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愷

金·卡戴珊
過去的一年,海內外明星紛紛塌房,各種令人瞠目結舌的事件頻頻占據社交網站頭條,一面刷新著人們對道德底線的認知,一面用怪異的新鮮熱辣為這個略顯蕭索的冬季提供別樣的溫度。
在一片混亂中,有關金·卡戴珊的八卦算得上是一股清流:此前經常以家事、婚姻、戀愛等原因“上榜”的她,這次帶來的消息竟然是:通過了美國法學考試。
2021年12月13日,在社交網站主頁上,金·卡戴珊發布了自己穿著藍色“戰衣”、望向鏡中自己的照片,并配上了一長串文字宣布:“我通過Baby Bar考試了!!!!”
連用四個感嘆號,喜悅之情隔著屏幕呼之欲出。在這條共享喜訊的推文里,金·卡戴珊回首了自己略顯艱難的法學圓夢之旅,坦言自己“兩年內失敗了三次”,但不懈的努力與堅持讓她終于走到了今天。“照著鏡子,我為今天在鏡子里回首的這個女人而自豪。”
作為明星、網紅,以及比自己更“明星”的丈夫侃爺(坎耶·維斯特)—的前妻,金·卡戴珊這次終于殺出了桃色新聞的重重圍堵,撕掉了與他者有關的浮華標簽,做回了她自己。

金在學習
這場名為Baby Bar的法律考試,算是一張來自法律世界的準入券。
對于金·卡戴珊這樣的明星來說,縱然在演藝方面已經聲名大噪,但落到實打實的學習經歷上,過早進入名利場的事實就成了她追求法律事業的短板:一個連本科文憑都拿不出的人,怎么學習法律,甚至成為從業者?幾年前,當金在真人秀中說起自己進軍法律夢想的時候,公眾、親友似乎都對這“異想天開”嗤之以鼻。
這個起步對金這樣的學生而言,卻是一個“英雄不問出處”的好機會。
但金顯然是認真對待自己的這份夢想。既然沒辦法從擁有學歷學位的法學生起步了,就另辟蹊徑,選擇先拿到準入券。在金生活的加州,有這樣一條通向法律的路:如果無法進入法學院系統學習,可以注冊后在法院認可的執業律師指導下攻讀法律,接受指導與充分學習之后,需要通過一項專業的強制性考試—也就是Baby Bar,才能繼續學習法律。
通過考試也只是獲得“繼續學習”的資格,離獨立執業相差遙遠,但這個起步對金這樣的學生而言,卻是一個“英雄不問出處”的好機會。
考試是法律里的“baby”層級,但對普通人來說也不容易。終于“上岸”了的金在過去幾年里,確實經歷了足夠艱辛的備考時光。
自從2018年在加州律師協會注冊開始,金勤懇學習了兩年。為了通過考試,她每天的學習時長一度超過10小時,幾乎是除去拍攝工作與照顧家庭以外的所有時間。在社交網站上,她分享自己的筆記、習題,和眾多考友互相激勵,但2020年夏天第一次參加考試,她只獲得了474分,距離及格分數線560分相差86分。2020年11月,她又一次參加考試,這次是463分,離及格線更遠了。
兩次的失敗也沒能讓金就此止步。2021年8月,她又開始了第三次嘗試。這次,除了考試的壓力之外,她還感染了新冠病毒,一度高燒到40攝氏度,還要一邊兼顧學業、一邊照顧同樣感染的孩子們。雖然她一如既往地拼搏盡力,表示“覺得自己做得很好,這次要是再不通過,會非常生氣的”,但最終,她還是與及格失之交臂。
直到第四次的考試,在經過了三次失敗以后,她才終于通過了這個“考試時長7個小時,有4個小時的論文,還有300多道多選題”的入門審核,艱難“上岸”,走上了通往夢想的道路。
侃爺可能早早地出軌了一名男性美妝達人。
終于通過考試,對金來說,還有一層擺脫自己在家庭中原有角色的意義。在這段時間里,除了要在妝發間隙背誦、在拍攝空閑讀書之外,她的婚姻也出了很多問題。
彼時,她和丈夫侃爺的關系紅燈頻閃。早在2020年7月,侃爺便在社交網站上表現得“不太正常”:他突然瘋狂更新內容,一會兒說自己與金早已離婚,根本不是什么夫妻了;一會兒又指明“離婚”的理由,是因為金與名叫梅克·米勒的說唱歌手有婚外情;一會兒又大喊“救命”,聲稱岳母將自己關起來了……除了這些關于婚姻的發狂之外,侃爺還發布了一則似乎是向格萊美獎杯中撒尿的視頻,引發了諸多猜測與譴責。

金和侃爺
事實上,這些“發瘋”都源于他患有的疾病—雙相情感障礙,即躁郁癥。
疾病讓侃爺在暴怒、狂喜、低落等劇烈的情緒中兜轉,進而做出許多令人難以理解的事、說出與事實相悖的話。
作為妻子的金,一面向公眾解釋兩人并未離婚,一面努力幫助侃爺渡過難關。雖然在和侃爺一起經歷的那些尚屬正常婚姻生活的時刻里,金已經嗅到了兩人間不合適繼續同行的味道,但面對眼前情緒劇烈波動、同時經歷著狂躁與絕望的侃爺,哪怕他大放厥詞,金也由衷地“感到非常悲傷”,仍在繼續堅持和侃爺的婚姻,希望用自己的陪伴和理解,讓侃爺渡過疾病與心理錯位的難關。
2021年9月,在準備第四次考試、工作、婚姻關系等各式難題的夾擊下,無法入眠的金,于凌晨在社交網站發布了一條帖子,詢問粉絲:“4時45分就起床了,睡不著,我是先開始鍛煉呢,還是試著睡個回籠覺?”
最終,這個難眠的夜晚,她的選擇是去學習,繼續背誦法條、做練習題,在一團亂麻的婚姻和生活里找到一絲確定性。
坊間都會以“愛自己是終身浪漫的開始”來鼓勵人們專注自身。這句話即便是放在光芒萬丈的女明星金身上,也行得通。事實證明,考試不會永遠辜負努力付出的人。但婚姻或許不是這樣。金在侃爺身上付出的“情感修復”后來被證實是一場空:侃爺可能早早地出軌了一名男性美妝達人。身患疾病、情緒不穩當然不是他的錯,但或許金早已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安慰。
如果不是暫時地被所謂愛情與家庭遮蔽了雙眼,金其實一直是那種“很確定自己要什么”的女人。在沒有找到進修法律的方式以前,她就開始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參與一些案件與活動,表明支持改革美國司法系統,對法律相關的一切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2021年10月9日,金參加電視節目
在很多個場合,她也多次說起自己的父親—已故律師羅伯特·卡戴珊。這名當年參與過“辛普森殺妻案”的執業律師,始終是金向往法律、熱衷法律的源頭。通過考試后,金也在推文中再次提起父親:“我知道我父親會非常自豪,知道我現在選擇了這條路,他應該也會很震驚,但他會是我最好的學習伙伴。”
如今,通過了法律考試、也下定決心離婚的金,迎來了屬于自己的新起點。
2021年11月初,媒體曝光了金和《周六夜現場SNL》的喜劇演員皮特·戴維森的戀愛。在路透的照片里,皮特看向金的眼神始終滿是愛意,而金也的確變得更開心,即便是只化淡妝,也顯得十足精神;2021年12月25日,卡戴珊家族集體慶祝,在華服、美食與親人愛人的包圍中,金笑得歡暢。
雖然每段感情的開始都美好,未來都無法輕易預料,但這樣純然歡樂、享受戀愛與生活的時刻,是決定離婚前的金無法擁有的輕松。
而另一邊,情緒反復的侃爺一邊不斷在私下約會新的女模特、女明星,一邊在各種公開場合表達要與金復合的決心,表示:“我們都犯過一些錯,我也犯過錯。我曾公開做過一些丈夫不該做的事情,但是我不會讓那些小報掌控對我家庭生活的話語權。”
他揚言“金和我不會分開”,甚至大言不慚地代表無數離異的家庭來為自己混亂的言論背書:“如果敵人可以分開金和我,那么數百萬家庭將會感到夫妻分離是可以接受的。但當上帝將金和我重聚在一起的時候,數百萬家庭則會相信人們可以克服分離、痛苦、有錢人踩在無家可歸人身上跑去Gucci商店買東西的悲劇,重新聚在一起。”
普通人的“數百萬家庭”顯然不會通過名利場夫妻的分分合合去理解分離、痛苦和悲劇,但金·卡戴珊的2021年,或許對很多求索中的人們有所參考:找到熱愛的事業,為之傾心奮斗;識別生活的絆腳石,干脆地抽離,或許是更容易通往平凡幸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