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仕林, 楊世玉, 張亞茹, 胡 柳, 胡 毅
(1. 浙江理工大學 先進紡織材料與制備技術教育部重點實驗室, 浙江 杭州 310018; 2. 浙江理工大學 生態染整技術教育部工程研究中心, 浙江 杭州 310018; 3. 浙江技立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 浙江 紹興 312030)
熱塑性聚氨酯(TPU)是一種具有高斷裂伸長率、優異耐磨性、耐低溫(-35~50 ℃) 及耐高溫(150 ℃), 兼有塑料和橡膠特性的高分子聚合物[1-2],其分子鏈基本上是線型的,分子間的化學連接結構較少或基本沒有,僅通過氫鍵物理連接,因此,具有優良的物理化學性能,在服裝、醫藥衛生、管材、薄膜和片材[3]等領域具有良好的應用前景。靜電紡絲法具有制備方法簡單、高效等優點[4],利用靜電紡絲法制得的熱塑性聚氨酯納米纖維膜具有纖維直徑細小、比表面積大和吸附性好等優點,已被廣泛應用于過濾材料、復合材料增強體、防彈衣、電池隔膜和醫用敷料等眾多領域。
聚四氟乙烯(PTFE)是以四氟乙烯為單體聚合而成的高聚物[5],其碳原子鏈的基團均為氟原子[6],因此,PTFE具有較好的穩定性,可抵抗多種易腐蝕性物質的侵蝕[7]。特氟龍無定形氟聚物(AF)是基于四氟乙烯(TFE)和2,2雙三氟甲基-4,5二氟-1,3二唑(PDD)的氟共聚物。目前,市場上主要以特氟龍AF2400和特氟龍AF1600為主,PDD含量對特氟龍的結構起決定作用,其中特氟龍AF2400的玻璃化轉變溫度為240 ℃,特氟龍AF-1600的玻璃化轉變溫度為160 ℃。相較于PTFE,特氟龍AF因在化學結構中引入一個氧基團而使溶解度有一定提高,其在室溫下可溶于各種全氟化溶劑[8],且具有低表面能、耐化學性和熱穩定性。本文以TPU和特氟龍AF為原料,結合靜電紡絲法與浸漬法制備TPU/特氟龍AF超疏水納米纖維膜,研究了特氟龍AF溶液浸漬質量分數和時間對納米纖維膜形貌、疏水性和力學性能的影響,以期為其在油水分離、氣體過濾和超疏水等方面的應用提供理論參考。
熱塑性聚氨酯,德國巴斯夫集團;特氟龍AF2400粉末,日本大金工業株式會社;C5-18-全氟烷(FC-40),美國3M公司;N,N-二甲基甲酰胺(DMF, 分析純),天津市永大化學試劑有限公司;四氫呋喃(THF,分析純),國藥集團化學試劑有限公司;正十二烷,天津市科密歐化學試劑有限公司;二碘甲烷,上海邁瑞爾化學技術有限公司。
將10 mL N,N-二甲基甲酰胺與10 mL四氫呋喃混合均勻,再加入3.6 g TPU,在磁力攪拌器上常溫攪拌3 h,得到TPU紡絲溶液[9]進行靜電紡絲,以錫紙作為接收基材制備熱塑性TPU納米纖維膜。紡絲條件為:紡絲速度1.5 mL/h,電壓15 kV,接收距離10 cm,時間9 h。
首先,將0.4、1.2、2 g特氟龍AF粉末溶解于20 mL FC-40溶劑中,使用磁力攪拌機常溫攪拌7 d, 制備得到質量分數為2.0%、6.0%、10.0%的特氟龍AF溶液[10]。然后,將靜電紡TPU納米纖維膜剪成40 mm×100 mm,分別浸漬于特氟龍AF溶液中2、6、12 h。 最后,使用鑷子將納米纖維膜取出擦干,放置于60 ℃烘箱中烘干,獲得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實驗方案如表1所示。

表1 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制備方案Tab.1 Preparation scheme for nanofiber film of TPU/Teflon AF
1.4.1 形貌觀察
采用Ultra 55型熱場發射掃描電子顯微鏡(SEM, 德國蔡司公司)觀察浸漬前后TPU納米纖維膜的形貌,測試前對樣品進行噴金處理。測試電壓為3 kV。
1.4.2 孔隙率和孔徑測試
剪取1塊平整的納米纖維膜,通過測量其尺寸計算得到體積,并稱得干態質量計算纖維膜的表觀密度[11],然后按下式計算孔隙率。每個試樣重復5次實驗取平均值。
式中:ε為孔隙率,%;ρ為TPU的表觀密度,g/cm3;ρ0為TPU的標準密度,其值為1.20 g/cm3。
使用CFP-1500AE型流動法毛細管孔徑分析儀(美國PMI公司)測試和分析厚度為0.2 mm的納米纖維膜的孔徑。
1.4.3 接觸角測試
采用DSA20型視頻接觸角張力儀(德國Kruss公司)測量TPU納米纖維膜、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與水、正十二烷(柴油主要成分)及二碘甲烷的接觸角,并計算其表面能。
然后,使用Cassie-Baxter模型分析納米纖維膜粗糙度對疏水性的影響機制[12]:
cosθ=fcosθs-(1-f)
式中:θ為液體在粗糙表面的靜態接觸角,(°);θs為液體在光滑表面的靜態接觸角,即本征接觸角,(°);f為液-固界面面積占總面積的比例。
固體的總表面張力分為極性部分和非極性部分,本文通過Owens-Wendt二液法進行計算。利用2種探測液體在納米纖維膜表面的接觸角數據,計算該表面的非極性值和極性值,相加近似等于該表面的總表面張力。TPU納米纖維膜、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各部分的表面參數計算公式為

1.4.4 滾動角及水滴動態沖擊測試
采用OCA200型視頻接觸角張力儀(德國Kruss公司),將10 μL水滴在TPU納米纖維膜、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表面,然后將儀器平臺傾斜直至液滴滾落,記錄平臺傾斜角度,即得到納米纖維膜的滾動角。
將5 μL水滴從5 cm高度滴落到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表面,使用OCA200型視頻接觸角張力儀(德國Kruss公司)觀察其水滴的形態變化;將5 mL的水以45°方向、5 cm高度向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表面噴射0.5 s,觀察其水流形態變化。
1.4.5 力學性能測試
采用CMT4202 Z020型電子萬能試驗機(德國ZWICK公司)測試納米纖維膜的力學性能。選用厚度均勻的納米纖維膜,剪裁成大小相同的樣品以進行拉伸測試,拉伸速率為167 μm/s。
1.4.6 透氣性能測試
利用 YG461E 型數字式織物透氣性能測定儀(寧波紡織儀器廠)測試納米纖維膜的透氣率[13],兩側壓差為0.1 kPa,測試面積為20 cm2。每種試樣測試5次,取平均值。
1.4.7 疏水穩定性測試
取厚度均勻的納米纖維膜樣品,測量其干態質量,再將樣品緩慢壓入水中,保證表面都能接觸到水,每隔15 min取出納米纖維膜,擦去表面的水滴,測量當前質量并計算質量變化率。
1.4.8 自清潔能力及油水分離測試
采用OCA200型視頻接觸角張力儀(德國Kruss公司),將TPU/特氟龍納米纖維膜放置在傾斜約 5°的樣品臺上,并在其表面覆蓋一層細小雜質,將10 μL水滴滴于納米纖維膜頂端,觀察水滴在滾落過程中攜帶雜質情況。
將水和菜油混合倒入燒杯中,再將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剪成布氏漏斗形狀并放置于布氏漏斗上,將布氏漏斗表面小孔完全覆蓋。打開抽濾劑,緩慢傾倒燒杯中的液體觀察液體抽出情況。
圖1為TPU納米纖維膜、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的掃描電鏡照片。由圖1(a)可以看出,靜電紡TPU納米纖維膜表面光滑,纖維結構均勻,通過孔徑分析儀測得TPU纖維膜的平均孔徑為897.9 nm, 其中最大孔徑為2 551.0 nm,最小孔徑為196.5 nm; 通過密度法測試計算得到該纖維膜的表觀密度為0.551 g/cm3,孔隙率為54.1%。從圖1(b)~(d)可以看出,特氟龍AF以納米級結構附著在TPU納米纖維膜表面,增加了纖維膜表面粗糙度,如同荷葉表面附著無數個納米級的蠟質乳突結構,使得其表面與水珠、塵埃等的接觸面積非常有限,呈現出超疏水作用,提高纖維膜拒水性能。

圖1 浸漬特氟龍AF溶液前后TPU納米纖維膜的掃描電鏡照片Fig.1 SEM images of TPU nanofiber membranes before and after impregnated in Teflon AF solution
從圖1(b)~(d)還可以觀察到,隨著特氟龍AF溶液的質量分數越大和浸漬時間越長,纖維膜表面附著的特氟龍AF越多。這是因為TPU納米纖維膜具有較大的比表面積,特氟龍AF溶解于FC-40溶劑中,在溶液內做無規則運動,隨著特氟龍AF溶液質量分數越大,浸漬時間越久,特氟龍AF接觸并固著在纖維表面的幾率越高,因此,附著在纖維表面的特氟龍AF越多。
進一步對浸漬特氟龍溶液前后TPU納米纖維膜的水接觸角、滾動角以及油接觸角進行測定,結果如表2所示??梢钥闯觯航n特氟龍AF前TPU納米纖維膜水接觸角為38.6°,小于90°,這是因為纖維表面具有大量親水基團,屬于親水表面,而經特氟龍AF浸漬后,特氟龍AF外部的氟原子使TPU納米纖維膜的水接觸角得到了很大的提高;隨著特氟龍AF質量分數和浸漬時間的增加,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水接觸角也隨之提高,7#~10#樣品的水接觸角均大于150°,表現為超疏水;同時,由于TPU上含有親油的甲基(—CH3),浸漬特氟龍AF溶液前后納米纖維膜的油接觸角均小于3°,具有較好的親油性。

表2 浸漬不同質量分數與時間的納米纖維膜的疏水/親油特征Tab.2 Hydrophobic/lipophilic characteristics of nanofiber membrane with different immersion concentration and time (°)
在Cassie-Baxter狀態下,液滴不會與固體表面連續接觸。相反,水滴會被困在空氣和固體的復合表面上,由于空氣/液體界面的存在,該復合表面具有較高的水接觸角,會導致超疏水性產生。當TPU納米纖維膜在特氟龍AF溶液質量分數為6%下浸漬12 h, 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9#)的水接觸角為150.5°,而在TPU納米纖維膜表面的水接觸角為38.6°,根據Cassie-Baxter模型計算得到,水在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表面的空氣分率1-f達到0.877,說明通過本文工藝制得的粗糙表面具有較大的空氣分率,從而使纖維實現了超疏水性。但當特氟龍AF溶液質量分數高于6%后,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表面會殘存特氟龍AF粉末,不易清除干凈,不利于實驗進行。綜合以上分析,后文選用9#樣品配置方法制備的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進行實驗。
固體的表面能無法通過實驗測量,目前只能通過間接計算近似得到。Sagit等[14]使用各種液體組合計算誤差時發現,非極性液體與極性液體聯合作為檢測液體的表面能時,得到的誤差最小。本文通過Owens-Wendt二液法,利用極性液體與非極性液體2種代表性溶劑,即蒸餾水和二碘甲烷分別獲取不同納米纖維膜上的接觸角,二者各部分表面參數如表3所示。由已知的2種液體不同表面張力分量及液體在膜表面的接觸角,計算得到納米纖維膜各部分表面參數(纖維膜表面的總表面自由能=纖維膜色散部分自由能+纖維膜極性部分自由能)。

表3 2種代表性液體表面張力Tab.3 Surface tension of two typical liquid
圖2示出TPU納米纖維膜、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的水接觸角和二碘甲烷接觸角。

圖2 浸漬特氟龍AF溶液前后TPU納米纖維膜水接觸角與二碘甲烷接觸角Fig.2 Water and diiodomethane contact angle of TPU nanofiber membrane before and after impregnated in Teflon AF solution. (a) 1# water contact angle;(b) 9# water contact angle;(c) 1# diiodomethane contact angle;(d) 9# diiodomethane contact angle
由圖2可知,TPU納米纖維纖維膜水接觸角為38.6°,二碘甲烷接觸角為51.2°;根據1.4.2節和表3計算得到TPU納米纖維膜色散部分的表面能為45.7 mN/m, 極性部分的表面能為21.7 mN/m,總表面能為67.4 mN/m。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的水接觸角為150.5°,二碘甲烷接觸角為142.2°;計算得到其色散部分的表面能為2.23 mN/m,極性部分的表面能為0.12 mN/m,總表面能為2.35 mN/m。 通過分析可知,TPU/特氟龍AF纖維膜總表面能遠低于水的表面張力(72.8 mN/m),這是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具有疏水性的根本原因。
在實際應用中,動態行為(如撞擊后的水滴滾動和彈跳)比靜態行為(如接觸角)更加重要。本文通過測試得到9#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的滾動角為5°,即使平臺的傾斜角度達到125°,水滴也不會從納米纖維膜表面滑下,而是逐漸滲透進納米纖維膜內部。經過以上分析可以得到,9#納米纖維膜的水接觸角可達到150.5°,水滾動角為4.0°,油接觸角為1.4°,其具有超疏水/超親油表面。
當水滴以相對較高的能量到達納米纖維膜表面時,必須保持超疏水表面的高拒水性能。根據疏水性材料的表面結構和特性,高能水滴會滲入表面,擠入表層下方的氣穴中并被釘住[15]。圖3示出將5 μL 水滴從5 cm高度掉落到9#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表面的形態變化??梢钥吹剑蔚袈渲良{米纖維膜表面并不會被吸附,而是再次彈起,經過幾次反彈后靜止在納米纖維膜表面,依然保持球狀,表明TPU/特氟龍AF纖維膜表面具有較低的粘附力。

圖3 水滴滴落在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表面的動態行為Fig.3 Dynamic behavior of water droplets falling on surface of TPU/Teflon AF nanofiber membranes.(a) Water droplets falling on surface of nanofiber membrane;(b) Water droplets contact surface of nanofiber membrane;(c) Water droplets bounce from surface of fiber membrane;(d) Water droplets rest on fibrous membrane surface
抵抗整體滲透是在受到高能沖擊下保持濾水性能的關鍵。圖4示出水流在接觸到9#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表面后,都會迅速彈開,只有少數水滴停留在納米纖維膜表面上,這說明該纖維膜對高能液體的連續防水性能十分顯著。
浸漬特氟龍AF溶液前后TPU納米纖維膜的應力-應變曲線如圖5所示。可以看出:二者的應力-應變曲線大致相近,斷裂應力均較大;1#樣品在承受9.39 MPa的拉伸應力時,應變可達到394.80%;而9#樣品在承受8.72 MPa的拉伸應力時,應變為360.49%。說明浸漬特氟龍AF溶液對TPU納米纖維膜的力學性能沒有太大影響。

圖5 浸漬特氟龍AF溶液前后TPU納米纖維膜應力-應變曲線Fig.5 Stress-strain curves of TPU nanofiber membrane before and after impregnated in Teflon AF solution
通過計算,1#樣品的彈性模量為5.38 Pa,因為納米纖維膜的交織網狀結構會使其柔軟且更具有彈性[16],而9#樣品的彈性模量為5.09 Pa,二者彈性模量相近,這證明特氟龍AF對TPU納米纖維膜的力學性能影響很小。分析原因是TPU納米纖維膜的結構并不會受到特氟龍AF浸漬溶液的干擾而發生改變,且特氟龍AF以納米級形式存在于樣品上,對納米纖維膜的力學性能產生的作用很小。由此可得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依然保持了良好的力學性能,具有優秀的柔軟性及彈性。
當納米纖維膜較薄時,其彈性較好,測試透氣性時纖維膜被拉伸,會導致所測值較大,要選用相對有一定厚度的纖維膜進行測試,因此,按照9#樣品,通過改變紡絲時間制備了一批不同厚度的纖維膜,探究浸漬特氟龍AF前后TPU納米纖維膜的透氣性與其厚度的關系如圖6所示。

圖6 透氣率隨納米纖維膜厚度的變化Fig.6 Variation of permeability with nanofiber membrane thickness
由圖6可以看到,納米纖維膜的厚度較小時,二者透氣性都較高,這是因為材料中的纖維并不是以統一方向均勻分布的,存在交雜排列的現象;隨著納米纖維膜厚度越大,穿過樣品的氣體受到纖維的阻礙越多,所需要的路程也會越來越長,更加難以排出氣體,透氣率也因此隨之減少。厚度一定時,TPU納米纖維膜和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的透氣性基本相近。
浸漬特氟龍AF溶液前后TPU納米纖維膜質量變化率如圖7所示??梢钥闯觯?#TPU納米纖維膜在45 min后質量基本達到飽和,不再發生變化;而9#樣品在整個實驗過程中質量基本沒有發生變化,質量變化率基本維持在10%,這可能是因為稱量前沒有完全將納米纖維膜表面水滴擦去。說明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具有良好的疏水穩定性,可以在水中長時間保持疏水性。

圖7 浸漬特氟龍AF溶液前后TPU納米纖維膜質量變化率隨時間變化曲線Fig.7 Changes of quality with time of TPU nanofiber membrane before and after impregnated in Teflon AF solution
除此之外,因為超疏水表面具有高接觸角、低滾動角特點,因此,水滴在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表面滾動時易帶走纖維表面的灰塵等微小顆粒,如圖8所示。從水滴明亮處可觀察到水滴滾落過程中帶走的樣品表面的雜質。

圖8 水滴從納米纖維膜表面帶走灰塵Fig.8 Water droplets remove dust from surface of nanofiber membrane
本文采用9#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在抽濾作用下分離菜籽油和水,可以觀察到菜籽油能將纖維膜滲透,被輕易抽出,而水依然被隔絕在納米纖維膜表面,這說明本文制備的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能夠有效做到油水分離。
本文以熱塑性聚氨酯(TPU)和特氟龍無定形氟聚物(AF)為原料,通過靜電紡絲法和浸漬法制備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探究了紡絲膜厚度、特氟龍AF溶液浸漬質量分數和浸漬時間對纖維膜形貌、疏水性和力學性能的影響,得到如下主要研究結論。
1)通過靜電紡絲獲得的TPU納米纖維膜平均孔徑為897.9 nm,其中最大孔徑為2 551.0 nm,最小孔徑為196.5 nm,孔隙率為54.1%。特氟龍AF以一種細小突起存在于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表面,且隨著浸漬特氟龍AF質量分數以及時間的增加,該結構密度以及大小均有增加。
2)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的水接觸角可達到150°以上,油接觸角小于3°,是比較理想的超疏水/超親油纖維膜。但當特氟龍AF溶液質量分數高于6%以后,TPU納米纖維膜表面會覆蓋一層特氟龍AF顆粒且不易去除,不利于實驗進行;而當特氟龍AF質量分數為6%,浸漬時間為12 h時,獲得的納米纖維膜具有很好的低粘附性、自清潔功能,其具有良好的疏水穩定性。
3)TPU納米纖維膜的拉伸強力較好,同時具有良好的柔軟性和彈性,浸漬特氟龍AF并不會對其纖維的強力造成影響,且在相同厚度下,TPU納米纖維膜和TPU/特氟龍AF納米纖維膜具有相近的透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