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海平
宜興市人民醫(yī)院骨科,江蘇宜興 214200
胸腰段脊柱骨折在臨床上是比較常見的一種骨折類型,這一類骨折的發(fā)生一般是由于交通事故或外力重擊等因素而引發(fā)的[1]。在胸腰段脊柱骨折發(fā)生后,既往臨床治療通常采取跨傷椎固定術干預,這一術式在治療中主要通過手術固定和復位骨折,以達到緩解疼痛,促進脊柱功能改善的效果[2-3]。而這一手術方式一般具有較好的近期效果,其遠期矯正效果則往往難以達到理想狀態(tài),且后凸畸形并發(fā)概率較高,不利于患者關節(jié)功能的恢復[4-5]。基于此,該次研究主要以該院在2019年1 月—2020 年12 月期間收治的50 例胸腰段脊柱骨折患者為研究對象,對比分析在其治療中應用跨傷椎固定及經(jīng)傷椎固定術治療干預的臨床效果。現(xiàn)報道如下。
隨機選取收治的50 例胸腰段脊柱骨折患者為研究對象;納入患者入院后采取隨機數(shù)字表法將其劃分至對照組、觀察組中,各25 例。對照組中,男15 例、女10 例;年齡34~69 歲,平均(46.48±3.25)歲。觀察組中,男14 例、女11 例;年齡33~69 歲,平均(46.54±3.77)歲。兩組一般資料對比,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納入標準:納入者均存在新鮮創(chuàng)傷性骨折傷;入院患者均在CT、X 線等影像學檢查下確診為胸腰段脊柱單椎體骨折;患者術前患處脊椎后凸Cobb 角在介于20~40°之間,且前緣高度比低于50%;該次研究經(jīng)該院醫(yī)學倫理委員會核準后進行;參與該次研究患者均對研究內(nèi)容知情。排除標準:存在病理性骨折者;合并骨質(zhì)疏松癥者;合并惡性腫瘤骨轉(zhuǎn)移患者;椎體結(jié)構有缺損者。
參與該次研究患者入院后,均予以氣管插管全身麻醉,協(xié)助患者取俯臥位,并以其手上椎部為中心,以該位置為中心的8 cm 后正中,行至傷椎棘突處的切口,進而分離患者椎旁肌,使其傷椎,以及傷椎上側(cè)、下側(cè)臨近節(jié)椎能夠充分顯露出來。進針部位處于患者上下側(cè)臨近椎體人字嵴處,需在每節(jié)椎體中置入2 根椎弓根釘(共置入4 根)。在置入時需盡量確保4 根釘子處于同一縱線上。在實施基礎性操作后,針對兩組患者分別采取不同的固定術式進行固定治療。
對照組患者予以跨傷椎固定術治療:在完成上述操作后,需在已經(jīng)置入椎體中的4 根椎弓根釘上固定縱向鏈接鈦棒,需使用撐開器對患者傷椎部位進行牽拉、復位處理,然后對其畸形脊柱進行矯正。
觀察組患者予以經(jīng)傷椎固定術治療:在完成基礎操作后,需在患者的傷椎椎弓根上置入1 根椎弓根釘,并需要確保置入的釘子基金可能與患者的傷椎健側(cè)終板呈一定夾角,同時還需要避開患者的骨折終板,置入釘子的深度也需要結(jié)合基礎操作中置入的其他4 根椎弓根釘深度而定。如果患者的后柱骨折對其神經(jīng)根及脊髓產(chǎn)生了一定的壓迫,或是患者的骨塊突入椎管,則需要為其實施椎板切除減壓干預。結(jié)合人體正常脊柱生理曲線,將鈦棒提前做彎曲處理,然后將鈦棒固定在已置入傷椎的5 根椎弓根釘上,然后使用鈦棒采取適宜的力度將傷椎前緣撬動,促使其高度恢復到常規(guī)水平;同時,還需要借助鈦棒的弧度,促進患者傷椎側(cè)腹自行形成一定的推頂力,以促進患者脊柱的后凸畸形得到有效矯正。針對突入椎管的骨塊則需要及時予以清除處理;另外還可結(jié)合患者骨折嚴重程度決定是否需要予以植骨融合處理。
對比兩組患者在不同治療措施下的各項臨床指標、脊柱功能恢復情況及脊柱矯正效果。
臨床指標:記錄觀察兩組患者的手術用時、術中出血量、內(nèi)固定引流量以及住院時間。
脊柱功能恢復情況:以日本骨科協(xié)會評估治療分數(shù)JOA 評分對患者術前及術后1 個月、術后6 個月的脊柱功能恢復情況進行評估,分值介于0~17 分之間,評分越高表示脊柱功能恢復效果越理想。
脊柱矯正效果:記錄并觀察兩組患者手術前后的Cobb 角,以及術后即刻矯正度、術后6 個月矯正丟失度。
采用SPSS 25.0 統(tǒng)計學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計量資料的表達方式為(),采用t 檢驗,計數(shù)資料的表達方式為[n(%)],采用χ2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觀察組患者的術中出血量及內(nèi)固定引流量相對比對照組均有明顯減少,且該組患者的手術時間及住院時間相較對照組均有明顯縮短,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各項臨床指標比較()

表1 兩組患者各項臨床指標比較()
術前,兩組患者的JOA 評分均較低,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術后1 個月及6 個月后,觀察組患者的JOA 評分相比較對照組均有明顯提高,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的脊柱功能JOA 評分比較[(),分]

表2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的脊柱功能JOA 評分比較[(),分]
術前,兩組患者的Cobb 角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術后,觀察組患者的Cobb 角及術后6 個月的矯正丟失度明顯小于對照組,且該組患者的術后即刻矯正度比較對照組有明顯提高,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的Cobb 角、術后即刻矯正度、術后6 個月矯正丟失度比較[(),°]

表3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的Cobb 角、術后即刻矯正度、術后6 個月矯正丟失度比較[(),°]
在治療胸腰段脊柱骨折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很多患者都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神經(jīng)或脊髓受損的問題,因而在骨折發(fā)生后就需要及時結(jié)合患者的骨折情況予以手術治療,從而盡早將其壓迫脊髓及神經(jīng)受損的病因解除,以免導致?lián)p傷加重,影響患者脊柱功能的恢復[6-7]。目前在胸腰段脊柱骨折的治療中,常采用的手術方式包含跨傷椎內(nèi)固定以及經(jīng)傷椎內(nèi)固定兩種形式,這兩種手術形式在胸腰段脊柱骨折的治療中均有較為廣泛的應用[8-10]。
在跨傷椎固定術的操作中,需在患者的傷椎上下分別置入4 枚椎弓根螺釘,然后對兩椎體進行復位固定[11-12]。此種手術操作簡單,而且具有較好的復位積極及間接減壓的效果。但是其遠期療效往往缺乏理想性,在該種術式治療胸腰段脊柱骨折的過程中,易導致懸掛效應出現(xiàn),進而導致患者的上下椎體前緣間距逐漸縮短,而其椎體中間部分則會有后凸出現(xiàn),再加上椎弓根螺釘內(nèi)固定系統(tǒng)抗旋轉(zhuǎn)能力存在不足,均會導致側(cè)向穩(wěn)定性變差,導致其骨折部位以及周圍椎間盤與韌帶修復不良[13-15]。另外,在跨傷椎內(nèi)固定治療后,還易出現(xiàn)斷棒、斷釘?shù)炔涣际录貏e是在患者合并傷椎前后韌帶損傷的情況下,術中采取縱向撐開的形式進行復位可能會導致脊髓神經(jīng)受到損傷,影響治療效果[16-18]。與之相比,經(jīng)傷椎固定術則是基于跨傷椎固定衍生的一種新型固定方法。該手術術式在操作中主要基于跨傷椎固定術在患者的傷椎處再固定2 枚短釘,從而促使骨折端直接復位,以強化固定節(jié)段的穩(wěn)定性[19-21]。同時,2 枚短釘還能夠促使傷椎向前頂壓的作用更好地與兩側(cè)螺釘鉗夾相配合,以確保脊柱生理曲度及傷椎高度的恢復。另外,這一操作也能夠有效減弱懸掛效應,促進應力分布的合理性。
結(jié)合該次研究能夠發(fā)現(xiàn),經(jīng)傷椎固定術方式治療的觀察組患者各項臨床指標以及脊柱功能恢復情況比較對照組均有明顯改善(P<0.05)。肖飛[22]在“胸腰段脊柱骨折治療中跨傷椎固定和經(jīng)傷椎固定的臨床效果對比”中也發(fā)現(xiàn),予以經(jīng)傷椎固定術治療觀察組患者的術中出血量、內(nèi)固定引流量及手術時間分別為(219.98±20.42)mL、(114.43±10.71)mL、(70.16±6.58)min,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的(259.45±22.46)mL、(145.58±15.46)mL、(87.74±7.43)min(P<0.05)。這與該次研究具有一致性,表明了經(jīng)傷椎固定術治療對患者術后康復具有的積極促進作用。與此同時,在手術干預后,觀察組患者的術后即刻矯正度、術后6 個月矯正丟失度對比對照組均更為理想,且其矢狀位Cobb 角為(2.03±1.41)°,對比對照組的(4.45±1.42)°,也有明顯降低(P<0.05)。劉懷鴻[23]在“跨傷椎固定和經(jīng)傷椎固定在胸腰段脊柱骨折治療中的臨床效果分析”中也發(fā)現(xiàn),實施經(jīng)傷椎固定干預后,研究組患者的Cobb 角為(4.5±0.7)°明顯低于對比組的(7.0±0.9)°(P<0.05)。與該次研究結(jié)果存在一致性。證實了該手術方法能夠在最大程度上促進脊柱矯正度的恢復,減少矯正度丟失,促進患者椎體前后緣高度的恢復。
綜上所述,在胸腰段脊柱骨折的臨床治療中,相比跨傷椎固定術而言,經(jīng)傷椎固定治療具有更理想的復位效果,能有效促進患者脊柱功能的恢復,加快其康復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