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埃及]美花
中國文學在埃及和阿拉伯世界的傳播歷史悠久。埃及學者對中國文學進行大量的翻譯及研究,進而促進了中國文學在阿拉伯世界的傳播,加強了中阿文化的交流。埃及艾因·夏姆斯大學語言學院中文系的研究生最早進行中國文學研究,對中國現當代文學的杰出作家作品進行了翻譯和研究。從1981年埃及艾因·夏姆斯大學中文系培養出第一批漢語畢業生起,埃及就開始了中國文學的研究。艾因·夏姆斯大學中文系研究生在中國導師的指導下,對中國文學現象、中國不同時代的作家作品進行了研究。埃大中文系中國文學研究者的碩士和博士論文涉及到了中國古代、現代和當代的作家。這些作家之中有魯迅、老舍、茅盾、郭沫若、曹禺和巴金,有丁玲、趙樹理、李準、郁達夫、葉圣陶、張天翼、張賢亮、田漢、柳青、楊沫、冰心、茹志鵑、王蒙、劉心武、張潔、諶容、霍達、莫言等。作為當代中國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莫言的作品在國外得到廣泛的翻譯,并多次摘取了國內國際重要文學獎項,是中國文學對外譯介中的成功典范。隨著莫言作品在埃及和阿拉伯世界傳播的日益廣泛,埃及和阿拉伯研究者也開始研究他的作品。艾大的研究生和教師最早對莫言作品進行了翻譯和研究。
雖然目前對莫言及其作品在國內外研究數量較多,但是從翻譯學角度對莫言作品的譯介與研究情況,尤其是在以阿拉伯語為代表的阿拉伯世界,莫言作品的譯介較少,有待進一步的挖掘和探討。盡管早在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前,曾有10余部小說被譯為英文,10余部小說被譯為法語和德語等20多種語言。
由艾大翻譯和比較文學教師哈賽寧·法赫米(Hasaneen Fahmy, 1979 —)博士翻譯的莫言小說《紅高粱家族》(埃及文化部國家翻譯中心)是莫言第一部被正式翻譯出版的阿拉伯語作品,因此具有特殊的意義。莫言認為,這是眾多阿拉伯讀者了解他的作品的好舉措。《紅高粱家族》的阿拉伯語譯本幫助廣大阿拉伯讀者了解了莫言的文學創作。在這以前,阿拉伯的讀者對他知之甚少,大部分讀者從未聽說過他的名字,他優秀的作品也從未被譯成阿拉伯語。甚至當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的時候,埃及著名的小說家易卜拉希姆·阿卜杜·馬吉杜也說他不知道莫言是誰。這說明,由于文化的差異和民族信仰的區別,中國文學在埃及的傳播還很薄弱,大多數埃及人并不了解中國文學。因此,中國文化在阿拉伯世界的傳播還需要進一步的努力。所以哈賽寧說:“我會努力起到橋梁作用,翻譯更多的莫言作品,讓盡可能多的埃及和其他國家的阿拉伯語讀者了解和認識莫言,閱讀莫言精妙的作品,從而喜歡中國文化,熱愛中國。”
哈賽寧·法赫米博士與莫言第一次見面是在2007年10月18日,當時他在北京語言大學讀博士,參加了中國社會科學院舉辦的關于中東文學的一次座談會。在座談會上,莫言發表演講介紹了中國當代文學的現狀和他個人的文學創作。哈賽寧向莫言提了幾個問題,包括中國作家為什么缺席諾貝爾文學獎等。哈賽寧對其文學創作的興趣打動了莫言,特別是得知哈賽寧希望將他的《紅高粱家族》翻譯成阿拉伯語時,莫言就答應再次跟他見面。一個月之后,哈賽寧跟莫言見了面,莫言送給他《紅高粱家族》等幾部作品。莫言和哈賽寧談了兩個多小時,他主要介紹了《紅高粱家族》的思想內容及其表現方法,哈賽寧則介紹了阿拉伯特別是埃及的文學,他們也談到了1988年阿拉伯埃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納吉布·馬哈福茲及其作品。最后莫言告訴哈賽寧,他很高興能看到一名埃及的中國文學研究者將他的作品翻譯成阿語,也希望看到更多的被埃及翻譯家翻譯成阿語的中國文學,從而促進中國文學在阿拉伯世界的深入傳播,加強中阿文化的交流。莫言也給哈賽寧寫了一份書面同意書,同意他將《紅高粱家族》翻譯成阿語,在所有的阿拉伯國家出版。
哈賽寧選擇給阿拉伯讀者譯介莫言及其作品,是因為莫言作品特有的敘事風格和特點以及莫言所受的現代文學流派影響等。哈賽寧說,莫言的獲獎實至名歸,堪稱諾貝爾文學獎歷史上的重大事件,改變了世界文學的格局,它說明與中國經濟和中國國力相匹配的中國文學也在強力崛起,贏得了世界的矚目和贊賞。事實上,中國文化正在向世界展示其獨特的魅力和博大精深的內涵,莫言摘取諾貝爾文學獎桂冠,會使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中國,了解中國文學,感受到中國日益增長的軟實力以及受到歡迎、尊重并不斷深入人心的國家形象。
哈賽寧選擇《紅高粱家族》來譯介,則是因為這部作品對莫言文學創作及對中國當代敘事作品所具有的特殊意義。《紅高粱家族》是莫言1980年代第一部也是最具有代表性的長篇小說。1986年《紅高粱家族》的誕生奠定了莫言在中國當代文壇的地位,同時這部作品被翻譯成20余種文字在全世界發行,將他的“高密東北鄉”安放在世界文學的版圖上。哈賽寧用了大概18個月才翻譯完了《紅高粱家族》,翻譯的過程中遇到了語言和文化層面的兩種困難,即“高密東北鄉”的當地語言和文化。他說:“《紅高粱家族》這部作品的語言優美、富有詩意,具有濃厚的鄉土特色。” 在語言層面,《紅高粱家族》中,莫言所使用的敘述語言主要是鮮活的口語形式,小說有的諺語、粗俗語、超常規搭配詞語、節奏、人物名字等,無疑會給譯者帶來很大困難。在文化層面,哈賽寧說,他對“高密東北鄉”的一些當地風俗習慣有點不理解,例如:抬轎子接新娘、婚禮、葬禮等習俗。為了解決這些問題,譯者跟莫言見了兩次面,咨詢了專門研究漢語言文學的幾位山東學者,看了幾次張藝謀導演的《紅高粱家族》電影,通過比較文學的研究方法考察研究了莫言和埃及著名作家海勒·沙拉比(Khairy Shalaby, 1938—2011)創作中的相同之處,因為在哈賽寧看來兩位作家都受到了以拉美作家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為代表的魔幻現實主義的巨大影響,也咨詢了埃及艾因·夏姆斯大學語言學院中文系其他專家,最后“成功巧妙地把小說的詞匯及細節用阿拉伯語忠實地表達出來”。《紅高粱家族》阿譯本在阿拉伯世界特別是在埃及取得了巨大成功,也被埃及國家翻譯中心授予“年輕人獎”。除此之外,哈賽寧還翻譯了莫言的《透明的紅蘿卜》(埃及圖書總局)。
埃及知名漢學家、翻譯家、艾因·夏姆斯大學語言學院中文系教師穆赫辛·法爾賈尼(Muhsen Fergany ,1959—)也翻譯出版了莫言的不少作品,如《牛》(文化宮總局,2013)、《夢境與雜種》(眼睛出版社)和《幽默與趣味》等,他還為哈賽寧翻譯的《透明的紅蘿卜》寫了前言。穆赫辛·法爾賈尼1981年艾因·夏姆斯大學中文系本科畢業,1987年獲得碩士學位,1995年獲得博士學位,大學畢業后就留校從事漢語教學工作,為埃及培養更多的漢語人才,1997至1998年曾在中國人民大學進修。法爾賈尼長期致力于中國文學研究與翻譯,他選擇了更為艱辛的古漢語翻譯道路,希望將這些人類文化的瑰寶傳播到阿拉伯。在他的努力下,30多部中國古典文學典籍及莫言和阿來的小說等中國當代文學著作被翻譯成阿拉伯語,介紹到阿拉伯世界。他最早把《論語》《詩經》《戰國策》《道德經》《四書》《列子》《孫子兵法》《離騷》等這些艱深的中國古文典籍翻譯成了阿拉伯語,為埃及和阿拉伯讀者打開了一座中國古典文化的寶庫,填補了埃及知識界在這一領域的研究空白。過去幾十年,法爾賈尼始終懷著傳播中國傳統文化的夢。近年來,他將一部分精力轉向了對中國現當代文學的推介。他是埃及為數不多的對中國及其文化有深入見解的“中國通”。由于在介紹中國文化、翻譯中國圖書和促進中阿文化交流方面作出的重大貢獻,2011年開羅國際書展期間,法爾賈尼獲得由中國原新聞出版總署頒發的翻譯貢獻獎,于2013年獲得由中國政府頒發的“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成為首位獲此殊榮的阿拉伯人。
法爾賈尼說,中國作家莫言于2012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后,阿拉伯世界對中國現當代文學的興趣越來越濃,他希望借助莫言作品的號召力,拓展阿拉伯社會對中國的認知。懷著這樣的夢想,法爾賈尼開始翻譯莫言的作品。他發現,莫言小說中那個充滿魔幻色彩的高密鄉,竟讓自己尋回了久違的鄉土情懷。同樣的農村成長經歷,讓他在莫言筆下看到了一個并不陌生的世界。法爾賈尼就這份對鄉土的依戀與莫言本人進行了交流,得到了莫言熱情回應,莫言還通過郵件對法爾賈尼的翻譯給予不少建議。2015年,由法爾賈尼翻譯的莫言小說《牛》和《夢境與雜種》在阿拉伯世界的重要圖書推介平臺迪拜書展上獲得熱烈反響,埃及文化部也對他的翻譯項目提供了資金支持。法爾賈尼說:“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后立即在世界上掀起了一股‘莫言熱’,也讓世界對中國文學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埃及有關機構同我聯系,希望能盡快翻譯一些莫言的作品。說實話,我對中國現代文學知之不多,學校圖書館中也難找到他的作品,是中國使館文化處、文化中心,特別是陳冬云參贊在這方面給了我大力支持和幫助,向我提供了莫言的原著。”“許多埃及人同我一樣,認為莫言具有現代作家的智慧與審美眼光,他的作品把中國古典文學和現代文學的優點有機地結合在了一起,極具可讀性,獲得諾貝爾獎是實至名歸。”
除了哈賽寧和法爾賈尼的莫言作品阿譯本以外,扎娜·伊德利斯(Zina Idris)翻譯了莫言的《變》(阿拉伯科學出版社,2013)。但是,跟前兩位莫言譯者不同的是,《變》的阿譯本是從英語轉譯的,而不是由中文文本直接翻譯的。莫言的中篇小說《變》作為他從業三十年來唯一一部描寫自我成長經歷的小說。小說中直白的“我” 以及對1969、1979、1988、 1992、2008等特殊階段的描寫,都使得這部小說讀來更像是一部對于作家自己的三四十年經歷的實錄。因此,《變》的阿譯本起到了很重要的推介作用,受到埃及和阿拉伯讀者的歡迎與極大關注,這說明間接翻譯也可獲得不同凡響。
此外,埃及知名漢學家、中國文學翻譯家、愛資哈爾大學中文系主任阿卜杜·阿齊茲·哈米迪教授(Abdel Aziz Hamdi)翻譯了莫言的《蛙》。阿齊茲曾把二十多部中文著作翻譯成阿拉伯語,受到整個阿拉伯世界各國讀者的歡迎,為埃及和整個阿拉伯世界讀者打開了一扇了解中國、走進中國的明亮之窗。他翻譯過的作品有:曹禺的《日出》《原野》,老舍的《茶館》,郭沫若的《蔡文姬》, 沈從文的《邊城》《丈夫》《蕭蕭》《虎雛》,田漢的《咖啡店之一夜》《名優之死》,魯迅的《狂人日記》《孔乙己》《阿Q正傳》,鐵凝的《永遠有多遠》《哦,香雪》《誰能讓我害羞》《阿拉伯樹膠》,余華的《活著》,以及《中國二十世紀文學史》等。
總的說來,盡管莫言的幾部名作已在阿拉伯傳播,但是,傳播與譯介的進程比其他國家又晚又慢。近年來,包括莫言作品在內的中國文學在阿拉伯世界特別是在埃及的翻譯面臨著一種危機。原因有二:一是“歐洲中心論”。阿拉伯廣大讀者的目光己經轉向了西方,尤其關注西方文藝界,忽略了東方各國的文學。法爾賈尼曾說,莫言批評了阿拉伯人忽視中國文學,不過,這種情況會有變化。埃及《民族尊嚴報》評論說,諾貝爾文學獎一向以西方為中心,在其一個世紀的歷史上只有少數幾次頒發給了發展中國家的作家。而今,中國作家莫言以其不爭的文學實力創造輝煌,不但是中國的驕傲,也是包括阿拉伯民族在內的第三世界全體人民的光榮。法爾賈尼還說,目前,世界文學正處于轉型期,西方文學日益衰敗,以中國為代表的東方文化正在崛起,成為世界文化未來發展的希望。二是埃及中國文學翻譯人才稀缺。以莫言阿語譯介為例,埃及只有三四位較為固定的譯者,且譯者身份多為漢學家或是大學教授,這雖然保證了譯作的質量,但還是不能夠填補埃及知識界在這一領域的翻譯空白。中文對阿拉伯人來說是世界上最難的語言之一,文學作品的翻譯有時需要譯者處理原作中的文字、發音等相關的特有表達。由于阿漢兩種語言本身存在很大差異,怎樣在這兩種語言之間進行轉換達到最好效果對譯者來說是個很大的挑戰。另外,中國文學翻譯中的文化因素也是很難處理的部分,把中文本中的文化因素用阿拉伯文重新創作,以便阿拉伯讀者可以理解和接受,又必須尊重原作者的意圖和中文的文化背景,譯者不得不在這兩者之間追尋平衡。莫言作品中出現的很多中國文化色彩的意象、表達、典故等,以及作品中的諺語、粗俗語、超常規搭配詞語、節奏、人物名字等,都無疑會給譯者帶來很大困難。
除了譯介莫言作品,阿拉伯和埃及學者和批評家們對莫言的思想、文學創作等方面也有一些很有價值的評論和研究文章。
在埃及,最早研究莫言作品的論文有艾因·夏姆斯大學語言學院中文系的研究者梅· 薩勒曼(Mai Salman)的碩士論文《新時期文化尋根文學小說——論莫言的〈紅高粱〉》。她主要探討了“尋根文學”的概念、產生和歷史發展,然后討論了“尋根文學”的分類,列出了其最著名的作家及其作品的藝術特點。最后對莫言的中篇小說《紅高粱》進行了重點分析。梅· 薩勒曼的論文主要分為三個章節,第一章為中國文化尋根文學的產生及其概念,充分探討了中國“尋根文學”的概念、主要思想、產生的原因、藝術價值、問題思考、現代啟示;第二章為中國“尋根文化”小說的藝術特點,從思想內容、 人物特點及語言三個方面研究了尋根小說;第三章為原始文化尋根小說代表作品——莫言的《紅高粱》,充分地介紹了莫言一生及其創作道路,詳細剖析了《紅高粱》的主題內涵、時代背景、文學價值、現實意義等,從敘述、語言、人物、意象及民族這幾個方面分析了《紅高粱》,最后通過《紅高粱》分析了“尋根文學”的特點。
隨后,艾大薩伊德·法塔赫·百布(Saied Fatah Bab)的碩士論文《莫言〈紅高粱〉和〈透明的紅蘿卜〉中的鄉土文學分析研究》主要把鄉土文學作品《紅高粱》和《透明的紅蘿卜》作為分析研究的對象,討論了莫言的鄉土文學創作對中國現當代文學的面貌和貢獻。他的論文主要分成三個章節,第一章為莫言對中國鄉土文學的貢獻,首先研究了中國鄉土文學的概念界定、產生歷史、創作發展,表現了鄉土文學的特點和成就;其次解釋了莫言鄉土小說的獨立王國,展現了自己鄉土文學的繼承與突破,表現出了他的作品中的鄉土感官想象和藝術感覺;最后分析了在其作品中所使用的大量方言俗語和鄉土敘述方式。第二章為《紅高梁》的鄉土文學面貌,主要以《紅高粱》這一鄉土文學作品的文學分析為主來解釋莫言作品中的鄉土文學創作面貌,考慮到《紅高粱》的主題思想和主要內容故事,也對《紅高粱》小說中農村人物形象如“我爺爺”余占鰲、“我奶奶”戴鳳蓮和羅漢大爺等進行了分析,以便展現出這些農村人物形象在高粱地里燃燒的靈魂;同時討論了《紅高粱》中的藝術特色和藝術創新;第三章為《透明的紅蘿卜》的鄉土文學創作,以《透明的紅蘿卜》為主來解釋莫言的鄉土文學創作面貌,考慮到《透明的紅蘿卜》的主題思想和主要內容,討論《透明的紅蘿卜》的“文化大革命”背景、故事內容和農村童年世界、饑餓和苦難的主題以及農村精神意義,最后對這個作品中的“小黑孩”這個農村人物形象、藝術特點和語言特色進行了分析。
在《牛》的阿譯本中,法爾賈尼撰寫了類似于論文的一篇前言,對莫言及其創作進行了較為深入的解讀。為了能夠準確地研究莫言創作,他先對中國當代文學特別是尋根文學(作為莫言屬于的文學流派)進行了分析研究。然后對十七年文學、“文革”文學和新時期文學等三個不同階段代表作家作品、創作風格等進行分析,進而探尋了“尋根文學”的發展之路,最后論述了莫言的生平經歷、成名之路、寫作風格等。此外,法爾賈尼對莫言的《牛》的思想內容、藝術特點、寫作風格等也作出了高度評價。
在莫言作品的阿語譯介中,優秀的期刊論文也起到了很重要的推介作用,但這方面的研究還有待進一步加強。比如,薩博里·哈菲茲(Sabri Hafez,)《莫言與中國新文學》系列文章,除了專門分析《紅高粱》《豐乳肥臀》《師傅越來越幽默》等莫言的代表作品,介紹了莫言的時代背景對他創作的影響以外,他也對莫言和1988年阿拉伯埃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納吉布·馬哈福茲進行了簡要的比較研究;哈賽寧的《〈紅高粱〉是莫言第一部被正式翻譯出版的阿拉伯語作品》介紹了莫言《紅高粱》的思想內容及其民間語言等。
總之,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無疑增加了作者在世界上的知名度,引起了海外更多的關注,促進了莫言作品在世界范圍的譯介,十年來取得了一定成果,但仍遠遠不足。哈賽寧說, 莫言作品已經成功走進了埃及高校,不少教授中文的高校,都開設有包括對莫言在內的中國當代作家作品的研究課程和課題。莫言的作品在思想與藝術上所透露出的沉穩、大氣、老到與圓融,確有不同凡響之處,并值得阿拉伯和埃及學者與批評家反復研究。我們相信,莫言的思想精神會受到阿拉伯世界更多人的重視,會有更多的莫言作品介紹到阿拉伯世界,贏得更多的阿拉伯讀者的喜愛與歡迎,阿拉伯專家也能不斷地提高深化自己對莫言及莫言作品的研究水平,使中國優秀的文化遺產得以弘揚。
(責任編輯:龐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