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測度及其增效機制研究*

羅丙能，周俊才，劉 鍔，王 秦

（1.天水師范學院商學院，甘肅 天水 741001；2.中國人民銀行天水市中心支行，甘肅 天水 741000）

0 引言

2019年2 月，甘肅省委、省政府發布的《關于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做好全省“三農”工作的實施意見》中提出“著力調整優化農業結構，大力推進種養業結構調整，調整優化種植業內部結構”等措施。甘肅省2018年的農業增加值為921.3億元，占全省GDP的11.17%；農村就業人員為918萬人，占全省總就業人數的59.01%；而同期，我國農業占GDP的比重已經降到7.19%，農村就業人員占全國就業人員的44.04%。農業人口占比高、生產效率低下及傳統生產方式仍然制約著甘肅農村經濟的進一步發展。在金融支持農業產業方面，2018年末，甘肅省涉農貸款余額6786.3億元，同比增長1.4%，低于同期各項貸款增速8.31個百分點，增長率為近10年來最低，可見，在農業產業發展方面，金融支持仍需持續發力。

在這樣的背景下，探討如何促進農業生產發展十分必要。研究農業產業結構狀況及其增效機制，對甘肅省解決新時代“三農”問題，實現鄉村振興以及金融支持農業產業結構調整均具有重大現實意義。文章基于《甘肅發展年鑒2019》《甘肅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甘肅金融年鑒》和國家統計局網站的統計年鑒和公報2001～2018年相關數據，運用偏離—份額分析法和R/S分析法，理論和實證研究結合，分析了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的演化特征。對加快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優化，探索農業產業化發展新方式，縮小區域農業經濟差異均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1 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的發展特征

農業產業結構是指農林牧漁業中各個產業之間的構成組合及比例關系［1］。一般表現在2個層次：一是生產結構，基本由農業（種植業）、牧業、林業、漁業及其服務業等產業部門構成；二是產品結構，表現為主要農產品糧食、棉花、油料、中藥材、甜菜、園林水果和肉類總產量等之間的比例構成；也可細分為同一類產業部門中主要有哪些農產品，如農業（種植業）中主要有糧食、油料等產品。

1.1 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在調整中持續優化

2001年以來，甘肅省農業產值一直處于快速增長階段，2001年以可比價格計算的農業總產值為339.66億元，到2018年上升至1659.36億元，年均增速達9.78%。

在保持快速增長的同時，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也相應地發生了深刻地變化，農、林、牧、漁各產業的發展速度表現不同，這種增長率的差異促使農業生產結構中各產業之間的比例構成也發生了相應的調整和優化。從2001年到2018年，農業（種植業）產值所占農林牧漁業總產值的比重由74.78%下降到70.27%，林業產值比重由2.55%下降到2.02%，牧業產值由22.35%下降到19.81%，漁業產值由0.32%下降到0.13%，之所以農、林、牧、漁各產業均出現了下降，主要原因在于從2003年開始農林牧漁服務業納入統計，農林牧漁服務業基本穩定在10%左右，如圖1所示。

圖1 甘肅省農業結構各產業占農林牧漁業總產值的比重演化趨勢

同時，農業生產中主要農產品的比例結構也發生了較大變化，主要表現為糧食作物的比重下降，園林水果、中藥材等經濟作物的比重上升。從2001年到2018年，糧食產量比重由71.56%下降到63.11%，園林水果的比重由11.56%上升到20.28%，中藥材比重由2.33%上升到5.57%，棉花、油料及肉類基本保持穩定，如圖2所示，可以看出，主要農產品的比例結構有了更大的優化。

圖2 甘肅省農業產業主要農產品產量占總產量的比重演化趨勢

1.2 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調整中的限制因素較強

結構調整受資源環境的約束較強。甘肅省生態環境脆弱，地質結構復雜，近年來，其農業結構調整中的資源約束進一步增強。有效灌溉面積少，2017年甘肅省有效灌溉面積1.193×107hm2，僅占耕地面積的22.19%，遠低于全國50.28%的比重；水土保持難，水土流失治理面積8.581×106hm2，僅占流失面積的30.5%；災害面積大，成災面積3.505×105hm2，占到全國成災面積的3.31%。這種資源環境約束導致甘肅的農業單位產出低。2018年，甘肅省糧食、棉花、油料單位面積產量分別為每公頃4352.79 kg、1639.67 kg、2161 kg，均分別低于全國的5621.17 kg、1819.33 kg、2667.24 kg。

1.3 融資結構制約農業產業結構調整

從農業產業融資情況看，融資結構同樣制約農業產業結構的優化調整。圖3顯示，2009年至2018年10年間，農戶貸款由436.07億元增加到2910.31億元，但增長速度在波動中下降，2018年增長率為4.03%，農戶貸款占各項貸款的比重為15.24%，占比連續5年下降；農村企業及各類組織貸款雖然總量保持增長，但增長勢頭減弱，特別是近兩年來增速明顯下降，2018年增長率為-1.38%，低于同期各項貸款增速11.09個百分點，達近10年來最低，而同期農林牧漁業同比增長6.39%，農村企業及各類組織貸款占各項貸款的比重為13.38%，占比連續3年下降。相對農業需求來看，涉農信貸的供給結構依然存在不合理之處，面對鄉村振興的戰略任務，金融支持農業產業及其結構優化面臨壓力。

圖3 甘肅省農戶貸款和農村企業及各類組織貸款占各項貸款的比重演化趨勢

2 基于偏離—份額分析的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效應

偏離—份額分析法（SSM）把某一地區產業結構的變遷視為一個動態的過程，同時將其置于一個更大的整體之內，將區域產業在一定時期的增量（G）分解為3個分量：份額分量（N）、結構偏離分量（P）和競爭力偏離分量（D），以評價該產業結構自身及競爭力的強弱［2-3］，進而探討未來產業結構調整的可行方向。文章具體分析甘肅省農業產業較其他產業具有的優劣勢，解析甘肅省農業各產業不平衡性的動態發展過程和結構效應。公式為：

公式（1）～（4）中，fi(0)和fi(t)分別表示甘肅省農業結構中i產業（產品）基期及t期的產值（產量）；F(0)和F(t)分別表示全國農林牧漁業總產值或主要農產品總產量基期及t期的水平；Fi(0)和Fi(t)分別表示全國農業i產業（產品）基期及t期的產值（產量）；Ni表示甘肅省農業產業（產品）i按照全國農林牧漁業總產值或主要農產品總產量平均增長率所能實現的增量；Pi表示按照甘肅省農業產業（產品）i經濟增速與全國農林牧漁業總產值或主要農產品總產量經濟增速的之差計算的產業（產品）i在產值（產量）方面所表現的相對偏差，值越大，表明甘肅省農業產業的增長越得益于全國農業經濟的增長；Di表示基于甘肅省農業i產業（產品）自身的實際增長率與全國農業i產業（產品）增長率的差異，而計算的甘肅省農業i產業（產品）的增量差，反映了與全國相比，甘肅省在發展農業i產業（產品）方面所具有的優劣勢。

根據偏離—份額分析法（SSM），以2009年為基期，2018年為報告期，依據公式（1）～（4），選取甘肅省農業生產結構和產品結構方面的10年數據，分別計算出各指標的份額分量（N）、結構分量（P）、競爭力分量（D）及總偏離程度（P+D），見表1所列。

表1 2009～2018年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偏離—份額分析結果

份額分量上，從生產結構來看，在研究期內，甘肅省農林牧漁及其服務業所計算出的平均份額分量為148.17億元，低于實際的平均增長額169.93億元，同時，農林牧漁及其服務業全國年均增長率低于全省0.81個百分點，說明甘肅省在近10年農業產業發展速度高于全國，農業在甘肅省屬于高增長性產業。其中，農業（種植業）份額分量遠高于農林牧漁及其服務業均值，說明甘肅省農業（種植業）在一定時期內具有其他4個產業無法超越的地位。從產品結構來看，甘肅省7種主要農產品產量計算出的份額分量中有4種小于實際額，說明主要農產品在近年來取得了快速增長，這與主要農產品總產量10年來年均增長率大于全國年均增長率0.81個百分點相一致。

結構分量上，從生產結構來看，農業（種植業）、農林牧漁服務業2個產業位居前2位，說明這兩個產業的增長更多得益于全國農業經濟的增長，這也表明全國上述兩個產業的高速增長帶動了甘肅省農業（種植業）、農林牧漁服務業增長。林業、牧業、漁業的結構分量值均低于農業產業平均水平，牧業為-52.146，表明甘肅省牧業生產并未從全國農業整體增長中過多受益，牧業在全國牧業產值中處于相對下降的態勢。從產品結構來看，糧食、中藥材、甜菜和園林水果的結構分量大于0，說明具有較好的產業基礎，而棉花、油料和肉類均小于0，三者在甘肅省農業結構中基礎較弱；結構分量平均值為2.284，大于0，說明從全國視角看，農業在甘肅省是處于較大份額的產業。

競爭力分量上，從生產結構來看，甘肅省農業產業中的農業（種植業）、牧業的競爭力分量數值較高，表明這兩個產業在甘肅省農業結構中處于相對優勢地位，2009～2018年，農業（種植業）、牧業的年均增長速度均分別超過同期全國農業（種植業）、牧業增長速度0.4和6.45個百分點。林業、漁業和農林牧漁服務業的競爭力分量數值均為負，說明與全國相比，甘肅在這些產業的競爭力上處于相對劣勢地位。從產品結構來看，糧食、中藥材和園林水果的產業競爭力較強，事實上，近10年來，甘肅省中藥材、園林水果分別保持了9.15%、8.15%的高增長率，而棉花、甜菜的競爭力分量為-6.207、-18.784，不具有競爭優勢，近10年來，甘肅省棉花產量下降了10.87%。

總偏離分量為結構分量與競爭力分量之和，反映了產業綜合優勢。數據表明，生產結構中農業（種植業）結構分量占總偏離分量的66.27%，說明農業（種植業）的結構將長期影響甘肅省農業產業的整體結構，林業、農林牧漁服務業的結構分量為正，競爭力分量為負，林業、農林牧漁服務業的弱競爭力將影響這兩個產業的長遠發展。產品結構方面，糧食、中藥材和園林水果的總偏離分量均較高，這一點與競爭力分量的走勢相似，說明競爭優勢在這三個產品上發揮了重要作用，主導了三個產品的快速增長。棉花、油料、甜菜和肉類一定程度上處于劣勢地位。

3 基于R/S分析的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變化趨勢分析

R/S分析法主要從研究對象過去的發展變化來判定未來的發展變化，進而評測研究對象的長期演化特征［4］。文章使用這一方法，建立農業產業結構的指數函數，通過計算研究指標的Hurst指數（H值），對2001～2018年甘肅省18年間農業生產結構和產品結構展開研究，以期對未來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的發展做出適當判斷。

Hurst指數的數理推導過程詳見有關研究［4］，這里給出Hurst指數公式：R S=cmH，其中H為Hurst指數，c為常數。Hurst指數（H值）介于0到1，按照取值范圍可以劃分為3種類別：0.5＜H＜1，表明農業生產結構（產品結構）未來的趨勢與過去狀況長期正相關；H=0.5，表明農業生產結構（產品結構）的前后變化相互獨立，變化是隨機的過程；0＜H＜0.5，表明農業生產結構（產品結構）未來的變化趨勢將與過去的狀況呈反方向變化［5-7］。另外，分維值D也是R/S分析法中的一個重要指標，D等于2-H，可以用來度量時間序列的復雜程度，D值越小，表明運動越簡單，反之就會復雜［5－7］。

按照R/S分析法的計算方法，對2001～2018年甘肅省農業生產結構指標：農林牧漁業總產值、農業（種植業）、林業、牧業、漁業和農林牧漁服務業；產品結構指標：主要農產品總產量、糧食、棉花、油料、中藥材、甜菜、園林水果和肉類總產量，使用Excel工具進行Hurst指數計算，并求出相應的分維值D，計算結果如農林牧漁業總產值R/S分析圖（圖4）、主要農產品總產量R/S分析圖（圖5）及Hurst指數表（表2）所示。由表2可知，甘肅省農林牧漁業總產值和主要農產品總產量R/S分析模型的擬合優度R2分別為0.912和0.956，說明曲線擬合效果很好，均通過了1%水平的顯著性檢驗。

圖4 2001～2018年甘肅省農林牧漁業總產值R/S分析圖

圖5 2001～2018年甘肅省主要農產品總產量R/S分析圖

生產結構方面，從表2看出，農林牧漁業總產值的Hurst指數為0.791，大于0.5，表明在既定的農業產業政策、自然環境及生產能力等狀況下，2019～2036年內甘肅省農林牧漁業總產值及分項產值的增長趨勢將與2001～2018年的歷史走向相一致，未來的18年農林牧漁業及其服務業將持續表現為增長態勢，且具有時間和空間上的持久性。農林牧漁業總產值的分維值D為1.209，接近于1，說明農林牧漁業總產值的增長過程較為簡單，總體上增長勢頭明顯。

表2 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Hurst指數和分維值

從5個分項指標看，農業（種植業）的Hurst指數為0.816，高于林、牧、漁及其服務業，而農林牧漁服務業、林業均處于較低水平，表明農業（種植業）未來的變化趨勢將高度相關于過去的變化趨勢，農林牧漁服務業、林業雖然與過去的發展變化具有正相關性，但未來增長的趨勢不明顯。

產品結構方面，主要農產品總產量的Hurst指數為0.843，表明甘肅省主要農產品總產量在未來的18年即2019～2036年間的變化情況將相似于2001～2018年的歷史變化情況，未來18年，主要農產品總產量仍將在適度范圍內持續增長。主要農產品總產量的分維值D為1.157，接近于1，表明主要農產品總產量的變化過程在生產條件既定的情況下也較為平穩簡單。

從7個分項指標看，中藥材的Hurst指數為0.912，表明中藥材在未來的變化趨勢將高度相似于過去的產業變化，這也與甘肅過去與當前為中藥材大省有關，預示著未來甘肅依然在中藥材產業上具有明顯特色；而園林水果的Hurst指數為0.585，僅略高于0.5的分界值，表明園林水果的未來趨勢與過去聯系不大，這也說明，雖然過去這一產業沒有充分增長，但未來與過去不具有密切關聯性，園林水果在甘肅具有發展潛力和后發優勢；糧食、棉花和肉類總產量的Hurst指數均在0.7以上，表明這三種農業品種過去與未來具有相同的變化態勢。

對比農林牧漁業總產值、主要農產品總產量以及12個分量的H指數值，可以看出，雖然指標間有不同差異，但均在0.5以上，這表明甘肅省農林牧漁業總產值與主要農產品總產量長期增長的持久性具有正向同一性。

4 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分析結論及增效機制對策

在對甘肅省農業產業的生產結構和產品結構進行量化分析的基礎上，運用偏離—份額分析法，研究分析了2009～2018年甘肅省農業生產結構和產品結構的優劣差異，運用R/S分析法探討了甘肅省農業產業的未來演變趨勢。結果表明：（1）2001年以來，甘肅省農業產業結構發生了深刻的變化，農業產業結構優化與產品結構單一并存，同時，結構調整受資源環境的約束較強，農業產業單位產出低，金融支持農業產業及其結構優化面臨壓力。（2）在生產結構上，農業（種植業）、農林牧漁服務業在全國農業經濟共同增長的條件下，取得了明顯的增長，農業（種植業）的基礎性地位更加突出，農林牧漁服務業方面的技術支持和服務保障功能進一步完善，但產業競爭力依然不強。牧業雖然競爭力在增強，但相對于全國牧業形勢，甘肅省牧業產值相對下降。林業、漁業在產業基礎和競爭上均處于相對劣勢地位。（3）在產品結構上，糧食、中藥材不僅具有較好地產業基礎，且表現出良好的產業競爭力，未來甘肅省在中藥材產業上有更大的潛力和特色。棉花、油料和肉類生產在甘肅省農業結構中資源基礎較弱，棉花、甜菜的競爭力不強。（4）從總偏離分量來看，農業（種植業）的結構將長期影響甘肅省農業產業的整體結構。競爭力分量主導著總偏離分量的走勢，糧食、中藥材和園林水果將是甘肅省具有競爭優勢的重要農產品。（5）從R/S分析來看，在既定的農業產業政策、自然環境及生產能力等狀況下，2019～2036年內甘肅省農林牧漁業總產值及主要農產品總產量的變化趨勢將與2001～2018年的歷史趨勢正相關，在時間序列上具有正持續性，過去18年的增長態勢意味著未來的18年極有可能保持增長態勢。

基于研究結論，持續推進農業產業結構優化升級仍然是農業發展的重要任務，另外，農業產業結構的優化同樣離不開金融的大力支持。結合全省農業結構特征，甘肅省農業要在鄉村振興中實現高質量發展，必須綜合考量生產結構、資源稟賦、產品優勢、服務保障和金融支持等基礎條件，具體提出如下優化對策。

4.1 突出比較優勢，優化農業生產結構

甘肅作為農業大省，農業（種植業）在生產結構中的基礎地位將長期存在，同時甘肅耕地匱乏，有效灌溉面積少，大省小農的特征尤為明顯，個體農戶從事種植業的現象也將長期存在，因此，種植業作為傳統產業仍將發揮重要支柱作用，關鍵在于提高質量與產量。畜牧業在甘肅具有比較優勢，競爭力在持續增強，但產值不高，應按照品種優良、規模養殖、綠色安全的要求，圍繞規模養殖、種畜及飼草料加工、畜禽產品加工等重點，加快發展牛羊養殖基地，全面增強示范帶動能力。加快發展農林牧漁服務業，作為農業現代化標志之一的生產性服務業，重在政策保障、市場供求、農業技術、種苗培育、防災減災、產銷對接和信息服務等方面下功夫。

4.2 緊盯市場需求，優化農產品結構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農產品中糧食作物的價格一直在低位徘徊，農民賺錢很難，但糧食在生產生活中的重要地位毋庸多言。糧食生產在甘肅具有較好的產業基礎，要將農民增收作為農業結構調整的主要目標，把提高糧食收益作為促進糧食產業發展的重要手段，在尊重市場規律的基礎上，充分發揮好糧食收儲、保價等調控機制。優化糧食作物內部結構，注重推廣雜糧種植，這一方面甘肅具有地理資源優勢，形成多元化的糧食結構。中藥材是甘肅具有增長優勢的產業，推進中藥材在傳統優勢地區的規模，加快大宗中藥材標準化基地建設，著力推動從育種到種植、從生產到加工和銷售的中藥材全產業開發，做強做精隴藥產業。加快各類生產要素向優勢產區聚集，推進主導產業適宜區全覆蓋和特色產業轉型升級，全面提升農業質量。果品產業在近年來取得了快速發展，應堅持區域化布局、規模化發展、優質化生產，推廣矮化密植技術建園、老果園間伐改造等技術，全面提升以蘋果、葡萄、西瓜、花椒基地為重點的果品產業發展質量。通過長遠規劃、合理引導、加大技術資金支持等措施提高棉花、油料和肉類等弱勢農產品的競爭力。農產品發展上，亟待提高品牌意識，甘肅具有很好的地理標志，但品牌主要集中在水果方面，糧食各個品種形成的特色品牌少，要通過擴規上檔、現代營銷，提升農產品品牌的溢價效益。

4.3 加快農業主導產業的產業化進程，提高產出率

提高農業生產效率是建設現代農業體系的核心要求，在農業產業鏈構成中，產業化是非常重要的鏈條，直接決定了農產品的附加值和競爭力，也是提高生產效率，解決產出率低的重要方式之一［8］。著力做大規模，引導龍頭企業采取兼并、重組、參股等方式，組建大型龍頭企業集團，開展產品推介、招商引資，擴大加工規模，提高優勢產能。依托產業基地，引導合作社負責人、專業大戶創辦農業產業化聯合體，使更多的優勢農產品實現就地轉化增值，帶動農業產業結構調整，推進產業扶貧。注重讓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大力發展“龍頭企業+合作組織+農戶”的經營方式，以“三變”改革為機遇，提高農戶的組織化程度，推進農業產業化經營，讓參與農戶能夠分享產業鏈增值收益，促進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的有機銜接［9］。推進林果、蔬菜園區，規模養殖場，果庫和冷鏈物流的標準化建設及生產。

4.4 完善資金保障，不斷拓寬“三農”投融資渠道

一是繼續加大財政資金投入。農業、農民自身的資金積累慢，農村水利工程、水土保持、道路交通和人居環境等各個公共投入方面本身就需要政府財政投入，要持續加大糧食綜合、良種、農機具購置和退耕還林資金補貼等各類資金的投入力度，建立健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財政保障機制。二是提升農村金融服務和市場化發展水平。重視村級互助資金的使用，健全完善縣域普惠金融服務體系，更好滿足鄉村振興金融需求，推廣小額信貸，果園、活畜抵押貸款，積極推進承包土地經營權和農民住房財產權抵押貸款，提高農戶融資可得性，繼續推進農村“三變”改革，發展農業土地流轉二級市場，有效吸引更多地金融產品進入農業市場，積極促進農業產業化、市場化發展。三是加快金融產品創新。根據農業產業、產品結構變化，合理發展供應鏈金融［10］，大力支持林果業和中藥材等朝陽產業，逐步擴大商業性農業保險范圍，推廣“保險+期貨”等金融創新產品［11］，平穩農產品市場價格波動，以吸引更多地資金投入農村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