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邊育紅
天津中醫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天津 301617
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簡稱新冠肺炎)疫情期間,我國的廣大醫護人員、專家學者沖在一線,人民大眾齊心協力,充分體現了中國精神。愛國主義、凝心聚力、共克時艱等成為熱點詞匯。但是,我們也必須清醒地認識到,諸多挑戰在疫情期間集中爆發,隨著疫情的持續,其影響已逐漸脫離了單純的公共衛生安全范疇,延伸到了意識形態、國家安全、經濟衰退、種族歧視、輿論陣地、三觀教育等諸多領域。我們在思政教育方面必須對疫情衍生出的不良思想等問題予以警示并積極應對。
當新冠肺炎疫情逐漸在世界蔓延開,正是各國應攜手合作之時,但是西方一些國家的政客、媒體、輿論卻出于私利,對中國進行輿論攻擊。隨著疫情的持續,這樣的攻擊會持續存在,帶來的各方面影響也會長期存在。結合當前的思政教育,可以大致歸納出疫情在思想領域的諸多不利影響。
歐美國家為了轉移自身對抗疫工作不力的批評及掩蓋西方體制暴露出的缺點,對中國的嘲諷、污蔑、指責、侮辱甚至詛咒舉動未曾停息。目前,“疫情源于中國”“中國封城專制”“向中國索賠”等荒謬觀點紛紛在部分西方媒體中拋出,一時間很多西方民眾也對中國投來敵視的目光,華裔面孔在西方受到排斥……由這些案例可見,關于疫情話題的爭論,已體現在意識形態領域,并不斷蔓延開,形成了多層次的影響,已從公共衛生安全的專業問題,轉為對國家的攻擊、對制度的懷疑、對人民的否定、對三觀的扭曲等問題,不得不讓我們警惕。
在意識形態之爭的影響下,更多各層次思想領域的爭論不斷顯現,例如在西方社會里,引發了生命與民 主的爭論:德國前憲法法院法官于爾根·帕皮爾(Hans-Jürgen Papier)和聯邦司法部部長蘭布雷希特(Christine Lambrecht)在近期的《明鏡雜志》上,針對關于自由和生命孰高孰低進行了辯論。 眾多學者從道德、哲學、倫理學等角度,對疫情給人類社會帶來的影響進行了分析。在疫情較為嚴重的意大利,哲學家吉奧喬·阿甘本(Giorgio Agamben)和馬西莫·卡奇亞里(Massimo Cacciari)對意大利政府實施“國家緊急狀態”的措施展開了理論思辨方面的爭論。縱觀各國思想界,世界秩序的變化問題、中西制度優劣之爭、全球化倒退與否問題、人權問題、政府治理理念、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等論題,成為討論熱點。另外此次疫情也引發了各色各樣的社會思潮,民族主義、民粹主義、普世價值、極端主義、生態主義、自由主義、虛無主義、反智主義、泛娛樂主義、女性主義等諸多社會思潮動向頻頻,彼此之間相互碰撞交融而又形成張力,為這一特殊時期的思想輿論場渲染了鮮明的底色[1]。
本次疫情也讓歷史虛無主義再次找到集中爆發的機會,圍繞抗擊疫情的議題大做文章,影響了部分民眾的心理。當代歷史虛無主義可以追溯到蘇聯時期,作為一種唯心主義歷史觀,其主要特點在于否認歷史的規律性。其目的就在于顛覆已有的歷史結論,歪曲歷史事實,掩蓋歷史真相[2]。有學者對此次疫情期間表現出的歷史虛無主義負面影響做了歸納,第一種是否定人類疫情抗擊歷史,強調“人力不可勝天”,第二種是歪曲我國古代疫情抗擊歷史,第三種是丑化我國“非典”疫情的抗擊歷史[3]。這些虛無主義觀點,如“逢庚子年必有大災”“躲過病疫要看運氣”等唯心主義宿命論觀點,讓很多喜好神秘主義的人深信不疑。此類觀點對我國傳統的醫藥作用提出毫無理由的質疑;對當前我國采取的封城、隔離等有效的抗疫措施進行否定、影射。這些歷史虛無主義錯誤思想的負面影響使得部分國人對我國傳統的中醫藥療效、醫療制度、傳統文化產生了懷疑,進而對當前的抗疫防控工作造成主觀上的錯誤認識和錯誤價值判斷。
網絡上也存在著一些質疑黨和政府做法、別有用心地歪曲事實、虛假造謠的信息,主流渠道信息發布稍有滯后,就容易出現“當真理還在穿鞋,謠言已經走遍天下”的現象[4]。網絡時代大學生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發生著深刻的變化,網絡的普及也為實現高校政治理論課教學資源的共享提供了條件[5]。而同時紛雜的網絡信息對思維活躍、接收信息廣泛的大學生們能否冷靜、客觀地作出價值判斷提出了更高要求。從疫情防控工作期間,眾多年輕一代的醫護人員、志愿者沖在前線、為國奉獻的表現看;從思政課堂上大學生們的主流觀點來看,絕大多數青年人的思想是正面的,是經得起考驗的。但是,如果說面對紛雜的各種新思想、新學說,尤其是通過互聯網傳播的很多錯誤觀點,沒有對以大學生為主體的年輕一代產生任何不利影響,也是不客觀的。尤其是在輿論信息進入自媒體時代,自媒體在年輕人和高學歷群體中的公信力得分顯著高于中老年人群體[6]。而自媒體本身是一把雙刃劍,在傳播大眾關心的熱點新聞和話題的同時,一些自媒體為了博取關注,使用夸張,甚至虛假的標題和內容吸引人。與此同時,大數據、智能算法等技術的出現,可以檢索出不同受眾的“口味”,源源不斷地推送信息,這就使得持有相同觀點的受眾更加容易“站隊”,形成集群效應。久而久之受眾的視野日趨褊狹,思想日趨封閉,最終走向“極化”[7]。以上這些現象都會動搖以大學生為主體的年輕人對抗疫措施的信任和支持,對相關制度產生懷疑。而且,從很多網上關于疫情的評論可以看出,相當數量的網友對正確善意的批評和別有用心的不當言論混淆不清,很多人還是錯用著“言論自由”“社會也需要不同聲音”等概念為賣國言論進行辯護。
由疫情引發的不良思想帶來的挑戰已客觀存在,思政教育怎樣面對和應戰?如何有效引導思維活躍、處于“三觀”定型期的大學生的正確思想?這些是所有思政工作者必須面對的現實課題。錯誤思想、不當言論類別很多,若分散式地進行駁斥,只能夠解決部分問題,治標不治本。從整體和長遠來看,必須從理論層面系統、有針對性地對錯誤思想進行分析,并提出有效對策。在駁斥錯誤思想時,有理才能做到有力。在此背景下“四史”教育的提出非常及時,加強新時代高校中國共產黨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的“四史”教育,有助于大學生學懂弄透馬克思主義為什么“行”、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等理論問題,從而能夠在多元文化發展的當今,保持清醒頭腦及正確前進方向,樹立崇高理想,成為合格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從當前錯誤思想的理論源頭和傳播載體的角度來看,歷史學科及理論是最為常見的代表之一。如在意識形態領域,來自西方的“資本主義勝利論”“共產主義失敗論”“馬克思主義過時論”一直在干擾我們對于歷史科學進程的認識;單線歷史觀、循環史觀、后現代歷史觀等對歷史進程的錯誤解析在思想領域一直有很大的市場。“西方優勢論”“西方中心論”“中國道歉論”“中國威脅論”……也無不是近代歷史遺留下來的慣性思維。
20世紀冷戰結束后,諸如弗朗西斯·福山等西方學者開始大談“歷史的終結”。在他們構建的“美式單極世界”里,聯合國等國際組織被視為落日殘陽。在他們眼中,資本主義已是人類終極的社會制度,共產主義已然失敗。亨廷頓等提出的西方中心論勢頭上漲,對國內學界及思想領域產生了很大影響。雖然進入新時代以來,我國國際影響力日益提升,但“西方中心論”并未遠離,其與“中國威脅論”一唱一和,在意識形態領域繼續對中國施加影響。本次疫情期間,“西方中心論”的傲慢與偏見再次暴露無遺。而國內的“公知”及個別學者、留學生,在大是大非面前未能堅持正確的立場,甘當西方反華勢力的吹鼓手,為反華聲音推波助瀾。同時,“精美”“精日”等思想和言論在互聯網上經常出現。可見,諸多不和諧之聲,體現出很多人對歷史觀問題的模糊或錯誤認識。
“歷史研究是一切社會科學的基礎,承擔著‘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的使命。”[8]樹立正確的歷史觀,有助于抵制錯誤思潮,糾正錯誤言論,是推進社會文明發展的現實需要;是引導主流思想、培育大學生正確三觀的有效方法。筆者曾面向本校及網上的本科生發放了關于歷史觀的調查問卷,發放1 500 份,有效回收1 473 份。對于問題之一“你認為歷史觀有沒有正確、錯誤之分?”,有60.68%的受訪者認為歷史觀沒有正誤之分。可見正確歷史觀的教育在思政課堂中是一個重要的基礎目標。
當今文化的多元化特征,絕不是代表價值觀、歷史觀沒有主流與正誤之分。相反,歷史觀正確與否,關系人心聚散、國家興亡、民族盛衰[9]。那么,在紛雜的歷史觀中,如何辨別其正確與否?一般而言,正確的歷史觀要符合以下幾個要求。第一,歷史觀要建立在史實的基礎上,即先要做到事實判斷。客觀求真是歷史觀的根本屬性和要求。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歷史觀點必須予以堅決駁斥和摒棄。第二,對歷史的認識過程要符合人類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宿命論、神秘主義、個人主義等唯心觀點是客觀認識歷史的障礙干擾,我們必須以唯物史觀為出發點去研究、認識歷史,從歷史中汲取前進的經驗。第三,歷史觀的價值判斷要符合人類最基本的價值體系,不能違背道德、公理和民族情感。對于為了一己私利而借用歷史去抹黑祖國人民、挑戰民族情感、影射制度道路、碰觸道德底線的思想和言論,必須予以無情駁斥;必須將之與客觀的歷史研究、科學的學術探討、善意的批評意見區分開來。第四,要分清歷史觀與意識形態的概念及表現。這二者既有聯系,也有本質區別。從本質屬性方面看,歷史觀是人們對社會歷史發展過程的根本觀點,是一種史學范式。但是,人類歷史的發展,隨著生產力生產關系的矛盾變化,必然會產生不同的社會意識(包括意識形態),故二者又是交織在一起的。意識形態的主要表現載體即是歷史觀。目前,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歷史觀爭論是當下意識形態領域斗爭復雜化、隱蔽化的重要表現[9]。我們要旗幟鮮明地反對錯誤的歷史觀,在理性辨析中樹立正確的歷史觀,這也是意識形態斗爭的需要。
肆虐全球的疫情加劇了各國、各領域的矛盾。美國目前對中國發起了諸多領域的挑戰,必然會引發意識形態、社會思潮方面的大范圍、深層次的論爭,這對當代大學生認知黨史國情、國際關系的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校的思政課是培養大學生形成正確歷史觀的一線陣地,思政教師在講授歷史觀問題時要堅持核心原則,直指錯誤思想的要害。從當前的國內外局勢和教育核心內容來看,主要要培育好唯物史觀、人民史觀和全球史觀。
一句流傳的“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讓歷史觀呈現出多元化的特征,“歷史無規律論”“歷史循環論”“歷史終結論”等歷史觀有其一定的市場。從理論上看,這些歷史觀都屬于否定歷史客觀規律、片面孤立分析歷史的唯心史觀。而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成功地揭示出人類社會實踐活動的內在規律,“正像達爾文發現有機界的發展規律一樣,馬克思發現了人類歷史的發展規律”[10]。所以唯物史觀是“關于現實的人及其歷史發展的科學”[11]。從實際的思政課教學來看,唯物史觀雖然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中國近現代史綱要”等課程中使用,但是很多情況下,教師并未對之進行詳細分析,導致很多學生存在學習后仍不知其所以然的情況。
根據調查問卷相關問題反饋的結果,對唯物史觀非常了解的只占所有受訪者的1.90%,了解一點的占77.17%,幾乎不了解的占20.93%。而認為唯物史觀可以解釋、解決實際歷史問題的受訪者比例為69.77%,還有5.00%的受訪者認為唯物史觀的觀點是錯誤的。從調查反饋結果可見,一般大學生對于唯物史觀的基本概念、對歷史規律的揭示等問題,了解得并不透徹。還有三成的學生認為唯物史觀無法解釋歷史、解決現實問題。這與思政教學中對于基本理論的使用不廣、解析不深有直接關聯。唯物史觀是超越了單層次歸納的史學科學,它并未停留于事物的表象,而是深入到現象背后探尋其中的因果關系,這是唯物史觀的深刻之處[12]。所以在唯物史觀的培養過程中,要突出唯物史觀的物質性、規律性及現實的人性。例如講到我國的無產階級革命史,要從三個層面講清楚:無產階級革命解放物質生產力的根本動因、從不同階級開展革命的不同結果看歷史發展的客觀規律、無產階級革命英雄人物的信仰來源。這樣,通過立體地使用唯物史觀基本原理,可以更加清楚地講透近現代史“四個選擇”問題,講清楚愛國主義的深刻內涵;也可以讓唯物史觀深入學生頭腦,并逐漸形成科學的思維方法,用發展的眼光看待歷史進程,為有力駁斥網絡上的賣國言論提供理論和邏輯思維上的支持。
綜觀此次疫情期間的一些錯誤觀點,一個主要的表現即精致的利己主義。在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發生沖突時,一些人首先考慮的是自身。針對此類現象,加強人民史觀的教育是思政教育的關鍵。同歷史唯心主義英雄史觀相對立,歷史唯物主義群眾史觀第一次徹底解決了這個重大問題[13]。歷史唯物主義一直是把人的自由、全面的發展當作根本命題。人民史觀是以歷史唯物主義為基礎,對歷史發展主體的觀點,其與唯心主義的“英雄史觀”相對。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人民群眾的構成是不一樣的,構成人民群眾的階層和階級是有變化的,但是從事物質生產活動的勞動大眾始終是人民群眾的主體。這一點上,馬克思主義對于歷史主體的闡釋,無不體現出人民史觀。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中,人民是由現實的人構成,而非唯心主義哲學或形而上學唯物主義哲學中抽象的人。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的第一條里,馬克思就提到舊的唯物主義對對象、現實、感性“不是把它們當作感性人的活動,當作實踐去理解,不是從主體方面去理解”,這是對唯心主義把現實事物和人的本質進行抽象理解的批判。馬克思認為人的本質是現實的人,自覺地對客觀世界進行改造。用“關于現實的人及其歷史發展”的科學代替了費爾巴哈“抽象的人”的思想,從而也為人類實現真正的自由和解放提供了理論基礎。
人民群眾即是“現實的人”的集合,“歷史活動是群眾的活動,隨著歷史活動的深入,必將是群眾隊伍的擴大。”[14]人民群眾在這次疫情期間展現出了無比強大的凝聚力、戰斗力和創造力,中華民族的精神在此次戰“疫”中得到了充分檢驗和展示,中國力量、中國精神、中國效率極大地提振了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相比之下,西方傳統文化中對個人自由的過度強調,不顧群體利益的思想,直接導致了很多西方國家錯過了隔離人群、有效控制疫情的良機。在思政教學中,運用好人民史觀的教學,會更有效地使學生弄清楚人民才是歷史的主體,社會的主體。
馬克思在肯定人民群眾歷史創造作用的同時,也并不否認少數個體獨特的歷史作用,對英雄的歷史地位和作用進行了科學的分析。思政教師應運用人民史觀講清英雄人物的貢獻取決于他們的思想、行為是否符合社會歷史發展規律,是否符合人民群眾的利益和意愿。把人民史觀與抗疫英雄事跡相結合,講透個人與群體、英雄與人民的關系,能夠體現向英雄學習的價值觀,也能夠讓學生懂得歷史發展的主體,辨清、駁斥網絡上極端個人主義思想和言論的謬誤之處。
美國前國務卿亨利·基辛格在美國《華爾街日報》網站發表題為《冠狀病毒大流行將永遠改變世界秩序》的文章稱,新冠病毒危機正在改變世界,各國必須面對歷史性挑戰:一邊管控危機,一邊建設未來。但同時他也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公開表示:“如果美國失敗了,誰都不會好過,尤其是中國!”基辛格的言論很具有代表性。這次新冠肺炎疫情暴發,是一次讓西方世界重新認識中國道路、中國模式的機會,同時也是西方個別國家針對我國發展道路和制度,進行全面阻撓的開始。
所以,當前我國大學思政課的教學面臨著以下幾個時代特征。一是全球化與反全球化的突出矛盾。全球化是世界發展大趨勢,尤其是這次疫情,更能體現出國際間合作的重要性,但是同時也暴露出各國,尤其中西方之間面臨著道路、制度、文化間的沖突。所以“反全球化”的聲音在這次疫情期間逐漸加大,如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所長羅賓·尼布萊特(Robin Niblett)認為,中國不斷增長的經濟和軍事實力已經激起了美國兩黨與其斗爭的決心,意圖強行推動中國與美國高科技和知識產權的脫鉤,并試圖迫使盟國仿效。在這樣的背景下,世界幾乎不可能回到21世紀初那種互利共贏的全球化狀態[15]。作為當代大學生,怎樣面對這個矛盾問題,怎樣堅持正確的觀點,是需要學好全球史觀作為理論支持的。二是中國已經邁入了“強起來”的新時代,國際影響力和話語權與日俱增,作為有影響力的大國,我們有責任提出自己的全球治理方案。所以要更好地發出我們的聲音、更好地宣傳我們的文化,不至于引發他人對我們的質疑(當然這和刻意去討好別人是兩種概念),是需要運用全球史觀的。三是隨著對外開放的深入,多元的思想文化對當前青年一代產生了復雜的影響。隨著全球性疫情的暴發和持續,對于中國不利的輿論肯定會不斷出現。在反駁這些言論的過程中,也不可避免地出現矯枉過正,引發極端民族主義、民粹主義這類的錯誤思想,從而出現用錯誤理論反駁錯誤思想的情況。這些問題推動了思政教師必須走出“民族國家”的傳統思維,把眼光投向更廣大的人類共同體,從全球的觀點去分析、講授歷史,有一個更高的站位去關注人類共同的話題與命運。對于當代“全球史觀”,學界一般認為英國歷史學家巴勒克拉夫是其創立者,全球史觀反對傳統史學中的“歐洲中心論”,強調從全球歷史的整體性和統一性去全面探討各國和地區的歷史階段特征和發展趨勢,從而探索出人類社會發展的普遍規律。所以從總體看,全球史觀對“西方中心論”、對“洋教條”崇拜的破除在當代中國具有更重要和更深遠的意義。
綜上所述,思政教師要善于運用合理、多樣的歷史觀開展“四史”教育。第一,要講清楚歷史觀的分類與正誤。第二,要善于結合當前疫情的背景,使用具體案例,把抗疫事跡與歷史觀教育有機結合。第三,要把歷史觀與意識形態問題結合,對于網絡上的不良言論,要敢于直接回應,充分運用理論及史料,守好思政輿論陣地。第四,要把歷史觀與當代大學生的人生規劃、價值取向緊密結合,講好歷史人物、英雄人物的事跡,實現思政教育效果。
在全球性疫情的背景下,對當代大學生進行“四史”教育,培育正確歷史觀是一個長期、系統的工作,是思政工作者完成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這個黨的教育方針的關鍵一環。捍衛主流意識形態的工作者們,尤其是思政教師,要謹防自己的主觀認知成為信息傳播中的錯誤源、誤差源,要不斷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堅定信仰、扎實學識,善于用歷史觀教育抵制各種錯誤思潮的蠱惑。同時,要充分學習掌握并利用好現代化的授課平臺和學院微信公眾號,組織師生座談及大學生思政課比賽等,構建大思政的教育框架,加強與學生及大眾的信息溝通。思政教師要講好“四史”,傳大道、授理論、解困惑,做好宣傳馬克思主義理論、黨的聲音、社會正能量的工作,不負時代賦予我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