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你好呀,我的少年朋友。
我叫程羿僑。
這是我,12歲成長的記錄。來自學校,來自家庭,來自生活。它可能是聲音,可能是影像,可能是某張圖片,也可能是某段文字。我記錄它,送給12歲的自己,也送給12歲的,或者13歲的,或者不管哪個年紀的,少年的你。
12歲,我即將“小升初”,心中有許多留戀和不舍。你看,這是我的學校——樂師附小。在這里,我度過了6年充實又自在的小學生活。我喜歡我的學校,清晨入學,羅校長必定在校門口等著問好,弟弟妹妹們齊刷刷敬著規范的隊禮。走廊上,碰見教科學的黎老師,我會點頭微笑。科學實驗課,讓我內心好奇的火苗燃燒。這世界的未知,可能會在某天被你我這樣的少年破解。教室里,同窗6載的伙伴,三三兩兩站立交談,討論著xyz。有人拍肩,笑嘻嘻地說,“程姐姐,你的漫畫創作完成了,記得第一時間給我過過眼癮”。是的,我是漫畫迷。在那些制作精美的國產動漫里,我理解“五行相生相克”,我看到光怪陸離的神話世界緩慢鋪展,那是《山海經》的精美絕倫,也是戰國七雄的逐鹿天下。
在老師眼里,我是“小幫手”:策劃各種班級活動,準備活動器具,協調參與人員,高效完成各類任務;收發作業,從日間小事做起;晨讀朗誦,從一日習慣做起。堅持“小老師”日常的六年,也是為同學服務的6年。他們不叫我程羿僑,而稱我“程姐姐”。課間,我是答疑的“程姐姐”,是可以分享小秘密解除小煩憂的“程姐姐”;活動時,我是組織紀律的“程姐姐”,是凡事身體力行的“程姐姐”。
這正是: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家里的我是什么模樣呢?
媽媽的好朋友。爸爸的小棉襖。太奶奶的暖手爐。
你一定很奇怪:這是怎樣的組合?其實,我的爸爸媽媽,從小給我平等和選擇。他們的傾聽和尊重,讓我看得見幸福的模樣。所以,我可以在廚房里跟著“下廚房”選擇制作自己的下午茶點,也可以坐在地板上捏手辦。而每當我將創作的手辦給太奶奶展示時,她說你們的世界我不懂,可嘴角合不攏的笑容不妨礙她的欣賞。古人有彩衣娛親,我有手辦逗樂。
我喜靜,是不折不扣的書蟲。既喜歡上下五千年深厚開闊的文明,也醉心于偵探世界里的抽絲剝繭。雨打屋棚時,暢想金庸筆下的快意江湖;陽光明媚時,欣悅于唐詩宋詞里的漫漫春意。在書的世界里,我很渺小,恨不得變身為書蟲或字節,整日在書的海洋里打滾。
我對這美好的世界報以深情。插一株花,泡一壺茶,是我與這世界的對話。從搖曳的花姿里,看到柔軟;在翻沉的茶湯里,看到滾燙。我們與世界有秘密的鏈接,我想當鼻腔里有香味,口中有滋味,我就有了自己的獨特溝通方式。
這正是:彼時春衫少年郎,笑看風華不知愁。
對了。我是法布爾的忠實粉絲,也向往徐霞客遍訪名山大川的瀟灑。所以一遇到周末和假期,我常效仿二人,背上背包,帶上工具,走向田野,搜集植物花葉果實,制作標本,利用相機和筆記本記錄動物生活痕跡。動物是我的朋友。家里也喂養了兩只虎皮鸚鵡。在它們眼里,我是溫柔耐心的好朋友,給它們搭建游戲云梯,造空中堡壘,帶它們出門遛彎兒,同它們聊天,為它們寫小文。法布爾愛極了昆蟲,于是有《昆蟲記》的誕生,我在想:我愛極了鸚鵡,某一天會不會也寫一本《鸚鵡記》呢?
最后,我想借一句媽媽的話:生命有盡頭,每一個人來這世界,都有不同的使命。我不知道我的使命,但我想我盡量追著光跑,追著夢想跑,跑著跑著,也許能找到答案。所以當媽媽問我愿不愿意加入小動物救助群時,我毫不猶豫地點頭,每個月給那些流浪狗狗捐款,幫它們重新找到家,點一盞回家的燈。我也愿意和媽媽一起堅持公益,每年將自己的壓歲錢和每個月的零用錢,買書買生活用品,委托常年深入腹地做慈善的叔叔給小朋友們送去。書籍,是我生活里的光。我也希望,它能成為藏族小朋友的光,我們一起追著這光看,順著這光跑,去尋找更好的人生意義。
12歲的少年。我們一起努力。
世界有盡頭,我們盡量去看。
生命有盡頭,我們盡量去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