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_馮安興
云南野生象群北上,獲得了網民的極大關注,大家時刻留意著大象的行動軌跡,并且一遍遍地在彈幕里刷著“可愛、呆萌、傻乎乎”;著名田園博主停更五十余日,便有人不斷呼喚著“你快回來”,想繼續借助她的視頻在腦海里構建自己的鄉野烏托邦;即使是刷刷短視頻軟件打發時間,很多人也是更喜歡看一些“趕海”和在山林間“找山貨”的視頻。似乎,只要與“野”有關,事物便總是那么有趣,那么神秘,那么閃閃惹人愛。
如果講究工整對仗,“野外”對應的應該是“家內”。“家內”沒有什么,“野外”就有什么。家內只有燈光,野外卻有日月;家內只有盆栽,野外卻有山林;家內只有毛絨玩具,野外卻有花鳥蟲魚。從這個角度看,人們產生“涉野成趣”的心理是理所應當的。尤其對于現在的我們而言,整日拘于一室之內,在一桌一椅之間活動,野外很多時候象征了一種無形狀的自由——此身不得野,此心向往之。
人們對于野外產生美化的濾鏡,也由于童年的記憶,這里的童年不僅是個人的童年時期,也指整個人類的童年時期。人類的童年時期,自然是生存物資提供者,人類以荒野為巢,當然對野外有一種依戀。進入文明社會之后,孩童的記憶里,捉蟬、抓泥鰍、撲蝴蝶的畫面也只能與野外聯系在一起才能變得真實而鮮活。所以,我們熱愛“野”,便覺得涉野即成趣。
但是,說到涉野成趣,這里必須下一條“鐵的律令”:希望大家統一將“涉”理解為“涉及”而非“涉足”。涉及野外的消息和節目,只要我們感興趣便加以關注并且“嘴炮”幾句,也就有了一些野外參與感。恰逢周末好時光,攜三五好友去規范景區爬爬山、看看動物,也就擁有了野外體驗感。但若真要只身涉足荒野,穿越無人區,想必還是三個大字——要不得。畢竟,野外的馬蜂窩縱使神秘,但一經冒犯還是會饋贈“探險者”滿頭的“大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