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林,周細軍,羅艷
江西省瑞州醫院 (江西高安 330800)
腸易激綜合征(Irritable bowel syndrome,IBS)病程較長,患者可持續存在或反復出現腹脹、腹痛等癥狀,雖不致命,但患者需頻繁接受血液、生化、結腸鏡等檢查,可在不同程度上影響患者的生命質量。因此,有效地預防IBS發生具有重要的意義[1]。目前,普遍認為,IBS發病與患者自身的精神狀態、飲食習慣、結腸動力和敏感性改變等因素有關[2]。但仍有其他因素影響IBS發病,值得進行進一步探討。基于此,本研究旨在分析IBS發病的影響因素,現報道如下。
1.1一般資料
選取2017年1月至2019年7月因腹部不適于我院就診的158例患者為研究對象,其中,男92例,女66例;年齡21~58歲,平均(39.56±1.97)歲;受教育程度:初中及以下24例,中專及高中53例,大專及以上81例;有IBS家族史者15例。患者及其家屬均簽署研究知情同意書。本研究經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納入標準:有腹痛、腹脹等腹部不適癥狀;電子結腸鏡檢查結果呈陰性;可配合完成本研究。排除標準:近期有腹部手術史;合并焦慮癥、抑郁癥等精神類疾病;合并消化性潰瘍、消化道腫瘤等消化道器質性病變。
1.2方法
1.2.1IBS評估方法
患者就診后,參照《中國腸易激綜合征專家共識意見》(2015年,上海)[3]評估其IBS發生情況,若患者出現腹部不適癥狀至少6個月,近3個月腹痛或腹部不適癥狀每月至少出現3 d,且伴有下述2項及以上典型癥狀,則可評定發生IBS:(1)臨床癥狀在排便后有所緩解;(2)癥狀發作時糞便外觀出現改變;(3)癥狀發作時排便頻率出現改變。患者若缺乏上述典型癥狀表現,可借助以下癥狀進行輔助性診斷:(1)糞便外觀改變(硬便或稀水樣便);(2)出現黏液便;(3)排便>3次/d或<3次/周;(4)排便時有急迫感、排不盡感;(5)出現腹脹或胃腸脹氣。患者若符合以上條件,則可評估其發生IBS,并將其納入IBS組,同時將其他患者納入非IBS組。
1.2.2兩組一般資料調查及實驗室指標檢測方法
設計一般資料調查表,詢問并填寫兩組的一般資料,包括性別(男、女)、年齡、受教育程度(初中及以下、中專及高中、大專及以上)、IBS家族史(有、無,一級親屬中有IBS患者)、幽門螺桿菌(hpylori,Hp)感染(有、無,采用C14呼氣試驗檢測,檢測結果若>100 dpm,判定發生Hp感染)及相關實驗室指標[包括白細胞計數(white blood cell,WBC)、血小板(blood platelet,PLT)、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6,IL-6)]。
實驗室指標檢測方法:采集患者空腹(>8 h)外周肘靜脈血6 ml,均分為2份,將其中1份直接放入全自動血液分析儀(廣州埃克森生物科技有限公司,EH8300型)中,檢測血漿WBC、PLT水平;將另一份采用離心機(山東歐萊博儀器有限公司,DGL-26M型)處理,離心速度為3 500 r/min,時間為15 min,離心半徑為13.5 cm,取血清,采用試劑盒(北京普恩光德生物科技開發有限公司)檢測血清IL-6水平,檢測方法為化學發光免疫分析法。
1.3觀察指標
統計158例患者IBS發生情況,比較IBS組與非IBS組的一般資料,運用Logistic回歸分析IBS發病的影響因素。
1.4統計學處理
2.1158例患者IBS發病情況
經評估,158例患者中,28例發生IBS,占17.72%(28/158)。
2.2IBS組與非IBS組一般資料比較
IBS組中,女性患者、幽門螺桿菌(Hp)感染患者占比均高于非IBS組,血清IL-6水平高于非IBS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其他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IBS組與非IBS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
2.3IBS發病影響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
將發生IBS情況作為因變量(“1”=IBS,“0”=非IBS),將2.1中分析得到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的變量納入表格作為自變量,并賦值(見表2),建立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女性、Hp感染、IL-6過表達均可能為IBS發病的影響因素(OR>1,P<0.05),見表3。

表2 賦值說明

表3 IBS發病影響因素的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
IBS的發病機制較為復雜,涉及多因素、多環節,是一種缺乏形態學與生化異常的疾病,導致臨床難以找到有效的治療切入點。尋找IBS的發病原因,制定有效的預防措施十分必要。
趙爾櫻等[4]的研究發現,IBS的發病率為17.72%,運用Logistic回歸分析發現,Hp感染、IL-6過表達均可能是IBS發病的影響因素。Hp可通過自身產生毒素酶、細胞毒素等直接損傷胃黏膜,使宿主產生炎癥反應,引起胃腸道神經和平滑肌功能異常,導致胃腸道功能紊亂,并增加內臟敏感性,從而出現腹瀉和腹痛等IBS癥狀[5];同時,Hp感染可導致胃腸道激素紊亂[6],胃腸道激素紊亂可引起IBS,故Hp感染可增加IBS發病風險。對此,臨床建議,可采用抑制Hp的藥物(如呋喃唑酮與替硝唑聯合奧美拉唑三聯)對Hp患者進行根治,以降低IBS發病率。IL-6可促進T細胞增殖、B細胞分化、粒細胞增殖等,導致大量細胞因子被釋放,引起免疫炎癥反應;釋放的大量炎癥因子可作用于腸道神經元,導致胃腸道的感覺運動功能異常,可增強腸黏膜中機械化學感受器、胃腸壁機械感受器的敏感性,此時,微弱的刺激即可引起腸管劇烈收縮、腹痛及排便異常等腹部不適,進而可增加IBS的發病風險[7];同時,IL-6過表達可導致胃腸道黏膜屏障受損,使病菌、毒素等有害物質易侵入腸道,引起胃腸道功能紊亂,進而術中出血IBS癥狀。對此,臨床建議,可通過檢測IL-6水平評估IBS的發病情況,及時制定有效的干預措施。
此外,本研究還發現,女性也是IBS發病的影響因素。分析其原因為:女性的心理承受能力較差,常出現情緒激動、緊張不安等異常的精神表現;不良情緒可通過神經-內分泌-免疫網絡干擾女性腸黏膜中的神經肽水平,導致其腸道功能紊亂,從而可增加其IBS的發生風險。該因素在IBS發病中的作用已被李海龍等[8]的研究證實。
綜上所述,女性、Hp感染、IL-6過表達均可能為IBS發病的影響因素,臨床可通過根治Hp感染、檢測血清IL-6水平降低IBS發病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