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瑤
(江西機電職業技術學院,江西 南昌 330013)
隨著新興技術迅猛發展, 社會對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日益緊迫,高職院校應國家所需時代之迫,已逐漸從單純側重高職學生知識技能培養轉為在培養高職學生知識技能的同時重視“工匠精神”的培養。
筆者以“工匠精神”為關鍵詞在中國知網進行文獻數據檢索,截至2020 年1 月一共獲得15 636 條結果。其中:2008 年以前, 相關研究和論述數量稀少;2008 年至2014年, 工匠精神開始引起學術界注意, 相關論文有233 篇;2015 年5 月19 日國務院正式印發《中國制造2025》,央視新聞提出《大國工匠》系列節目,2015 年的326 篇論文中,普遍蘊含以工匠精神推動中國制造升級為主題;2016 年3月5 日,“培育工匠精神”在《政府工作報告》被首次提出。“工匠精神”由此引發社會熱議,迅速入選2016 年十大流行語,并成為之后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中使用的高頻詞,該年相關論文猛增至3 537 篇;2017 年工匠精神進入十九大報告, 學術界對工匠精神的研究呈燎原之勢, 達4 109 篇;2018 年我國正處于實現中國制造強國2025 的關鍵之年,學者對工匠精神研究熱度不減,向縱深發展,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明確提出:弘揚勞模精神和工匠精神,建設知識型、技能型、創新型勞動者大軍。 培養工匠精神已成為決策層共識,更激發了學界的相關研究和探討。 2018 年3 873 篇,2019 年3 294 篇。 研究視角也從中國擴大到全球,說明國家對工匠精神,實施力度更大,重視程度更強,培養工匠精神已經上升到國家戰略高度,這也反映當下我國工匠精神嚴重缺失。 職業教育肩負為國家發展民族復興培養德技雙修人才重要使命,是為國家輸送一線應用型人才之重要陣地。 2019 年1 月24 日國務院印發的《國家職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指出:把發展高等職業教育作為培養大國工匠的重要方式。 因此,探討職業教育培養“工匠精神”成為當下學術界關注的焦點,占知網相關研究的90%。
目前學術界對工匠精神的內涵還沒有權威界定,但學術界普遍認為了解國內外對工匠精神內涵的歷史傳承是深刻了解工匠精神內涵的前提。
西方工匠精神從形成到傳承到失落歷經了古希臘—羅馬時期、11 世紀宗教改革時期、12 世紀手工行會制度及其技術繁榮時期,15 世紀后由于技術的革新不再依賴工匠的長期實踐經驗總結, 并且新興產業資本家出現等等原因工匠精神逐漸失落[1]。 中國工匠精神的歷史性演化也可以概括為四個階段:原始社會——工匠精神孕育期,春秋戰國——工匠精神發展期,工匠精神成熟期,工匠精神沒落期。
因為各研究學者對工匠精神內涵的解讀不同, 得出的核心要素也有區別。 學者普遍認為工匠精神具備“精益求精、嚴謹細致、耐心專注、專業敬業、淡泊名利”等五大核心要素,但對工匠精神是否包括創新、奉獻、團結協作、誠實守信等核心要素存在分歧。 這與工匠所指對象的改變和豐富有關。 不同崗位和行業,所蘊含的工匠精神的核心要素不盡相同[2]。
國家層面上,培養工匠精神,有利促使我國從重視資源走向重視創新,從制造大國走向制造強國,從重視中國速度轉而重視中國質量。 這是實現我國制造2025 宏偉藍圖的戰略舉措[3]。 社會層面上,工匠精神能孕育高質量產品,提高企業的生產效率、產業轉型升級、提升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保障企業生存發展。 利于從物的現代化過渡到人的現代化[4]。 職業院校層面上,工匠精神為高職教育改革提供思路,指明方向,為人才培養計劃確定目標。 同時增強職業院校綜合競爭實力,有利于高職院校的創新與發展,提升高職院校的內涵建設工作。 學生成才層面上, 培養高職學生工匠精神有利于學生樹立正確的職業觀, 為終身發展打下堅實基礎; 幫助學生實現人生價值,滿足自身發展需要;提高就業競爭力;同時還可以幫助學生塑造良好性格,培養堅強品質,形成樂觀積極向上心態,促進全面發展。
學者張旭剛認為高職院校在培育學生工匠精神方面面臨認知、制度、文化和機制四個困境。 認知上,高職院校辦學指導思想偏離,教育教學理念滯后;制度上,不完善,技術人才價值激勵機制不健全;文化上,既面臨歷史文化傳統偏見,又面臨社會價值導向異化困境;機制上,校企協同培育機制脫節,現代學徒制培育路徑不暢[5]。 政府給予高職院校的教育經費投入相對不足, 基礎能力相對本科薄弱。職業發展空間有限,激勵保障政策不完善[3]。缺乏具備“工匠精神”的師資隊伍,教師自身工匠精神意識不高,無法起到良好的教育作用,為學生做出榜樣。“雙師型”教師隊伍結構不合理,隊伍建設沒有引起足夠重視,培養路徑不科學,成效不顯著,影響了師資隊伍工匠精神的有效塑造;教育理念落后,依然固執在知識和技能的培養,忽略了意識形態創新意識時代精神的培養; 教育方法粗糙單調,停留在理論講解,忽略與實踐相結合,學生對工匠精神的理解停留在表面,缺乏深層次理解。 袁珺認為高職院校是高考錄取中最后一個批次錄取學生, 生源整體認知水平較低,自信不足,急功近利,學習態度、學習能力和認知水平等方面弱,同時職業教育社會吸引力弱。
思想上重視。 高職院校需清醒認識到工匠精神的時代價值,重視培養學生工匠精神,把學校思想政治教育作為培育學生工匠精神的主陣地; 充分發揮專業課堂優勢,將工匠精神充分融入專業課程,以“工匠精神”為引領,把“工匠精神的傳承和培育”作為高職課程思政建設的核心目標和核心內容。 充分利用校園文化這一載體,將工匠精神融入校園文化體系中[5]。
方法上創新。 加強校企合作,推廣學徒制,選聘企業骨干人才與學生結對成師徒,邀請企業優秀人才與學校資深教師共同在教材選用和編寫體現崗位工作任務、教學組織與設計上,從企業崗位工作任務入手,課程考核與評價上采用師傅日常評價、工作任務完成情況考核的雙評價模式,確保工匠精神培養融入課程標準實施。 確保學生無論是專業上還是職業素養上都更接近企業要求。 同時充分用好頂崗實習平臺,讓學生實現通過實習達到與企業無縫對接。
優化師資隊伍。 重視師資工匠精神塑造,整合優化教師隊伍。 挑選學校內部教師到企業行業掛職鍛煉,提高實操能力,完善教師隊伍考核,引進名師、能工巧匠充實教師隊伍,校企共享人才,推動工匠型人才交流的校企互聘。
學生自我養成。工匠精神內化不能依賴單一灌輸。要培養學生正確自我定位,提高對“工匠精神”認知,積極內化為自我需求;改變學習態度,形成良好的學習習慣,以企業楷模為榜樣,結合所學專業做好職業生涯規劃,強化職業認同感,努力把自己鍛造成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
規范研究方法,從工匠精神內涵外延角度研究其核心要素。 大多數學者在運用概念分析法分析工匠精神內涵和核心要素時,只關注內涵核心要素本身,忽略了對外延的分析。 古今文化背景下工匠精神內涵的更新和豐富與所指對象不同有關, 現代工匠精神不再被狹義認為是工人或手工藝人才需具備的精神,應包括各行各業的人在各自工作崗位上應有的價值追求與精神品質。 另外,學者在論述高職院校培養學生工匠精神缺失原因、方法途徑的研究方法主要為思辨研究法、歷史研究法,少量學者采用調查研究法。 未來研究還應采用比較研究法,比較和借鑒國外制造強國的工匠精神培養模式和方法。 采用行為研究法和個案研究法,根據不同院校不同專業,尋找異同,探索適合自己的培養方法。
完善理論框架, 在實踐分析基礎上提出理論分析結果。 研究是為了更好指導行動,對高職院校培養學生工匠精神進行研究的目的在于提供可參考借鑒的意見和建議。已有研究成果側重提出培養途徑,但都止步于理論層面的闡述,沒有落到具體操作層次,即理論聯系實際不足,存在脫節現象。 如,高職院校要優化師資隊伍建議中,學者們停留在工匠精神是教師需要自己認可, 自身具備的論述上, 至于具體怎樣提升, 并沒有系統性可操作性指導意見。 其次,學術界著眼于從整個高職教育視角或某一專業角度提出培養工匠精神的方法和途徑, 但在探討培育學生工匠精神的方法和路徑時,缺乏全局觀、系統性、針對性和可操作性。 實踐是理論的來源和基礎,科學的理論可以指導實踐,未來研究須重視工匠精神培育實證研究,將理論分析框架和實踐研究緊密結合。
聚焦研究視角,深化研究內容。 學術界關于高職院校培養學生工匠精神研究成果可謂豐碩。 但縱觀大多數研究成果,指導性和可操作性不強。 原因有三:一是目前大多數研究均從宏觀視角討論“工匠精神”的內涵、背景或重要性、高職學生工匠精神缺失原因或困境、路徑或策略等,停留在列舉結論,分析淺顯層次。面面俱到、遍撒漁網、廣而不深。 這就決定了研究成果淺嘗輒止,甚至是對舊成果的重復和疊加。二是已有研究成果針對性不強。既存在對培養對象針對性不強,也存在對研究內容針對性不強。不同的院校、 不同的專業所應側重的工匠精神的核心要素、培養困境和培養方法存在差異性,應根據學生的不同專業和未來就業崗位進行分類研究和比較研究。 未來研究方向應有側重進行,不必強調面面俱到。 三是研究重心要轉移。 現有研究成果,更偏重內涵和意義。 研究的目的在于指導行動,未來研究方向應放在新形勢下如何培育工匠精神的方法路徑上,在研究的深度和廣度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