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文旅融合背景下聊齋文化研學旅行實施策略

王松江

（淄博師范高等專科學校 文旅學院，山東 淄博 255130）

山東是文化資源和人口大省，是國家新舊動能轉換綜合試驗區。在全球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趨勢下，山東提出了促進產業智慧化、智慧產業化、跨界融合化、品牌高端化等發展要求。淄博作為資源型城市和全國老工業基地，新舊動能轉換的意義尤為重大。近年當地政府提出了打造高品質文旅產業的目標，依托齊文化、聊齋文化、陶琉文化、商埠文化、工業文化等寶貴的文旅資源，打造國際研學游目的地的發展戰略。研學旅行是針對中小學生開展的研究性學習和旅行體驗相結合的校外參觀體驗實踐活動，它繼承和發展了我國傳統游學、“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教育理念和人文精神，有助于提升中小學生的自理能力、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成為素質教育的新內容和新方式。研學旅行作為文旅產業的組成部分，與鄉村文化、經濟振興也是密不可分的。

一、聊齋文化研學的現狀及存在問題

聊齋文化所在核心區域—淄川區，歷史文化積淀深厚，風景名勝多，地方特產豐富，入選了首批山東省全域旅游示范區，具有開展研學旅行的良好基礎條件。但受所處區位、地區經濟、研學的認知度及疫情等多種因素影響，從主觀和客觀方面來看，聊齋文化研學還存在一些問題和不足，需要正確面對，逐步改進完善。

（一）聊齋文化研學品牌影響力不高，有待挖掘提升。文化旅游和研學是傳統旅游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領域，需要政府多部門參與，共同打造的地域文化品牌。山東省的研學旅行起步較晚，相比浙江紹興三味書屋、魯迅故里等城市文化名人研學品牌的打造，聊齋文化研學的影響力與聊齋國際品牌還不相匹配。蒲松齡紀念館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設有蒲松齡研究所、蒲松齡研究會等，主辦了《蒲松齡研究》，承擔了聊齋文化的宣傳、研究和紀念館的日常管理等工作。蒲松齡紀念館的前身是蒲松齡故居，1980年，在蒲松齡故居基礎上批準建立了蒲松齡紀念館，開創了蒲松齡故居管理史上的新紀元，對提升聊齋文化影響力發揮了巨大作用。但隨著文化產業和旅游產業進入全面融合發展時代，僅依靠紀念館的力量和現有的宣傳載體來打造聊齋文化研學品牌，同產業發展和時代要求就顯得不相匹配了。

《聊齋志異》是廣大群眾喜愛的一部文學名著，被稱為我國文言短篇小說之王，代表了我國文言小說的藝術高峰，在文學史上享有較高的聲譽和地位，體現了特有的文學藝術和文化價值，需要后人在不同時代去挖掘和傳承。淄博作為山東省的五大旅游景區和八大旅游城市之一，是齊文化、聊齋文化的發源地，具有較好的文化旅游基礎和氛圍。聊齋文化研學是獨具特色的旅游資源，在滿足教育和文化傳承的同時，還能提升文化產品的旅游附加值，促進地區經濟發展。從目前聊齋文化研學資源挖掘和研學活動開展來看，影響力和品牌效應還不強，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

（二）聊齋文化研學活動開展普及不高，線路規劃不夠完善。由于各地經濟發展、教育條件具體情況不同，導致在貫徹落實教育部研學旅行文件要求時存在一定差距。研學旅行活動開展較好的學校，多集中在北京、上海、西安、杭州、紹興等經濟基礎較好文化底蘊深厚的城市。經濟發達地區的家長和教育部門對研學旅行的支持力度較大，學校組織研學的積極性也較高，能夠達到活動預期效果。蒲松齡紀念館在幾年前就提出了打造聊齋文化研學品牌，并在央視大型體驗式文化教育節目——《跟著書本去旅行》紀錄片中，推出了3集蒲松齡聊齋故里的研學宣傳，設計了相應的研學方案和手冊，對提升聊齋文化研學品牌層次發揮了積極作用。聊齋文化具有一定的文化品牌優勢，但所在地區淄川、淄博的許多學校，在研學旅行經費保障、教師對研學認識水平等方面與研學開展較好的地區還存在差距。另外，多數教師對研學沒有進行系統學習，在開展研學時存在心有余力不足等情況，以及近幾年疫情因素也影響限制了聊齋文化研學的發展。

研學活動的開展離不開線路規劃和課程設計，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實踐活動，研學不是放下課本去旅游，而是跟著課本去旅行，是一個多學科融合的教學模式。蒲松齡故居展覽面積2000多平方米，是新中國成立以后按照文化名人紀念館擴建設計的，從研學角度來看，蒲松齡故居與現在研學基地設計建設理念是不同的，研學活動開展所需要的空間和硬件設施相對欠缺，受空間場地及周邊餐飲條件等制約，單次接待大型研學團隊的能力有限，適合接待小規模的研學活動，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聊齋文化研學旅行的發展。蒲松齡故居東面的聊齋園，是蒲家莊按照旅游規劃設計的特色景點，如果作為研學場所，需要重新挖掘開發蘊含的聊齋文化研學元素，從目前情況來看，二者獨立經營管理，人員和資源沒做到融合發展，多作為研學旅行面上的點存在，還未形成特色鮮明和較大影響的聊齋文化研學線路，蘊含的最大經濟價值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三）基層教師參與研學旅行積極性不高，教育、文旅部門之間沒有真正形成合力。受傳統應試教育思想影響，多數學校還是將分數和升學情況作為衡量辦學的主要指標，主要精力放到提高學生分數和各種考試成績上，缺少對研學的研究和細致規劃。雖然早在2016年教育部等11部門出臺了關于推進中小學生研學旅行的意見，但各級部門對研學旅行的思想動員和宣傳不夠充分，導致部分教育工作者對研學的認識還不到位，研學旅行作為新生事物，一線教師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從教師個體業務素質來看，研學旅行提倡跨學科融合，與教師分科教學的習慣不一致，從事研學活動教學，要求教師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從研學資源來看，活動開展需要充分利用好校內外各種研學資源，淄博有相對豐富的研學資源，但目前資源之間、資源與聊齋文化之間缺乏有機銜接，需要研學方面的專家將資源按照研學內在規律串聯起來，才能發揮更大作用。研學基地和旅行機構缺乏專業人員，懂教育的一線中小學教師參與研學的又相當少，專業師資準備不足和中小學教師參與率低也制約了研學的快速發展。

學生的安全是全社會最關注的問題，在活動實施過程中，學校和教育主管部門都認為，學生外出的安全風險要遠高于校園日常學習。雖然研學旅行的開展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中小學生的成長和全面發展，研學旅行的安全事故也只是極少數個例，但多數教師和學校也盡量不主動組織學生外出開展研學活動。以前的春游、秋游和暑期夏令營，學校往往委托旅行社組織實施，而研學活動要求學校是組織者和實施主體，研學旅行是教育＋旅游，廣大教師缺乏旅游方面的知識和技能，對研學活動的開展感到能力有限，這也是導致教師參與研學旅行積極性不高的因素之一。相反，受疫情形勢下傳統旅游業的萎縮和經濟利益影響，多數旅行社和教育機構對研學旅行的積極性較高。教育、文旅部門沒有形成合力推動研學旅行的高質量發展，聊齋文化研學面臨的發展環境也是如此。

（四）旅游產品開發和研學文創產品設計不豐富，沒有形成完整的產業鏈。從文旅融合角度來看，蒲松齡故居、柳泉、聊齋園、蒲家莊古村落等優質文化遺產資源主要作為參觀時的外在物質呈現，附加的文化和經濟價值沒有完全被充分利用，聊齋俚曲、聊齋故事等非物質文化遺產承載的旅游文化轉化和挖掘還顯不足。從研學角度來看，紀念館和景區以傳統參觀為主，需要增加探究性、互動性、體驗式的聊齋文化研學產品類型。紀念館、聊齋園景區，及位于王村的蒲松齡書館之間沒有融合到一起整體設計，也造成了景區主題和類型相對單一、廣度和深度不夠的局面，不能真正發揮出聊齋文化蘊含的潛在價值。

蒲松齡紀念館曾推出狐貍等聊齋文化文創產品，有專門的微信公眾號，拍攝了影視宣傳片，對聊齋文化的宣傳推廣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但從“食、住、行、游、購、娛”旅游六要素來看，聊齋文化旅游和研學產品開發夠還不系統。聊齋景區以游為主，其他幾項體驗感和認知度還比較低，旅游產品、特色餐飲、主題酒店受地區和經濟影響，還沒有形成具有一定影響的特色品牌和相應規模，旅游設施不夠配套，產業鏈不完整，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聊齋文化為核心的聊齋城景區的發展。研學作為旅游市場細分類型之一，不僅僅是以看文字聽解說，參觀靜態圖片為主，還要有深層次的體驗性項目，有與研學活動配套的文創產品，只有形成完整的產業鏈，才能相互促進，推動聊齋文化研學的發展。

二、聊齋文化研學的開發策略與路徑

在文旅產業融合背景下，我們既要傳承和弘揚淄川特有的聊齋文化，提升其文化和旅游品牌內涵，另一方面還要促進聊齋文化的創造性轉化，提升其社會價值和經濟價值，促進聊齋文化的傳承創新。

（一）強化文旅融合，發揮紀念館的核心作用，打造聊齋文化研學特色品牌。研學旅行是教育和旅游的融合，既具有教育特質和地域文化特征，又具有經濟特征和區域性。文化旅游是高層次的旅游類型，通過文化升華旅游體驗的內容，通過旅游體驗文化承載的內涵和價值，從而促進文化和旅游產業的協同發展。聊齋文化內涵是聊齋園等景區旅游開發、運營的根基，是景區品質和內涵提升的依托，也是聊齋文化研學的基礎。依托蒲松齡紀念館核心資源挖掘聊齋文化，在展現聊齋文化特色的同時，要凝練聊齋文化內涵，以具體的活動項目為載體和形式，讓觀眾、學生體驗高品位的聊齋文化旅游和研學。文旅融合背景下，聊齋文化研學不僅要融合本身資源，還要同勞動教育、社會實踐活動等形式結合，讓聊齋文化研學內容更豐富，形式更多樣。

聊齋文化享譽海外，具有唯一性，是淄川區閃亮的城市名片，是淄博市特有的文化品牌資源，是全國知名的文化旅游項目，在世界范圍也有一定的影響力。20世紀80—90年代，國內掀起了一陣“聊齋”熱，展示了聊齋文化的強大魅力。蒲松齡紀念館一直通過學術研究、聊齋俚曲研討會、期刊、影視宣傳片等多種途徑提高聊齋文化品牌的影響力。2022年，淄川區出臺了傳承聊齋文化加快建設特色文化旅游高地的指導意見，提出以聊齋文化為龍頭，把特色化、品牌化、國際化作為發展方向，凸顯了聊齋文化的品牌地位。伴隨市場共享、資源共育、優勢整合等方面的融合，需要政府牽頭多部門協同，將聊齋地域文化上升到特有的文化和產業品牌的高度打造，在傳承創新中彰顯聊齋文化的活力，從而將聊齋文化資源向經濟效益轉化，發揮文化的產業作用，促進整個聊齋景區高質量發展。以“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為要義的“兩創”方針也是新時代文化自信的必由之路。

《聊齋志異》包羅萬象，作品的語言包含了深厚的人文情懷，對人物、地域的描摹，體現了很高的藝術和文化價值，聊齋俚曲是地方傳統戲曲，是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也是聊齋文化的經典組成部分。聊齋文化既包括蒲松齡故居、故里、聊齋園、柳泉等有形文化，也包括蒲松齡生平事跡和思想以及《聊齋志異》著作及衍生出來的影視作品、曲藝、游戲、紀念品等，還包括受作品影響具有地方特色的風土人情、道德規范、價值取向等無形文化。聊齋文化研學需要長時間堅持，針對不同年齡層次的學生不斷改進和完善，只有這樣才能提高研學活動水平，逐漸提升聊齋文化研學品牌的知名度和影響力。

（二）開發優質研學課程，由點到線及面，帶動聊齋文化研學的發展。研學資源如同散落的珍珠，也如同地圖上的點，研學線路如同串珍珠的線和地圖上的路，研學活動的開展，需要用線將珍珠串聯起來，將各個資源點打通。選好點是關鍵，是做好研學的基礎和前提。點的選擇要立足聊齋文化實際，圍繞聊齋故里、故居、故事主線，古村、名人、巨著、俚曲等歷史文脈和主題，聘請高校旅游、研學方面的專家，中小學有經驗的一線教學教師及蒲松齡紀念館研究力量，分學科聯合成立課程開發小組，緊扣中小學教學大綱和教材，學生核心素養培養提升，共同設計適合各年齡層次的參觀式、體驗式、研究性、服務性、社會學習類不同課程，形成不同主題的系列內容模塊，構建特色鮮明的聊齋文化研學課程。教育主管部門選拔聊齋文化研學旅行和綜合社會實踐教研員，專人負責研學活動的開展、實施、評價等工作，教研員與課程開發小組成員為中小學教師提供業務培訓和課程資源，從周邊學校開始推廣聊齋文化研學。

目前，相當數量的學生和家長對研學旅行還不夠熟悉，學校可通過召開家長座談會、講座、線上視頻、發放研學宣傳畫冊等形式，讓家長了解研學及國家相關政策，保證學生家長能夠支持學校開展研學旅行活動。主管部門組織開展聊齋文化進社區、進學校、進校本課程，加強聊齋文化的普及性。同時，組織開展聊齋文化研學學術活動，提升研究層次和學術研究水平。借助區域內淄博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及附近的山東理工大學、淄博職業學院，甚至山東大學、中國海洋大學等高校研學、旅游等相關專業優勢和研究力量，提升研究水平和研學課程質量。

設點（研學場館）→組線（研學線路）→擴面（中小學校），逐步構建聊齋文化區域全域研學體系。聊齋文化研學不僅僅局限在蒲松齡紀念館和聊齋園，還要將周邊相關的景點通過研學主題串聯起來，形成研學線路。如將蒲松齡紀念館和位于王村西鋪村的蒲松齡書館作為起點和終點，也就是先生離開家鄉淄川蒲家莊，到周村西鋪村設館教塾的線路，中間設計奐山、青云寺等相關研學內容，研學線路課程就會更加豐富。陶瓷、琉璃也是淄川的特色名片，為了增加研學課程和線路的豐富性，也可融合其中一并設計。研學內容和線路的設計選擇不僅要聯系學生課堂學習，還要做到與學校教材內容和課程體系有機結合，做到學科融合，讓研學活動成為連接課堂內外的紐帶，為綜合育人提供更大空間和有效途徑，發揮好研學旅行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三）調動教育主管部門及學校、基地的積極性，形成合力提升研學效果。組織旅游活動需要具備資質的旅行社，而國家對研學活動組織主體的要求沒有明確規定，受經濟利益影響，參與研學活動的組織主體數量多，范圍廣。研學旅行包含了研學內容和旅行行程兩方面的業務，研學內容在教育界稱為研學課程，在旅游界稱為旅行主題。學校教師在研學課程內容方面是長項，往往對行程規劃、交通和安全、食宿安排等經驗不足，而旅行社在行程安排和食宿方面具有優勢，研學內容是劣勢，容易造成研學和春秋游、夏令營等雷同，研學機構存在課程設計隨意，與教學內容聯系不緊密，方向不突出、專業性不強等問題。整體來看，研學旅行業務市場存在只旅不學、學而不游、行程不精、內容不深等情況，市場競爭還比較混亂。需要教育主管部門出臺行業門檻準入標準，采用公開招標等途徑，強化對研學旅行各方參與者的考核，規范市場秩序，形成良性競爭。

旅行社、教育機構、研學基地、景區是當前研學活動開展的積極推動者，教育主管和學校對組織學生研學活動的積極性不高，主要受到經費和安全因素的制約。研學活動的開展需要相應的經費保障，政府應根據具體情況保證研學經費撥付到位，并落實到研學活動的組織實施。安全問題防范和化解是貫穿整個研學活動的首要任務，安全問題主要集中在交通、食宿和體驗三個方面。為保證研學活動過程中師生安全，首先，學校要對承辦方和服務方的資質、經驗、安全保障方案進行充分評估，選擇安全可靠的單位進行合作；其次，學校要對研學線路提前踩線考察，排查各個節點存在的安全風險，排除和規避可能出現的隱患，保險和保障措施到位；再次，要加強師生的安全教育和應急演練，提高安全意識和應急能力。

提倡一校一品特色研學，鼓勵中小學圍繞聊齋文化開展研學。蒲松齡紀念館擁有一支業務素質良好的團隊，就聊齋文化研究和講解來說，相比一般的中小學教師，紀念館團隊成員對聊齋文化元素的理解會更精準、更到位，中小學校在設計開發校本課程、組織研學活動時，既要遵循教育規律，還要與聊齋場館、景區實際相結合，共同策劃活動方案。各學校不同年級定期選擇相應的研學課程進行研學實踐，并對活動開展情況及時總結，完善提升課程內容和研學質量。經過幾輪實踐，每所學校將形成獨具特色的聊齋文化研學。北京、上海等很多學校結合自身特點和學生情況，開發了自己的研學課程，并逐漸形成了各自的特色研學。

（四）推進聊齋文化數字化發展，倡導多元賦能，完善研學和文旅產業鏈。我國歷史上曾有120多個聊齋故事被改編成了川劇，川劇是一種語言簡單易懂又大多風趣幽默的戲曲，因此改編成川劇的聊齋故事也變得輕松幽默，拉近了與受眾群體的距離。20世紀50年代和80年代是我國動漫作品創作的高峰，上海美術電影制片廠根據聊齋故事，運用傳統的水墨畫、折紙、木偶等造型手段，先后改編出品了《一只鞋》《三只狼》《嶗山道士》《蓮花公主》等優秀動畫片，作品少了恐怖，多了奇幻，古樸的中國傳統風格、色調、昆曲配樂，由內而外散發著古典風韻，充滿了中國傳統審美情調，體現了較高的設計制作水平。20世紀60年代開始，香港和內地的影視公司陸續拍攝了聊齋題材的電影《畫皮》《精變》《胭脂》等，80年代，福建電視臺制作了78集聊齋電視系列劇《聊齋》，導演徐克拍攝了《倩女幽魂》大獲成功，當時部分知名導演和演員參與聊齋題材的影視創作和拍攝，對宣傳聊齋文化發揮了較大作用。最近的二三十年里，沒有再出現影響較大的聊齋影視和動漫作品。

蒲松齡紀念館近年對展館的數字化發展和聊齋俚曲推廣做出了許多工作，但目前的紀念館及王村的蒲松齡書館仍以紙質文字和解說為主，電子互動形式還不多。融媒體的發展為聊齋文化的傳播提供了更加廣泛的途徑，中小學生希望通過更多的數字化手段了解優秀的傳統文化，年輕人對聊齋文化的感知和認同也需要借助多元手段實現。雖然20世紀宣傳媒介種類和途徑有限，但多數學生課余時間比較充足，能夠通過聊齋讀本、小人書、戲曲、評書、動漫和影視作品去了解聊齋文化。相反，目前雖然宣傳手段和方法更加豐富，但多數中小學生甚至大學生日常學習任務繁重，課下很少主動再去接觸與考試無關的內容，加上網絡、游戲等帶來的負面影響，使得他們對聊齋文化的了解更為缺乏。因此，首先需要市和區級廣播、影視、融媒體等宣傳部門協同，加強聊齋故事、聊齋研學、聊齋題材優秀動漫、影片、廣播等的公益宣傳，普及聊齋文化；其次組織專業力量，將聊齋經典故事進行數字化轉化，以網絡出版、數字圖書、電子繪本、有聲閱讀等形式通過新媒體加強宣傳推介；另外，針對聊齋文化研學，紙質材料轉化為數字資料的同時，要注重互動性和參與性，利用聲音、圖像、動畫等手段讓學生多感官共同參與，調動學生參與的積極性，提升研學效果和旅游體驗。

聊齋文化是景區發展旅游、組織研學的靈魂。對聊齋文化內涵和精華的理解認知，將直接影響旅游和研學文創產品的開發，也會影響整個聊齋文化運營的產業鏈。聊齋文化絕不是寫鬼寫妖那么簡單，其對真善美的贊美和對假惡丑的抨擊，寓意深厚，博大精深。聊齋文化傳承和弘揚要因時而變、順應時代，對宣揚鬼神迷信和封建道德的內容無疑應該摒棄，對推崇歌頌的誠實淳樸、勤勞勇敢、樂于助人、熱情無私、追求美好愛情等精神品質的作品，以及作者對語言文字嫻熟的駕馭能力和寫作技巧，在今天仍然有很強的借鑒作用，具有很強的時代意義，需要我們耐心梳理、傳承弘揚。聊齋文化中具有時代意義的積極元素，也正是我們開發旅游和文創產品的立足點。從內容來看，針對聊齋文化研學、俚曲研學、親子研學、科技研學、農業研學、生態研學，及普通的春秋游、夏令營等，需要我們面向不同對象和類型，整合力量，開發設計不同的研學文創產品滿足需求。從形式上來看，結合淄川陶瓷、琉璃、內畫、刻瓷、印章、拓印等形式設計文創產品，既會豐富旅游和文創產品的種類，又能突出地方特色和文旅融合發展的需求。

聊齋文化旅游和研學資源豐富，從設計到實施是一個多方參與，協作共贏的過程。聊齋文化研學品牌的打造需要頂層設計，也需要中層管理和底層思維，需要多部門協同深入地挖掘和創造，才能使聊齋文化在當下煥發新的生機，保持旺盛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