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玲,賀 婧,王立元,李翠英,龍 凱,翁美芝,馮 馳,謝小梅*
淡豆豉炮制中黃曲霉毒素產毒株的篩選鑒定和產毒能力測定
李春玲1, 4,賀 婧2#,王立元1,李翠英1,龍 凱1,翁美芝1,馮 馳3*,謝小梅1*
1.江西中醫藥大學,江西 南昌 330004 2.南昌大學轉化醫學研究院,江西 南昌 330031 3.江西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江西 南昌 330006 4.廣州醫科大學附屬第六醫院泌尿外科,廣東 清遠 511500
對淡豆豉炮制過程中產黃曲霉毒素(aflatoxins,AFTs)的微生物(簡稱產毒菌)進行篩選鑒定、定量分析和產毒能力測定。運用紫外熒光法初篩淡豆豉炮制中各樣本的產毒菌并菌落計數;對初篩菌株的18S rDNA序列進行PCR擴增、測序,測序結果經NCBI同源性比對、MEGA 7.0軟件構建系統發育樹進行分子生物學鑒定;應用超高效液相色譜-串聯質譜法(ultra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tandem mass spectrometry,UPLC-MS/MS)檢測各產毒菌培養液中AFTs含量,確定各產毒菌的產毒能力。紫外熒光法結合分子生物學共篩選鑒定出15株產毒菌株,為黃曲霉和溜曲霉;“黃衣上遍”階段產毒菌菌落數逐漸增多,至發酵第6天時最多,為1×106.30CFU/g,進入“再悶”階段產毒菌數量逐漸減少,從再悶第9天開始至第15天均未檢測到產毒菌;經UPLC-MS/MS法確定15株菌中有5株不產毒,10株產毒,且產毒能力各不相同并均低于5 ng/mL,遠低于黃曲霉標準株(654.90 ng/mL)。淡豆豉炮制過程中存在產AFTs能力不同的黃曲霉、溜曲霉且產毒菌數量呈現先升后降,將為探討淡豆豉炮制中AFTs消長機制奠定基礎,并首次從安全性角度證實了淡豆豉“再悶”的重要性和“再悶”時間的合理性。
淡豆豉;炮制過程;黃曲霉毒素;產毒能力;超高效液相色譜-串聯質譜技術;黃曲霉;溜曲霉
淡豆豉(SSP)為豆科大豆屬植物大豆(L.) Merr.成熟種子的發酵加工品,以黑色種皮品系大豆為主料,桑葉、青蒿為輔料經自然發酵而成。被歷代本草和歷版《中國藥典》收錄,列入衛生部首批藥食兩用名單,其味苦、辛,性涼,歸肺、胃經,具有解表、除煩、宣發郁熱之功,在心血管疾病、糖尿病、骨質疏松、乳腺癌及女性更年期綜合征、抑郁癥等重大疾病的預防和控制中有廣闊應用前景[1-3]。
黃曲霉毒素(aflatoxins,AFTs)是主要由黃曲霉、寄生曲霉、溜曲霉等曲霉產生的一類化學結構相似的次生代謝產物,目前發現AFTs有20多種,主要有黃曲霉毒素B1(AFB1)、黃曲霉毒素B2(AFB2)、黃曲霉毒素G1(AFG1)、黃曲霉毒素G2(AFG2),其中以AFB1毒性最強。研究表明,人和牲畜長期暴露于AFTs會導致其免疫抑制、營養代謝不良、不孕、先天畸形、內分泌紊亂以及嚴重的肝細胞癌變等,并不是所有的黃曲霉、溜曲霉都產生AFTs,產毒黃曲霉占自然界中黃曲霉的30%~60%,非產毒黃曲霉常作為曲種應用于食品、中藥等發酵工業中[4-5]。
淡豆豉炮制時間較長,一般20 d左右,經過“黃衣上遍”和“再悶”2個主要階段,在完全開放的炮制中每個過程都有可能污染黃曲霉、溜曲霉并產生AFTs。本課題組前期已發現在淡豆豉炮制中AFTs含量呈動態變化,并存在黃曲霉和溜曲霉[6-8],但未對它們是否產毒及產毒能力進行研究,迄今仍無淡豆豉炮制中AFTs產毒菌的相關研究報道。本研究對淡豆豉炮制中7個不同時間點樣本的產AFTs微生物進行篩選鑒定、菌落計數和產AFTs能力測定。研究結果將為揭示淡豆豉炮制過程中AFTs消長機制奠定基礎,并對規范淡豆豉炮制工藝和保障其安全性有重要意義。
MJ-150Ⅰ霉菌培養箱,上海一恒科技有限公司;PTC-200普通PCR儀,BIO-RAD公司;Nexera X2超快速液相色譜儀,日本島津公司;AB Sciex QTRAP 4500三重四極桿線性離子肼串聯質譜儀,美國AB Sciex公司。
1.2.1 實驗菌株 產毒黃曲霉標準株,購于中國普通微生物菌種保藏中心,編號CGMCC3.4408。
1.2.2 試劑 曲霉素瓊脂培養基,批號20191026,青島高科技海博生物技術有限公司;AFTs混合對照品(AFB1、AFB2、AFG1、AFG2),批號CRM46300,質量濃度分別為1.0、0.3、1.0、0.3 μg/mL,質量分數≥98.0%,Supelco公司;植物基因組DNA提取試劑盒、2×Taq PCR master Mix,批號Cat#DP305- 02、Cat.CW0632S,北京天根生化科技有限公司;2,6-二甲基-β-環糊精(批號402G021)、瓊脂糖(批號1209B022),索萊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Hypersil Gold(100 mm×2.1 mm,1.7 μm),賽默飛世爾科技有限公司;甲醇、乙腈,批號2003191、20022221,上海易恩化學技術有限公司。
本課題組前期參照《中國藥典》2010年版已建立規范的淡豆豉炮制工藝(歷版《中國藥典》記載的淡豆豉制法相同,含2020年版)[6-9]。淡豆豉炮制過程中每3天取樣1次,“黃衣上遍”階段分別記為發酵初始、發酵3 d、發酵6 d,“再悶”階段分別記為再悶3 d、再悶6 d、再悶9 d、再悶12 d、再悶15 d和蒸后成品,編號分別為F0、F3、F6、Z3、Z6、Z9、Z12、Z15、SSP。成品性狀和各項理化指標均符合《中國藥典》2020年版要求。各樣品盡快置于4 ℃保存,1周內完成檢測。
2.2.1 含2,6-二甲基-β-環糊精的曲霉素瓊脂培養基的配制 45.6 g曲霉素瓊脂培養基加入2,6-二甲基- β-環糊精6 g,置1000 mL蒸餾水中加熱溶解,121 ℃滅菌20 min。
2.2.2 AFTs產毒菌的篩選和菌落計數 整個過程無菌操作。定量稱取淡豆豉炮制過程中不同時間點樣本,研磨,取研磨后的各樣品1 g加9 mL無菌生理鹽水制成1∶10的稀釋液,充分振蕩30 min,取1 mL稀釋液加入另1支裝有9 mL無菌生理鹽水的離心管中,依次進行10倍稀釋,使之分別成為0.1、0.01、0.001、1×10?4、1×10?5、1×10?6、1×10?7稀釋液,依據培養平板上的菌落數(肉眼可計數范圍),選擇合適的3個不同濃度稀釋液,F3、Z3、Z6選擇0.001、1×10?4、1×10?5稀釋液,F6選擇1×10?4、1×10?5、1×10?6稀釋液,Z9、Z12、Z15選擇0.1、0.01、0.001稀釋液,分別吸取100 μL稀釋液注入含2,6-二甲基-β-環糊精的曲霉素瓊脂培養基平皿中,用涂布棒涂布均勻,每個稀釋度重復3個平皿。于28 ℃霉菌培養箱培養5~8 d。
將長出菌落的平皿置紫外燈(波長365 nm)下觀察,如菌落周圍的培養基中出現藍紫色或黃綠色熒光初步定為AFTs產毒菌,對產生藍紫色或黃綠色熒光的菌落進行計數,挑取產熒光菌落再次劃線分離、純培養。用液體石蠟斜面保存初篩產毒菌株并編號,如在“黃衣上遍”階段第3天初篩到的產毒菌株編號為F3-1、F3-2、F3-3等,第6天初篩到的產毒菌株編號為F6-1、F6-2、F6-3等;在“再悶”階段第3天初篩到的產毒菌株編號為Z3-1、Z3-2、Z3-3等,第6天初篩到的產毒菌株編號為Z6-1、Z6-2、Z6-3等。
2.2.3 淡豆豉炮制中各樣本產熒光菌的菌落計數結果 炮制過程中產熒光的菌落數呈現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黃衣上遍”階段的發酵第6天時(F6)菌落數最多,達1×106.30CFU/g,之后產熒光菌落數逐漸減少,至再悶第9天后已沒有產熒光菌,表明產毒菌數量隨炮制過程中生存環境的改變發生規律性變化;且都是藍紫色熒光的菌落,可見產毒菌產生的AFTs以AFB1或AFB2為主,各菌產AFTs的種類和含量還需用UPLC-MS/MS法驗證,結果見表1和圖1。
按植物基因組DNA提取試劑盒說明書提取各菌株DNA,用18S rDNA通用引物ITS1/ITS4進行擴增,引物序列為ITS1:5’-CTTGGTCATTTAGAG- GAAGTAA-3’,ITS4:5’-TCCTCCGCTTATTGATAT- GC-3’。PCR反應體系:模板DNA 2 μL,上下游引物各1 μL(濃度10 μmol/L),2×Taq PCR master Mix 12.5 μL,補充ddH2O至25 μL。反應程序:94 ℃、1 min;94 ℃、30 s,56 ℃、30 s,72 ℃、1 min,
30個循環;72 ℃、10 min。擴增產物用1%瓊脂糖凝膠電泳,將PCR產物送測序公司測序。測序結果在NCBI網站上比對、下載同源性高的序列及模式菌株的序列在MEGA 7.0軟件上建系統發育樹。

表1 淡豆豉炮制過程中不同時間點樣本中產熒光的菌落數

圖1 各樣本培養皿中產生熒光現象的菌落
擴增產物經測序、測序結果提交至NCBI的 GenBank數據中進行Blast比對發現,F6-1、F6-2、F6-3、F6-4、F6-5、F6-6、F3-1、Z6-1、Z3-2、Z3-5與黃曲霉的同源性達100%,Z3-1、Z3-3、Z3-4、Z3-6、Z3-7與溜曲霉的同源性達100%。選取同源性較高的模式菌株序列,采用MEGA 7軟件中的NJ法構建系統發育樹,F6-1、F6-2、F6-3、F6-4、F6-5、F6-6、F3-1、Z6-1、Z3-2、Z3-5與黃曲霉聚于一支,親緣關系最近,鑒定為黃曲霉;Z3-1、Z3-3、Z3-4、Z3-6、Z3-7與溜曲霉聚于一支,親緣關系最近,鑒定為溜曲霉。“黃衣上遍”階段中發酵第3、6天為黃曲霉,“再悶”階段為黃曲霉和溜曲霉,可見淡豆豉炮制過程中產AFTs菌以黃曲霉和溜曲霉為主。見表2和圖2。
2.4.1 色譜條件 Hypersil Gold(100 mm×2.1 mm,3 μm);柱溫25 ℃;流動相為0.1%甲酸水溶液-乙腈;梯度洗脫:0~1.0 min,35%乙腈;1.0~2.5 min,35%~50%乙腈;2.5~3.0 min,50%~80%乙腈;3.0~3.1 min,80%~35%乙腈;3.1~5.0 min,35%乙腈;體積流量0.2 mL/min;進樣量2 μL。

表2 產熒光現象微生物NCBI基因序列比對結果

圖2 產熒光現象的曲霉菌系統發育樹
2.4.2 質譜條件 電噴霧離子源(electrospray ionization,ESI),正離子模式;離子噴射電壓(ion spray voltage,IS)4.5 kV;離子源溫度(ion source temperature,TEM)500 ℃;霧化氣(nebulizer gas,GS1)壓力310.264 kPa(45 psi),加熱氣(heater gas,GS2)壓力344.738 kPa(50 psi),氣簾氣體(curtain gas,N2),壓力241.316 kPa(35 psi)。掃描方式為多重反應監測(multiple reaction monitoring,MRM)。4種黃曲霉毒素質譜分析參數見表3。

表3 4種AFTs的其他質譜分析參數
2.4.3 對照品溶液的制備 精密吸取AFTs混合對照品(AFB1、AFB2、AFG1、AFG2質量濃度分別為1.0、0.3、1.0、0.3 μg/mL)溶液0.5 mL 于1 mL棕色量瓶中,用甲醇稀釋至刻度,作為儲備液,于?20 ℃冰箱避光保存,備用。
2.4.4 供試品溶液的制備 將保存的產毒菌和黃曲霉標準株分別進行活化,28 ℃培養5 d,加入適量的無菌生理鹽水洗脫孢子,無菌紗布濾過以濾除菌絲球,得到孢子懸浮液,血球計數板計數,調整孢子濃度為1×106.59CFU/mL。吸取2 mL 1×106.59CFU/mL各曲霉孢子懸浮液于25 mL液體發酵培養基中,置28 ℃、120 r/min搖床中培養5 d。分別吸取1.5 mL發酵液于2 mL離心管中,10 000×離心10 min,取1 mL各發酵上清液用氮氣吹至近干,加甲醇復溶,12 000×離心10 min,取上清液經0.22 μm濾膜濾過,上機測定。
2.4.5 線性關系考察 從儲備液中精密吸取0.1 mL于1 mL量瓶中,加甲醇稀釋至刻度,作為工作液。精密量取工作液,用甲醇稀釋成建立標準曲線所用系列質量濃度的對照品溶液,混勻,上機測定。將質量濃度作為橫坐標(),各質量濃度對應的峰面積作縱坐標(),AFB1的標準曲線方程為=35 783+12 495,=0.999 6;AFB2的標準曲線方程為=38 106+3 381.7,=0.999 6;AFG1的標準曲線方程為=22 839+7 820.1,=0.999 5;AFG2的標準曲線方程為=9 212.8+1 372.9,=0.999 6。AFB1、AFG1在0.80~25.60 ng/mL線性關系良好,AFB2、AFG2在0.24~7.68 ng/mL線性關系良好。
2.4.6 精密度考察 配制AFTs混合對照品溶液(AFB1和AFG1質量濃度為5 ng/mL,AFB2和AFG2質量濃度為1.5 ng/mL),按“2.4.1”“2.4.2”項條件,連續重復進樣6次,計算峰面積,結果AFB1、AFB2、AFG1、AFG2峰面積的RSD分別為1.58%、2.51%、1.07%、1.27%,表明儀器精密度良好。
2.4.7 穩定性考察 取無菌發酵液1份,加AFT混合對照品(AFB1和AFG1加入量為5 ng/mL,AFB2和AFG2加入量為1.5 ng/mL),按“2.4.4”項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4.1”“2.4.2”項條件,分別于0、4、8、12、16、20、24 h測定,以4種AFT含量來計算,RSD分別為1.64%、2.66%、1.16%、2.57%,表明供試品溶液在24 h內穩定性良好。
2.4.8 重復性考察 平行取無菌發酵液6份,精密加AFTs混合對照品(AFB1、AFG1為5 ng/mL,AFB2、AFG2為1.5 ng/mL)溶液,按“2.4.4”項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4.1”“2.4.2”項條件,分別進樣2 μL進行測定,以4種AFTs質量分數來計算。AFB1、AFB2、AFG1、AFG2的RSD分別為2.08%、3.50%、1.18%、1.66%,表明該方法重復性良好。
2.4.9 加樣回收率考察 平行取無菌發酵液6份,分別精密加入低、高2種質量濃度的AFTs混合對照品溶液(AFB1和AFG1分別添加2、5 ng/mL 2種質量濃度,AFB2和AFG2分別添加0.6、1.5 ng/mL 2種質量濃度),每種質量濃度各3份,按“2.4.4”項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4.1”“2.4.2”項條件測定,計算加樣回收率,4種AFTs的加樣回收率介于91.47%~94.87%,RSD在1.01%~2.47%。
2.4.10 各菌產AFTs能力 按“2.4.4”項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4.1”“2.4.2”項條件測定,計算各菌產AFTs的能力,結果表明有5株菌不產AFTs,其中3株為黃曲霉,2株為溜曲霉;有10株菌產AFTs,但它們產毒能力各不相同,均在5 ng/mL以下,遠低于黃曲霉標準株(CGMCC3.4408)的產毒量(654.90 ng/mL),產毒菌僅產AFB1。結果見表4和圖3,可見初篩的產毒菌其產毒能力各不相同。本實驗初篩的15株產熒光菌經UPLC-MS/MS驗證有5株菌未檢測出AFTs。

表4 各菌產AFB1能力
檢測產AFT微生物目前有免疫學方法、化學方法和生物學方法。本實驗采用紫外熒光法初篩產毒菌。根據AFT在紫外光照射下可發出熒光的原理,將各樣本接種于曲霉素瓊脂培養基中,培養5~8 d,黃曲霉等菌產生的AFT便浸入培養基中,在紫外燈光照射下會產生特殊的熒光,AFB1、AFB2發藍紫色熒光,AFG1、AFG2發綠色熒光。本實驗在培養基加入了可增強熒光強度的化學物質環糊精,可提高辨識度。此法操作較簡單、便捷,且成本低[4],可快速檢測出大批量樣品中是否有產AFTs的菌株。
通過紫外熒光檢測法對7個不同炮制時間點樣本中的產AFTs菌進行初篩并計數,結果顯示產熒光現象的微生物數量在淡豆豉炮制過程中呈現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黃衣上遍”階段產熒光菌落數逐漸增加,至發酵第6天時(F6)達到最大值,為 1×106.30CFU/g,之后開始下降,至“再悶”第9天(Z9)后未檢測到產熒光微生物。呈現這一趨勢的原因可能是淡豆豉炮制過程中有多種微生物共同參與,不同炮制時間點存在不同的優勢菌[6-8,10]。已有許多文獻報道一些細菌和真菌具有抑制產AFTs菌生長繁殖的作用[11-13]。

圖3 各菌產AFB1能力液質色譜圖
本實驗室前期從淡豆豉炮制過程中分離的枯草芽孢桿菌、鮭色鎖擲酵母菌、黑曲霉菌、屎腸球菌、鳥腸球菌對產AFTs黃曲霉的生長繁殖均有抑制作用,并對AFB1有降解作用,其中屎腸球菌、鳥腸球菌和枯草芽胞桿菌對產毒黃曲霉菌的抑制率均達30%以上,鮭色鎖擲酵母菌對產毒黃曲霉菌生長抑制作用最強達64.29%,降解AFB1效果最好,達43.65%[10]。
紫外熒光法檢測中發現只出現了產藍紫色熒光的菌落,未出現產綠色熒光的菌落,推測在淡豆豉炮制過程中存在的產毒菌以產生AFB1或AFB2為主,而使用UPLC-MS/MS法檢測初篩產毒菌的產毒能力的結果顯示,篩選到的產毒菌只產生AFB1,這與AFB1在自然界中產量最高、分布最廣泛相一致。通過紫外熒光法對產AFTs菌進行初篩,共篩選出15株菌,并鑒定為黃曲霉和溜曲霉,其中黃曲霉占大多數,與自然界產AFTs菌中以黃曲霉為主相吻合。因此,在淡豆豉AFTs污染防控上,可以以篩選抑制黃曲霉生長繁殖和降解AFB1的菌株為主。
本研究通過UPLC-MS/MS法檢測初篩產毒菌的產毒能力,結果顯示,15株初篩產毒菌中,有5株未檢測到產AFTs,表明通過紫外熒光法初篩的產AFTs菌可能會出現錯判,更精確的判斷和定量還需要使用更精密的儀器檢測,如液質聯用技術等,紫外熒光檢測法適合于大批量篩除非AFTs產毒菌。另外的10株產毒菌的產毒能力各不相同,均在5 ng/mL以下,遠低于黃曲霉標準株CGMCC3.4408的產毒量654.90 ng/mL。各菌株產毒能力的不同,可能與它們的自身生理特性或不同的炮制環境等因素有關,這些因素會導致產毒相關基因突變和表達,AFTs生物合成至少包括21步酶促反應,有30多個基因共同參加[14]。研究發現,黃曲霉產毒基因簇有大片段基因缺少、重排等多種變異形式,使產毒能力降低或失去產毒能力[15-17]。本實驗室后期將從生理生化和分子生物學等層面進一步研究它們的產毒或不產毒機制,為淡豆豉炮制過程中AFTs的防控提供科學依據。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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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eening, identification and toxin-producing ability analysis of aflatoxin-producing strains in processing of
LI Chun-ling1, 4, HE Jing2, WANG Li-yuan1, LI Cui-ying1, LONG Kai1, WENG Mei-zhi1, FENG Chi3, XIE Xiao-mei1
1.Ji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Nanchang 330004, China 2.Institute of Translational Medicine, Nanchang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31, China 3.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Nanchang 330006, China 4.Department of Urology, The Sixth Affiliated Hospital of Guangzhou Medical University, Qingyuan 511500, China
Aflatoxins (AFTs) producing strains (referred to as toxin-producing microorganism) during the processing of(SSP) were screened, identified, quantitatively analyzed, and tested for their toxin-producing ability.Preliminary screening of various toxin-producing microorganism in SSP processing by ultraviolet fluorescence method, then count the colonies; Analyse the 18S rDNA of those strains by PCR amplification and sequencing.The sequences are compared by NCBI homology, and the phylogenetic tree be constructed by MEGA 7.0 for molecular biology identification; Ultra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tandem mass spectrometry (UPLC-MS/MS) were used to detect the AFTs content in the culture solution of each strain to determine their toxin-producing ability.Fifteen toxin-producing strains were screened and identified by ultraviolet fluorescence & molecular biology analyze, which wereor; During the processing of SSP, the toxin-producing microorganism gradually increased during the ‘yellow cladding’ stage, and it became the maximum at the 6th day, which was 1×106.30CFU/g, then it gradually decreased in the ‘secondary fermentation’ stage, even no toxin-producing strains be found during day 9 to day 15; With UPLC-MS/MS, we found that five strains did not produce toxin, 10 strains produced toxin.Though they can make toxin, all the toxin the microorganism made below 5 ng/mL.It’s much lower thanstandard strain (654.90 ng/mL).In the processing of SSP, someandwith different toxin-producing ability were found, and these strains increased at first and decreased later.This study will lay the foundation for studying the law and mechanism of AFTs content changing in SSP processing.It also proved the importance of 'secondary fermentation' and the rationality of 'secondary fermentation' tim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afety for the first time.
; processing; aflatoxins; toxin production capacity; ultra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tandem mass spectrometry;;
R283.6
A
0253 - 2670(2022)05 - 1411 - 07
10.7501/j.issn.0253-2670.2022.05.016
2021-08-24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82060709);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81660664);江西省重點研發計劃一般項目(20192BBGL70051);江西省教育廳科技研究項目(GJJ190634);江西省科技計劃項目(20203BAAW208025)
李春玲(1994—),女,廣西桂平人,實習研究員,碩士,從事泌尿系統疾病防治研究。Tel: 19970044053 E-mail: 2084073573@qq.com
通信作者:謝小梅(1964—),女,江西永新人,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從事微生物學研究。Tel: (0791)87118707 E-mail: jxxm1964@sina.com
馮 馳(1981—),男,江蘇常州人,主治醫師,碩士,從事泌尿外科臨床工作。Tel: 13970006959 E-mail: 306583866@qq.com
#并列第一作者:賀 婧(1990—),女,江西南昌人,講師,博士,從事微生物學研究。Tel: 15972204520 E-mail: 876401812@qq.com
[責任編輯 鄭禮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