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曉旭 孟佳 明丹 孫愛慧
由于肺部感染等疾病不斷增加,膿毒癥在急診救助過程中發生率亦具有升高[1-3]。由于機體全身嚴重感染、創傷等多種原因所導致全身的炎性反應,其炎癥狀態與預后存在明顯的關聯[4]。隨著病情嚴重程度的進展,最終能夠發展為膿毒癥休克、器官功能衰竭等,并最終導致患者的死亡,故在臨床工作中需給予足夠的重視[5]。有研究報道稱,該病所導致患者的總死亡人數超過其他類疾病,成為重癥科室患者死亡的首因[6]。血清高遷移率族蛋白-1(HMGB1)和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等均為機體重要的炎性因子并與疾病進展密切相關,有研究指出促炎和抗炎因子水平的異常會影響患者的預后,故其水平的變化能夠為患者的預后提供借鑒意義[7]。羅格列酮能夠促進機體脂聯素等抗炎物質的表達,減少過強炎性反應引起的機體組織損傷進而保護患者的心肺系統和全身組織,最終提高患者治療的療效情況改善最終預后[2]。故本次研究試著探討該藥物的使用對患者炎癥水平的影響。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4年9月至2016年9月在我院救治的膿毒癥患者126例,隨機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每組63例?;颊叻厦绹t學聯席會給出的膿毒癥定義[8],感染伴有:(1)體溫改變(測定深部>38.3℃或者<36℃)、心率增快(>90次/min或者>正常值+2倍標準差)、呼吸增快、意識改變、出現水腫、出現無糖尿病史的血糖改變等;(2)炎癥狀態的改變,白細胞水平改變(>12 000 μl或者<4 000 μl)、幼稚細胞的異常(水平>10%)、炎性反應蛋白水平改變(>正常值+2倍標準差)、降鈣素原水平改變(>正常值+2倍標準差);(3)血流情況改變,血壓改變(收縮壓降低值超過40 mm Hg或者<正常值-2倍標準差等);(4)器官功能改變,動脈血的血氧情況改變(氧分壓/FiO2<300等)、尿量改變(尿量急性減少每千克體重<0.5 ml/h等)、肌酐異常增多、凝血出現改變(活化部分凝血活酶時間>60 s等);(5)灌注情況改變;(6)MEDS評分≤12分。在本研究中,病例資料的收集符合研究的倫理學標準,并獲得患者及家屬的知情同意。排除標準:患者沒有臨床感染癥狀,患者年齡<18周歲,患者不能完成隨訪,因故不能完成臨床病例資料收集的患者,患有惡性腫瘤,心肌梗死等的患者,患者合并嚴重肝腎功能衰竭,患者出現不能夠配合調查等影響研究的情況。
1.2 治療方法 2組患者均進行全程監護、抗炎、補液等基礎治療,觀察組患者在以上治療措施的基礎之上加用羅格列酮(葛蘭素史克公司),2次/d,每次15 mg,治療時間為2周[4]。對治療前和治療后2周對患者的生命體征、臟器功能和炎癥指標水平進行比較。
1.3 檢測指標 紫管抽取4 ml抗凝血使用發光免疫的檢測方法主要檢測指標Th1、Th2等細胞免疫指標;紅管抽血3 ml不抗凝后2 500 r/min進行離心,離心2次,10 min/次,收集上清檢測,即刻進行免疫等指標檢測,如果不能即刻檢測,則-70℃冰箱保存。HMGB1、IL-6、TNF-α等相關因子使用檢測試劑盒進行檢測,試劑盒均購買自上海煦達生物公司,所有檢測操作均按照說明書進行,每組檢測重復6次取平均值進行比較。
1.4 MEDS評分 該標準共有9項,其中包括基礎疾病(轉移癌等,則評分為6分);呼吸功能異常(呼吸>20次/min,血氧飽和度<0.9等,則評分3分);出現感染性休克(收縮壓<90 mm Hg等,則評分為3分);血小板計數下降(評分3分);不成熟中性粒細胞(>0.05,則評分3分);年齡(>65周歲,則評分3分);出現下呼吸道感染(則評分2分);居住在療養院(則評分2分);意識狀態改變(格拉斯哥昏迷評分<15,則評分2分)[7]。

2.1 2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 2組患者性別比和年齡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患者的MEDS評分為(8.5±3.3)分,較對照組評分(8.4±3.7)分,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2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 n=63
2.2 2組患者治療前后生命體征比較 對2組患者治療前后的生命體征急性比較發現,觀察組患者治療前后在體溫、心率、呼吸等較對照組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患者在治療前收縮壓的比較中,較對照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而在治療2周后的收縮壓比較中,觀察組患者的收縮壓為(119.6±22.5)mm Hg,較對照組的收縮壓(100.7±20.6)mm Hg明顯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2組患者治療前后生命體征情況比較
2.3 2組患者治療前后炎癥指標比較 2組患者在治療前的HMGB1、IL-6和TNF-α的比較中,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在治療后2周,觀察組患者的HMGB1的水平為(33.4±7.6)μg/L,較對照組患者的(64.7±9.2)μg/L,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患者的IL-6水平為(148.5±17.7)ng/L,較對照組患者的(209.3±25.8)ng/ml,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患者的TNF-α水平為(114.2±16.9)pg/ml,較對照組患者的(186.5±27.1)pg/ml,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2組患者治療前后炎癥指標比較


表4 2組患者治療前后免疫功能和MEDS評分比較
隨著該病患病率的不斷升高,高死亡率和預后不佳逐漸引起臨床醫生的關注[1]。有研究指出,該病在發生進展過程中,炎性因子出現升高而免疫功能收到抑制。其中李真玉等[7]研究證實,在此類患者中白介素-6(IL-6)的水平存在異常,其是體內重要炎癥促進因子,其大量釋放和水平的升高能夠直接的促進和激活機體炎性反應水平,進而引起炎癥相關的肺組織損傷并導致患者呼吸窘迫和死亡,而且IL-6的水平與患者的預后存在密切的關系,預示著患者的病程進展并提高死亡等不佳預后的發生率。另有研究指出,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等細胞因子對膿毒癥的預后具有預警作用,該炎性因子水平的升高能夠直接的激活單核-巨噬系統進而促進炎性反應[8]。HMGB1是相對晚期的炎癥相關因子,其水平的升高能夠直接結合晚期糖基化受體(RAGE),進而促進巨噬和淋巴細胞的各類因子分泌,導致機體更嚴重的損傷[9-11]。故該病的治療過程應該關注患者的炎癥相關因子水平,以控制炎性反應強度,進而保護機體組織改善患者的預后情況。


本研究亦有很多不足:(1)羅格列酮的使用仍需要大樣本的研究支持;(2)促進炎癥的相關因子被探討,而抑制炎癥的相關因子如IL-10未被討論;(3)抗感染等其他藥物的使用對患者的免疫狀態亦存在影響,而這種影響在患者中存在異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