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有效部位組合物對模型大鼠胃癌前病變的療效和作用機制

那坤 張立石 王瑞海 柏冬 苗青 孫小鑫 劉麗梅

摘要 目的：研究大蒜油-大蒜皂苷-大蒜多糖組合物治療胃癌前病變的療效，闡明該組合物治療胃癌前病變的作用機制。方法：將大鼠隨機分為空白對照組（n=14）和造模組（n=144）。于造模22周時，將造模組大鼠再隨機分為6組：模型組（n=24）、大蒜油對照組（n=24）、胃復春對照組（n=24）、組合物高、中、低劑量組（3×24）。連續給藥13周后處死。取材后，在光鏡下觀察胃黏膜的病理學變化。同時，采用電化學發光法檢測各組大鼠離心血漿中的3種腫瘤標志物CEA、CA199、CA724的水平。運用Western Blotting和Real-time PCR技術檢測胃癌前病變大鼠胃組織中TGF-β1和Smad4的蛋白和mRNA表達情況。結果：1）組合物高劑量（2.38 g/kg）組能夠顯著地改善胃癌前病變大鼠胃黏膜的病理變化。2）組合物高劑量（2.38 g/kg）組能夠明顯降低胃癌前病變大鼠血清中的CEA、CA199、CA724 3種腫瘤標志物的水平。3）組合物高劑量（2.38 g/kg）組能夠下調TGF-β1 mRNA及其蛋白表達水平，而能夠上調Smad4 mRNA及其蛋白表達水平。結論：組合物高劑量（2.38 g/kg）組能夠顯著改善胃癌前病變大鼠胃黏膜的病理變化，降低血清腫瘤標志物水平，調節TGF-β1和Smad4的蛋白表達，從而糾正TGF-β/Smads信號轉導通路的異常變化，有效地治療胃癌前病變。

關鍵詞 大蒜油;大蒜皂苷;大蒜多糖;組合物;甲基硝基亞硝基胍;大鼠;胃癌前病變;機制探討

Abstract Objective：To study the efficacy of garlic YZD composi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gastric precancerous lesions，and to further clarify the mechanism of garlic YZD composi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gastric precancerous lesions.Methods：The ra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2 groups：a control group（14 rats） and a model group（144 rats）.After 22 weeks of modeling，the ra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6 groups：a model group，a garlic oil control group，a Weifuchun control group，a garlic YZD composition high，a medium and low dose groups，with 24 rats in each group.They were killed after 13 weeks of continuous administration.After taking the material，the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gastric mucosa were observed under light microscope.At the same time，the levels of three tumor markers CEA，CA199 and CA724 in the centrifuged plasma of rats in each group were detected by electrochemiluminescence.Western Blotting and Real-time PCR were used to detect the protein and mRNA expression of TGF-β1 and Smad4 in gastric tissues of rats with gastric precancerous lesions.Results：1）High dose group of garlic YZD composition（2.38 g/kg） could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gastric mucosa in rats with gastric precancerous lesions.2）High dose group of garlic YZD composition（2.38g/kg） can significantly reduce the levels of CEA，CA199 and CA724 tumor markers in serum of rats with gastric precancerous lesions.3）High dose group of garlic YZD composition（2.38g/kg） can down regulate the expression level of TGF-β l mRNA and its protein，but up regulate the expression level of Smad4 mRNA and its protein.Conclusion：High dose group of garlic YZD composition（2.38 g/kg）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gastric mucosa in rats with gastric precancerous lesions，reduce the level of serum tumor markers，regulate the protein expression of TGF-β1 and Smad4，so as to correct the abnormal changes of TGF-β1/Smads signal transduction pathway，and effectively treat the precancerous lesions of gastric cancer.

Keywords Garlic oil;Garlic saponin;Garlic polysaccharide;Composition;MNNG;Rats;Precancerous lesion of gastric cancer;Mechanism discussion

中圖分類號：R273文獻標識碼：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21.19.015

胃癌前病變屬中醫學中的“胃脘痛”“痞滿”范疇。中醫專家對于胃癌前病變的中醫病因和病機目前尚無一致認識。正氣可視為機體的免疫功能，邪氣為各種有害因素，可破壞人體內部或人體與外界環境間的相對平衡狀態[1]。疾病的發生和發展過程大都是正氣與邪氣互相斗爭的結果，進而導致機體內部功能失調或內部與外部環境之間相互關系紊亂，器官、組織、細胞、蛋白質、基因的功能、代謝或形態結構產生較大改變[2]。正氣旺盛則機體免疫功能正常，正氣虛弱導致機體正常的免疫功能遭到破壞或抑制，進而不能有效識別和殺傷體內出現的少量異常細胞，即癌細胞，從而形成腫瘤。若邪氣勝過正氣，則可導致腫瘤的進一步發展[3]。由此可見治療胃癌前病變的中醫基本治療方法為扶正祛邪之法，本實驗采用的藥物大蒜油-大蒜皂苷-大蒜多糖組合物（大蒜YZD）由大蒜提取純化得到的3個有效部位組成：大蒜油（大蒜油含有的二烯丙基二硫和二烯丙基三硫在組合物中含量為1.51%）、大蒜皂苷（在組合物中含量為8.49%）和大蒜多糖（在組合物中含量為38.86%）。經篩選確定組方（專利號：ZL201110053280.9）治療胃癌前病變，本實驗考察大蒜YZD治療胃癌前病變的治療效果，并探討大蒜YZD治療胃癌前病變的作用機制。

1 材料與方法

1.1 材料

1.1.1 動物 選用4周齡Wistar大鼠，SPF級，雌雄各半，158只，體質量55～70 g，由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醫學科學院實驗動物中心提供，動物許可證號：SCXK-（軍）2007-004，在中國中醫科學院基礎理論研究所清潔級動物室喂養，實驗動物室許可證號：SYXK（京）-2010-0032，動物福利倫理委員會批準通過（倫理審批號：2010-046）。

1.1.2 藥物 大蒜YZD藥液、大蒜油、胃復春片、0.03%雷尼替丁、甲基硝基亞硝基胍（MNNG）溶液。

1.1.3 試劑與儀器 N-甲基-N′-硝基-N-亞硝基胍（MNNG）（日本東京化成工業株式會社，CAS號：70-25-7，EINECS號：200-730-1）;胃復春片（杭州胡慶余堂藥業有限公司，國藥準字Z20040003）;大蒜油和大蒜YZD（中國中醫科學院中醫基礎理論研究所中醫方證基礎研究中心質量分析室大蒜課題組提供）;E170免疫分析儀（羅氏公司，瑞士，型號：2009-18）;K15離心機（Sigma公司，德國，型號：3K15）;LeicaDM6000生物顯微鏡（Leica公司，德國，型號：M）。

1.2 方法

1.2.1 分組與模型制備 1）分組：隨機分為空白對照組（n=14）和模型組（n=144）。于造模22周，將造模組大鼠再隨機分為6組：模型組、大蒜油對照組、胃復春對照組、大蒜YZD高、中、低劑量組，每組24只。2）造模方法：多因素聯合法：自由飲用100 μg/mL甲基硝基亞硝基胍（MNNG）溶液，MNNG溶液為每周用純凈水配制成1 g/L濃度的母液于4 ℃避光保存，臨時用純凈水配成所需濃度;0.03%雷尼替丁飼料喂食。3）造模檢測：自然死亡大鼠隨時檢測;造模周期結束隨機從各組抽取1只處死并檢測。

1.2.2 給藥方法 造模35周后開始治療，大蒜YZD高、中、低劑量組分別灌胃給予濃度為0.238 g/mL、0.119 g/mL、0.059 5 g/mL的大蒜YZD藥液，給藥容積為1 mL/100 g體質量，給藥劑量為2.38 g/kg、1.19 g/kg、0.595 g/kg體質量;胃復春組和大蒜油組分別灌胃給予濃度為0.1 g/mL的胃復春混懸液和濃度為6.3 mg/mL的大蒜油乳濁液，給藥容積均為1 mL/100 g體質量，給藥劑量分別為1.0 g/kg體質量和63 mg/kg體質量。以上給藥1次/d，連續6 d，停止給藥1 d后，再連續給藥6 d，如此給藥13周。空白對照組和模型組則按上法給予等容積的純凈水。

1.2.3 檢測指標與方法 給藥13周后，將各組大鼠用戊巴比妥鈉注射液進行麻醉，麻醉后腹主動脈取血5 mL，血液離心20 min，2 500 r/min，離心半徑8 cm，離心完畢后取血清，分裝后放置-80 ℃冰箱儲存。將大鼠開腹后立即取出胃進行稱重，取胃大彎部分，平均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放在甲醛里固定，一部分放在液氮罐里保存。常規取材，胃經固定后，取出約1.0 mm×2.0 mm大小胃組織塊，并迅速放置于4%多聚甲酸溶液中固定，經過24 h后進行石蠟包埋，連續切片6張，將切片進行HE染色，光鏡下進行胃黏膜的病理學觀察。大鼠胃黏膜異形增生、腸腺化生、萎縮按全國胃癌防治研究協作組病理組1978年制定的標準進行診斷。1）輕度不典型增生：鱗狀上皮增厚，有一定異形性，基底膜完整，腺體明顯增多，腺腔擴大，腺細胞核亦增大，異形性不明顯;2）中度不典型增生：鱗狀上皮增厚，有一定異形性，基底膜完整，腺體明顯增多，腺腔擴大，腺細胞核深染，有一定的異形性，未見核分裂;3）重度不典型增生及早期癌變：同中度，但可見核分裂;4）腸上皮化生：胃黏膜上皮細胞可見腸上皮的杯狀細胞[4]。同時，采用電化學發光法檢測各組大鼠離心血漿中的3種腫瘤標志物CEA、CA199、CA724的水平。運用Western Blotting和Real-time PCR技術檢測胃癌前病變大鼠胃組織中TGF-β1和Smad4的蛋白和mRNA表達情況。

1.3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17.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分析，組間多重比較采用Scheffe法，其中計數資料以百分率表示，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各組實驗大鼠的狀態 空白對照組大鼠精神狀態良好、靈活喜動、神態自如，行為未見異常，二便、飲食正常，毛發光澤，皮膚黏膜呼吸未見異常，五官未見異常分泌物;模型組大鼠少動，精神萎靡，皮膚欠光澤，毛發凌亂;大蒜油組、大蒜YZD中劑量組、大蒜YZD低劑量組大鼠均有一定程度的飲食和活動減少，皮毛無光澤，精神不振;大蒜YZD高劑量組和胃復春組大鼠狀態較空白對照組大鼠活動略少，精神狀態、精力欠佳，皮毛光澤度減低。

2.2 胃黏膜病理學變化

2.2.1 肉眼觀察 肉眼觀察可見模型組大鼠胃壁較薄，無黏液，無光澤，彈性較差，黏膜呈灰白色或蒼白色，局部黏膜可見細顆粒樣改變和散在出血點;空白對照組大鼠胃壁彈性良好，被覆蓋黏液較多，黏膜呈粉紅色，有光澤，黏膜表面平整光滑;大蒜YZD高、中、低劑量組及大蒜油組和胃復春組大鼠胃壁彈性未見明顯異常，黏膜皺襞相對較深，可見少量黏液附著，黏膜呈暗紅色或淡紅。

2.2.2 HE染色后顯微鏡觀察 1）空白對照組：胃黏膜上皮完整，細胞的形態均勻一致，固有膜內腺體排列整齊緊密，可見少量的嗜酸性粒細胞和淋巴細胞，胃竇及胃體部未見明顯的炎癥細胞浸潤。未見有充血、水腫，黏膜肌層較薄。2）模型組：胃局部黏膜不完整部分腺體萎縮或消失，可見有不同程度的腺體結構紊亂，或呈囊狀擴張。表面可見脫落的變性、壞死的上皮細胞，上皮細胞核比例增大、濃染，有不同程度的異形性，有的見核分裂象。黏膜固有層內可見較多淋巴細胞、漿細胞，少數嗜酸性粒細胞及嗜中性粒細胞浸潤。而且浸潤可深達黏膜肌層，黏膜肌層厚薄不勻，有的向固有膜延伸，在腺體之間可見平滑肌纖維，部分黏膜可見淋巴細胞聚集及淋巴濾泡形成，血管增生，可見有腫瘤形成。3）大蒜YZD低劑量組：胃體黏膜腺體排列相對較整齊，細胞形態未見異常，腺管和腺體上皮分界清楚，少部分腺體可見萎縮、腸化，炎癥細胞浸潤主要局限于黏膜淺層，固有腺體層仍保持完整。4）大蒜油組和大蒜YZD中劑量組：胃竇黏膜和胃體黏膜炎癥程度輕于模型組、大蒜YZD低劑量組，鏡下可見胃黏膜水腫、充血和上皮壞死細胞脫落，少量漿細胞、淋巴細胞浸潤，部分組織可見少量中性粒細胞和嗜酸性粒細胞的浸潤。5）大蒜YZD高劑量組：大鼠胃黏膜上皮比模型組胃黏膜上皮完整，細胞形態較為較均，原有膜內腺體排列較為整齊，可見較少量的淋巴細胞，腺上皮與腺管邊界清晰，炎癥細胞浸潤多分布在黏膜淺表層。6）胃復春組：胃竇和胃體部黏膜炎癥反應輕于模型組，顯微鏡下可以看到黏膜水腫、充血以及上皮壞死細胞脫落，淋巴細胞和漿細胞浸潤，偶見胃黏膜糜爛，散見中性粒細胞、嗜酸性粒細胞，鏡下能夠見到核深染以及腸化生。7）模型組大鼠胃黏膜病理損傷程度明顯高于空白對照組（P<0.01），大蒜YZD高劑量組和胃復春組與模型組比較（P<0.01）大鼠胃黏膜病理損傷程度明顯降低;大蒜油組、大蒜YZD中劑量組，大蒜YZD低劑量組大鼠胃黏膜病理損傷程度與模型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大蒜YZD高劑量組與大蒜油組、大蒜YZD中劑量組、大蒜YZD低劑量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圖2。

2.3 各組腫瘤標志物結果比較 治療后各組CEA、CA199、CA724腫瘤標志物與空白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大蒜YZD高劑量組和胃復春組與模型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余各給藥組與模型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大蒜YZD高劑量組與大蒜YZD中、低劑量組和大蒜油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2.4 各組TGF-β1和Smad4 mRNA表達情況比較

2.4.1 TGF-β1mRNA的表達情況 模型組中TGF-β1 mRNA高表達，與空白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大蒜YZD高劑量組和胃復春組與模型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其他給藥組與模型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大蒜YZD高劑量組中TGF-β1 mRNA表達水平低于大蒜YZD中、低劑量組和大蒜油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圖2～6。

2.4.2 Smad4 mRNA的表達情況 模型組中Smad4 mRNA的表達水平較低，與空白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大蒜YZD高劑量組和胃復春組與模型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其他各給藥組與模型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大蒜YZD高劑量組中Smad4 mRNA的表達水平較高，與大蒜YZD中、低劑量組和大蒜油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圖7～11。

2.5 各組TGF-β1和Smad4蛋白表達結果比較

2.5.1 TGF-β1蛋白表達結果 模型組的條帶表達最強，與β-actin接近;而空白對照組條帶表達最弱，其余各組條帶表達強弱介于空白對照組和模型組之間。模型組和各給藥組與空白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大蒜YZD高劑量組和胃復春組與模型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其他給藥組與模型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大蒜YZD高劑量組TGF-β1蛋白表達強度低于大蒜YZD中、低劑量組和大蒜油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圖12。

2.5.2 Smad4蛋白表達結果 空白對照組條帶表達最強，模型組條帶表達最弱，其余各組條帶表達強弱介于空白對照組和模型組之間。模型組和各給藥組與空白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大蒜YZD高劑量組和胃復春組與模型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其他各給藥組與模型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大蒜YZD高劑量組Smad4蛋白表達強于大蒜YZD中、低劑量組和大蒜油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圖13。

3 討論

大蒜在我國較早地使用在細菌和真菌感染以及病毒感染的治療中。近幾年來國內外的流行病學調查和實驗研究均證明，長時間食用一定量大蒜，胃癌發病率與死亡率都顯著下降[5]。大蒜能夠降低腫瘤發生率，具有抗腫瘤的藥理作用，作用機制可能和大蒜中含硫化合物影響細胞信號的轉導，誘導腫瘤細胞凋亡，抑制腫瘤細胞生長有關[6]。大蒜為天然的抗腫瘤藥物，對人體的不良反應較小，可與其他抗腫瘤藥物聯合應用，增強抗腫瘤的作用，減少抗腫瘤藥物的耐藥性[7-9]。因此，本實驗選取大蒜提取純化的3個有效部位，按照前期正交實驗篩選的組方配比，將3個有效部位按照1∶10∶20的比例混合配制成大蒜YZD組合物溶液[10]，并將大蒜YZD組合物溶液分為高、中、低3種劑量給實驗大鼠灌胃，觀察療效。

經過13周藥物治療后，觀察到大蒜YZD高劑量組與模型組比較大鼠胃黏膜病理損傷程度明顯降低;大蒜油組、大蒜YZD中劑量組，大蒜YZD低劑量組大鼠胃黏膜病理損傷程度與模型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大蒜YZD高劑量組與大蒜油組、大蒜YZD中劑量組、大蒜YZD低劑量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表明大蒜YZD高劑量組能夠有效的降低胃黏膜損傷程度，可能對損傷的胃黏膜有較好的修復作用。

CEA是大腸癌組織產生的一種糖蛋白，也是一種酸性蛋白，作為抗原可引起患者的免疫反應，此種抗原稱為癌胚抗原，癌旁正常黏膜CEA含量很少或為陰性。CEA作為腫瘤標志物已經廣泛應用在胃腸道及其他上皮源性腫瘤的研究[11]。97%正常成人血清CEA濃度在2.5 ng/mL以下。根據文獻研究報道原發性結腸癌患者CEA增高占45%～80%，膽管癌、肺癌、食管癌、胰腺癌陽性率在50%～70%，胃癌CEA的敏感度為33.3%～70.4%，特異度為80%～90%[12]。CA199屬于低聚糖腫瘤相關蛋白，為細胞膜上的糖脂質，分子量大于1 000 kD，在血清中它以唾液黏蛋白形式存在，其與CEA均是胃癌的重要標志物，多用于病情的監測及預后判斷[13]。有研究表明，血清CA199診斷胃癌的敏感度為26.3%～69.0%，特異度為52.0%～95.0%[14]。CA724是一種由cc49和B72.3兩株單抗識別的黏蛋白樣的大分子量糖蛋白，分子量為220～400 kD，正常人血清中含量<6 U/mL，對于胃癌檢測的特異度和敏感度較高，以>6 U/mL為臨界值，在臨床中與CEA、CA199同時檢測能夠大幅提高胃癌的診斷率[15]。CA724臨床診斷胃癌的敏感度為55%～90%，特異度為80%～95%[16]。

大蒜YZD高劑量組和胃復春組在給予13周的藥物治療后，血清中CEA、CA199、CA724 3種腫瘤標志物與模型組比較明顯降低，而且大蒜YZD高劑量組和胃復春組療效明顯優于其他給藥組。大蒜YZD高劑量組與大蒜YZD中、低劑量組、大蒜油組比較療效顯著，大蒜YZD中劑量組與大蒜YZD低劑量組和大蒜油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大蒜YZD高劑量組能夠有效降低胃癌前病變大鼠血清中的CEA、CA199、CA724 3種腫瘤標志物水平，且療效優于大蒜YZD中、低劑量組。由此可見，大蒜YZD高劑量能夠抑制腫瘤黏蛋白和糖蛋白的合成，具有一定的抗腫瘤生長作用。

TGF-β1作為一種多功能的細胞因子，能夠主導細胞產生與分化，細胞的移動和黏附，同時在腫瘤的各個階段發展過程中具有主要作用[17]。TGF-β1能夠促進細胞增殖，細胞外基質產生，同時TGF-β1具有負反饋調節功能，TGF-β1能夠誘導原癌蛋白SnoN的表達，大量實驗結果表明SnoN是TGF-β1應答基因，在TGF-β信號的負反饋調節中起著重要作用[18]。TGF-β1的高表達會直接誘導原癌基因SnoN的表達顯著增高，這可能是細胞惡性轉化的一個重要機制[19]。Smad4又稱DPC4，為抑癌基因，是從胰腺癌細胞中篩選出來的，它對正常及癌細胞具有生長抑制作用[20]。Smad4為TGF-β1信號轉導的細胞內信使，將TGF-β1信號從細胞膜轉至細胞核，其表達異常，可使TGF-β1信號傳遞中斷，導致細胞不受TGF-β1信號的抑制[21]。R-Smads磷酸化后能與Smad 4形成異聚體，轉移入核內調節基因的轉錄，活化的Smad4異聚體能活化對TGF-β1反應的熒光素酶基因的轉錄[22]。TGF-β/Smads信號轉導通路是一個比較復雜的過程，通路中的任何一個環節發生改變，都會導致信號轉導通路出現異常，進而使正常細胞生長、分化失去控制，導致正常細胞向癌細胞轉變，同時促使正常細胞大量異常增殖，進而致使癌癥出現[23]。

本研究發現TGF-β1和Smad4的蛋白表達水平與mRNA的表達水平基本上是一致的。大蒜YZD高劑量組和胃復春組下調TGF-β1蛋白和mRNA表達水平明顯優于其他各給藥組。大蒜YZD高劑量組與大蒜YZD中、低劑量組、大蒜油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大蒜YZD中劑量組與大蒜YZD低劑量組、大蒜油組比較三者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大蒜YZD高劑量組與胃復春組上調Smad4的蛋白和mRNA表達水平明顯優于其他各給藥組。大蒜YZD高劑量組與大蒜YZD中劑量組、大蒜YZD低劑量組、大蒜油組比較差異性顯著，大蒜YZD中劑量組與大蒜YZD低劑量組、大蒜油組比較三者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本研究結果表明：大蒜YZD高劑量組通過靶向性下調TGF-β1的蛋白表達，上調Smad4的蛋白表達，改善Smad4的突變狀態，發揮其調控轉運作用，與活化后的受體調節型Smads蛋白相結合，產生一種低聚體的復合物，在TGF-β/Smads信號轉導過程中起到主要作用，可抑制原癌基因表達，減少腫瘤細胞的形成，從而改善胃黏膜病理變化，阻止胃癌前病變的發生和發展。大蒜YZD高劑量組通過調節TGF-β1和Smad4的蛋白表達，從而糾正TGF-β/Smads信號轉導通路的異常變化，這可能是大蒜YZD高劑量組治療胃癌前病變的主要作用機制之一。本研究為大蒜3個有效部位組方，集合大蒜的水溶性和脂溶性成分于一體，各有效部位抗腫瘤機制作用不同，相互配伍可以提高人體免疫調節功能，能夠體現大蒜有效部位多靶點、多環節、整體調節的綜合治療特點，故大蒜YZD可能會成為治療胃癌前病變新的治療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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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25收稿 責任編輯：吳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