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寫這篇文字的時候正好是雙十二,趁著滿減促銷,我下單買了一對2020北京冬奧會的吉祥物——“冰墩墩”和“雪容融”。
? “冰墩墩”是活潑可愛的大熊貓,“雪容融”是溫暖喜慶的紅燈籠,干凈純潔的冰雪色與年味滿滿的中國紅放在一起,成了北京冬奧特有的符號。而上一次買與奧運相關的東西,還是2008年的北京奧運前夕,上高三的我趁著周末,跑去專柜買了一套奧運福娃的紀念徽章。
我其實不怎么喜歡買紀念品,除非是我自己很在意的日子,在咱們中國舉辦的奧林匹克盛會毫無疑問是其中之一,我也不怎么喜歡運動,除非是被朋友連拉帶拽地哄出去——
去年的崇禮之行便是這么來的。
我有個從高中一直玩到現在的好朋友,好朋友最愛的運動就是滑雪,于是只要我冬天的時候去北京,都會被她拽著去雪場“翻滾”一圈。
這里的“翻滾”不是一個夸張的比喻,就是字面意思,非常實在的、身體力行的——翻滾。
我對所有的運動項目都不太擅長,上學的時候跑八百米感覺靈魂被掏空,上班的時候學游泳,雖然后來繞著泳池游個十圈不成問題,但失去了眼鏡、耳塞就絕對不敢下水。作為一個東北人,在雪場最擅長玩的是雪圈,踩上雪板之后最熟練的技能是一邊不受控制地朝下俯沖,一邊聲嘶力竭地跟前面的人喊“小心小心,快讓開”……
但我朋友不是這樣的,她小學是游泳隊的,中學是體校練跆拳道的,到了現在,她滑雪玩單板,敢從雪場最高的坡上飛下來,是那種把自己摔到要去醫院查是否被摔出了腦震蕩,轉頭隔半個月又敢帶著裝備往最高坡沖的姑娘。
跟這樣一個朋友在一起,我滑單板的一點點初級技能,就是在數不清的跟頭把式里讓她被動培養的。
去崇禮差不多也是去年的這時候,她和我,加上另外一個很可愛的小伙伴,我們仨自駕,從北京出發,走G6京藏高速,過張家口,在崇禮出高速,從高速下來過橋的時候,就已經能看到橋上各種奧運五環為元素的裝飾了。
十二月的北京對于我這個東北人來說其實不算冷,但距離北京大概四個小時左右車程的張家口崇禮卻冷得讓人懷疑人生,然而作為國內滑雪運動愛好者的主要聚集地之一,冬季里的小鎮卻格外熱鬧。正好是晚飯的時候,人聲鼎沸的飯店窗戶上蒙著一層水氣,無聲地烘托著飯店里熱氣騰騰的氣氛,網紅的烤串店里要等位一個小時以上,我們不想等,出來后隨便找了家擼串的地方,味道也不錯。比較有意思的一個點是,除了吃住行等旅游目的地特有的配置外,崇禮的小鎮上還有數不清的推拿理療店,有的店家還提供跌打損傷正骨服務……
因為之前實在是摔怕了,這兩年又持續長胖到了懷疑人生的地步,我很怕像之前那樣摔個來回說不好就要把尾椎骨摔斷了,而我朋友因為當年第一次開板,急著要去高級雪道體驗自由的快樂,她懶得管我,我也懶得讓她管,于是我倆一拍即合,她去玩她的,我和另一個小姐姐一起找了位教練。
不自帶裝備的話,各種滑雪用具可以到雪場租,也可以去鎮上的雪具租賃商鋪,大到雪板雪服,小到手套眼鏡和護具,都可以租到。我當時因為其他裝備都是自己帶的,只去租了雪板,另外從店里抱走了一套模樣過于可愛的小烏龜毛絨護具。
兩只小烏龜綁在膝蓋上,一只大烏龜綁在身后,像我這么大的人上初級道還這么全副武裝的其實是很有心理壓力的,畢竟隔壁的小朋友也沒有如臨大敵成我這樣,不過好在有小伙伴一起,運動廢材手拉手,也就不覺得丟人了……
后來聽教練說,自從我們申辦冬奧成功后,作為分會場,崇禮附近開辦了不少滑雪學校,所以到了冬天就有很多家長陪著小朋友們過來學滑雪。不僅如此,在疫情之前,崇禮各個雪場的高級道,有時候也能看到其他國家來訓練的運動員,因為相比于其他國家的雪場,我們這邊的雪場開的時間相對來說會更早些,用他的話說,“是冬奧給崇禮注入了新的活力,而且不止崇禮,很多新的滑雪愛好者都是這幾年新進來的,全國各地雪場越開越多,滑雪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雖然是運動廢柴,但我其實能理解冰雪運動的魅力,雖然我沒有接觸過別的,但是單就滑雪來說,哪怕是對于不愛運動的我而言,滑雪也是會上癮的。
對于初學者而言,只要不摔,從坡頂一路滑下去就超級有成就感,在雪上滑來蕩去的感覺格外自由,是那種即便累得腿都要抬不起來了,還得迎著夕陽再掙扎著滑兩圈的快樂。
白天是大汗淋漓筋疲力盡的暢快,至于晚上,從雪場出來,饑腸轆轆地撲進火鍋店,餓狼撲食地風卷殘云上一頓,吃飽喝足后開一個多小時的車去草原天路,頂著寒冷在刺骨的夜風里看星河浩瀚,講故事、說心事,笑笑鬧鬧,這一晚便也當有恣意開懷入眠了。
編輯/宋凌燕
作者簡介
千羽之城:網絡作家,編劇。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魯迅文學院第二十五屆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學員,遼寧網絡文學首屆“金桅桿”獎獲得者。《破冰行動》《執行利劍》《悍城》《以你為名的青春》影視同期書作者,原創刑偵推理作品《追兇者》改編成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