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大數據視角的我國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策略研究

張貴華，石青輝

(湖南工商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205)

一、背景

農產品市場風險是指來自農產品生產環節和流通環節帶來市場波動、影響市場正常狀態的風險。習總書記曾把解決“三農問題”作為全黨重中之重，2020年的“中央一號文件”亦再次提出要“實施農產品質量安全保障工程” 。農產品市場管理貫徹“五大發展理念”、保持持續穩定是最大的民生工程。在當前全球經濟波動態勢明顯、全球氣候多變的形勢下，黨和政府以及社會各界高度重視農產品市場的穩定和風險管理研究，各國政府和學者對農產品市場風險預警和管控的關注度也越來越高。特別是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自2020年3月下旬開始世界多個產糧出口國如越南、泰國、哈薩克斯坦、埃及、俄羅斯、馬來西亞、印度、塞爾維亞、巴西和柬埔寨等國相繼宣布限制甚至停止其大米、小麥、葵花籽油等多種農產品的出口，由此引發了世界各國對糧食市場的高度關注。全球疫情的突發給各國人民帶來了心理上和身體上的創傷壓力，同時也給世界經濟帶來了巨大壓力。2020年3月26日在沙特主持下召開了20國集團領導人視頻會議，討論共同應對包括疫情在內的世界危機問題。 2018年，針對全球熱效應明顯，聯合國糧農組織就世界糧食生產問題曾多次發布預警。幾年來多地的干旱、洪水和應急資金嚴重不足導致全球農業減產，再疊加2020年的蟲災，導致歐洲、北美和東亞幾個主要糧食生產區的玉米、大豆和水稻等農作物較大面積減產。農作物減產必將引起世界糧食市場的不穩，甚至引發地區沖突增加。據報道，因疫情影響世貿組織(WTO)、聯合國糧農組織(FAO)和世衛組織(WHO)三大機構發布聯合聲明，呼吁各國政府盡量減少與新冠肺炎疫情相關、涉及食品貿易的邊境限制，以確保全球糧食安全，避免糧食供應鏈受到破壞。FAO則指出，隨著疫情的繼續蔓延，正常的全球流通系統將受到影響，全球糧食系統將遭受各種形式的檢驗和沖擊，預計未來食品供應鏈受沖擊的問題將會呈現出來，這說明世界糧食市場供求的風險驟增。

因此，如何運用大數據理念和利用大數據分析，及時、全面、精準地反映農產品市場的風險，為政府部門決策提供有價值的決策建議，以便有效管控包括糧食在內的農產品市場風險，已成為全球農產品市場管理中一個備受關注的新的研究課題。

二、研究文獻回顧

風險管理研究最早起源于20世紀初的美國[1]。所謂風險，一般是指由于事物發展過程中存在不確定性因素從而導致某一事件的發展結果難以預料或者產生不良后果或損失。對農產品市場的風險分析，最初始于經濟預警分析。由于美國等西方國家在19世紀末開始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促使眾多的經濟學家紛紛研究經濟預警，以幫助政府和企業提前規避經濟風險。這些主要經濟學家的觀點和研究方法，歸納起來大約可分為以下幾種情形：一是認為經濟風險是有一定規律可以預測的；二是利用數學模型方法來預測經濟風險；三是利用現代信息技術和管理方法來預測經濟風險。20世紀80年代之后聯合國糧農組織為了預測世界糧食市場的風險，開始運用信息技術和信息管理方法研究世界農業風險問題[2]。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特別是當前互聯網技術的進步和大數據挖掘技術的發展，各種預測經濟風險和農業風險的方法和研究分析模型也越來越多，如Liu等(2019)[3]認為,大數據是實時的巨大數據集合，收集市場數據，運用專業化軟件工具分析，可以挖掘市場數據，分析風險趨勢。 Benjamin和Keith(1981)[4]提出可以利用大數據分析來追溯農產品的生產過程信息和物流過程信息，幫助進行市場管理，等等。

從國內的研究來看，大多是在國外研究的基礎上，運用有關經濟分析方法來分析農業、農產品市場的供求關系與價格風險。例如學者潘洪剛和王禮力(2008)[5]運用蛛網理論來分析農產品市場風險的成因。孫良媛和張岳恒(2001)[6]認為農業方面的風險管理主要是如何減少對農業生產經營者造成的損失，從而增加農業生產經營者的信心，實現農業生產經營的穩定性。安毅和方蕊(2018)[7]從市場上農產品的供求關系以及相關農村政策等角度來分析農產品市場的波動與風險成因。黃亞靜和張文勝(2018)[8]認為農產品市場存在風險的原因是存在市場信息的不對稱，因此，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是解決信息不對稱問題。李勇(2017)[9]提出運用大數據分析可以促進農業信息資源創新應用，充分挖掘數據價值，為解決農產品流通問題提供支持。袁媛等(2021)[10]提出高原特色農產品市場價格風險保障機制創新策略。宋長鳴等(2021)[11]則通過蔬菜市場分析，提出了地方政策性農業保險對蔬菜市場風險的影響力，等等。

從以上國內外的研究來看，大致可以歸納為以下幾個研究特征：一是從研究方向來看，國外首先是從研究經濟波動的預警再延伸到研究農產品市場波動的風險，然后再繼續深入研究農產品生產結構、供求結構等所帶來的市場風險；國內的研究只是起步晚一點，主要側重于農產品質量管控和政府政策的關系，事實上農產品市場風險包含的類別多、內容多、表現形式多樣。二是從研究的方法上來看，國外起步就是運用數據分析，然后發展到運用信息系統的方法、大數據分析方法來研究農產品市場的風險問題；主要是圍繞著農產品市場、農產品市場上的風險進行的定性研究，如研究農產品市場風險的特點、成因、影響等，這些研究成果具有一定的理論指導意義。但對農產品市場風險的特點、成因等方面的研究不是很深入、透徹，尤其是缺少對新時代農產品市場的研究。當前，我國在鄉村振興戰略實施后農產品生產和流通格局發生了新的變化，傳統的農戶小規模生產與農業合作社相結合，小型農產品商店和大型農產品超市、農產品專業公司結合在一起，超市加農戶、電商加農戶農場、公司加農場的生產流通一體化等多種形式相結合。因此，前面學者所提出來的一些應對策略存在明顯的不足，更缺乏從大數據視角下研究農產品風險管理問題，也缺少系統性地提出一些切實可行的、能顯著提高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能力的措施。基于目前學界研究已有成果和存在的不足，本文試圖通過運用大數據及其分析方法，重新探討農產品市場風險類別，合理甄別風險成因；在此基礎上對若干細分市場進行調研取得研究數據，采用結構方程分析法和大數據分析法，建立風險分析模型，并驗證模型的有效性和各風險因子的效度與載荷；重新構建農產品市場風險預警模型，提出風險管理的對策，以期系統地解決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問題。

三、農產品市場風險類型及其成因

農產品市場的風險一般可以分為以下幾種：農產品質量風險、農產品數量風險、農產品結構風險和農產品價格風險。農產品質量風險就是農產品質量不達標、質量安全存在問題，主要表現在農產品有殘次、霉變、蟲害病菌、農藥殘留、重金屬和其他有害人體健康的成分等現象；農產品數量風險就是總量不夠或者季節分布均衡不夠，不能滿足市場需求；農產品結構風險就是品種結構不合理、不適應市場需求，表現為市場需要的品種不足或者沒有，而市場沒有需求或需求較少的品種又大量存在，品種結構與市場需求不匹配；農產品價格風險就是指農產品市場價格波動幅度大或者波動頻繁，給農產品消費者和生產者帶來市場預測的不確定性，可能造成誤導和利益損失。農產品質量風險問題的主要原因有質量意識不強、土壤土質有問題、農藥施藥不當、肥料不達標、水質有問題、田間管理跟不上、農產品收獲后存貯不當以及管理不到位等。農產品結構風險問題主要是由農產品市場預測不準、決策失誤、需要市場信息不對稱、農產品種植分布不合理以及某些農產品收成不好而影響了農民積極性等因素導致的。農產品數量規模風險問題主要是由農產品種植面積不夠、農民種植積極性不高、政府扶農政策體系不完善、農業生產效率低、農業種子技術和生產技術差、遇到自然災害而歉收等因素導致的，農產品價格風險問題的產生主要是由市場供求預測和信息傳遞不暢、物流建設滯后、交通運輸受阻、人為囤積居奇和市場監管不到位等因素造成的。

對農產品市場風險問題類型的劃分，從市場供求平衡的角度來看，可以分為農產品供給側風險問題和需求側風險問題，即供過于求或者供不應求的供求不平衡狀態的風險；從風險的性質來看，可分為價格風險問題和非價格風險問題；從農產品的使用屬性來看，可分為質量風險問題和非質量風險問題。但不管是哪類問題，歸根結底主要是因市場管理不到位以及政策失衡而導致的。因此，本文運用大數據分析方法，研究農產品市場風險的成因及其管理對策，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應用意義。

四、農產品市場風險評價模型設計

由上述分析可知，農產品市場的風險有多種類別，而且風險問題的產生也是由多種因素導致的。因此，為了進一步分析各種因素對農產品市場風險產生的影響作用，以便更精準地進行風險預警和制定風險管控對策，更有效地管理農產品市場風險，在此對有關影響因素進行建模分析，通過采集數據并利用大數據分析對農產品市場風險及其預警管理進行研究。

(一)評價指標設計

基于前面的分析，農產品市場風險分為四類：農產品質量風險、農產品數量風險、農產品結構風險、農產品價格風險。與之相對應的風險指標設計也從這四個方面考慮，分別為農產品質量風險預警指標、農產品數量風險預警指標、農產品結構風險預警指標、農產品價格風險預警指標，且設計若干影響因子。具體見表1。

表1 農產品市場風險預警指標體系

農產品是人們生活的必需品，農產品的市場是否穩定，農產品的質量安全是否有保障，農產品的價格是否穩定，對國民經濟將產生極其重要的影響。因此，如何有效地、及時地、精準地觀測農產品的市場風險變化，是值得深入研究的重要課題。作者通過多年的研究，認為通過對上述指標的設計和觀測，可以綜合反映農產品市場的風險，對這些風險信息進行收集、分析和預警，并將這些預警信息準確地反饋給有關管理部門，有利于政府和企業制定有力措施并予以管控，做到及時防范農產品市場風險。

(二)研究方法

1.調查方法及樣本設計

本次采取隨機抽取湖南長沙、衡陽、郴州三市的17家農產品生產企業(農場)、57家農產品經營企業(超市)作為調研對象，并對農產品質量市場風險預警的影響因素進行調研設計。調查表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為被訪問對象的個人基本信息，包括性別、年齡、職業、學歷等。第二部分為農產品質量風險預警影響因素，分為四類共25個預警指標。第一類預警指標包括農產品質量風險：檢驗檢疫等級不達標、殘次、霉變、病蟲害、農藥殘留超標、重金屬超標、水質被污染、肥料及施肥有問題、田間管理有問題、存貯不當。第二類預警指標包括農產品數量風險：總量不足、單品數量不足、季節數量不夠、管理決策失誤。第三類預警指標包括農產品結構風險：品種有種植，市場無需求或需求很小、品種供應大于市場需求、品種供應小于市場需求、市場預測失誤。第四類預警指標包括農產品價格風險：市場供求不均衡、市場信息不對稱、市場監管不到位、物流建設落后、交通受阻、人為囤積居奇、有人哄抬物價。問卷在李克特量表的基礎上進行修正與完善，采用5點正向計分的方式進行認知度測量。本次調查在征求長沙市、衡陽市、郴州市等地區的消費者以及學術界、企業界和政府機構有關專家意見的基礎上，確定調查問卷內容，再正式發放問卷，組織人員進行調研。共發放問卷1627份，回收1411份，回收率86.7%。收到問卷后通過對調查數據進行整理和數據之間邏輯關系的分析，最終確定1394份為有效問卷，有效率98.8%，可認定本次調查有效。

需要說明的是在對所有指標進行因子分析檢驗時，發現被調查者的性別因子系數在0.4以下，可認定對研究內容的解釋能力相對較弱，在分析時該因素予以剔除。

2.樣本統計

被調查農產品生產企業、農產品經營企業的所有制、人數規模、被訪問員工情況見表2。

表2 樣本統計

根據表2數據分析，農產品生產和經營企業以民營企業為主，占48.64%；其次是集體企業，占25.68%。從規模上看，15人以下的企業居多，占47.3%，說明農產品生產經營與工業品生產經營相比，企業開辦比較容易，普遍規模小，員工不多，進入行業的門檻不高。

(三)實證分析

1.主成分分析

指標的主成分適宜性檢驗。通過采用SPSS 18.0方法對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首先做KMO統計量和Bartlett’s球形檢驗，其檢驗結果顯示：KMO=0.897>0.8，Bartlett’s球形檢驗中的卡方統計量=1601.2，單側P=0.000<0.01，說明在這里經過處理后對農產品市場風險影響因素的評價方法，很適合于采用多元統計的主成分分析法。一般認為當KMO大于0.9時效果最佳，0.8～0.9時效果好，0.6～0.8時效果一般，0.6～0.5時效果差，0.5以下不適合做因子分析。詳見表3。

表3 KMO 和 Bartlett’s 檢驗

2.主成分可靠性檢驗

本次采用特征值準則與因子累計方差貢獻率的方法來確定因子主成分提取個數，在此選擇因子特征值≥1的主成分作為初始因子，同時方差累計貢獻率達到80%以上的因子作為分析的主成分指標。因此，通過運用SPSS 18.0方法計算，得到累計方差貢獻率為87.10%，大于80%，說明選擇的指標對解釋原有變量的貢獻率高，可以作為分析的指標。在分析時，將農產品質量風險、農產品數量風險、農產品結構風險因素作為內部風險因素歸為第一類，將農產品價格風險因素作為外部風險因素歸為第二類，以便于采用結構方程分析法來分析。為了使因子載荷矩陣中系數向0～1分化，對初始因子載荷矩陣進行方差最大旋轉，旋轉后的因子載荷矩陣如表4所示。

表4 旋轉后因子負荷矩陣

由表4可知旋轉矩陣有2個公因子。第一個公因子是主要集中在影響農產品市場風險的內部因素，包括檢驗檢疫等級不達標、殘次、霉變、病蟲害、農藥殘留超標、重金屬超標、水質被污染、肥料及施肥有問題、田間管理有問題、儲存不當、總量不足、單品數量不足、季節數量不夠、管理決策失誤、品種有種植，市場無需求或需求很小、品種供應大于需求、品種供應小于市場需求、市場預測失誤等；第二個公因子主要集中在影響農產品市場數量風險的外部因素，包括市場供求不均衡、市場信息不對稱、市場監管不到位、物流建設落后、交通受阻、人為囤積居奇、有人哄抬物價等。

從上述分析可知，可以建立農產品市場風險影響因素的結構分析方程(SEM)為：Y=0.523×F1+0.359×F2

3.影響因子分析

為了分析影響因素的結構維度，將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對25個因素進行測量。見表5。

表5 影響因素描述性統計與信度檢驗

由表5可知，α系數為0.873，卡方檢驗值和Hotelling’s T2的P值均小于0.001，說明表5數據的信度較好。25個影響因子對農產品市場風險的影響顯著，農產品質量安全方面的風險主要來自農產品企業和農戶的市場預測能力、信息的了解程度以及農產品種植過程中農藥、水質、施肥的科學管理等對農產品質量的影響；農產品結構失衡的風險則主要來自農產品品種之間的種植結構失衡、利益導向驅使以及管理上的失策等；農產品數量方面的風險主要是由農產品種植數量不夠和季節變動應對跟不上等原因導致的；農產品價格方面的風險主要是市場供求失衡、市場預測失誤以及市場監管不到位而導致的。由此可見，政府監管和管理決策對農產品市場風險的影響較大，農產品市場風險大小更多的是取決于政府的政策和監管力度。因此，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主要在于政府的管控力度以及農產品生產企業與農戶生產環節的自我約束狀況。

五、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對策與建議

對于農產品市場的風險管理，我們可以通過獲取農產品市場的大數據，然后再對大數據進行分析，及時、全面、真實地了解農產品市場各個環節的風險狀況，從而制定出針對性強、行之有效的精準管理對策。從上述分析可知，通過運用結構方程和探索性因子分析法實證剖析了國內農產品市場風險與25個影響因子之間的關系，主要形成以下研究結論：

(一)必須高度重視影響農產品市場風險的內外部因素

農產品市場風險的內部與外部因素之間存在正相關聯系，信度系數大于0.5，表明內外部因素之間關系密切。從分析數據來看，農產品價格與農產品質量、農產品數量、農產品結構之間存在緊密聯系，農產品質量、農產品數量、農產品結構的狀況變化與農產品市場價格波動存在直接的關聯性，而且這種關聯性影響著農產品市場風險的形成和風險程度。因此，首先必須從思想上統一認識，高度重視影響農產品市場風險的內外部因素的管理，了解和監管這些影響因素的變化機制，從而有效地掌握農產品市場風險的起因、發生、變化和影響力，最終達到有力地控制農產品市場風險，以保障農產品市場有序、穩定、持續發展，保證農產品綠色安全和人民生活需求供應，促進市場繁榮和經濟發展。

(二)要建立和完善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政策法規體系

從數據分析和現實情況來看，政府的政策法規、政府的管控力度對于農產品質量、農產品數量、農產品結構、農產品價格等因素的影響是非常明顯的，因此，應建立和完善相關政策制度體系、法律法規制度，譬如在現有的《農產品質量安全法》《食品質量法》《產品質量法》等法規制度基礎上，出臺農產品市場標準化的管理政策法規制度，建立和實施農產品生產、銷售、物流等一系列標準化體系，推行農產品供應鏈的標準化管理，進一步完善農產品市場管理的法規體系。通過政策制度、法規制度，引導農產品的生產，科學合理地調整農產品的生產結構和種植以及田間管理，合理規劃農產品生產布局，規范農產品質量、農產品價格等市場風險的監管。既鼓勵農產品生產，保障市場需要，穩定市場價格，又理順農產品產供銷供應鏈，形成農產品生產的激勵機制和自我約束機制，建立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的協同機制，發揮政策法規的最大公約數效應。同時還需要政府在資金上給予恰當的扶持，解決相關經費問題，保障管理活動的資金需求。最終實現農產品市場的持續穩定、合理有序發展。

(三)運用數據技術構建農產品市場風險信息預警機制

由前面的分析可知，農產品市場風險來自4大類、25個直接影響因素，這些因素形成的數據信息量很大，而且是動態變化的。對于這些數據管理，一是提升農產品市場數據技術水平，建立信息反饋渠道，暢通信息交流機制，構建農產品市場信息共享平臺；及時、準確、全面地收集農產品市場變化的信息；二是提升農產品市場信息數據管理水平，要科學整理收集到的農產品市場信息，建立農產品市場信息的管理機制，譬如科學分類、篩選、歸檔等，看似是一個簡單的工作，但要做到信息不遺漏、不埋沒，就要采取規范的、科學的信息整理方法，健全信息管理制度；三是組織專業力量分析數據信息，從中發現市場風險的誘因、變化趨勢和影響力，正確評估農產品市場風險，建立完善的農產品市場風險信息預警機制，為管理農產品市場風險提供有價值的數據分析結果和建議；四是要合理運用大數據分析結果和建議，發揮大數據分析的積極作用。

(四)建立和形成完備的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體制機制

加強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體制機制建設，一是要發揮政府管理職能，建立健全農產品市場管理機構，包括農產品質量檢測機構、農產品生產規劃機構、農產品價格監測機構等，進一步提升農產品市場風險的管理能力。二是明確管理職責，改多龍治水為明確責任主體，將現在農業部門管理、市場監督管理、衛生防疫機構等多頭管理農產品市場的管理體系進行科學合理的職能整合，明確各自的職責，強化職能責任。三是建立風險評估預測機構和預警數據共享機制體系，聚合政府、企業、民間的力量，建立政府、企業、民間等多層級的市場風險預測機構，而且通過建立預測數據的共享機制，發揮各層面的力量和積極性，形成農產品市場風險預警共享體系，為有力管控風險提供支持。四是各級政府建立維護農產品市場秩序的監管執法隊伍，確保農產品市場管控力量到位。五是規范農產品市場風險信息發布，譬如農產品質量安全問題和市場價格風險問題，由誰發布、什么時候發布、發布哪些內容、發布渠道的選擇和發布程序等，都需要通過頂層設計和建立相應制度來得到保障。六是發揮社會監督的作用，通過公眾、輿論、協會組織等將社會監督力量與政府監管的力量結合起來，尤其是對農產品質量和農產品價格的監管，充分聚集這些力量，形成監管合力。通過上述努力，建立和形成完備的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體系。

(五)強化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人才隊伍建設，提高管理水平

農產品市場的風險預測和預警評估，是一項非常重要且復雜的工作，譬如農產品質量檢測、風險預測等，專業技術要求高。因此，人才是實現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目標的關鍵要素。首先，要培養一大批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方面的高素質人才，通過高校的專業培養、企業的技能培訓，形成適應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要求的人才隊伍。其次是調動農產品市場風險管理領域從業人員的積極性，由于習俗的原因，很多人不愿意從事農產品市場方面的工作，因此，應從政策上傾斜，解決這些人的一些實際困難問題，消除后顧之憂，穩定從業人員隊伍。再次是提供學習交流機會，不斷提升他們的職業素養，提高管理工作能力與管理水平。

(六)著力解決農產品質量安全問題，提供安全可靠的農產品

當前農產品市場最大的問題是農產品質量安全問題，如何確保提供綠色、安全、放心的農產品，是廣大消費者十分關心的問題，也是全社會高度關注的問題，也是政府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國內農產品市場能否實現高速、穩定、持續發展，能否在國際市場形成競爭力，農產品的質量安全和標準化是影響的關鍵因素。因此，必須著力解決農產品的質量安全和標準化問題，滿足廣大消費者的期盼和需求。一是建立科學合理的農產品質量標準，參照國際認可標準，跟國際接軌，以利于提升農產品質量的國際競爭力。二是夯實農產品源頭治理與入市管控的雙保險機制。源頭治理是針對農產品生產過程進行嚴格管理，從種子選優、田間施肥、農藥管制、土壤土質保護、生長時間控制等農業生產全過程進行監管，并做好記錄存檔；農產品入市管控就是在農產品進入市場前，實施嚴格的質量檢測，所有農產品只有達到質量標準的才能允許進入市場流通，而且對于生鮮農產品在經過物流環節后進入批發零售終端前還需再次進行檢測，以確保農產品質量符合質量標準要求。所有入市的農產品實施溯源記載，方便消費者隨時可以查詢農產品的生產情況、采摘時間、質量等級等信息，以保障消費者利益，提供綠色、安全、放心可靠的農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