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產品產地環境污染侵權訴訟實證研究

中山市中能檢測中心有限公司 岑鳳迎，葉燕玲

這些年來，我國經濟環境顯著改善，工業發展迅猛，隨即環境污染問題日益嚴重，威脅到了農產品產地環境。農產品產地環境的污染將會對產品安全及質量帶來負面影響，對此缺少專門立法，且司法實踐過程中法律適用情況存在沖突。

必須對我國法院審理的涉及農產品產地環境污染侵權案件進行實證研究,對案件審理中因果關系的認定等疑難問題進行分析，找出存在的普遍問題，并對我國農產品產地環境保護立法提出建議。

一、資料來源與方法

農產品產地環境侵權訴訟指的是行為人將污染排放在農產品產地，導致農產品產地產權人或者是農產品生產者受到損害，受害者將排污者作為被告，提起侵權訴訟這一類案件。特點如下。首先，農產品產地產權人以及農產品生產者為原告，排污者為被告，排污者可以是污染設施的經營人或者是權利人。正因如此，政府部門能夠作為被告。其次，在農產品產地排放污染物，通常情況下導致農產品質量以及產量受損。最后，此類案件為民事私益訴訟，不屬于公益訴訟。本文研究案件來源于中國裁判文書網。將產地、農產品、環境作為關鍵詞進行檢索。為了對數據的合理性提供保障，篩選了集體訴訟重復案，將其作為一個案件來分析。最終將我國農產品產地環境侵權一審、二審、再審案例分別為102例、76例、13例作為對象開展研究工作，選擇描述性統計方法研究農產品產地環境侵權訴訟，以損害計算方式為依據，將其分為法院估算、原告自己估算、鑒定機構估算、專業評估法院酌情幾種情況。在部分案件中，與損害后果計算方式無關，損害計算方式是主觀因素。一審、二審和再審等計算方式各不相同，下文對此作出統計，詳情如圖1。

圖1 農產品產地環境侵權案例評估方式統計

對圖1進行分析得知，法院評估占據較高比例27%，其次便是專業評估占據總比例的23%，經過專業評估之后法院酌情認定以及原告自己估算所占據的總體比例無顯著分別，分別為18%、17%，未涉及損害后果計算方式占據總比例的15%。通常專業評估原告提出為了對損失情況進行證實，自行委托機構評估，庭審期間出示損失鑒定申請，法院委托高質量的機構開展評估工作。一般來說，法院會認定專業評估結論或者部分認同評估結論，將其評價結果作為基礎給出其他證據來認定原告損失。一些原告委托鑒定過程中，因鑒定依據僅是損失的數據或照片，法院因其不夠客觀，所以不給予采信。法院評估損失是因原告不能夠舉出實證受損金額或者是覺得所提賠償金額過高，但確實存在損害事實，便通過科學合理的方式對其進行計算。根據圖1可知，17%的案例中原告對損失金額進行自行估算部分案例，因原告提供了全面的證據對其計算方式的客觀公正進行證實。除此之外，因大多數案例之中沒有對排污以及損害之間的關系進行證實，法院將原告訴訟駁回，不再考慮損害后果計算。與損害計算方式無關的案例通常集中在再審或者是二審案件之中，因爭議焦點與損害計算無關，便不會贅述在裁判書中。

二、法律分析與建議

（一）農產品產地環境特點分析

對近十年的案例進行總結分析，農產品產地環境污染侵權案件十分普遍，且幾率呈上升趨勢發展，這導致原告承受程度各不相同的損失，并帶來了嚴重的后果。在大部分案例之中，農產品產地環境污染均導致產品質量下降，在一些案例之中會影響產品產量。由此可知，有關部門以及工作人員應該提高對農產品環境污染的重視程度。農產品產地受到污染之后種植的農作物流入市場會導致消費者受害。對現階段案例進行統計分析，尚未出現消費者訴訟排污者的情況，盡管產地環境污染帶來了嚴重的后果，但實際上原告提及導致產地環境污染后果的案例數量較少。首先，因產地環境污染具備滯后性、隱秘性的特點，發生污染行為時無法從表面出發對環境受損情況進行分析。其次，與表面難以衡量污染情況進行比較，原告高度重視個人財產損失以及農產品質量與產量。

（二）保護不同類型農產品

環境污染涵蓋的類型具備多樣化特點，振動和噪聲為能量污染，廢氣以及廢水為物質污染，對其損害后果表現形式進行分析，二者差異顯著。農產品產地被導致污染，無法以偏概全，如大氣污染會導致產地出現嚴重污染問題，降低農產品產量和質量。為了對農產品認同度以及品質提供保障，需要運用法律法規進行規制。舉例來說，在東方振升實業公司與東方寶島現代農業公司的環境糾紛中，原告種植物被被告粉塵覆蓋，導致花葉脫落、植物枯萎。水污染中有重金屬會對水產品造成危害，還會污染土壤。土壤污染修復具備成本高、專業性強的特點，且結果通常不可逆，需要法律部門給予其重視和保護。針對光污染、振動污染和噪聲污染，幾種情況基本上同時存在，具備暫時性特點，但會使產地環境發生改變時，產地環境無法使農業活動需求得到滿足，特別是陸地養殖農業活動要求很高，有關部門需要對其進行防范和保護。根據本文敘述得知，應該將農產品產地環境進行類型劃分，做到針對性保護，對不同污染源選擇針對性的規章制度，做到具體事物具體對待。針對振動噪聲等能量污染對農產品帶來的損害，應該分析行政行為是否與責任承擔標準相符合。對案例進行分析得知，振動、噪聲污染以及損害后果的關聯會因時間暫時性而很難辯證，外加具備突發性特征，將作業規范性以及行政行為合法性作為依據對侵權責任進行判定更加合理，針對物質污染對日常排污行為進行充分考慮，環境侵權責任可以適用法律規定規則進行規范，針對水污染行為，因污水會導致土壤受到污染，針對水污染責任應該將生態環境修復的特點凸顯出來，將其放在首要承擔位置。在此同時，能夠得知造成農產品產地污染的主要影響因素是近幾年企業工廠遠離城市，遷往農村郊區之后拉近了與農產品產地的距離，所排放的三廢污染了農產品產地環境，或者是單位建設時未對周邊環境進行充分考慮。正因如此，有關部門以及工作人員應該重點監管排污者，明確提出農產品產地周邊特定范圍之內不可以創建工廠，針對現有企業和工廠應該落實污染物監測以及信息公開制度，有關部門應主動執法，嚴格對其進行監測，為生態環境改善提供保障。

（三）完善農產品產地環境污染鑒定幫扶制度

對我國環境損害鑒定機制有關文件進行分析，得知環境損害鑒定工作缺少完善的運行機制，對所統計案例進行分析，在司法實踐過程中因果關系非常重要，法院倚重的鑒定結果屬于證據種類之一，而不屬于對因果關系進行驗證的唯一方式，針對無法鑒定的情況法院應該以基本常識以及自然規律為依據，與法律真實相結合進行判斷，考慮原告通常是普通農民，經濟條件可能無法申請司法鑒定，部分案例中出現原告沒有能力支付鑒定費用導致敗訴的情況。除此之外，污染受害者因缺少法律認知沒有意識到樣本保存的作用。因此，會導致樣本喪失鑒定工作無法開展的情況，為了將案件審理過程中鑒定的作用充分發揮，應該進行細致劃分，舉例來說，創建省、市、縣援助單位，設置專項賬戶，援助損失慘重的受害方，與地方法院直接對接等。

（四）受害人過錯是主要免責事由

對所統計的案例進行分析得知，被告免責事由是受害人存在一定過錯行為，與損害后果之間存在因果關系，被告免責事由并非由排污是否達標所構成，雖然我國現有的法律法規以及有關內容針對排污標準中環境侵權規則效力有關內容存在矛盾，但一些規定逐漸靠攏傳統理論，也就是環境侵權責任能夠應用在無過錯責任原則中。通常情況下，在案件審判期間，法院通常對環境侵權責任規則原則進行考慮。污染者因為環境污染產生了實際損害，那么就應該承擔侵權責任。此外，在大多數案例中，法院審判期間明確提出環境污染侵權是否應用在無過錯責任中，被告達標排污無法減輕或免除其責任。

（五）修復受損環境責任承擔

在對受損環境進行修復時，不光要清除有害影響以及污染物質，還應該重構受損環境的價值以及功能。正因如此，在司法實踐過程中，環境修復面臨許多難題。首先，在訴訟期間很少有原告提出恢復原狀，通常情況下，原告將關注點放在因污染導致的農產品質量問題及產量問題方面，非常容易忽略產地環境受損情況。除此之外，產地污染具有長期性和隱秘性特點，很難被發現。除非經長期外來排污行為才能夠慢慢顯現出產地環境所受到的污染和損害情況。其次，針對修復受損環境或恢復原狀的原告所提意見，法院支持率非常低。第一，環境污染修復技術不是萬能的，不是所有生態環境受損之后都能被修復，第二，修復成本高昂，被告很難承擔。除此之外，想要恢復原狀，所花費的費用要高于原物本身所具備的價值。這樣一來，與恢復原狀的目的相違背。正因如此，在民事司法救濟適用過程中，應該考慮刑法公法以及行政法結合的方式方法。這樣一來，能夠司法判斷受損對象的層次，從而支持農產品產地的價值修復。此外，能夠對各部門賠償金額標準進行統一，避免出現重復懲罰的情況。可以將第三方當做運作人或創設獨立政府對環保公益專項資金賬戶進行管理，直接向賬戶支付生態環境修復費用，接受慈善團體以及公眾的捐款，政府以及原告方公眾需對其進行監督管理。

三、結束語

綜上所述，我國司法鑒定主體種類具備多樣化特點，有關學者提出在鑒定程序開始之前法院應承擔審核鑒定人員資質以及鑒定機構的義務。正因如此，為了能夠節約當事人以及司法資源時間，應該定期審查鑒定機構資質，確保鑒定機構的工作質量和效率，從而使鑒定意見證明力得到提升，避免質疑鑒定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