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像一首綿長而古老的歌謠,冗長到讓人忘卻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人。這些人將“美玉”贈予我們,我們卻兩手空空,無以為報,甚至不去珍惜。時光如車輪碾過,滾滾向前,而我們在乘著他們辛辛苦苦拉動的輦車時,是不是應該停下片刻,看看沿途的美景,摘一顆瓜果遞給他們,也同他們道一句感謝。
這些偉大的人,我們以為他們沒有生老病死。媽媽常和我講起當年周總理去世時,十里長街人群悲慟的情景,這樣沉重的事如今又真切地發生在我身邊了。2021年5月22日13時07分,袁隆平爺爺在湖南長沙逝世。我生于長沙,長于長沙。家鄉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歡樂多于悲傷的,回憶也是笑聲多于淚水的,以至我從來沒見過這座城市“哭泣”。但那日后,長沙連著下了幾天的雨,我坐在公交車上,看著窗外連綿不絕的雨絲匯成線淌下,就好像看到了無數人哭泣的臉頰一般,不禁感嘆一句:“一代人終將老去。”或許對袁隆平爺爺來說,最大的回報莫過于沒有人再會餓肚子了。我深知逝者已矣,卻也哭了。生者如斯,我總會去想,我們或許不能偉大到予人木桃,但至少我們能尋到這個時代屬于自己的木桃,而后將其報予社會。而不是一味地抱怨:“這個菜味道不好!”“這米飯太硬!”“算了吧,吃不完的就扔了。”……也不該在就餐時使用一次性筷子,將外賣盒隨處亂扔,堆積成山。這樣的行為豈不是讓時代蒙塵?可知在我們抱怨飯菜難吃,抑或是浪費糧食時,從前有人因顆粒無收曝尸荒野,有人因難抵饑餓易子而食。
在一次采訪里,袁隆平爺爺告訴記者,在鬧饑荒的年代,許多人都挨過餓。主持人問他:“那您是不是特別害怕那樣的現象再次發生?”他聽了立馬神情嚴肅、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是啊,他用自己的一生換來了說出這一句話的底氣。很多時候即使我沒有見過袁爺爺,也總覺得他離我并不遙遠。看了許多關于袁爺爺的新聞報道,并在課本上和袁袁爺爺有過“一面之緣”,越發覺得袁爺爺其實也是個平凡人:喜歡游泳,喜歡小貓,喜歡坐在禾下乘涼。所以我們都可以向袁爺爺靠近一些,只要再多為他人著想一點點,再認真努力一點點,再堅持一點點……
歷史于旁觀者而言,或許只是一個故事,而對于親歷者,卻是切身的悲痛歡欣。袁爺爺所經歷的那個年代,或許我們這輩子都經歷不到,但那些日子都真真切切地存在過。這就不得不提起2021年的熱播劇《覺醒年代》。說是熱播劇,可我認為它還是不夠熱,它完全可以熱到我問每一個同學時,他們都回答說看過,且是拍著胸脯跟我說“好看”。作家余華說:“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而依我之見,人不僅該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也該為了某些有價值的事物而活得更加珍貴。《覺醒年代》中那些艱苦奮斗的革命先烈,正是如此。
2021年,我所看到的都在向我講述,這個美麗的祖國正日新月異,愈來愈繁榮昌盛:我家附近的瀏陽河邊上的道路從之前的崎嶇不平、遍布泥石,變成了現在的平整公路,兩邊綠樹挺拔;老舊的危房被聳立的大廈取代;環境建設也越來越好,老百姓過著美好生活。
當日子在一天一天地變好時,我們更沒有理由找借口,去抱怨網速不夠好、飯不夠好吃、錢不夠花,而應該去想想:我今天是不是要讀幾頁書?是不是履行了“光盤行動”?有沒有感恩父母、先輩的付出?身為青年的我們,應該好好活在當下,珍惜眼前的時光,再去著眼未來,向那些投我以木桃的“領路人”報之以瓊瑤。
(作者單位:江西省南昌職業大學) (插圖:葉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