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格
摘要:在開展黨史學習教育中經常運用紅色檔案,其中存在紅色檔案資源整合力度不夠、開發深度不夠,以及紅色檔案展覽中檔案敘事“碎片化”等問題,這些都影響了黨史學習教育實效性的提升。堅持多主體合作,加大紅色檔案資源的收集、整合力度,充分發掘紅色檔案的價值,堅持辯證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檔案敘事原則,全面、真實地呈現黨史中的歷史事實,傳承紅色基因,是新時代紅色檔案資源開發的應有之義,也是提升黨史學習教育實效性的有效路徑。
關鍵詞:紅色檔案 黨史學習教育
作為中國共產黨百年歷史的見證,紅色檔案真實地記錄了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斗歷程和輝煌成就,是我們汲取馬克思主義信仰力量,堅定初心使命,淬煉精神靈魂的瑰寶。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周年之際,依托紅色檔案,充分挖掘紅色檔案中的紅色精神是習總書記對紅色檔案開發利用工作的具體要求,也是提升黨史學習教育實效性的內在之義。
第一,紅色檔案的歷史事實呈現,為黨史學習教育提供內容憑證。紅色檔案具有歷史憑證價值。如徐擁軍認為紅色檔案真實記錄了中國共產黨百年黨史,還原了百年中國共產黨重要活動現場,弘揚了百年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革命精神。[1]趙洪芳認為檔案的價值表征為黨史工作的重要信息來源和查考依據。[2]閆靜認為檔案作為第一手史料,是研究中共黨史的文獻根基。[3]駱如明、張國華認為檔案具有憑證作用和文化教育作用,是反對歷史虛無主義的有力方式。[4]楊佳斯認為黨史檔案有助于堅定理想信念的價值[5]。薛文萍、王昊、周昊等也認為沂蒙紅嫂檔案的憑證性價值為紅色人物的真實再現提供了有效支撐。[6]
第二,紅色檔案的多樣性呈現,有利于豐富黨史教育的學習形式。在紅色檔案整合、信息化融合等方面,紅色檔案的開發利用呈現多樣化的發展。如蘇程認為可以通過云計算技術,提升紅色檔案的信息共享和高效利用。[7]薛文萍等認為可以從數字化存儲、數字化挖掘、數字化呈現等方式,深入挖掘紅色檔案的人文內涵。[8]趙紅穎、張衛東認為可以通過數字人文的新模式,實現“數據化—情境化—故事化”紅色檔案的資源組織,最終達到講好紅色故事的目的。[9]陳洪誠提出樹立互聯網思維,推進檔案信息共享,建立檔案信息微傳播平臺實現左右江紅色檔案信息資源的開發利用。[10]
紅色檔案在服務黨和國家工作大局、服務人民群眾、推進黨史學習教育實效性的過程中具有重要價值,這就要求我們不斷提升紅色檔案的利用價值。目前,在運用紅色檔案顯著提升黨史學習教育實效性的方面還存在一些問題。
(一)紅色檔案資源整合力度不夠
當前很多地區檔案館雖然也著力于紅色檔案資源的開發,但是在開發過程中仍存在整合力度不夠的問題。調查發現,一些檔案館在對紅色檔案進行整合時,除了存在紅色檔案的征集工作沒跟上實際的現狀,也有少部分因紅色檔案的缺失而造成的檔案不夠完整的問題,這些都導致紅色檔案服務黨史學習教育的實效性不足。如南僑機工實物檔案的部分缺失就使得其對南僑機工的抗戰記憶呈現不夠完整,[11]閩西革命史料的部分缺失使得閩西蘇區的紅色檔案的開發受到一定影響[12]。
(二)紅色檔案開發深度不夠
中國共產黨在革命斗爭中產生了大量的紅色檔案,加之同一主題因不同主體的記錄,而產生了數不勝數的紅色檔案。因此,對于紅色檔案的編研難度較大。而且紅色檔案服務于黨史學習教育的關鍵,是深挖其所內蘊的紅色精神,否則對于黨史學習教育實效性的提升大打折扣。事實上,對紅色檔案的發掘深度不夠往往體現在對紅色檔案本身所內蘊的紅色精神研究不夠。如揚中市檔案館陸續推出了不少紅色檔案的成果,但是“有高度、有深度、有厚度的精品還不多”[13]。
(三)紅色檔案展覽中檔案敘事的“碎片化”
目前,紅色檔案在黨史學習教育中的運用,其形式以檔案展覽為主[14]。不可否認,紅色檔案展覽服務黨史學習教育可以豐富與觀眾的互動,[15]有利于發揮紅色檔案的證據性價值,有利于夯實黨史教育學習的歷史根基。但與此同時,在具體的檔案敘事中也面臨著真相與還原的多重關系。龍家慶認為在進行檔案敘事時,如果過于關注碎片化的內容而忽視整體,則會對檔案敘事的真實性和客觀性造成傷害[16]。例如,在與長征相關的紅色檔案展覽中,如果檔案敘事主體過于關注某一實物檔案,而忽視對長征歷史背景的總體性闡釋,會使得檔案敘事客體無法完全領會到長征精神的核心要義及偉大之處。
紅色檔案記錄著中國革命、建設及改革的全過程,是紅色精神的物化載體和精神凝聚。我們必須高度重視紅色檔案事實客觀性背后的歷史必然性,深刻理解其“保”和“留”“傳”與“承”的意義,用紅色檔案的客觀事實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必然性的歷史確證。針對當前紅色檔案資源整合力度不夠、開發深度有限及檔案敘事“碎片化”問題,特提出以下措施。
(一)多主體合作,加大紅色檔案的收集與整合力度
紅色檔案浩如煙海,但由于受到戰火、自然災害的影響,部分紅色檔案的完整性受到破壞,這就需要檔案部門充分發揮自身的專業技術,最大限度地為黨史學習教育提供最為客觀的檔案公共產品,盡可能多地運用各種形式、渠道、形態和方法,從各個角度、側面、維度整合紅色檔案以再現革命歷史和建設實踐的歷史過程。由于紅色檔案涉及的來源多樣,且資源較為分散,在紅色檔案的建設中,要加強多方合作。一方面要摒棄傳統的單渠道收集思路,尋求多主體協作、全方位收集,最大限度地實現紅色檔案收集的完整性;另一方面要緊跟數字化的趨勢,通過與不同機構、不同領域的合作,實現紅色檔案的數字化保存。
(二)充分挖掘紅色檔案的價值
紅色檔案具有歷史憑證價值,發掘好、利用好紅色檔案可以豐富黨史教育學習活動的多樣性,對于提升黨史學習教育實效性具有重要意義。因此,檔案工作者應當以典型性、關鍵性檔案來呈現黨史上的真實史實,深入挖掘紅色檔案內蘊的紅色精神,以促進黨史學習教育。一方面,檔案工作者需要充分了解館藏的紅色檔案信息,有針對性地對紅色檔案進行開發,特別是可以利用人工智能、區塊鏈技術深入發掘紅色檔案的內在價值;另一方面,結合本地的檔案資源,邀請黨史專家、檔案專家協同開發專題性的“黨史”教育學習專題資源,“樹立革命歷史檔案開發意識,推進抗戰檔案史料發掘工作,弘揚愛國主義精神”[18],不斷弘揚紅色檔案所內蘊的革命精神,提升黨史學習教育的專業性和針對性。
(三)堅持辯證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檔案敘事原則
檔案敘事必須始終堅持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立場,樹立“檔案事實”的專業理念,必須堅持檔案的客觀性原則,維護檔案呈現的歷史事實,“讓歷史說話,用史實發言”。一方面,在檔案敘事中要堅持實事求是,從實際出發,用紅色檔案講好中國故事;另一方面,要通過檔案敘事不斷批判歷史虛無主義,捍衛國家利益,弘揚國家主流價值觀。[19]事實上,好的檔案敘事應該是在尊重“真”的基礎上去追求“善”。以北京衛視的《檔案》欄目為例,它以歷史事件為切入點,以歷史檔案為依托,引導人們客觀認識歷史。同時,利用故事化結構、情感化的表達方式很好地實現了對歷史的還原及對家國情懷的傳承。[19]
新時代,檔案工作必須切實全面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對檔案工作批示精神,特別要發掘紅色檔案中蘊含的歷史本真,發揮好紅色檔案的育人作用,大力提升紅色檔案在黨史學習、黨史教育中的實效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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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西北大學公共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