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經濟輻射力及影響因素分析

張朝輝

(洛陽職業技術學院會計學院，河南 洛陽 471099)

一、引言

中部崛起是協調全國區域性發展的重大國家戰略。 河南在中部六省中人口最多，生產總值最大，在中部崛起戰略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中部崛起戰略實施以來，河南省綜合實力大幅提升，但經濟空間結構發展并不均衡，表現為北強南弱，西強東弱。 經濟增長總是首先由少數區位條件優越的點發展成為經濟增長極[1]。 河南省長期以來只有鄭州一個增長極，輻射帶動經濟增長的范圍有限，亟須打造新的增長極，打破經濟發展不均衡的局面。 綜觀經濟較發達地區，都是打造兩個及以上增長極帶動城市經濟的發展。 河南大學中原發展研究院院長耿明齋2016 年11 月3 日在中共河南省第十次黨代會上提到，“一億人口的大省，應該是雙城驅動”。 2019 年9 月習總書記視察河南時提出了“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戰略”這一重大國家戰略。 洛陽位于黃河中段，是黃河流域的重要節點城市之一，以悠久的歷史文化享譽中外，其經濟總量一直位居河南省第二。 依托洛陽得天獨厚的比較優勢，形成優勢互補、高質量發展的區域經濟布局，打造洛陽都市圈，既是貫徹落實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的重大戰略舉措，也是河南省推動豫西北聯動發展、實施區域協調發展的重要戰略部署。

2020 年12 月河南省政府正式發布《洛陽都市圈發展規劃(2020—2035)》，首次界定了洛陽都市圈的范圍:以洛陽為中心城市，核心圈涵蓋濟源、汝州、魯山、義馬、澠池、盧氏、孟州，推動濟源、平頂山、三門峽、焦作共同發展。 前期，洛陽已會同濟、平、三合作制定了“洛濟33 條”“洛平30 條”“洛三32 條”等融合聯動發展措施，洛濟已經率先開通了城際公交，洛陽都市圈區域住房公積金一體化方案也被提上日程，多措并舉推動都市圈一體化建設。 那么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的經濟輻射力如何? 影響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經濟輻射力的因素又有哪些? 未來應該如何規劃發展? 這些都是值得研究的問題。 根據數據的可獲取性，本文選取洛陽、濟源、平頂山、三門峽、焦作五個“圈內”城市作為研究對象，為了對比分析洛陽對圈內外城市的經濟輻射力差異，選擇與洛陽接壤的“圈外”城市南陽作為參照，故南陽也作為研究對象。

二、文獻綜述

關于都市圈的研究，美國最早于1910 年提出“大都市區”的概念，后又經歐洲學者迪肯森(R.E.Dichnson)和日本學者木內信藏發展，提出了“三地帶學說”。 他們認為大城市都市圈由三個圈層構成:中心地域圈、城市周邊地域圈、市郊外緣廣闊腹地圈。 其思想逐步發展為“都市圈”理念。 國內學者陳田最先提出“城市經濟影響區域”的概念[2]，胡序威提出都市區由中心市和鄰接縣兩部分組成[3]，孫娟界定了南京都市圈的范圍[4]。 隨后國內學者對都市圈的研究逐漸豐富起來，尤其是對京津冀、長三角、珠三角這三個我國目前發展比較好的都市圈的研究較多[5-8]。

關于都市圈中心城市經濟輻射力的研究很多，較為集中的有四個方面:構建評價指標體系、評價方法、分析工具、影響因素。 靜態構建都市圈輻射力評價指標體系的研究較多，圍繞經濟、產業、城市建設、科教文化、對外開放度等多個層面選取指標進行評價[9-11]；評價方法普遍采用層次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和因子分析法，圍繞經濟輻射力選取若干關鍵指標并分層設置權重，最終測算出輻射力水平[12-13]；關于分析工具的研究，較多學者采用斷裂點理論，測算出斷裂點距離和經濟輻射半徑，并測算出輻射力影響范圍[14-17]，也有學者采用分型模型[18]；經濟輻射力的影響因素方面，采用定性分析的較多，少部分學者采用定量分析，如欒強采用灰色系統理論，對中心城市經濟輻射六因素進行定量分析[18]，又如陳子真對粵港澳大灣區各個城市間的經濟輻射力進行實證檢驗[19]。

綜上所述，學者們廣泛認同都市圈中心城市能產生輻射帶動效應，大部分學者選取國內發展比較好的三大都市圈進行研究，且多采用靜態定性研究。 洛陽都市圈建設剛剛被正式寫入規劃，關于洛陽都市圈經濟輻射力的文獻較少。 本文運用斷裂點理論對2003—2018 年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經濟輻射力進行動態分析，選取多個對經濟輻射力起關鍵作用的影響因素進行實證分析，以期能更好地發力都市圈，打造增長極，讓洛陽都市圈建設在中部崛起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三、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經濟輻射力測度

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經濟輻射力的測度參照南平、何龍斌、盧小麗等學者采用的斷裂點理論[15-17]，計算出斷裂點距離和場強。

(一)斷裂點模型

斷裂點理論是一種關于城市與區域相互作用的理論，該學說認為，一個城市的輻射范圍是該城市的規模和相鄰兩個城市的距離決定的。

1.斷裂點公式。相鄰兩個城市的吸引力達到平衡的點，即為斷裂點，計算公式如(1)所示。

式中 Dik為 i 城市到斷裂點 k 的距離；Dij為 i、j 兩個城市間的距離，Mi、Mj分別為 i、j 兩城市的規模。

2.場強公式。一個城市對周圍地區的吸引力的大小，與它的規模成正比，與斷裂點距離的平方成反比，場強用來測度經濟輻射力的大小。 計算公式如(2)所示。

式中Rik為 i 城市在斷裂點k 處的場強，Mi為 i 城市的規模，Dik為i 城市到斷裂點k 的距離。

(二)指標選擇與斷裂點的計算

本文將M 設定為城市規模，洛陽都市圈城市地理位置相鄰，稟賦相近，經濟發展水平相差不大，生產總值跟城市規模呈正比，因此選用各個城市的生產總值作為城市規模的代理變量；數據來源于2004—2019 年《河南省統計年鑒》。 將 D 設定為兩城市之間的距離，本文用高德地圖測距工具來測量洛陽與濟源、平頂山、三門峽、焦作、南陽之間的直線距離，取其三次測量距離的平均數作為兩城市的距離。 洛陽市是都市圈的中心城市，其生產總值是其他6 個城市規模均值的2.5 倍多，對其他城市具有較強的經濟輻射力。 為此，計算洛陽與各城市之間的斷裂點和場強具有重要意義。

將2018 年相應數據代入公式(1)(2)，計算出2018 年洛陽與各城市之間的斷裂點距離及斷裂點處的場強，結果如表1 所示。

表1 2018 年洛陽與各城市之間的斷裂點距離及斷裂點處的場強

從表1 可以看出，起點到斷裂點的距離占兩城市之間的直線距離的比重都超過了0.5，其中占比最大為洛陽—濟源，占比為0.73，最小的為洛陽—南陽，占比為0.53，這說明洛陽在經濟規模上超過了其他城市，對周邊城市的經濟輻射占有優勢。 從場強數值上看，場強超過1 以上的有兩個城市，分別是洛陽—濟源、洛陽—焦作，最大值為3.82，洛陽對濟源的場強最強，其次是焦作，這兩個城市距離洛陽都不超過100公里，說明距離洛陽100 公里范圍內經濟輻射最佳，距離越小，經濟輻射力越強，這與斷裂點理論相符。 洛陽—平頂山、洛陽—三門峽之間的場強都小于1，說明洛陽對平頂山和三門峽的輻射力不是很強，有待提升。 洛陽對與其接壤的南陽市輻射力最小，場強數值僅為0.48，可能因為洛陽與南陽的直線距離相對較遠，另外南陽近些年經濟發展勢頭強勁，直追洛陽，其經濟發展受洛陽的影響較小。

2003 年—2017 年洛陽與各城市斷裂點處的場強計算過程參照表2018 年的計算過程，見表1。2003—2018 年洛陽對各個城市的場強數據如表2所示。

表2 2003—2018 洛陽與各個城市斷裂點處的場強

從表2 可以看出，洛陽作為都市圈中心城市對周邊城市的輻射力不斷增強，其中對濟源的場強增長最快，輻射力最大，從2003 年的0.56 增長到2018 年的3.82，其次是對焦作的場強，從2003年0.21 增長到2018 年的1.43；對平頂山和三門峽的經濟輻射雖然也呈增長趨勢，但場強最大值只有0.77、0.89，一直小于1，總體輻射力較弱，說明洛陽對平頂山和三門峽的經濟輻射力有待進一步增強；對南陽的輻射力最弱，2003 年最小值只有0.08，到 2018 年也只有 0.48。

四、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經濟輻射力影響因素實證分析

從上文分析可知，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對周邊城市的場強在2003—2018 年不斷提升，特別是對濟源、焦作的場強增長較快，但是對平頂山和三門峽以及南陽的場強增長比較緩慢。 洛陽作為河南省新的增長極，洛陽都市圈在帶動周邊城市發展方面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因此有必要對洛陽都市圈經濟輻射力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有的放矢，以更好的發力都市圈、打造增長極。

(一)變量選取與數據來源

本文綜合參考武洋[8]、郭倩倩[11]、欒強[18]、陳子真[19]選取變量的方法，結合洛陽都市圈的特點，綜合選出對經濟輻射力起關鍵作用的八個方面:商貿輻射、金融輻射、教育輻射、文化輻射，科技輻射、信息輻射、客流輻射、旅游輻射，分別選取社會消費品零售額、年末金融機構貸款余額、普通高等院校在校生人數、圖書館藏書量、技術市場交易成交金額、互聯網用戶、客運量、接待國內外游客數量作為代理變量。 數據來源于2004—2019年《河南省統計年鑒》，其中接待國內外游客數量數據來源于2003—2018 年相應城市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二)模型設定

1.因變量及其度量。以上文計算出來的洛陽與各個城市斷裂點處的場強為因變量，來衡量都市圈中心城市洛陽對周邊城市的經濟輻射力。

2.自變量及其度量。本文主要研究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對周邊城市的經濟輻射力，所以將洛陽各個指標數值做基數，與其他各個城市的指標數值做差額，為減少數據的變異性，將各個指標數據差額的絕對值取對數。 數據處理后，自變量分別用lncon 代表商貿輻射、lnfin 代表金融輻射、lnedu 代表教育輻射、lncul 代表文化輻射、lntec 代表科技輻射、lnint 代表信息輻射、lnpas 代表客流輻射、lntra 代表旅游輻射。

3.研究模型。

其中，ERit表示洛陽對第i 個城市第t 年的經濟輻射力，lnconit為第i 個城市第t 年社會消費品零售額差額對數；lnfinit為第i 個城市第t 年年末金融機構貸款余額差額對數；lneduit第i 個城市第t 年普通高等院校在校生人數差額對數；lnculit第i 個城市第t 年圖書館藏書量差額對數；lntecit第i 個城市第t 年技術市場交易成交金額差額對數；lnintit為第i 個城市第t 年互聯網用戶差額對數；lnpasit為第i 個城市第t 年客運量差額的對數；lntrait第i 個城市第t 年接待國內外游客數量差額對數。

(三)計量檢驗結果分析

使用stata15.1 軟件，對所構建模型進行計量分析，計量結果如表3 第(1)列所示。 由于數據結構屬于小N 大T 的長面板數據，采用可行廣義最小二乘法( FGLS) 模型進行回歸分析，以消除長面板中存在的組間同期相關和組間異方差。 計量結果如表3 第(2)列所示。 從結果來看，各解釋變量的系數沒有發生變化，誤差和P 值與表3 第(1)列的檢驗結果是非常接近的，說明計量檢驗結果是比較穩健的。

表3 洛陽都市圈經濟輻射力影響因素計量檢驗結果

lnconit與 ERit的回歸系數為-0.437 6，在 1%水平上顯著，這表明社會消費品零售額差異對經濟輻射力具有明顯的負向影響，即與洛陽消費需求越接近，兩個城市產生“趨同相吸”效應，洛陽越容易發揮協同帶動作用。 近年來，洛陽不斷創新消費模式，刺激消費增長，2020 年更是推出“古都夜八點” “金九銀十”，直播帶貨、地攤經濟等方式，深挖縣域特色，以市中心帶動縣域經濟一體化發展，拉動消費增長。

lnfinit與 ERit的回歸系數為-0.275 9，在 10%的水平上顯著，這表明年末金融機構貸款差異越小，洛陽對其影響越大，“趨同相吸”效應顯著。 被輻射的城市金融機構給企業貸款越多，該城市企業得到金融機構的貸款，開展生產經營，帶動當地經濟發展，經濟活躍度就會越高，越容易被洛陽輻射帶動。 隨著洛陽副中心城市建設的推進，河南省金融監管部門也在發布各項政策支持洛陽的金融服務能力，做強做大洛陽資本市場。

lnculit的回歸系數為0.820 9，這表明文化對經濟輻射起到了顯著的促進作用。 文化差異每提升1%，可以帶動經濟輻射力提升0.82%，說明洛陽文化優勢非常顯著，可以發揮文化引領作用。 洛陽以得天獨厚的歷史文化享譽中外， 2020 年4 月受疫情影響，洛陽第38 屆牡丹文化節以獨特的“云賞牡丹，花開滿屏”方式呈現，2020 年中秋晚會在洛陽應天門舉辦，盡顯古都洛陽的文化魅力，為打造國際人文交往中心夯實了基礎。

lntecit的回歸系數為-0.245 9，在1%的水平上顯著，這表明技術市場交易成交金額差額對經濟輻射力呈負向影響，洛陽對與其科技水平相近的城市更容易產生經濟輻射。 科技創新是洛陽都市圈高質量綠色發展的必走之路，圈內城市都要實現科技自立自強，齊頭并進，打造一個科技現代化的都市圈。

lneduit的回歸系數為0.268 9，在1%的水平上顯著，這表明普通高校在校生人數差異對經濟輻射力有正向影響，說明洛陽在高等教育方面聚集了優勢資源，有助于洛陽發揮經濟輻射力。 截至2019 年底，洛陽有7 所高校，在校生13.73 萬人，相比濟源、平頂山、三門峽、焦作的高校及在校生人數都有很大優勢，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但總體上高等教育資源還是比較匱乏，未來洛陽要規劃建設大學城，吸引國內外優質高等教育資源、科研機構入駐，為都市圈的發展奠定人才基礎。

lnintit與ERit的回歸系數為0.254 3，在1%的水平上顯著，說明洛陽當前的互聯網水平發展較好，有助于洛陽影響力的發揮。 數字經濟時代，互聯網的作用愈發重要。 截止2019 年底，洛陽互聯網用戶達618.4 萬戶，2020 年河南省通信管理局出臺措施支持洛陽通信業的發展，計劃未來3 年投資40 億元，建設1.6 萬個5G 基站，實現城鄉5G 網絡全覆蓋，為都市圈的互聯互通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lnpasit與ERit的回歸系數為0.394 3，在1%的水平上顯著，即客運量的差額越大，洛陽對該地區的經濟輻射力越強，說明洛陽在客運方面具備明顯優勢，顯示出了較強的影響力。 當前洛陽正在加快建設地鐵、機場、高速公路項目，全面規劃都市圈內的交通路線，規劃打造全國性交通樞紐。

lntrait與ERit的回歸系數為0.723 5，在1%的水平上顯著，這表明旅游人數的差異對經濟輻射力發揮正向推動作用，當前洛陽在旅游方面的優勢比較明顯，有助于發揮洛陽的城市影響力。 洛陽都市圈內旅游資源比較豐富， 2019 年底，洛陽旅游收入達 1 321. 02 億元，占全市 GDP 的26.24%，濟源旅游收入79.76 億元，三門峽旅游收入432.87 億元，平頂山旅游收入307.19 億元，焦作旅游收入480.18 億元，洛陽要進一步發揮歷史文化名城優勢，帶動整個都市圈旅游產業的發展。

(四)內生性檢驗

對模型中可能存在的內生性進行檢驗，將各解釋變量滯后一期再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 從結果來看，在滯后一期解釋變量進行計量檢驗后，各解釋變量的系數、誤差、P 值變化不大，模型調整R2為0.734 1，與表3 的檢驗結果相差不大，即在考慮了內生性問題后，計量檢驗結果仍然是可信的、顯著的。

表4 內生性檢驗結果

五、結論與建議

洛陽都市圈建設是洛陽發展的新機遇、新挑戰，在當前河南省區域結構發展不均衡的現狀下，洛陽要勇挑重擔，將自身發展融入到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戰略中，快速成長為河南新的增長極，更好地輻射帶動整個都市圈的發展，在中部崛起中發揮更大作用。

本文梳理了都市圈中心城市經濟輻射力的相關文獻，在已有成果基礎上，通過斷裂點理論計算出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對周邊城市的斷裂點距離和場強，然后采用實證分析研究了對經濟輻射力的影響因素。 本文的主要研究結論如下。

第一，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當前已經顯現出了一定的經濟輻射力，但輻射能力并不均衡。 洛陽作為都市圈中心城市，對圈內城市輻射帶動作用逐年增強，特別是對距洛陽直線距離在100 公里內的城市輻射力顯著，如濟源、焦作，但是對直線距離稍遠的三門峽、平頂山經濟輻射力較弱，對圈外的南陽經濟輻射力最弱，說明洛陽當前的經濟實力尚不夠強大，輻射范圍有限。

第二，影響洛陽都市圈經濟輻射力的主要因素有:客流量、互聯網、在校大學生人數、藏書量、接待國內外游客數、社會消費品零售額、年末金融機構貸款余額、技術市場交易成交金額，這些因素都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說明商貿輻射、金融輻射、教育輻射、文化輻射、科技輻射，信息輻射、客流輻射、旅游輻射均能顯著影響洛陽經濟輻射力的發揮。

第三，不同因素具有不同的影響作用。 客流量、互聯網、在校大學生人數、藏書量、接待國內外游客數差異對洛陽經濟輻射力的發揮都起到了顯著的正向影響，而社會消費品零售額、年末金融機構貸款余額、技術市場交易成交金額差異則對洛陽經濟輻射力的發揮起顯著的負向影響。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第一，練好內功，做大做強，提升經濟輻射力。目前洛陽在都市圈的地位和作用與自身的經濟體量并不匹配，經濟輻射不均衡，對濟源、焦作經濟輻射力較為顯著，對三門峽、平頂山經濟輻射力較弱，說明中心城市洛陽的經濟實力還不夠強大，輻射力也較小。 因此洛陽副中心城市建設，先要練好內功，做強做大洛陽，充分發揮都市圈中心城市的經濟輻射作用。

第二，既要發揮自身優勢起到引領作用，又要注重協同聯動發展。 影響洛陽都市圈中心城市經濟輻射力的主要因素中，客流量、互聯網、在校大學生人數、藏書量、接待國內外游客數差異對洛陽經濟輻射力的發揮都起到了顯著的正向作用，說明洛陽在這些方面都具有明顯的優勢，可以發揮引領作用；同時社會消費品零售額、年末金融機構貸款余額、技術市場交易額差異對洛陽經濟輻射力的發揮產生了負向影響，即與洛陽的差異越小，“趨同相吸”效應越明顯，要充分發揮圈內其他城市的優勢，鍛造長板，形成聯動發展。

第三，打好洛陽都市圈綠色發展的“組合拳”。一是大力弘揚河洛文化，促使文化和旅游融合發展。 洛陽都市圈以河洛文化而聞名，河洛文化又是黃河文化的中心，實證結果顯示，文化和旅游對經濟輻射力有正向促進作用，洛陽都市圈人緣相親、文化相通，旅游資源豐富而又獨具特色，各市要依托伏牛山、太行—王屋山生態文化旅游帶，構建“兩山四河三片區”文旅融合新格局，打造黃河文化國際旅游示范區，大大提升國內外游客的接待量。 二是完善交通設施實現互聯互通，打造成全國重要交通樞紐。 從實證分析結果可知，客流量對經濟輻射力的正向影響是顯著的，便捷的交通是促進都市圈人員、技術、資本流通的基礎，推進都市圈內高鐵、普鐵、城際軌道交通網，依托連霍、二廣高速，規劃都市圈四通八達的高速公路網，規劃布局快速路網，建設與濟源、焦作、平頂山、三門峽等地的快速聯系通道，打造1 小時通勤圈。 三是大力發展數字經濟，構建智能化都市圈。進一步普及互聯網的使用，推進5G 網絡、大數據等“新基建”在洛陽都市圈的建設，積極推進“互聯網＋項目”的應用，建設洛陽大數據產業園，大力協同線上線下共發展，把洛陽都市圈打造成有豐富神經元的智能體。 四是支持洛陽大學城建設，推進高等教育高質量發展。 實證結果顯示高等教育對經濟輻射力有正向促進作用，高等教育能夠帶動高層次人才流動，提升洛陽都市圈的創新活力。 要大力推進洛陽大學城建設，吸引國內外高水平大學來洛建設研究院或校區，努力把河南科技大學建設成“雙一流”高校，進一步提升洛陽理工學院、洛陽師范學院、河南城建學院、平頂山學院、河南理工大學等本科院校的辦學質量。 提升高職院校的發展水平，積極推進高職院校入選“雙高計劃”名單，支持洛陽職業技術學院、河南林業職業學院等新校區建設，支持河南中醫藥大學平樂正骨實習實訓基地建設。 五是以科技創新為引領，推進產業互補協同發展。 洛陽都市圈內旅游資源、礦產資源、能源化工、裝備制造、電子信息等產業體系較為完備，各市特色明顯，具有較強的互補性，要充分發揮各自優勢，協同打造洛濟焦、洛汝、洛鞏、洛澠產業帶，以科技創新引領先進制造業、高端石化等優勢產業集群，構建都市圈一體化產業發展新格局，打造全國先進制造業發展引領區。 六是做好金融服務，拉動洛陽都市圈消費升級。 “金融活，經濟活”， 洛陽都市圈要做好金融支持服務，內設外引，吸引實力雄厚的基金公司、資產管理公司在洛陽都市圈集聚，此外還要構建服務技術創新的直接金融服務，吸引各類創新主體、創新活動在洛陽都市圈集聚，提升經濟活躍度。 七是構建圈內圈外雙循環，拉動洛陽都市圈的消費需求。 都市圈內消費需求旺盛，可以打通商貿領域、文化旅游等各個領域，深度挖掘消費熱點，創新消費方式，舉辦美食文化節、汝瓷展、牡丹花會、仰韶文化節等系列活動，吸引圈內圈外消費者，穩定洛陽都市圈的經濟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