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石之瓠》“浮”字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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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石之瓠》節選自《莊子》的開篇之作《逍遙游》,由兩個故事組成:一個是惠子講的大葫蘆的故事,一個是莊子講的“不龜手之藥”的故事。大葫蘆能容得下五石的東西,但是用它來盛水,卻裝不了水;用它做瓢,又無處可容,最后惠子認為它無用就把它擊破了。聽完這個故事后,莊子也講了一個故事,說宋國有人世世代代漂洗絲絮,他們家有種防凍手的藥,有個客人把藥方買去了,進獻給吳王,后來用在了吳越的戰爭中,由此得到封賞。講完這個故事后,莊子針對惠子所講的大葫蘆的問題給出了自己的處理辦法,即“何不慮以為大樽而浮乎江湖”,意思就是讓惠子把大葫蘆系在身上當腰舟而浮游于江湖。這句話的“浮”字既讓我們看到了莊子的獨特見識和智慧,又讓我們看到了他的境界之高。
惠子因為大葫蘆“無用”而將其打碎,他從自己的認知角度去評判事物,看到的是物之為物的小用,所以莊子說他“固拙于用大矣”,一個“拙”字讓我們看到了惠子見識的狹隘。相比于惠子而言,莊子并不拘執于己見,而是轉換視角,從物的角度充分認識物的價值,看到了物的助人之大用。將大葫蘆綁縛在身上而漂浮于江湖,這種“用”已經超越了一般人在自己見識范圍內所衡量的物本身的價值。司馬彪說:“樽如酒器,縛之于身,浮于江湖,可以自渡”[1],但實際上莊子將大葫蘆當作腰舟并不僅僅能做到“自渡”。《說文解字》載“浮,氾也”,本義是漂在水面上。它可以助人“自渡”,也可以將其看作是沒有任何泅渡江湖的強烈意圖,而是漂浮在江湖上享受生命自由游弋的快感,是一種精神上的自我愉悅,并沒有任何具體的目的。這樣去理解,可能更切合莊子所要表達的意思。
這一點也可以從《逍遙游》中緊接著《五石之瓠》的后一個故事“謂樗之樹”中得到印證。
惠子謂莊子曰:“吾有大樹,人謂之樗。其大本臃腫而不中繩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規矩。立之涂,匠者不顧。今子之言,大而無用,眾所同去也。”
莊子曰:“子獨不見貍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東西跳梁,不辟高下;中于機辟,死于罔罟。今夫斄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為大矣,而不能執鼠。今子有大樹,患其無用,何不樹之于無何有之鄉,廣莫之野,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臥其下。不夭斤斧,物無害者,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這個故事跟“五石之瓠”比較相似,惠子仍然用“大”的東西對莊子發難,不同的是前文是暗諷,此處是直接嘲諷。在這個故事里,惠子直接表明了自己對莊子學說的看法——“大而無用,眾所同去也”。對此,莊子的對策是:“何不樹之于無何有之鄉,廣莫之野,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臥其下。”他的意思是讓惠子把這棵大樹種在虛寂的鄉土、廣漠的原野,優游地徘徊在樹旁,自在地躺在樹下。“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臥其下”否定了“大樹”的無用之論,肯定了它對人的怡樂之效。正如成玄英所言“彷徨,縱任之名;逍遙,自得之稱”[2],“彷徨”是人的舉動,“逍遙”是人的感受。“大樹”因其大,無意中又發揮了它的大之功用。只要這棵大樹“不夭斤斧,物無害者”,“精神上得到了自由解放,而這種自由解放,實際是由無用所得到的精神的滿足,正是康德所說的‘無關心的滿足’,亦正是藝術性的滿足”。[3]大樹是這樣,莊子的學說也是這樣,“可以逍遙適性,蔭庇蒼生也”。[4]
人在“大樹”下“彷徨”“逍遙”與《五石之瓠》中將大葫蘆系在身上“浮乎江湖”所追求的境界是一樣的。無論是“大樹”,還是“大葫蘆”,在莊子眼中,它們都已經超出了世俗的實用觀念,成為走向精神自由的寄托。
在《逍遙游》一文中,“五石之瓠”和“謂樗之樹”兩個故事一前一后,被置于全文的最后一章。全文共三個章節,由提出學說到以故事的方式進行具體論析。首章由描寫大鵬、蜩與學鳩的“小大之辯”寫到能御風而行的列子,指出世間萬物皆“有所待”,進而提出“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的主張;第二章借堯和許由“讓天下”、肩吾問連叔以及宋國人到越國販賣帽子的故事,寫去名去功去己的精神追求;最后一章講的是“五石之瓠”和“謂樗之樹”這兩個故事,莊子不僅想以此說明摒棄自我偏見,即“無己”的重要性,也同時指出了“無用之用”的重大意義。
故而,從《逍遙游》全文來看,“浮”是“逍遙”境界的追求,是莊子“藝術的人生”的外在顯現。惠子重“用”,莊子講“浮”,“浮”順遂了萬物的自然規律,顯示了莊子的精神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