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誠
(南京工業大學材料科學與工程學院, 江蘇南京 211800)
步入21世紀以來,受人類不規范活動的影響,全球各類生物安全事件頻繁發生。生物安全事件所帶來的災難性后果絕不是某一國、某一地區的災難,而是全人類的災難,直接威脅全人類的生存基礎。面對嚴重的生物安全問題,國內學界主要從生態安全、國家安全和生物安全法制建設等角度對其進行了系統研究。在此基礎上,我們還迫切需要運用馬克思主義生態哲學來闡釋生物安全問題的本質,剖辨其成因并指導生物安全的未來建設,形成新時代生態話語體系。
眾所周知,生物安全的內涵十分復雜,“從語詞與概念的本意看,特別是在漢語語詞體系中,‘生物安全’就是生物本身的安全,即生物免于危險、不受威脅和危害的客觀狀態”[1]。那么,什么是生物安全問題呢?我們可以基于不同的語境需要對此予以詮釋和回答。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生物安全問題,是指現代生物技術的研究、開發、應用以及轉基因生物的跨國越境轉移,可能對生物多樣性、生態環境和人類健康產生的潛在的不利影響”[2]。從國家安全的角度來看,“生物安全問題是國家安全問題的重要組成部分, 是指與生物有關的各種因素對社會、經濟、人類健康及生態環境等所產生的危害或潛在風險”[2]。隨著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出現和全球化進程的加速,面對日趨繁多的生物安全問題我們予以了充分的關注和回應,同時對于生物安全問題的理解也在因時而變,不斷地賦予其新的實踐內涵。在馬克思主義生態哲學的視角下,生物安全問題究其本質是一個具體的社會歷史問題,關涉人類社會的生存、賡續與發展。從系統觀的維度進行外部審視和內部考察,其產生的直接危害和潛在風險的影響范圍也是全球性的。
首先,生物安全問題究其本質是一個社會歷史問題。這是因為,我們現在看到的生物圈,已經不再是原始的生物圈,而是被人類重新定義、利用、改造后的生物世界。特別是隨著工業社會的到來,生物圈的社會歷史性更加顯著。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就明確指出:“先于人類歷史而存在的那個自然界,不是費爾巴哈生活于其中的自然界;這是除去在澳洲新出現的一些珊瑚島以外今天在任何地方都不再存在的、因而對于費爾巴哈來說也是不存在的自然界。”[3]530貝克在《風險社會》一書中也明確地指出:“在20世紀結束的時候,自然就是社會而社會也是‘自然’。”[4]98具體來說,生物系統已經不是獨立于人類社會的客觀存在,而是被逐漸地納入人類社會物質生產邏輯之中。在人類社會物質生產邏輯的主導下,工業的過度生產加速了生物安全事件的出現,并且對整個生物系統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壞性影響。這意味著,當生物圈成為人類社會物質生產過程中的必要組成部分時,在人類物質生產過程中產生的生物安全問題已經不再是純粹的自然問題,而是變成了一個嚴重的社會、經濟、政治問題。由此可見,如果拋開社會歷史維度來把握生物安全問題,忽視其所客觀隱藏的(或者說是未直接表征的)必然經濟關系,那么我們是很難理解生物安全問題的內在實質的。
其次,生物安全問題對人類社會和人類自身的生存與發展產生直接的危害和潛在的風險。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一書中對人類破壞自然的行為曾給予過嚴重的警告:“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5]313生物安全問題對人類社會和人類自身的生存與發展產生直接的危害和潛在的風險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方面,生物安全問題將給整個人類社會帶來風險,使得整個人類社會陷入風險社會之中。生物安全問題最大的危害就是從對生物世界的破壞轉向為整個人類社會的經濟沖突、政治的對立和生態環境的惡化。習近平指出:“生態環境特別是大氣、水、土壤污染嚴重,已成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突出短板。”[6]178另一方面,生物安全問題將給整個人類自身的生存和發展帶來直接的危害和潛在的風險。當人類社會實踐活動所產生的某些非自然本身力量對生物圈造成嚴重威脅時,這些所有威脅生物世界的力量也將威脅人類自身生存和發展。總之,人類雖然通過科學技術加速了對生物世界的改造,并獲得了巨額的物質財富,但是伴隨而來的危險性后果是整個人類社會系統矛盾的加劇和人類自身生存和發展遭到嚴重威脅。
最后,生物安全問題產生的影響范圍是全球性的。生物安全問題所帶來的災難性影響是沒有民族和國家邊界的,即使是發達的國家也在所難免。貝克在《風險社會》一書中就指出,生物安全問題具有全球性的特點,人類活動“對生活的自然狀況的侵犯成為人的全球性的社會、經濟和健康的威脅——這伴隨著完全新型地對高度工業化的全球化社會的社會和政治制度的挑戰”[4]97-98。也就是說,生物安全問題雖然出現在地理上的特定區域,但它同時也打破了空間上的分離,呈現非特定的、普遍性的特點。這是因為“資產階級社會本身把舊大陸的生產力和新大陸的巨大的自然疆域結合起來,以空前的規模和空前的活動自由發展著,在征服自然力方面遠遠超過了以往的一切成就”[7]4。具體來說,生物安全問題所帶來生態危機最初會對個別受破壞地區產生威脅和影響,但隨著時空的轉換,其最終會對全人類的生命、健康、財產產生威脅。美國學者歐文·拉茲洛在《人類的內在限度》一書中就指出:“如果維持生命的環境中的關鍵過程受到永久性破壞,復興就不可能發生了。地球將變成荒原,或只能容納少量人口在低能耗的條件下生存。這也不是什么咄咄怪事:進化過程中進化出來的系統消失的事常有發生。曾一度生存在這個星球上的物種,已經滅絕了約99%;人類歷史上曾出現過的具有獨特文化的群體和社會,也有很大一部分消失了。只是將來的消失,在地域和時間的范圍上將不同以往。它不是關系到一種系統,比如一個有機物種、一種生態,或一個人類社會文化群體,而是關乎全人類和整個生物圈,而且一直波及我們這個星球消失。”[8]65由此可見,生物安全問題不是局域性的一般社會問題,它所帶來的不可完全預見的災難性后果會波及整個地球生命圈層,任何人、任何國家和區域都無法從中幸免。
在馬克思主義生態哲學視域中,生物安全問題產生的真正根源與資本主義制度密切相關。具體來說,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消費方式與價值觀念的綜合作用導致了生物安全問題的出現。正如張盾教授所指出的那樣:“盡管生態危機是今日人類命運共同體共同面對的問題,但不可否認,該問題的根源在于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和消費方式與地球生態系統的承受力之間的矛盾。因此,對生態問題的政治哲學考察就不得不再次回到對資本主義的考察,回到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的原初批判上去。”[9]
其一,生物安全問題與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密切相關。生物物質圈是人類自誕生以來的重要依存前提,也是人類從事物質生產活動的重點對象。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宏大圖景下,人類完全是按照資本邏輯的一般規律來審視和處理人與生物之間的矛盾關系,而在資本世界的活動里,所有的要素運行都是圍繞著社會經濟關系展開的,它所唯一關注的是自我利益和最大價值。在資本主義生產邏輯下,生物圈完全化解為人類物質生產過程的構成要素。也就是說,在資本主義生產邏輯的運作下,人類的物質生產活動的最終目的是使生物圈都服從于生產。誠如馬克思所說:“生產過程從簡單的勞動過程向科學過程的轉化,也就是向驅使自然力為自己服務并使它為人類的需要服務的過程的轉化,表現為同活勞動相對立的固定資本的屬性。”[10]95隨著工業生產技術的進步,人類越來越表現為通過占用大量的生物資源來擴大再生產,實現剩余價值的積累和利潤的增殖的目的。這就使得生物完全受科學技術的支配,生物對人類社會只具有使用價值。正如馬克思所言:“以資本為基礎的生產……其目的是使自然界(不管是作為消費品,還是作為生產資料)服從于人的需要。”[11]90-91基于以上論述,我們看到,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人與生物已經從傳統社會中的和諧共生關系走向了它的反面,即生物世界變成了資本邏輯的支配對象。在資本邏輯的支配下,人類對生物圈的社會性建構產生的嚴重后果是既導致了生物多樣性的消失,又帶來了嚴重的生態危機。
其二,生物安全問題與資本主義社會的消費方式密切相關。在資本邏輯運作的基礎上,資本主義社會倡導的消費方式是大規模人群的無節制的物質生活消費。齊格蒙特·鮑曼指出:“我們的社會是一個‘消費社會’,就其深刻和基本意義而言,與我們過去所稱的‘生產社會’一樣……是因為其中的社會成員首先是作為生產者的;在目前階段社會要求其成員——又是首先——要具備消費者的能力。”[12]64這種消費方式的根本機制在于通過改變消費方式,來提高資本主義生產利潤率,維持資本主義再生產秩序,以此來緩解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到來,進而延續資本主義制度。與這種無止境的消費方式相伴而生的,一方面是資本的最大增殖與人受到物的包圍,另一方面是在有限的時間內造成物質資源的極速消耗與物質資源的大量浪費。這就意味著資本主義社會所倡導的消費方式正在挑戰人類賴以生存的生物資源的極限。資本主義社會倡導的消費方式所帶來的嚴重后果是日漸短缺與匱乏的生物資源已經無法滿足人類欲望的擴張。這些社會消費行為都會產生不同形態的生物安全問題,并逐漸演化為嚴重的全球性生態危機,對于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安全和健康發展造成難以估量的深重威脅。總之,其在根本上會影響的則是人類所關心的自身福祉問題,也就是說,這種意圖通過無限消費來滿足本我的快樂和幸福期待,需求的理念與現實狀況是悖逆的。
其三,生物安全問題與資本主義社會特有的價值觀密切相關。當今世界的生物安全問題主要“是由外部極限引起的,但根子卻在內在限度。世界上幾乎沒有什么問題不是因人而起,幾乎沒有什么問題不可以通過改善人的行為得到解決。就連物質和生態問題,其最根本的原因也是人的眼光和價值觀的內部限制”[8]5。具體來說,在資本主義社會的個人主義、拜金主義和享樂主義特有的價值觀主導下,人們主要把生物世界當作是一種有用性的存在,即把生物圈僅僅理解為滿足我們欲望的客觀物質世界。就像馬克思所說:“只有在資本主義制度下自然界才真正是人的對象,真正是有用物。”[7]390在這種價值觀念的引導下:一方面,人們往往只追求個人物質財富的極大豐富,而忽略了一切個人或者組織乃至整個人類社會與生物世界是共生的關系;另一方面,人們只追求局部利益的最大化,而不顧生物圈的持續健康發展。這最終都將會導致整個生物世界受到破壞和威脅。只有當人類真正摒棄“人類中心主義”的刻板觀念,不再把自己看作世界的唯一中心或者第一中心,主動地喚醒本體所固有的“自然人格”屬性,并且謙虛客觀地把生物圈當作一個與自身命運相聯系的有機整體時,人與生物世界之間才能做到真正相依相存、互融互通和和諧共生,才能真正獲得“生態解放”。
在馬克思主義生態哲學視域下,生物安全問題究其本質是一個社會歷史問題,在不同的生產方式中經受著不同的社會性建構。特別是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人類對生物界的社會性建構不僅違反了生物界多樣性的原初本性,而且逐漸演化為全球性的生態危機。這種全球性的生態危機往往是系統的、長期的和不可逆的。因此,如何維護生物安全成為擺在全人類面前最為迫切的問題之一。習近平關于 “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和 “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論述為維護生物安全建設的現代性實踐提供了豐富的理論參照,也從根本上指明了全球范圍內生物安全未來建設的理念思路、徑向渠道和方法手段。
“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理論主要闡釋了人與自然是辯證統一的關系。其理論核心強調人與自然不是主客體間的對立關系,而是和諧共生關系。習近平指出:“人與自然共生共存,傷害自然最終將傷及人類……我們應該遵循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理念,尋求永續發展之路。”[13]“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的理念為維護生物安全的具體實踐提供了理論指導。這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方面,“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的理念強調“人類可以利用自然、改造自然,但歸根到底是自然的一部分,必須呵護自然,不能凌駕于自然之上”[14]131。這就要求,人類在對生物世界進行改造的過程中徹底反思和摒棄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統治下,人類改造生物世界的活動呈現主客體之間的對立狀態。那么,如何能夠矯正人類在改造生物世界過程中所出現的盲目性和片面性,克服人與生物世界對立所產的負面效應,以達到人與生物世界的和諧共生呢?這就要求我們要在“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理念的指導下進行物質生產活動,實現生物世界與人類經濟發展的良性互動。也就是說,“人類發展活動必須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只有尊重自然規律,才能有效防止在開發利用自然上走彎路”[15]394。總之,我們的物質生產活動既要保護生物界的多樣性,又要保證生物資源的合理開發和利用,更要減少和抑制對生物多樣性的破壞。只有這樣,人與生物間才能做到和諧共生,人類社會才能實現可持續發展和人類的長遠生存。另一方面,“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的理念倡導我們需要從審美的角度來理解人與生物世界之間的關系。就像馬克思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就指出的:“動物只是按照它所屬的那個種的尺度和需要來構造,而人懂得按照任何一個種的尺度來進行生產,并且懂得處處都把內在的尺度運用于對象;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規律來構造。”[3]163馬克思這段話啟示我們:人類在改造生物世界的過程中,人類要按照美的規律來指導改造生物世界的活動。在此基礎上,習近平進一步指出,“環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麗,藍天也是幸福,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保護環境就是保護生產力,改善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15]209。這就要求我們要徹底摒棄西方啟蒙運動以來的人類中心主義的影響,即我們不能僅僅從生物世界純粹是滿足人類生活條件的客觀存在物這個維度來理解人與生物世界之間的關系。當我們從美的價值理念來理解人與生物世界之間的關系時,才能把人類改造生物世界過程中所包含的審美性維度發掘出來。只有讓審美維度成為人類改造生物圈的主導維度時,人類所進行的物質生產活動才能夠既滿足人類自身發展的需求,又符合生物圈的發展規律。黨的十九大報告就明確指出:“我們要建設的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既要創造更多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也要提供更多優質生態產品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優美生態環境需要。”[16]50-51總而言之,在美的價值理念引領下,人與生物世界之間才能做到和諧相處,人與生物世界之間最終完成了本質上的統一。
眾所周知,生物安全問題不僅僅關系到某一區域的生態問題,而且關乎人類整體的生存利益,是人類面臨的共同問題。雖然生物安全問題帶來的威脅已經成為全人類共同面臨的首要生存問題,但是在這一問題上國際社會仍舊缺乏共識和共同行動。這就導致生物安全建設的碎片化、緩慢化和滯后化。針對這一問題,我們需要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指導下進行生物安全建設。
“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核心內容是“要堅持對話協商,建設一個持久和平的世界;堅持共建共享,建設一個普遍安全的世界;堅持合作共贏,建設一個共同繁榮的世界;堅持交流互鑒,建設一個開放包容的世界;堅持綠色低碳,建設一個清潔美麗的世界”[16]58-59。普遍安全、綠色和清潔美麗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有機組成部分,這些又與維護生物安全建設密切相關。由此可見,習近平關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論涵蓋了維護生物安全建設的基本要素,并為生物安全建設的具體實踐提供了理論指導。我們可以從以下兩個主要方面來深入理解習總書記“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中所涵涉的生物安全建設內在意蘊:一方面,需要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指導下,為生物安全建設凝聚全球性共識。“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即“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需要世界各國人民普遍參與。我們應該凝聚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不同地域人民的共識,共襄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業”[17]。 “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意味著全人類具有共同價值。歐文·拉茲洛在《人類的內在限度》一書中也指出:“我們的世界多種多樣,相互依靠,急需全球伙伴關系來解決世界問題。我們需要個人價值和志向的深刻轉化、滯后文化的深刻更新以及共同的政治意愿的迅速強化。”[8]51這就要求,在生物安全建設上,通過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凝聚共識,使維護綠色、美麗、健康的生物世界成為人類共同的價值追求。另一方面,需要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指導下,為生物安全建設整合全球性政治力量。生物安全建設需要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指導下進行全球性合作。這其中特別是要求國家行動必須要與國際社會的共同行動保持一致。這是因為,“建設生態文明關乎人類未來。國際社會應該攜手同行,共謀全球生態文明建設之路,牢固樹立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意識,堅持走綠色、低碳、循環、可持續發展之路”[15]525。歐文·拉茲洛指出:“只有全球性的伙伴關系才能解決‘世界問題’。如果我們明白安全、食品、能源和資源、經濟發展和環境的問題的性質,我們就會明白這一點。”[8]39由此可見,加大國際間的合作力度、促進全球統一行動對解決生物安全問題重要具有重要的意義。這就需要世界各國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的指導下,通過全球性合作來進行生物安全建設。
在馬克思主義生態哲學視域下,生物安全問題已然從一個環境問題轉化為人類社會的內部問題。生物安全問題產生的根本原因與資產階級征服整個世界的物質生產活動密切相關。針對生物安全問題所帶來的全球性生態危機,習近平提出的“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為生物安全建設提供了新的方向和新的思路。“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理論要求我們按照生態文明的思維邏輯,通過對人類物質生產方式、消費方式及價值觀的重構達到維護生物安全的目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為促進國際社會共同參與到生物安全建設的活動中凝聚了共識。由此可見,“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是維護生物安全建設的理論基石。在習近平總書記“人與自然是生命共同體”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的指導下,相信人類最終會將綠色、美麗和多樣還給生物圈,促進自然世界與人類社會的深度融通,在全球范圍內形成同向同行、共生共存、和諧有序和健康生態的可持續發展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