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嶸,許晶晶,于楓敏,唐 希
(1.西安石油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5;2.陜西(高校)油氣資源經濟管理研究中心,陜西 西安 710065)
黨的十九大以來,我國經濟步入高質量發展軌道,傳統要素驅動發展的方式也正向創新驅動發展的方式轉變。為營造良好的創新環境,合理地分配資源,各地政府對產業結構進行了優化。在此過程中,產業轉移步入新階段,勞動密集型產業等低技術產業由經濟發達地區流向經濟落后地區逐漸成為產業發展的一種趨勢。一方面,低技術產業的移出能促進當地產業對資源的充分利用,影響當地整體產業結構的同時,也會對高技術產業的創新效率產生影響;另一方面,低技術產業的移出又會給產業承接地帶來經濟與環境兩個層面的影響。考慮到國家出臺的相應的環境規制政策,由于產業轉移會對產業承接地造成一定的環境污染,這可能對產業轉移產生影響,進而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造成相應的影響。
由此可見,環境規制、產業轉移與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三者之間存在密切的聯系。那么,產業轉移能否提高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產業轉移會如何影響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環境規制在產業轉移影響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同時是否有調節作用,以及調節效果如何?等等,這些都是本文要解決的問題。厘清這些問題對于協調產業轉移與環境規制之間的關系,進一步提高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隨著經濟的發展,產業區域轉移成為我國經濟發展的主要表現之一,但經濟效益與環境效益之間尚未達到平衡狀態。對于產業轉移的影響,學者們從不同角度進行了分析。Aitken和Harrison(1999)[1]認為,產業轉移會通過對承接地產生擠出效應來抑制承接地的全要素生產率;顧劍華與占迎(2020)[2]從碳排放角度研究,發現產業轉移能有效提高全要素碳排放的效率;陳春香(2020)[3]發現產業轉移對承接地的綠色創新效率具有促進作用;鮑勤與張珣(2020)[4]認為,新冠疫情會進一步加大產業對外轉移的風險;張峰與薛惠鋒(2020)[5]認為,承接產業轉移會對環境效益產生影響。
關于環境規制對產業轉移的影響,部分學者從產業角度出發進行了分析。羅艷與陳平(2020)[6]在研究中發現,環境規制與污染產業轉移之間存在顯著的雙向影響;陳璇與錢薇雯(2020)[7]對比沿海與內陸地區的環境規制,認為其對于污染產業轉移有先抑制后促進的作用;Mielnik 和Goldemberg(2002)[8]指出,跨國公司主要通過提升技術水平和能源效率等方式降低污染產業的環境污染效應;Millimet(2016)[9]等認為,在產業轉移的情況下,環境規制會導致跨界污染;趙峰與馮吉光(2020)[10]也提出相同意見,他們認為在環境規制的作用下,產業向周邊轉移會導致空氣污染的擴散。
有關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研究,在研究方法上,學者們主要采用DEA、SBM等方法。王惠(2016)[11]等采用Super-SBM模型,并建立門檻模型對中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進行測度;肖仁橋(2013)[12]等采用二階段的DEA對高技術產業創新效率進行測度;王惠(2015)[11]認為Super-SBM模型度量的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符合實際。在研究內容上,目前學者主要對高技術產業的效率及影響因素進行研究。李燕萍(2013)[13]分析了中國高技術產業的污染排放情況;Lee(2010)[14]證實了非正式環境規制與綠色創新之間不存在顯著性相關關系;而Cole(2013)[15]等認為非正式環境規制對綠色創新有促進作用。不同于上述的全國角度,王超、張玉麗和李鴻旭(2020)[16]從區域出發,通過分析京津冀各城市的數據,環境規制與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之間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關系,而與高耗能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呈正相關關系。
隨著高技術產業研究的增多,研究涉及的范圍也越來越廣。劉文琦(2019)[17]認為,除經濟與科技影響綠色創新效率外,也應當重視生態環境對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汪傳旭(2016)[18]認為,在含有非期望產出的前提下,研究綠色創新效率除了要考慮市場化因素的影響外,還應當考慮環境因素,不論是經濟、科技、環境還是市場化等因素,都與產業存在著密切的聯系。
本文的創新點如下:首先,現有研究多對制造業整體創新效率進行分析,以高技術產業為視角的研究較少,本文著重分析高技術產業的綠色創新效率;其次,現有研究多以探討本地區的影響因素為主,而省際之間的產業轉移對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卻被忽略,本研究彌補了這一不足;最后,產業轉移與綠色創新效率的相互作用會受到環境規制的影響,本文從環境規制的角度考察二者的關系,從而使得研究結論更加準確,對策建議更加具有針對性。本文將從以上3個角度對我國高技術產業的綠色創新效率進行實證分析,為縮小各省份之間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差異提供理論依據,從而進一步提高我國高技術產業的整體綠色創新效率。
產業轉移對于產業轉出地與產業承接地的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影響程度不同,其影響路徑具體分析如下。
對于產業轉出地而言,在市場競爭、環境規制等不同因素的影響下,生產效率較低、污染較大的企業逐步從本地轉出,綠色創新效率較高的企業得到保留,這使轉出地的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得以提高。首先從市場規模角度分析,一般產業轉出地經濟發展程度較高,同一行業的市場飽和度也較高,為進一步增加營業收入,將產業轉出流向其他地區是擴大市場規模的重要手段之一;其次從成本角度分析,高技術產業除需要人才、資金等生產要素外,原材料等也是重要的生產要素,所以須考慮將企業轉入原材料豐富的區域以降低生產成本;最后從資源開發角度分析,企業可以選擇向資源豐富的區域進行轉移,如向石油、天然氣豐富的西部地區轉移。
對于產業承接地而言,流入的不同產業可從競爭、學習、關聯等3個方面促進當地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提升。首先是競爭對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隨著產業遷移,當地企業會不斷進行技術創新來提高生產效率,以維持其在當地市場的現有份額;其次是學習對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我國產業轉移主要是由東向西的梯度轉移,當地企業與來自沿海地區的遷入企業存在管理和技術上的差距,但隨著雙方的交流與合作,技術也會隨之流動,進而促進產業承接地的技術創新,提高當地高技術產業的綠色創新效率;最后是關聯對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高技術產業的上下游還涉及諸多其他產業,因而除技術創新學習外,與高技術產業相關聯的其他產業也可隨之創新,進而提高創新效率。
故提出假設1:產業轉移對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具有正向影響。
當前環境規制多體現在排污稅收或企業治污投資上,而排污稅收或治污投資將間接轉化為企業的生產成本,故企業將逐漸從環境規制強度高的區域流向環境規制強度低的區域,其影響路徑具體分析如下。
環境規制帶來的企業成本的上升會影響產業轉移,低技術產業的轉出會使轉出地的高技術產業創新效率受到一定的影響。隨著環境規制的實施,企業生產成本隨之增加。在這種情況下,為預留排污費等環境規制成本,企業會選擇縮減創新支出,進而導致高技術產業整體綠色創新效率降低。因此,環境規制的實施首先會阻礙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提高;而當環境規制的實施達到一定程度時,企業消耗的環境規制成本將大于綠色創新技術研發資金,此時,企業會選擇加大技術創新以降低整體生產成本。由此可見,環境規制在產業轉移影響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過程中起著調節作用。
故提出假設2:環境規制在產業轉移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中具有調節作用(見圖1)。

圖1 環境規制、產業轉移與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傳導路徑
4.1.1 綠色創新效率測度模型。目前測度效率的模型主要有基礎DEA模型、SBM-DEA模型等。本文采用基于非期望產出的SBM-DEA模型對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進行測度。

約束條件(s.t):

式中,n代表決策單元數,xik為第k單元的第i項投入,和幾個矩陣分別代表著投入、期望產出以及非期望產出,λ代表著每個決策單元的權重變量,ρ*代表著綠色創新效率值,值越大表明決策單元越有效率。其中,式(2)中的字母表示與式(1)相同。
4.1.2 基本面板模型。為分析產業轉移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從產業轉移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環境規制對產業轉移的影響、環境規制與產業轉移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等3個層面構建以下面板模型:

式中,EFF表示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IT表示產業轉移狀況;ECO表示環境規制程度;Con?trol為本文選取的控制變量;α0~2、β0~2、δ0~3為待估計系數;ε0~2為隨機擾動項。
4.1.3 面板門檻模型。本文在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進行測度的基礎上,建立以環境規制程度為約束條件的產業轉移與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門檻模型。同時,本文將所選取的變量取對數以消除異方差等因素的影響。

式(6)中,I(.)表示指示函數;ECO表示環境規制程度;IT表示產業轉移狀況;bz表示不同門檻區間內的回歸斜率值,z∈[1,n];X為控制變量;i=1,2,…,30,表示省份;t=2009,2010…,2018,表示年份;μ、ε分別表示截距項和隨機干擾項。
首先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進行測度。本文參考王超(2020)[16]、馬慧芳(2020)[19]等學者的研究方法,基于數據的可獲得性,以全國除西藏外的中國大陸30個省(區、市)為研究對象,對其2009—2018年高技術產業進行研究統計,建立如下指標體系。
4.2.1 解釋變量。參考陳春香與鄧峰(2020)[3]的研究方法,通過計算產業增加值對產業轉移進行度量,進而分析產業轉移(IT)與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EFF)之間的關系。

其中,IAVi,t和IAVi,t-1分別表示i省份在t和t-1時期的工業增加值;IAVt和IAVi,t-1分別表示t和t-1時期的全國工業增加值;如果ITi,t>0,則表示產業轉入,反之則表示轉出。
4.2.2 投入指標。資本投入:選用高技術產業R&D經費內部支出衡量資本投入。勞動投入:選用高技術產業R&D人員全時當量衡量勞動投入。能源投入:能源是高技術產業進行綠色創新的主要投入之一,由于在數據統計中僅個別省份有高技術產業的能源投入量,故本文選用高技術產業占工業總能源消費量的比重來計算其余省份的高技術產業能源消耗量。
4.2.3 產出指標。①期望產出。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的期望產出主要從科技創新與高技術產品銷售收入兩方面進行度量,其中,科技創新選取高技術產業專利申請數進行表示。
②非期望產出。衡量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除考慮經濟層面(即期望產出)外,還應當對生態層面(即產出的環境污染物)進行衡量,故本文對高技術產業的廢水排放量、SO2排放量及固體廢棄物排放量等進行統計,其中對于高技術產業上述污染物的排放量同樣采取個別省份相同比例的方法進行計算。
4.2.4 調節變量。本文選取污染治理投資額表示環境規制強度(ECO)。
4.2.5 控制變量。本文選取產業結構狀況(IS)、對外開放程度(OPEN)以及人力資本水平(LAB)作為控制變量。其中,產業結構用第二產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表示;對外開放程度用外商投資額度與GDP的比值表示;地區人力資本水平用地區普通高等學校數量表示。
指標數據主要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2010—2019年)、《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2010—2019年)以及部分省份的統計年鑒,對于個別年份缺失的數據采用均值替換法進行補充。
4.2.6 描述性統計。本文選取了我國2009—2018年30個省(區、市)高技術產業的面板數據進行實證研究,同時,對各指標進行了描述性統計,統計結果如表1所示。

表1 描述性統計
本文運用MaxDEA6.3軟件及非期望產出SBM模型對我國2009—2018年30個省(區、市)高技術產業的綠色創新效率進行測度,測算結果如表2和表3所示。

表2 2009—2018年全國高技術產業年均綠色創新效率

表3 2009—2018年各區域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
5.1.1 全國及各省份整體分析。從全國來看,10年間,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整體呈波動增長趨勢。2009—2018年,整體年均綠色創新效率值為0.509 7,且共有5年效率值超過整體年均值,其中,2018年整體綠色創新效率值最高達到0.577,而效率最低值為2010年的0.409。由此可見,2009—2018年間,隨著國家推行生態文明建設、促進可持續發展以及對高技術產業綠色發展要求的提高,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得到提升。但同時也應當注意到,當前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仍然處于較低水平,未來發展空間依舊很大。
5.1.2 分區域分析。從區域來看,我國東北、東部、中部、西部地區的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存在差異。總體而言,東北部與西部地區的綠色創新效率值皆低于全國均值0.511,東部地區的綠色創新效率值最高,而東北地區的綠色創新效率值最低。
具體分析,東部地區的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水平整體較高,遠高于其余地區及全國平均綠色創新效率值。東部地區高技術產業整體綠色創新效率水平較高的原因主要是東部地區經濟發展較中西部具有科技、人才、資本等諸多優勢,但同時也應注意,東部地區創新效率整體增長率不高,依舊存在提升空間;中部地區綠色創新效率在四大區域中排在第二位,高于西部與東北地區,但相較于發達的東部地區仍然存在差距;西部地區綠色創新效率均值為0.465,雖低于東部與中部地區,卻高于東北地區。分析具體原因可知,西部地區的能源產業較為發達,且正逐年提高對能源產業綠色發展的要求,故西部地區的綠色創新效率值變化程度更大;東北地區由于重工業占工業發展比重較大,同時與其他地區相比,存在人才、技術等劣勢,因此,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較低且存在較大的提升空間。
5.1.3 各省(區、市)差異分析。由表4可知,我國30個省(區、市)在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水平上存在較大差異。其中,北京、天津、河南、廣東、安徽、海南、重慶、江蘇、青海和上海等地的綠色創新效率均值居于全國前列;山西、黑龍江、陜西、河北等幾個省份的綠色創新效率均值則較低;四川、浙江、湖南、寧夏、江西、福建、新疆、山東、廣西和貴州等地的綠色創新效率均值則處于中間水平。

表4 2009—2018年我國30個省(區、市)高技術產業年均綠色創新效率
具體來看,青海和新疆的經濟發展水平雖然與東部地區相比較為落后,其經濟在發展過程中涉及高技術產業范疇的也相對較少,但整體綠色創新效率較高,具有較大的發展潛力;山西和陜西等省份的煤、石油等礦產資源較為豐富,經濟發展更易向依賴原材料的產業傾斜,因而其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值相對較低,其余幾個省份亦可如此解釋。相比之下,以江浙滬為代表的長江三角洲、以廣東為代表的珠江三角洲以及以北京為代表的京津冀等地的綠色創新效率較為穩定。其中,江蘇年平均綠色創新效率值為0.69,廣東年平均綠色創新效率值為0.77,北京年平均綠色創新效率值為0.81。
綜上所述,目前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整體發展趨勢較好,但依舊存在較大的發展空間。不論從全國還是區域看,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發展依然需要得到高度重視,這樣才能提高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
針對上文面板模型式(3)、(4)、(5),本文對產業轉移、環境規制程度以及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三者之間的關系進行回歸分析,探究產業轉移及環境規制程度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見表5)。

表5 基本模型回歸結果
通過回歸檢驗,由模型(1)的檢驗結果可知,產業轉移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具有正向促進作用;由模型(2)的檢驗結果可知,隨著環境規制程度的增強,地區產業轉移的速度會進一步加快;由模型(3)的檢驗結果可知,在加入環境規制調節變量后,產業轉移依舊會影響地區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由此證明了假設1。
環境規制是地區企業進行產業轉移、提高地區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進一步促進高技術產業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在實施不同程度的環境規制時,產業轉移地與承接地的產業規模也會隨之變化,這會對當地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產生間接影響。
因此,本文運用門檻效應模型測度在不同程度的環境規制約束下,產業轉移對于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變化,即是否存在“環境規制門檻效應”,具體數據見表6和表7。如表6和表7所示,F統計量在單一門檻下顯著,即驗證假設2成立。這說明環境規制在產業轉移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上起到約束作用,存在單一門檻,門檻值為125 120.00。

表6 門檻效應檢驗

表7 門檻值
在此基礎上,利用Stata16.0軟件對不同環境規制水平下產業轉移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進行回歸檢驗,回歸結果見表8。

表8 門檻模型回歸結果
在不同的環境規制水平下,產業轉移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存在差異。在環境規制的約束下,產業轉移水平在達到第一門檻值前,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并不顯著;當產業轉移水平達到第一門檻值后,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呈顯著正向影響。分析其原因可知:首先,隨著環境規制強度的提高,地區對企業的綠色生產要求提高,從而促使企業進行產業轉移或提高自身綠色生產效率;其次,從環境規制的排污懲罰力度來看,高懲罰力度迫使產業往低懲罰力度區域轉移;最后,政府加大補貼力度、出臺綠色政策等措施,間接提高了綠色創新效率。從控制變量的角度來看,產業結構優化、對外開放程度提高以及人力資本水平提高等能夠促進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提升,證明了假設2的成立。由此可見,要想進一步促進地區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提升,需要進一步優化產業結構,提高對外開放程度,充分利用外來資金與技術,提高人力資本水平,注重高技術人才的培養等。
本文在現有研究的基礎上,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進行測度,同時對環境規制、產業轉移與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得出以下結論:第一,產業轉移對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具有正向影響;第二,在環境規制的調節下,產業轉移對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具有門檻效應,不同程度的產業轉移會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第三,當產業轉移程度達到門檻值時,環境規制程度越強,產業轉移越能夠促進我國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提升。針對以上實證結果,本文提出以下對策建議。
環境規制對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影響呈兩面性,在環境規制強度較低時呈現阻礙作用,而當環境規制強度達到門檻值時則變為促進作用。故各地實施環境規制時要因地制宜,合理設置環境規制強度。從而促進當地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效率提升。
一方面,具體分析經濟發達地區的產業轉移,對東部地區污染性高的高技術產業及時進行轉移,在不影響東部地區整體經濟效益的基礎上,促進中西部地區相關產業的發展;另一方面,引導中西部落后地區充分利用好轉移產業帶來的技術、資金等資源,做好產業承接工作,促進中西部地區高技術產業綠色創新發展。
對于高技術企業而言,在沒有政策支持的情況下,想要獲取更多的要素支持存在較大難度。因此,政府應加大對高技術企業的政策支持力度,為其提升綠色創新效率提供幫助。除此以外,各地區可對人才進行技術等方面的專項培養,提高地區整體的人力資本水平,為高技術產業綠色可持續性發展提供人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