢語語境中,“意象”有兩層含義,即指“意思與形象”和“心情與容貌”[5]。
除此之外,文學史文本因開放性而導致的差異性還常常會出現在如下兩個敘說的過程中:一是文學史作者對時代背景、文學事件等做概要性的介紹;二是文學史作者敘說作品中的故事。這兩個過程給予文學史作者發(fā)揮自己敘說能力的機會,使其得以依據自己預設的觀念和框架來進行敘說。文學史文本的開放性還指寫作時間與閱讀時間之間的差異。這一差異也會演化出閱讀的故事性。
由以上論述可以得出如下結論:對一個文學史作者而言,每一個故事都是一個敘述——既可以從由敘述而構成的故事鏈中尋找出文學史的故事性,也可以從隱含在與這種敘述相關聯的一些其他要素(如敘述者、事件、讀者等)構建的深層次中分析出文學史的故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