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政黨在推進國家治理現代化進程中的能力建設
——基于江浙地區的實踐探索和研究分析（三）

楊衛敏

三、治理共同體建設中參政黨自身建設應加強的新舉措

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指出，推進治理現代化需要各方面參與，致力打造社會治理共同體。在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的新治理格局中，中國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都是治理共同體的重要成員。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要求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也要求各參政黨加強自身建設。”[1]與中共較為成熟的黨建理論和實踐相比，各民主黨派參政黨黨建理論和實踐尚處于起步階段。[2]民主黨派要在治理共同體中發揮作用，必須首先練好“內功”。面對參政黨自身建設中存在的政黨意識淡薄、組織凝聚力不強、活動形式單一等問題，各民主黨派要深入學習貫徹中共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對加強參政黨建設的新要求，以中共為師，切實加強自身建設，進一步夯實共同思想政治基礎，著力加強和提升領導班子建設，規范黨派內政治生活，嚴明政治規矩、政治紀律，建立各種制度，不斷提高解決自身問題的能力。

（一）以思想政治建設為核心

思想是政黨組織的靈魂，思想政治建設是政黨組織自身建設的核心。只有站在歷史的高度去深刻理解民主黨派的地位和作用，深刻理解民主黨派組織與中共合作的初心，才能更加全面系統地理解民主黨派組織在新時代的發展要義；才能在經濟社會快速發展和全球化的背景下，在各種文化相互交流與碰撞、人們的思想觀念和價值取向多樣性和復雜性面前，取得思想共識、增進組織凝聚力；才能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的新要求來化解工作中遇到的新問題，積極、主動、創造性地開展工作，提高自身建設成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在政治方向上始終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旗幟；在政黨關系上，始終自覺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在目標追求上，始終致力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

當前民主黨派組織成員知識層次高、閱歷豐富、視野開闊、思維敏捷，但缺乏老一輩民主黨派人士與中國共產黨風雨同舟的經歷，因此思想政治建設任重道遠。從筆者問卷調查與走訪座談情況看，思想政治建設在民主黨派地方組織，特別是基層組織層面上還存在一些問題。如：對思想政治建設認識還不夠到位，缺乏動力；思想政治建設方面的制度還不夠完善，缺乏剛性約束力；思想政治建設方法、手段與途徑比較單一，缺乏吸引力；基層組織思想政治建設工作的黨派特色不明顯，缺乏影響力，等等。這就要求民主黨派地方組織系統謀劃和構建自身的思想政治建設。

一是加強民主黨派思想政治建設理論研究，確保思想政治理論學習內容的系統性、規范性。深刻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深刻認識中共十八大以來多黨合作理論與實踐的創新發展。圍繞新時代“建設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怎樣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重大課題，研究解決工作中遇到的新情況新問題，不斷深化對自身建設發展規律的認識。加強理論研究，把老一輩民主黨派成員在長期實踐中積累的寶貴經驗與黨派優良傳統進行系統整理，構建民主黨派思想政治建設體系，指導基層組織思想政治建設，確保思想政治理論學習內容的系統性、規范性。

二是建立健全思想政治建設工作的制度機制，增強思想政治建設工作的長效性。制度化是推動思想政治建設規范有序、常抓不懈的重要手段。民主黨派要加強思想政治建設，重在制度保障。建立健全一整套規章制度，將制度建設作為加強思想政治建設的根本保障。制度建設不僅是為了規范工作和成員的行為，更是為了激勵人、凝聚人、鞭策人，激發人的工作熱情和政治熱情。制度建設激發人的活力，保證制度生機，持續保障民主黨派思想政治建設成效。如：探索建立“五會一課”①一些民主黨派地方組織開展的“五會一課”是指全體成員大會（代表大會）、委員會民主生活會、委員會理論中心組學習會、基層組織生活會、基層組織學習會、民主黨派史與優良傳統教育課。制度、集體談話制度、會內監督制度、基層組織考評制度等；建立健全思想政治教育的培訓制度，使思想政治教育培訓工作系統化、規范化、制度化；建立健全思想政治教育的考核激勵機制；建立成員思想政治動態反饋制度，提高思想政治建設工作的實效性。

三是堅持關鍵少數和分類指導兩手抓，推進思想政治工作以點帶面。民主黨派思想政治建設，重在抓好關鍵少數，把加強領導班子建設，規范政治生活，嚴明政治紀律、政治規矩作為加強思想政治建設的重中之重。民主黨派思想政治建設，重在分類引導。民主黨派組織成員分散，工作崗位不同，社會閱歷不同，要根據不同成員的特點，搭建平臺，設置通道，盡力解決其合理需求，才能凝聚更多人心，形成更大共識。如：為經濟界成員搭建多種履職平臺，引導其繼承弘揚民主黨派老一輩艱苦創業精神和愛黨、愛國、愛所屬民主黨派的光榮傳統，為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獻計出力；為專家學者成員創設更多參政議政機會；為年輕成員提供更多學習教育、培養鍛煉的機會和成長的渠道；還可通過黨派內部結對，以老帶新加以引導。

四是創新形式，搭建思想政治建設的現代化平臺。要精心謀劃載體，做好結合文章，凸顯活動特色，注重教育實效，不斷加強和改進對民主黨派成員的政治引領，進一步增強民主黨派成員同心筑夢的自信心與使命感。如：民革江蘇省委會在全省范圍內著力推進“中山博愛之家”建設，并把它作為思想政治建設的重要陣地來抓。

（二）以組織建設為基礎

加強民主黨派組織建設是發揮參政黨職能、增強民主黨派活力、實現民主黨派政治任務的基礎。當前參政黨組織建設還存在一些短板：部分民主黨派組織特別是基層組織結構松散，組織凝聚力、感召力不強，黨派成員結構不平衡，成員老齡化現象突出，趨同性現象明顯，旗幟型代表人士相對偏少。這些影響民主黨派參與治理的效能，要著力加以破解。

一是強化各民主黨派的界別特色。各民主黨派在參政過程中彰顯政黨個性，是參政黨生命力所在。保持各民主黨派的差異性特色，是強化民主黨派代表性和作用力的重要保障。要按照各民主黨派中央要求，規劃組織發展，探索導向性劃分，建立良好的民主黨派組織發展聯合會商機制，開展相互間的政黨互動合作。要把好民主黨派成員的入口關，根據各黨派組織的人才結構、專業結構、年齡結構和參政議政人才需要等，因地制宜地吸收發展新成員，尤其是重點發展有較大社會影響的代表性人士、履職工作需要的高層次人才以及有發展潛力的中青年人才，為參政黨作用發揮提供強有力的人才支撐和保證。保持并發展各民主黨派的組織特色，要從黨派特色、專業特長出發，將某些方向作為參政議政的重點領域，充分利用本黨派在該領域的獨特優勢，將參政議政工作做實、做深、做精，把專業能力與參政能力相結合。這既有利于專業領域的拓展與深化，也有利于各黨派參政議政能力的提高。民主黨派基層組織在組織發展工作中要改變以往發展“等人上門”的做法，要主動出擊，積極發現和吸收政治素質高、參政議政能力強的人士加入黨派。要加大對高層次人才的了解，特別是了解高層次人才在參政議政、建言獻策、服務社會等方面的能力水平和意愿度，并作為加入黨派的重要依據。

二是強化民主黨派領導班子建設。建設高素質的參政黨基層組織，離不開綜合素質高、履職能力強的領導班子隊伍。著力改善領導班子、領導干部隊伍結構，把那些政治上堅定、參政議政能力強的優秀成員選拔到領導崗位。要選好帶頭人，把政治信仰堅定、社會影響較大、熱心黨派工作、能力較強的優秀人才選拔出來，建立“能做”“愿做”“會做”的熱愛黨派工作的領導班子，構建具有凝聚力的領導班子。要構建高效、合理的領導班子，充分考慮黨派各自特色，按照合理的年齡結構、互補的知識結構、配套的專業結構、相容的個性結構科學配備領導班子。要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則，建立健全領導班子領導機制和工作制度，加強領導班子工作制度化、程序化和規范化建設。要建立健全領導班子議事制度、會議制度和工作程序，通過溝通對話、交流研討加強了解，培養默契度，從而提高班子的整體合力與運作效率。要培養黨派內部的重點骨干成員，要從政治立場、個人品格、知識積累、創新精神及社會活動能力、組織協調能力等方面進行考量，為具有影響力、代表性的黨派成員提供充分平臺、創造條件，有意識地安排他們參加各類社會活動，鼓勵和舉薦他們到政府部門擔任實職，使他們在實踐中增長協商能力、擴大社會影響。要完善晉升制度，做好政治交接，把思想政治素質高、專業能力強、熟悉統戰工作、對黨派工作負責、具有較強領導能力和參政議政能力的年輕干部引入領導班子，著力建設領導班子梯隊，避免領導班子青黃不接。要以領導班子建設為重點，進一步提升整體素質。要嚴格落實宣講報告和年度考評述職制度，讓班子成員在競爭中學習與提升。要完善考核評價機制，從思想政治素質、業務能力、參政議政能力、合作共事能力、社會影響力以及個人品德修養等方面入手，制定科學、具體、量化的考核指標，建立能上能下、有進有出的開放型管理機制，同時進一步完善激勵機制，充分調動整支隊伍的積極性和創造性。

三是強化民主黨派基層組織的標準化建設。標準化是現代化治理的大趨勢，要發揮多黨合作的制度效能，提升民主黨派組織建設的科學化水平，須加強標準化建設。以往基層民主黨派組織建設隨意性較強，應先試先行，加強標準性建設。如：浙江省紹興市柯橋區經過多年探索和實踐，在基層組織建設規范化的基礎上，對基層組織的基礎條件、自身建設、履職要求、專職干部管理四個方面進行了標準化提升；江蘇省常州市建成十家“致公之家”，在加強基層組織建設、激發基層組織活力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江浙地區多地“黨派之家”普遍注重民主黨派基層組織建設規范化、陣地建設標準化、社會服務品牌化，切實強化了民主黨派的政黨屬性，全面展示了多黨合作制度成果，極大激發了基層組織工作活力，有效提升了參政履職和參與治理的能力水平。

（三）以履職能力建設為支撐

本文第二部分已詳細論述了參政黨適應治理需要應加強的五種能力建設（見本刊2021年第6期），下文僅從提升參政黨履職質量和水平方面進行探討。從調查情況看，當前民主黨派履行三大職責有了很大提升，但高質量履職方法和途徑還存在一些不足：履職課題認定還需集思廣益、博采眾長，履職隊伍還需精準配備、各盡所長，上下聯動機制還需重點加強、雙向發力，調查研究還需深入一線、推進到位，平臺搭建還需繼續加大力度、內外聯動，保障獎勵舉措還需科學設定、鼓勵先進。需要從以下幾方面進行破解。

一是各民主黨派應進一步增強政黨協商意識，協力參與和促進治理。要凝聚和發展政治共識，提高民主黨派成員在協商民主實踐中的使命意識、責任意識、職能意識和奉獻意識。各民主黨派應加強人才隊伍與領導班子建設，大力培養協商骨干，發揮集體協商效能。

二是通過制度建設健全參政黨履職的保障機制，創新激勵模式。如：浙江省德清縣委統戰部主動作為，在省內首創探索試行了民主黨派履職積分制度，使民主黨派成員成了主角，民主黨派組織有了“標尺”；江蘇省張家港市民盟組織先后推出盟員百分管理、盟員說議政微沙龍、成立新盟員支部三項新舉措，夯實自身建設基礎，著力提升參政議政水平。

三是加強專業化的協商智庫建設，提高民主黨派的社會影響力和動員力。以履職能力建設為根本，全力提升參政議政能力。加強民主黨派履職能力建設，需要強化履職基礎保障，關鍵在于建立健全黨派專家智庫，經常組織研究團隊開展主題討論與調研，有效發揮智庫作用，真正參政參到點子上、議政議到關鍵處。要探索和推廣成立專門的參政議政委員會，成立黨派智庫，重點針對改革開放、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中的重大問題，開展調查研究并建言獻策。創新民主黨派專委會工作機制是應對新形勢、新任務、新問題的需要，也是黨派更好履職的需要。隨著社會的發展，民主黨派履行參政議政、民主監督職能的領域越來越廣，任務越來越重，參政議政、建言獻策的全局性、綜合性、前瞻性要求越來越高。民主黨派在人力、時間和專業知識等方面是有限的，而工作中面對問題的廣度、深度以及全球化帶來的視野是無限的，所以迫切需要加強民主黨派專門委員會的建設，在實踐中不斷調整、優化和完善專門委員會，強化拓展參政議政的職能，向工作機構推進，以發揮其越來越重要的抓手作用。

四是民主黨派成員發揮專業特長，積極參與社會治理。如：江蘇省徐州市賈汪區打造民主黨派成員雙崗建功特色品牌，其中民建賈汪支部率先在賈汪建立“同心同行——法官說家事”大講堂，化解家庭矛盾100余件次，延伸了家事審判的社會輻射職能。這一做法已形成品牌經驗，對其他黨派組織形成引領示范效應，形成了一批有影響的民主黨派成員在崗建功立業品牌。

（四）以機關作風建設為抓手

民主黨派機關建設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民主黨派機關承擔著協調溝通、組織落實、服務保障的重要職能，發揮著承上啟下、溝通內外、協調各方的重要作用，是領導決策、組織運轉的參謀助手和關鍵樞紐。從某種程度上說，機關作風代表著整個組織的作風，是民主黨派作風建設中的關鍵環節。要按照習近平總書記“四新”“三好”要求，對照《中共中央關于加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建設的意見》標準，建設一支政治過硬、業務精通、本領高強、作風務實的民主黨派機關干部隊伍，打造政治型、學習型、廉潔型、效能型、清正型、和諧型的民主黨派機關，對促進民主黨派自身建設，提高民主黨派履職能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從調研掌握的情況來看，當前民主黨派機關建設中尚存在一些問題和不足。一是民主黨派機關對自身工作定位與新時代高素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要求還有一定差距。民主黨派機關的服務功能大多仍局限于日常聯系溝通和組織協調，加上編制人手少，工作定位往往偏低，較難緊扣重點、體現特色，較難從全局性、創新性和前瞻性角度去思考、開展工作，在整體工作中發揮參謀助手作用相對不足。二是干部素質與新時代統戰工作的要求還有一些差距，尤其是在調動成員參政議政積極性方面還不夠有效。由于民主黨派機關干部沒有納入組織部門整體的干部選拔交流體系，造成了民主黨派機關干部交流任職機會少、成長空間狹窄的尷尬局面。專職干部長時間在一個崗位工作，容易造成思維定式、視野變窄、活力變弱、能力變低等問題，這不利于民主黨派的長遠發展，也不利于新時代民主黨派履職能力的提高。

要進一步加強民主黨派機關建設，健全工作機制，營造良好環境，激發干部成才成長源動力，鼓勵干部提振精神、開拓創新、奮發進取，以良好的精神狀態和職業素養積極適應新時代參政黨建設的要求，力求補短板、強弱項，強修養、樹正氣，著力構建政治機關定力強、遵紀守法作風硬、專職團隊素質高的參謀部。

一是提升民主黨派機關干部思想政治素質。加強政治引領，讓民主黨派機關干部普遍感受到，在紀律面前，沒有特殊機關，也沒有特殊干部。民主黨派機關干部要加強政治理論學習，提高思想政治理論素質，主動擔當，積極作為，讓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實際工作中落地生根、開花結果。要以領導班子建設帶動機關建設。如：農工黨江蘇省委會舉辦“主委接待日”活動，領導班子能深入聯系基層組織和成員；徐州市對民主黨派領導班子民主生活會的主題、內容和前期準備等進一步創新細化，對民主黨派領導班子開展民主測評，利用召開全委擴大會的時機，對領導班子在思想政治建設、組織建設、履職能力建設、作風建設和制度建設5個層面的成效和15小項內容進行評議，促進了民主黨派領導班子建設，也全面推進了民主黨派機關建設。

二是健全民主黨派機關建設工作機制。作風問題具有反復性和頑固性，作風建設必須經常抓、長期抓。要堅持以制度落實為抓手，把制度管人管事作為民主黨派機關作風整頓工作的核心內容，強化組織領導，通過從嚴管理，把機關職責具體細化為各項責任目標，明確每位干部的崗位要求，從而將工作壓力內化為干事創業的動力。建立健全民主黨派機關管理制度，使機關建設由虛變實，實現用制度管人、監督人、激勵人，實現管理的細化和優化，促進干部作風的轉變，激發內在活力，提升機關管理的科學化規范化水平。要加強機關內部監督，明確職責分工，簽訂責任書，有效落實廉政建設主體責任，層層傳導壓力。

三是提高民主黨派機關工作效能。要努力打造學習型、服務型、效能型機關，強化教育培訓，不斷提高民主黨派機關干部業務能力，營造民主黨派機關爭先創優的良好氛圍，推動民主黨派機關文化更加有聲有色。加強效能建設，努力健全機制，暢通辦事渠道，簡化辦事程序，提高辦事效率，實行閉環管理，使事事有落實、有督促、有檢查、有反饋。加強文化建設，以文化人、以文育人，通過讀書活動，增強凝聚力。加強能力建設，提升服務本領，加強機關干部學習培訓，以學用相長化解能力危機，用創新實踐破解本領恐慌，通過集體學習、在線學習和實地調研等多種方式，提升綜合素質。堅持問題導向，轉變工作作風。如：民盟徐州市委會提出要下基層接地氣，嚴格落實機關人員聯系基層制度，要求馬上就辦、真抓實干，即知即改、立行立改，通過加強對基層盟員的走訪座談，梳理出機關工作存在的問題，并逐一整改落實。

四是推進基層組織創建活動。實踐表明，民主黨派組織以機關作風建設為抓手，能推進各級組織特別是基層組織各種創建活動的有效開展。如：鎮江市民盟組織開展以“活動好、氛圍好、履職好、形象好”為內容的“四好”基層組織創建活動，經過兩年的創建，全市基層組織的活力得到了有效激發，組織的凝聚力、向心力顯著增強，盟員的歸屬感、榮譽感不斷提升，涌現出一批優秀支部和特色支部，創建工作取得階段性成果。陣地是服務活動推進的基石，針對民主黨派基層組織服務社會活動散、小、碎的問題，上級黨派組織和機關可以指導幫助黨派基層組織通過自主建設、聯合村社建設、與黨派教育基地共建等形式，采取項目化、分站式、點單式服務模式，不定期到服務基地開展巡回式現場服務。此外，民主黨派機關和基層組織利用大數據手段解決問題，可以推動自身的黨務和機關工作數字化。

（五）以制度建設為保障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強民主黨派思想、組織、制度特別是領導班子建設，建立健全民主集中制、民主生活會制度以及各項議事決策制度……”[3]制度具有根本性、長期性，制度建設是民主黨派切實提升履職能力水平、有效參與國家治理的保障。著眼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民主黨派制度建設需要以中共為師、從長計議、頂層設計、整體謀劃，為履職盡責提供全面、系統、有效的制度保證。

一是進一步推進民主黨派組織的制度化規范化建設。要建立健全委員會全體會議、主委會議、委員會議、民主議事決策、理論中心組學習、支部工作考核等方面制度。浙江衢州市民主黨派以中共為師，探索建立三會一課六制度：三會一課指（參照中共黨委）民主黨派市委會主委會議、委員會全體會議、支部會議以及同心教育課程；六制度指民主（組織）生活會制度、民主議事決策制度、離退休黨外代表人士關心關愛制度、談心談話制度、請示報告制度、日常管理制度等。不斷推動各民主黨派制度化、規范化建設，為民主黨派加強思想建設、機關建設、領導班子建設等提供了制度保障。民主黨派制度化、規范化建設也進一步增進了各民主黨派領導班子團結，增強民主黨派凝聚力，機關運轉更加順暢。

二是夯實參政黨內部民主生活規范化的制度基礎。進一步規范組織生活，規范召開領導班子民主生活會，增強民主黨派領導班子政治性、組織性、紀律性。江浙地區的一些民主黨派市委會每年召開領導班子民主生活會，邀請省委會監委會領導參加，民主生活會嚴格按照征求意見建議、對照檢查剖析、批評與自我批評、制定整改清單等環節開展。民主生活會后，各民主黨派對征求到的意見建議、反映的問題及民主生活會上檢查出來的主要問題進行研究、逐項分類，制定整改方案。通過建立清單臺賬制、公開承諾制、公示監督制、反饋評議制、掛牌銷號制等五項制度，確保整改落實工作及時、有序、高效完成。這個規定程序以問題為導向，對民主黨派領導班子和班子成員存在的問題進行深入查擺，找到班子及成員存在的差距和不足，找準思想根源，并提出解決方法。通過“提出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組織生活鍛煉，民主黨派解決自身問題的能力不斷提升。民主黨派民主生活會制度的探索和建立，創新了民主黨派政治生活形式，彌補了思想教育的不足，有力地維護了班子團結。以民主生活會為契機，進一步改進工作方法，提升工作實效，以發展的理念、創新的精神、務實的態度，著力增強領導班子成員的五種能力，不斷提高領導班子自身建設的科學化水平，形成合作共事、共謀新發展的良好氛圍。

三是建立健全科學的考評機制。在強化制度制定科學性、合理性的同時，要重點建立和完善民主黨派自身建設的各項切實可行的運行機制，包括組織建設、工作考核、績效評估等機制。完善現有的述職、評議、考評制度，拓寬考評范圍，將考評從領導干部拓寬到所有民主黨派成員，以便對所有民主黨派成員的工作形成有效監督，還要通過對領導班子實行全方位立體考核來完善現有考核體系，有效促進領導班子建設。要加強對成員的紀律教育，建立相應考勤制度，對組織活動中的積極分子，在評優評先、推薦后備干部等方面優先考慮。如：浙江省嘉興市高質量開展民主黨派述職和民主評議工作，持續深化“同心培優”工程，做好民主黨派骨干成長手冊和積分制管理。

四是推進民主黨派內部監督機制與國家監察法規制度的有機銜接。近幾年，民主黨派成員違法犯罪案件多發的情況暴露了民主黨派黨內監督存在著問題，民主黨派黨內監督與新監察體制有機銜接需要更加迫切。一方面，黨內監督是政黨生存和發展的內在要求，是政黨自我完善、自我凈化的內在機制。我國民主黨派的黨內監督是民主黨派自我約束、自我完善的基本途徑，是保持民主黨派肌體健康的重要手段，是民主黨派加強自身建設的客觀需要。健全完善各民主黨派黨內監督，是依靠民主黨派自身的力量來解決其內部矛盾的需要，是提高民主黨派履行職能和發揮作用的能力的需要，也是推動多黨合作事業健康發展的需要。另一方面，國家監察體制改革后，所有公職人員納入監察范圍，民主黨派成員中的公職人員也包括在內，而對體制外的民主黨派成員主要還是靠內部監督機制來加強管理。目前對省級以下民主黨派組織尚未明確是否可以建立內部監督機構，應著重調查研究并明確這一點，條件成熟的情況下可以考慮成立基層監督委員會，監理機構層級以事前監督、事中監督為主，開展談心交心、誡勉談話、函詢回復和民主生活會等形式展開活動。制定全面的《內部監督條例》，包括建立健全考評和處罰制度、擴大基層領導班子述職范圍、保護不同意見等。各民主黨派應當以中共為師，在完善各民主黨派已經采用的民主談心會、民主評議、誡勉談話、問卷征求意見等方式的基礎上，探索建立巡視制度，通過由民主黨派上級組織派巡視組到下級組織巡視，以便發現下級組織及其成員違法違紀及庸政懶政問題。各民主黨派可在借鑒中國共產黨巡視制度的基礎上建立自己的巡視制度，建立上下級之間、領導班子與黨派成員互相監督的工作機制，形成上下聯動、齊抓共管的局面。要加強聯系，探索建立與各級監察委的日常交流和溝通機制。實現內外部監督有機聯動、協作配合是提升民主黨派內部監督效能的關鍵所在。要優化工作互通，建立健全日常協作機制，包括定期溝通會商機制、宣傳教育協同機制、廉政信息互通機制、執紀問責協作機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