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韻 薛羽佳



【內容摘要】本文通過運用CiteSpace可視化文獻計量軟件,分析CSSCI數據庫的2591篇文獻發現,我國媒體融合研究肇始于20世紀90年代末期,其學術歷程可分為“概念引入(1998-2005)”“領域拓展(2006-2014)”和“研究轉向(2014年至今)”三個階段。未來,新型主流媒體建設、社會治理現代化背景下的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和人工智能驅動的媒體融合是媒體融合研究的著力方向。我國媒體融合研究亟需構建起能夠深入觀照“中國問題”的知識體系與理論體系。
【關鍵詞】媒體融合;媒介融合;全媒體;融媒體;知識圖譜
我國媒體融合實踐已由體制機制轉變的初步探索走向改革攻堅的“深水區”。繼2014年8月18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審議通過《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指導意見》)后,2020年6月30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又審議通過了《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新《指導意見》)。新《指導意見》明確提出了“推動媒體融合向縱深發展”①的總要求。2021年3月,《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發布,文中明確提出“推進媒體深度融合,做強新型主流媒體”。②面對連續出臺的國家重大戰略方針和傳統媒體轉型發展的迫切需求,研究者能否在豐富而復雜的國內外媒體融合實踐基礎上進行理論創新,為我國媒體融合實踐提供強有力的理論支撐是時代賦予他們的使命任務。
我國已有學者對媒體融合領域的研究成果進行了梳理和評述,也有學者運用文獻計量方法對已有成果進行了統計和分析。前者為后續研究提供了有價值的視角和參考依據,后者使用科學方法體現了研究者對準確性與客觀性的追求,但既有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一方面,既有采用文獻計量法的研究大多僅以“媒介融合”或“媒體融合”為單一檢索詞,限制了數據的檢索范疇,無法揭示本領域研究的真實面貌。另一方面,既有研究均是對某個特定時間內成果的梳理和總結,缺少對研究成果的歷時性考察。就文獻計量法而言,“如何精準全面地檢索到所要研究主題的全部文獻是關鍵問題”,③同時,通過歷時性考察,對學術自身的發展歷程進行反思、分析和研究,才能尋找出學術發展帶有規律性的東西來。④鑒于此,本文采用更加嚴謹的實證方法勾勒我國媒體融合研究的演化路徑,力爭通過熱點與趨勢探測為未來該領域的研究提供啟示。
媒體融合研究是伴隨信息技術在社會影響力的日益增強而新興的熱門研究?!懊襟w融合”(Media Convergence)又可譯為“媒介融合”。⑤但“media convergence”中的“media”一詞被翻譯為中文的“媒介”和“媒體”卻有不同的內涵。前者更強調物質技術和傳播形態,后者則常指屬于社會組織的傳播機構,媒介融合是動因和基礎,而媒體融合是手段和過程。⑥由于我國國家政策文件中多次出現并強調“媒體融合”一詞,本研究延續這一表達。
一、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本文運用文獻計量軟件CiteSpace5.8.R2,并輔以Excel進行統計分析,利用科學知識圖譜呈現媒體融合研究演化的關鍵路徑,探究媒體融合研究熱點,形成對該研究領域演化脈絡的客觀分析和發展前沿的探測。
本研究以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SCI)為數據來源,選定本領域九個常用術語,并以“媒體融合or媒介融合or融媒體or全媒體or跨媒體or三網融合or媒體整合or媒介整合or融合新聞”為檢索句,以“篇名”或“關鍵詞”為檢索途徑,進行高級檢索(檢索時間為2021年8月20日),共檢索到相關文獻2825篇。由兩名編碼員對初步檢索到的文獻進行逐一篩查,人工剔除類型為會議綜述、書評、筆談等非研究型論文,最終得到有效文獻2591篇。
二、我國媒體融合研究發展概況
上圖展示了我國媒體融合研究CSSCI來源期刊文獻年度數據與變化趨勢。研究發現,1998年發表于《新聞大學》的《大媒體時代——當今世界媒體新潮》是CSSCI收錄的首篇涉媒體融合議題的文章。這表明,1998年,媒體融合議題已開始引起我國研究者關注,然而由上圖可見,2006年以前,年均發文量在10篇以下(7篇),直到2005年“媒體融合”概念被正式引入我國,特別是2010年(105篇)起,研究成果數量才呈現明顯增幅。2014年,媒體融合發展提升至深化改革的國家戰略層面,同時,基于我國媒體實踐的新形勢和新挑戰,學界展開了對媒體融合發展現狀、問題和趨勢的討論,相關學術成果大量涌現。2014年至2020年年均發文約249篇,其中2014年發文量最低為179篇,2019年、2020年連續兩年均突破300篇/年。由于本文數據檢索時間為2021年8月,當年度論文尚未收錄完整,因此2021年統計數據低于實際值,根據發文數量趨勢曲線可以預見,2021年的發文數量有望達到歷年最高值。
三、我國媒體融合研究的演化路徑
本文通過軟件繪制研究關鍵詞時區圖譜,選擇年度排名前10%的高頻關鍵詞(最多不超過20個)進行共現分析,關鍵詞標注區域為關鍵詞首次出現的時間,關鍵詞出現次數越多,則該節點的年輪越厚。
本文將我國媒體融合研究劃分為三個階段:1998年至2005年為第一階段,CSSCI來源期刊共刊發56篇成果,相關論文數量少、增量緩,可視為媒體融合的“概念引入”階段。2006年,“媒體融合”“媒介融合”首次位列本領域研究成果高頻關鍵詞,學者們自此開展了較為自覺的研究,2006年至2013年媒體融合研究快速進展,來源期刊共刊發664篇成果,數量是第一階段的11倍,可視為媒體融合的第二階段,即“領域拓展”階段。2014年,被稱為“中國媒體融合發展元年”,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將媒體融合發展提升至深化改革的國家戰略高度。面對中央提出的全新命題,我國媒體融合研究廣泛開展,自2014年至2021年7年間,來源期刊共刊發1871篇相關論文,成果量差不多是第二階段的3倍,且新議題不斷涌現,可視為媒體融合的第三階段,即“研究轉向”階段。
(一)概念引入(1998—2005年):全面入網、跨媒體經營與媒體融合研究的興起
關于媒體融合概念的引入,已有文獻大多認為,中國人民大學蔡雯在《中國記者》2005年第9期發表的《融合媒介與融合新聞——從美國新聞傳播的變化談起》一文,首次將“融合媒介”概念引入國內,揭開了國內媒介融合研究的序幕。⑦但本研究發現,在該文稍早前,加拿大卡爾加里大學學生王茫茫在其文章《分眾時代的媒體融合》中就明確提出了“媒體融合”概念,該文發表于《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05年第3期,作者指出,當今媒體是一種定義模糊的合并性的媒體形式,包含三個領域的融合:媒體與科技的融合、媒體企業的融合和多元文化的融合。⑧
由于第一階段文獻量過少(56篇),無法生成有效的關鍵詞聚類圖譜,故采用軟件統計詞頻考察本階段媒體融合的核心議題。表1為該階段排名前5位的高頻關鍵詞,包括“跨媒體經營”“媒體整合”“跨媒體”“跨媒體集團”“出版集團”等。1994年,我國正式接入國際互聯網,揭開了我國網絡媒體的序幕。進入21世紀,尤其在我國正式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后,如何打造中國大型新聞媒體集團,應對跨國傳媒集團的沖擊與挑戰,成為擺在我國傳媒機構面前的嚴峻課題。學界借鑒世界媒體集團經驗聚焦不同媒體之間的“聯合”與“整合”,分析了西方超級媒體集團的兼并收購和跨媒體經營實踐,同時從我國傳媒業重復建設、市場分散、產業規模小且集中度低等問題入手,對我國報紙、廣播、電視、期刊、圖書出版與網絡媒體的“整合”展開了思考。
(二)領域拓展(2006—2013年):三網融合、全媒體建設與媒體融合研究的多維視野
利用軟件在高頻關鍵詞共現分析的基礎上聚類,挖掘媒體融合研究的熱點主題,得到2006至2013年社團結構顯著、聚類效果良好的(聚類模塊值Q=0.793>0.3,聚類平均輪廓值S=0.9691>0.5)相關聚類。
1.聚焦電信、廣電與互聯網的三網融合
我國三網融合進程從2001年確立國家戰略,到2010年“三網融合”基本政策方針出臺,中間的過程一波三折。受體制機制和廣播電視網原有條塊分割狀態的制約,我國三網融合實際進展緩慢。聚類“媒介融合”“三網融合”包括“IPTV”“互聯網”“廣電”“產業競爭”等主題詞。“三網融合”并非物理網絡上的三網合一,而是電信、廣電與互聯網三大網絡在產業、制度、業務等多個層面的滲透融合與增量并進。該聚類下,學界對三網融合研究可分為兩大主題:一是三網融合的產業競合問題,二是三網融合背景下廣電、報業、出版等傳統媒體的轉型與重塑。
2.傳統媒體的“全媒體”戰略轉型
“全媒體”“傳統媒體”“新媒體”聚類包括“跨媒體”“數字媒體”“網絡媒體”“微博客”“移動互聯網”“資源整合”“核心競爭力”等主題詞。“全媒體”(對應英文“omnimedia”)是媒體融合的中國化概念,國外新聞傳播學界沒有這一術語。⑨我國的“全媒體”建設理念是在報業轉型實踐中首先提出的,如2006年前后,煙臺日報傳媒集團、寧波日報報業集團和解放日報報業集團的全媒體改革,在全國引起了強烈反響。對于“全媒體”國內有代表性的界定分為兩類:一類是媒體手段“量變說”,一類是媒介形態“質變說”。前者如彭蘭提出,相比“媒介融合”,中國傳媒業更多使用“全媒體化”來描繪這場革命,⑩羅鑫則較為認同后者,認為“全媒體”是在具備文字、圖形、圖像、動畫、聲音和視頻等各種媒體表現手段基礎上進行不同媒介形態之間的融合產生質變后形成的一種新的傳播形態。在涉及“全媒體”概念的論文文獻中,衍生了“全媒體報道”“全媒體運營”“全媒體出版”“全媒體記者”等相關概念,學者們更多注重媒介終端的聚合,探討如何通過一次采集、多次分發的形式產生立體化的傳播效果。
此階段,傳統電視“第一主流媒體”地位開始受到新媒體的沖擊,部分研究者探討了新興媒體給廣播電視業觀念、管理、經營帶來的變革。但總體看,由于廣電媒體具有天然的“多媒體”(融合了文字、圖片、聲音、圖像等)優勢,相比報業在21世紀初就遭遇的“寒冬論”,這一階段廣電媒體尚缺少主動變革的強勁動力。與此相反,在數字化浪潮下,傳統出版行業為求生存不得不主動求新求變,聚類“數字出版”“跨媒體傳播”是其數字化轉型過程中的產物,“全媒體出版”“自媒體”“數字技術”“電子報紙”等成為該聚類的主題詞。
3.媒體融合人才培養研究
媒體融合背景下,對新聞工作者的多元化素質要求倒逼我國新聞傳播教育在教學內容、教學方法與手段上做出符合時代要求的變革。聚類“新聞學”包括“人才培養模式”“教育改革”“媒體格局”等主題詞。該部分論文成果涉及媒體融合背景下新聞學、廣告學、數字出版、新媒體、廣播電視等多個二級專業的新聞傳播教育改革問題。全媒體時代國際與國內的媒體競爭,歸根結底是人才的競爭。新《指導意見》指出,“要大力培養全媒體人才,實行更加積極、開放、有效的人才引進政策,提高主流媒體人才吸引力和競爭力。”媒體融合人才培養研究對解放思想,建立與時代發展相適應的媒體融合人才培養體系,推動我國新聞教育不斷與時俱進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三)研究轉向(2014年至今):深度關注新興技術、融媒體中心建設與媒體融合研究的轉向
對第三階段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得到社團結構顯著、聚類效果良好的(聚類模塊值Q=0.8279>0.3,聚類平均輪廓值S=0.969>0.5)聚類。其中,“媒介融合”“全媒體”“融媒體”“數字出版”“三網融合”“傳統媒體”等聚類延續并拓展了第二階段的研究,同時,本階段媒體融合研究也出現了新議題。
1.建設新型主流媒體的路徑探索
聚類“輿論引導”包含“主流媒體”“新型主流媒體”“深度融合”“意識形態”等主題詞。中央領導在諸多場合強調的推動媒體融合發展,是在我國社交媒體呈現裂變式發展,官方傳統媒體在日益復雜的輿論生態中受到嚴峻挑戰的背景下提出的。面對媒體格局和輿論生態的深刻變化,全面把握媒體融合發展規律和趨勢,持續強化意識形態在網絡空間中的主導作用,建設具有競爭力的新型主流媒體,提高我國主流媒體的傳播力、引導力和影響力,是黨中央推進媒體融合和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的根本要求。研究者們從理念、內容生產、傳播形態、體制機制等方面對新型主流媒體建設進行了深入思考。
2.融媒體中心建設與社會治理的現代化
聚類“縣級融媒體中心”包括“社會治理”“基層治理”“融媒體中心”等主題詞。融媒體中心建設既包括中央級、省級融媒體中心的打造,也包括類似于社會毛細血管的縣級融媒體中心的構建??h級融媒體中心不僅是媒體的基層單位,同時也構成了國家開展社會治理的基礎。本階段的研究成果集中探討了在極速迭代發展的媒介生態下,如何科學把握媒體融合發展規律,通過各種媒體資源的“化學反應”,在媒體融合“新常態”下更好地實現“引導群眾、服務群眾”的目標。
3.深度關注新興技術與智能時代的研究轉向
媒體融合歸根結底是由信息技術推動的,伴隨新興技術進入大眾視野并在社會層面產生深遠影響,我國媒體融合研究也出現了新指向。聚類“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塊鏈”包含“5G”“短視頻”“互聯網+”“智能媒體”“國家治理”等主題詞。該結果表明,在高度媒介化的智能社會,我國媒體融合研究已從探討傳統媒體與PC互聯網融合的“上半場”,發展到傳統媒體與移動互聯網、智能媒體融合研究的“下半場”。5G、大數據、物聯網、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對社會重塑產生巨大力量,也顛覆性地改變著媒體的內容生產、分發、傳輸、評估、服務、監管與用戶反饋模式,智能媒體生態環境下媒體融合發展的新思維與新路徑引發了研究者們的深度研討。
值得注意的是,媒體融合是一個有賴于媒體分化和融合實踐不斷發展的過程,除了以上鮮明的階段性特點,也有著內在的持續性特征?!懊襟w融合基本理論研究”與“媒體融合規制研究”兩大專題貫穿了媒體融合研究20年的始終。2006年后,學界對媒體融合理念的研究逐步深化,從技術、產業、組織、文化等不同視角,對媒體融合的基本概念進行了解讀。但由于媒體融合具有多視角、多層面的特點,且始終處于界限模糊、不斷變化的狀態之中,媒體融合基本理論至今仍是無法回避的難點議題。同時,媒體融合不僅帶來傳播競爭格局的變化,也對既有傳媒規制的取向、框架和方式產生重要影響。人們越來越認識到,媒體融合的政策規制是影響媒體融合進程的首要因素,近年來其研究亦成為研究者關注的重點問題。
四、我國媒體融合研究未來展望
利用軟件探測功能,能夠觀察到某一時段關鍵詞引用量有較大變化的情況,從而發現某領域內研究熱點的興起與衰落。為探測媒體融合研究熱點與發展趨勢,我們列出近三年的關鍵詞突變情況,見表2。
其一,“縣級融媒體中心”是突變強度最大的關鍵詞。2020年底,我國基本實現了縣級融媒體中心全覆蓋。如何使縣級融媒體中心更好地服務鄉村振興和基層社會治理將繼續是媒體融合研究的熱點。其二,“主流媒體”“新型主流媒體”兩個突現詞預示,如何通過媒體深度融合推動各級傳統媒體的轉型和升級,打造具有強大影響力和競爭力的新型主流媒體,是媒體融合研究的焦點內容。其三,“人工智能”亦是近三年媒體融合研究的突現詞。恰如百度創始人、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李彥宏在2020世界人工智能大會開幕式上的演講中指出的,“人工智能是堪比工業革命的科技浪潮”??梢灶A見,應用越來越廣泛的機器人寫作、人機協同生產、智能全息場景體驗等,將令人工智能成為推動中國媒體融合升級改造的創新力量,亦是亟須研究者們重點關注的新課題。
我國媒體融合研究是一個由政策指引、技術演進和市場驅動而引發的熱點。二十余年來,研究者已從多維度、多視角產出了豐富的媒體融合研究成果,由于我國的媒體融合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體制下進行的,并沒有諸多國外的成功經驗可以照搬參考,且媒體融合具有內涵極為豐富、外延十分廣泛的特點,本土化的媒體融合理論體系尚未建構起來,這在某種程度上阻礙了媒體融合實踐的進程。同時,我國媒體融合研究整體還缺乏前瞻意識和理論創新,研究方法相對單一,缺少高質量的實證研究,研究所得一般屬于應用型研究和業務探討,鮮少原創性理論和能夠引領行業發展的獨立思考。由于未能真正洞悉媒體融合復雜的內在結構性特點,遠遠不能滿足媒體融合實踐的發展需求,因此,我國媒體融合研究需要盡快構建起能夠深入觀照“中國問題”的知識體系與理論體系。
注釋:
①中共中央辦公廳 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新華網,http://www.xinhuanet.com/2020-09/26/c_1126542716.htm,2020年9月26日。
②《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新華社,http://www.gov.cn/xinwen/2021-03/13/content_5592681.htm,2021年3月31日。
③陳悅、陳超美:《引文空間分析原理與應用:CiteSpace實用指南》,科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22頁。
④余三定:《當代學術史研究:新興的學科》,《中山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年第2期。
⑤蔡雯、王學文:《角度·視野·軌跡——試析有關“媒介融合”的研究》,《國際新聞界》2009年第11期。
⑥李瑋、謝娟:《“媒介”“媒體”及其延伸概念的辨析與規范》,《武漢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年第5期。
⑦曾白凌:《論傳統媒體融合的邊界、偏向與在場》,《現代出版》2020年第2期。
⑧王茫茫:《分眾時代的媒體融合》,《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05年第3期。
⑨羅鑫:《什么是“全媒體”》,《中國記者》2010年第3期。
⑩彭蘭:《媒介融合方向下的四個關鍵變革》,《青年記者》2009年第6期。
胡正榮:《打造2.0版的縣級融媒體中心》,《新聞界》2020年第1期。
韋路:《媒體融合的定義、層面與研究議題》,《新聞記者》2019年第3期。
李彥宏:《AI是堪比工業革命的技術浪潮》,新浪網,http://finance.sina.com.cn/stock/relnews/us/2020-07-09/doc-iirczymm1498710.shtml,2020年7月9日。