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蕊,方前移
(安徽工程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0)
2020年10月,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明確指出了我國城鄉區域發展和收入分配差距較大的問題,并將“分配結構明顯改善”納入到“十四五”時期經濟社會發展主要目標。2021年8月17日,中央財經委員會召開第十次會議時指出:“要在高質量發展中促進共同富裕,正確處理效率和公平的關系,構建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協調配套的基礎性制度安排。”[1]2022年10月16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大報告中明確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2],必須著力維護和促進社會公平正義,著力促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堅決防止兩極分化。當前,縮小城鄉收入差距仍然是完善分配制度體系的重要指向,不斷發展第三次分配是完善分配制度體系的必要內容。既要從長效發展角度出發,認識到第三次分配需注重社會性服務,科學統籌物質、精神兩個方面,促使共同富裕真正“造福于民”;也要從“以人為本”的角度審視,拓展參與第三次分配的主體與范圍,確保發展過程人人參與、發展成果人人共享,實現共同富裕的成果更為有效地“用之于民”;還要從促進社會公平正義的角度著手,切實提高第三次分配運作透明度,運用現代科技自覺落實并接受監督,促使共同富裕“信之于民”。進而使第三次分配在鄉村振興戰略實施過程中不斷發揮作用,促進城鄉資源配置趨于合理化、間接帶動農村產業發展、促進形成和諧社會氛圍,成為初次分配和再分配的有力補充,推動農民農村共同富裕進程。
改革開放后,鄧小平多次指出“社會主義最大的優越性就是共同富裕,這是體現社會主義本質的一個東西”[3],并明確指出了中國社會主義市場道路本質上是“先富帶動后富,最終實現共同富裕”。經過長期的改革開放,我國積累了相當規模的社會財富,理應從“讓一部分人富起來”轉向“先富帶動后富”的“共富”時代,解決城鄉發展不平衡、農村發展不充分問題。政府主導的再分配及各類社會群體和個人主導的第三次分配是“先富帶動后富”的主要實現方式。國家通過二次分配的形式,對先富起來的人征收更多的個人所得稅,用以推進對經濟發展緩慢地區的建設發展。第三次分配則是基于人們的道德信念而進行的分配,倡導先富起來的人自愿拿出錢來通過慈善方式來幫助后富的人。第三次分配具有追求社會公平正義的價值取向,是我國當前推動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舉措,也是我國重要制度安排,對實現共享發展具有重要現實意義,對解決農民共富問題極具價值。
第三次分配是在道德、文化、習慣等影響下,社會力量自愿通過民間捐贈、慈善事業、志愿行動等方式濟困扶弱的行為,是對再分配的有益補充。[4]初次分配和再分配的調節力度不能很好地滿足農村經濟文化發展,需要把第三次分配作為其補充。資源配置的基本要求是效率和公平,根本目標是實現共同富裕。[5]以市場為主導的初次分配作為所有分配方式的基礎,追求效率,但由于不能兼顧公平,容易導致市場失靈,從而引發社會矛盾和沖突。二次分配在政府的主導下能夠建立全面、系統的社會保障體系,彌補第一次分配的不足,調節不公平現象。但由于政府調節具有基礎性、平均化的特點,只能面對一般性需求,無法實現對一些較特殊弱勢群體的公平,容易出現調節力度不夠的現象。并且過分強調再分配也會抑制社會的內生動力。而第三次分配形式較為靈活,能夠彌補初次分配和再分配調節力度不足、公平性弱的狀況,有效解決農村地區存在的各種問題,成為初次分配和再分配的重要補充。
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最為關鍵的就是要解決農民富裕問題。農民農村共同富裕是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標志。農民是我國低收入群體的主體部分,也是促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難點。鄉村振興戰略進程中幫“后富”的“先富”能夠作為農村道德模范和價值觀的引導者,在農村建立起第三次分配的管理機制。“先富”者一般具有人脈廣、資源多、信息靈、資金足等眾多優勢,能夠在鄉村治理方面起積極作用,帶動鄉村特色產業發展。第三次分配能夠針對部分弱勢群體的特殊需求提供精確的個性化服務,因而將在發展較為落后的農村地區發揮更為關鍵的作用,推動農民農村共同富裕。
第三次分配是主體與其生活的世界主動建立聯系,以追求更高價值目標、對世界苦難的同情、自我救贖等具體形式,將資源讓渡給其他主體的活動。[6]先富帶動后富不是單向的,而是一個循環的過程。在實現共同富裕的進程中,隨著物質生活的不斷富足,人們會更加關注自己的精神世界,追求更多精神上的滿足感和獲得感,這是人的需要發展的內在規律,也使得人們自愿參與慈善等公益活動,從而彰顯自己的人生價值。我國現代化進程中追求的共同富裕既包含物質生活的共同富裕,也包含精神生活的共同富裕,人們滿足自己的精神需要的過程也是推動共同富裕不斷實現的過程。
馬克思主義認為人的需要只有通過社會發展才能不斷實現。人在實現自己的本質的進程中形成起一種聯系,而在某種程度上,這種聯系是伴隨利己主義者個人需要發展的趨勢規律和必要條件而形成發生的。[7]在生產力水平較低的時候,人們的物質需求遠遠高于人們對精神層面的需求。隨著生產力高度發展,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人們精神層面的需求將不斷增大。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也提出人的需要由低到高分為不同的層次,當人的低層次的需要得到滿足,其對高層次需求的渴望就會更加迫切,從而激勵他產生追求高層次滿足的行為。這也說明了人的需要是有層次的,它不會永遠停留在物質層面。
人的精神層面的需求是第三次分配發展的最根本的動力。隨著人的精神層次需要的逐步增加,參與第三次分配的群體將不斷擴大,從而催生各種具有不同功能的第三次分配組織機制,有關第三次分配的法律法規也將不斷健全,使得第三次分配發揮著越來越充分的作用。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不斷實施,當越來越多的農村地區人口物質需求得到滿足時,對精神滿足感的需求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自發參與到第三次分配中去,推動第三次分配在農村地區的快速發展。因而,農民農村共同富裕必然會影響第三次分配的發展與變革。
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來,黨中央不僅始終強調物質文明,同時還強調精神文明建設,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滿足人民過上美好生活的新期待,必須提供豐富的精神食糧”[8]。習近平總書記在《擺脫貧困》中強調建設好貧困地區的精神文明,并明確指出“真正的社會主義不能僅僅理解為生產力的高度發展,還必須有高度發展的精神文明”[9],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既包含物質生活共同富裕,也包含精神生活的共同富裕。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10],強調我們要不斷促進物的全面豐富和人的全面發展。我國所追求的共同富裕的層次越來越高,突破了把共同富裕這一概念僅僅局限于物質生活資料的狹隘思維,讓我國獨具特色的共同富裕思想更加富有內涵。
改革開放初期,由于我國整體經濟實力較弱,在追求共同富裕目標時更加注重物質層面的發展,聚焦于解決物質貧困,而忽視了精神貧困問題。當前,我國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都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經濟發展從追求“高速”轉向追求“高質量”,而精神貧困日益成為阻礙實現共同富裕的重大問題。城鄉文化發展的非均衡性一直是困擾我國精神文明發展的一個問題,對于剛剛完成脫貧任務、經濟基礎還未牢固的大多數農村地區,把促進精神文明發展擺到重要位置是十分困難的,解決這一難題對于我國農村地區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在推動鄉村振興戰略過程中,精神富裕是實現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關鍵一環,第三次分配要充分重視廣大農村群眾的精神富裕問題。首先,要加深農村群眾對精神文明建設的認識,厘清物質富裕與精神富裕二者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依賴、相互作用的關系。其次,要在農村群眾物質生活得到滿足的基礎上,致力于提高廣大農民的文化素養、豐富廣大農村群眾的精神生活,滿足廣大人民群眾對于美好生活的多樣化、高層次追求。除此之外,還要大力發展符合當地特色的文化產業、提供符合當地風俗習慣的文化服務,以經濟帶動文化。進而不斷將精神富裕作為鄉村振興的重要方向。
“民生在勤,勤則不匱。宴安自逸,歲暮奚冀”。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要靠全體人民共同奮斗,這是根本途徑。共同富裕不是“均貧富”,不能“等靠要”,要靠全體人民共同努力、共建共享。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創造全體人民更加美好的生活,任重而道遠,需要我們每一個人繼續付出辛勤勞動和艱苦努力。”[11]共同富裕是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共同富裕的建設者也是全體人民,要激發人民群眾中蘊藏著的智慧和力量。第三次分配概念中蘊含著共建共享的理念,它是出于道德力量的分配,是由社會機制主導的資源配置活動。
“授人以漁不如授人以漁”,第三次分配要在解決農村地區共同富裕問題上更好發揮作用,就不能以捐贈錢財為單一內容。直接捐贈缺乏動力機制,不能夠為第三次分配在農村地區的發展提供長久的動力。只有“授人以漁”式的第三次分配對發展較為落后的農村地區才最為有利,才能為農民農村共同富注入源源不斷的動力,從根本上解決一部分農村地區經濟發展緩慢的問題。要更加深入地了解農村地區經濟滯后的根本原因,利用第三次分配機制內的人力、物力資源真正解決好該地區存在的發展難題。第三次分配推動農民農村共同富裕關鍵是彌補農村發展短板,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進程,實現城鄉一體化、促進共同繁榮。推進第三次分配助力鄉村振興,最重要的是要著眼區域差距和城鄉差距,統籌好鄉村振興各項重點工作,進一步優化區域布局,擴大區域經濟規模,深化與周邊區域的開放合作,實現內外聯動發展,鞏固拓展我國脫貧攻堅重大成果。
推動全體人民共同奮斗,發展成果惠及全體人民。先富者也是通過勤勞、創新、拼搏而走向富裕的,還沒有富裕起來的群眾也不能妄圖不勞而獲,必須堅持勤勞致富、創新致富,不能坐享其成。即使在幫扶之下短暫地實現了富裕,但是這種狀態不能夠長久維持下去。要想達到穩定富裕的狀態必須要通過辛勤勞動,要學會“打漁”,自力更生。把握好第三次分配,加快農業農村高質量發展,對農民農村共同富裕至關重要。
第三次分配是道德調節的資源分配。道德作為精神層面上的東西,從本質上說是一種具有主觀性的東西。因而只有當人們在道德的調節下發揮自身主觀能動性參與到慈善公益活動中去,才能成為第三次分配。第三次分配是在自愿基礎上的,不是強制的,絕不是“劫富濟貧”。[12]共同富裕的實現需要以慈善捐贈為主要內容的第三次分配,不能搞違背人民群眾意愿的“劫富濟貧”,這樣就走上了平均主義的錯誤道路。第三次分配是調節收入的“溫柔之手”,應堅持非強制性,才能使第三次分配發展成為再分配的有力補充。
第三次分配政策很容易被理解為一味支持、鼓吹富人拿錢給窮人的政策,這是不當的理解。事實上,隨著中等收入群體的不斷擴大,在慈善公益活動參與主體中,中等收入群體的比重已經遠遠超過高收入群體。三次分配的“平民化”,更有利于形成三次分配健康發展的良好社會氛圍,更能增強社會各界的凝聚力、認同感和參與感。[13]慈善理念根植于廣大人民群眾才能推動第三次收入分配健康發展,慈善成為百姓生活一部分意味著第三次分配的繁榮。第三次分配參與主體更加廣泛,也意味著三次分配的參與形式會更加多樣,從而使第三次分配作用于各類群體,浸透到社會的方方面面。
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實現具有長期性、復雜性、艱巨性,因而第三次分配要建立起長效機制,實現在社會機制運行中的良性循環,不能搞“殺富濟貧”這樣在短期內能產生一定作用,但不能持久的策略,要保證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不斷實現。“劫富濟貧”解決不了分好蛋糕的問題,并且具有強迫性質,最終導致的結果不會是共同富裕,而是窮人未富,富人變窮,造成普遍的貧窮,這樣的方案是行不通的。第三次分配具有道德與價值層面的功能,在市場經濟條件下,面對社會道德與責任感缺失,發展慈善事業、發揮第三次分配的作用具有重要意義。
鄉村振興是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宏偉目標的重大戰略,農業農村領域的高質量發展最能夠體現國家治理的現代化進程。農業、農村、農民問題關系新時期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全局,農村公益事業發展更是我黨統籌城鄉經濟社會發展中的重中之重。[14]當前我國已經完成了消除絕對貧困的艱巨任務,在這種情形下,為了防止由于脫貧時間較短、基礎尚未牢固等問題而導致農村人口再次返貧,需要在農村建立起第三次分配長效發展機制,提高農村第三次分配效率,充分發揮第三次分配的重要作用。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對未來社會財富分配的公正問題進行了論述,指出要設立“用來應付不幸事故、自然災害等的后備基金或保險基金”[15]。在社會發展過程中,會出現各種不可預測的意外或者災害,只有未雨綢繆才能避免出現更大的損失,這表明第三次分配是不可缺少的分配形式,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發展中意義重大。
我們要不斷加深對第三次分配科學內涵的認識,這樣才能在實踐中落實好第三次分配。有效發揮第三次分配作用,能夠促進各種社會問題在社區層面以自治、互助、慈善等方式解決。第三次分配在道德驅動下,通過非政府組織來彌補初次分配和再分配調節力度的不足,不斷擴大中等收入群體。同時,第三次分配推動共同富裕不能停留于理論層面,對其做出基礎性制度安排已經刻不容緩。在農村建立起第三次分配長效發展機制不僅要制定相關的法律法規、建立起完善的第三次分配參與機制,還要根據地區特色整合鄉村慈善資源、建立基層工作站。農村地區第三次分配發展的硬環境相較于城市較差,因而我們更要重視農村地區第三次分配的基礎制度安排。運用第三次分配推動共同富裕,必須要建立健全三次分配獎勵政策,例如開展全國及省級慈善企業、組織、個人評選等活動以促進第三次分配發展壯大。提高農村第三次分配效率,充分發揮第三次分配的重要作用。第三次分配長效發展機制的建立是堅持“授人以漁”原則的必然結果。隨著農村居民自力更生能力越來越強,第三次分配將會有更多人力、物力資源的投入,第三次分配長效發展機制的建立也將更加完善。
第三次分配依靠“精神力量”,奉行“道德原則”,它通過人性的溫暖和友愛促進社會資源在不同群體之間的微觀均衡流動。[16]第三次分配具有一定的廣泛性,它以社會力量為主體,以社會機制主導,以生產力發展為動力。以第三次分配培育社會慈善主體是推動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關鍵環節。要積極鼓勵社會主體參與農民農村第三次分配的建設與發展,引導社會組織、個體參與提供基本公共服務,豐富第三次分配的形式與內涵,拓寬第三次分配的路徑與范圍。
對于參與主體而言,第三次分配不單有成本還有收益,分為物質收益和精神收益兩個方面,這是刺激各類群體參與第三次分配的根本因素。從物質收益層面來看,無論是投資方還是合作伙伴,人們更愿意與有仁愛之心的人交往、合作,這必然會增大其獲得物質收益的可能性。從精神收益層面來看,參與慈善公益活動能夠使參與主體滿足自己的尊重需要、精神需求,也獲得心靈安慰。人民群眾是物質追求與精神享受的統一體,個體如果在物質和精神上缺失任何一方,幸福感都會呈邊際遞減趨勢。[17]這也表明第三次分配主體的擴大與全體人民的精神富裕是相互依存、相互關聯的。第三次分配參與主體的不斷擴大也意味著全體人民精神富裕進程的不斷推進。
當前,我國無論社會生產力還是生產關系都超越歷史上任何時期,第三次分配發展所需的社會基礎越來越完善。在具體實踐形式上,第三次分配是開放和變化發展的,這種變化發展與社會生產力、生產關系的變革息息相關。我們要積極引導社會主體參與第三次分配,不斷提高多維主體在第三次分配中的綜合效用。目前我國慈善公益事業的參與主體中,企業占大多數且所占捐贈總額比重較大,個人參與慈善公益事業的比例偏低且占捐贈總額比重較小。這種比例構成在面臨風險時往往會產生較大的波動,只有不斷提高個體參與第三次分配的比重才能增強抵抗風險的能力。第三次分配要最大程度激發民力,樹立人人盡力的觀念,增強人們的責任感與獲得感。
透明度是信任機制的基礎,是慈善事業的生命線。本質上來說,慈善是一種以自愿為前提條件,建立在信任基礎上的事業,能否取得社會公眾的信任是其成功與失敗的決定因素。為第三次分配打造“玻璃做的口袋”至關重要。伴隨著我國生產力發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第三次分配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因而第三次分配的透明度問題也愈加凸顯。長期以來,我國慈善組織暗中謀取私利的情況時有發生,導致了公眾對慈善組織缺乏信任,解決公眾的信任危機是推動第三次分配發展的必要環節。打造公開、透明的運作機制是保證人們參與第三次分配最好的方式。第三次分配是由自愿和愛心驅動,只有保護好人們的善意,才更有利于激發企業和個人的發展動能,才能夠保持人們參與第三次分配的熱情,實現對收入分配的調節。
中國社會不缺少善心,而是缺少對公益組織的信心。推動第三次收入分配持續發展必須要培養人民群眾的慈善意識和保護人民群眾的慈善熱情。最佳的途徑就是通過有效的監管機制,使得捐贈物資去向透明化,從而不斷增強慈善事業的公信力。政府要制定相應的法律法規以加強對慈善公益組織的監督與制約,在合理范圍內對慈善組織的捐贈流程、物資去向進行公示,提高信息透明度。除此之外,還要充分發揮第三方評估機構的社會監督作用,包括行業組織、傳統媒體、新媒體等,從而不斷提高第三次分配資源使用效率。一方面,第三次分配透明度高意味著參與主體享有知情權,對慈善組織更加信任,從而使其有更強的號召力和社會影響力。另一方面,第三次分配透明度高意味著慈善組織或機構擁有更好的內部監管,自身建設較完善,能夠防止內部腐敗、工作效率低下等問題。此外,一些公益組織具有隱形的道德綁架意味,這就致使第三次分配存在“劫富濟貧”的傾向,進而導致想要參與慈善公益事業的個體和企業產生逆反心理,影響第三次分配的發展。而第三次分配的公開透明化也會通過加強參與主體對第三次分配運行機制、工作內容的認識來強化第三次分配的自愿性原則,消除影響群眾參與慈善公益事業的不良因素。
共同富裕就是要通過補償和矯正制度性因素導致的不平等,讓全體人民有機會、有能力均等地參與高質量經濟社會發展,并共享經濟社會發展的成果。[18]以慈善事業為主要內容的第三次分配,是推進全體人民實現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要打造一個健康的第三次分配環境才能使共同富裕之路更加通暢;要把握好第三次分配對解決農民農村共同富裕問題的重大意義,推動農民農村共同富裕健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